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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怕成娘娘受刁難,可你沒想過,隻要你過得好,成娘娘心裡就高興了,她入宮多年,有些本事還是有的,可不會任由溫僖娘娘拿捏。”

說著,他更是笑著道:“我要是你,可以先去與成娘娘商量一二,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七阿哥想了想,點點頭,還是決定照胤禛說的做。

很快後宮之中就鬨出事兒來,七阿哥拒絕了溫僖貴妃給十阿哥溫習功課的要求,拒絕的是乾脆又利落,直說自己課業繁忙,馬上又要跟著學習朝堂之事,實在是抽不出空來。

溫僖貴妃聽聞這話是微微一愣,到底沒說什麼。

誰都知道她不缺師傅,若她發話,難道還沒上書房的師傅前去給十阿哥補課?無非是她不想讓旁人覺得她兒子蠢笨罷了。

沒過幾日,溫僖貴妃就找了借口刁難成貴人。

就在眾人都以為成貴人會像從前似的逆來順受,誰知道成貴人卻是鬨得六宮上下皆知,去壽康宮,慈寧宮,乃至於禦書房都叫了委屈,甚至看她那趨勢,還打算六宮上下都走個遍。

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隻要兒子好,成貴人可不會拉不下臉。

她不要臉,可溫僖貴妃卻是要臉啊,隻好派人前去安撫。

當胤禛聽說這消息後,隻覺得七阿哥總算是長進了,人若是自己立不起來,哪裡能指望著彆人次次都幫你?

但他萬萬沒想到溫僖貴妃卻請他去了永壽宮。

胤禛隱約猜到了幾分,溫僖貴妃應當是知道是他在背後替七阿哥出主意,他也沒什麼怕的,下朝之後就直接去了永壽宮。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就連溫僖貴妃臉上也帶了些歲月的痕跡,可進宮多年,她說話做事比起從前來更是滴水不漏,含笑打了會哈哈,便說想要請胤禛幫著十阿哥溫習功課。

胤禛麵上不露聲色,可心裡卻是叫苦不已,壓根沒打算答應。

但溫僖貴妃自有她的打算,從前請七阿哥幫著十阿哥溫書,的確是收效甚微,但皇上本就覺得她的十阿哥不大聰明,若是請了師傅回來授課,豈不是坐實了十阿哥蠢笨一說?

她覺得她自個兒孩子不笨,就是貪玩了些。

思來想去,她想到了胤禛,她知道十阿哥害怕胤禛,若是胤禛授課,豈不是事半功倍?

到了最後,溫僖貴妃甚至打起感情牌來:“……當初你曾救過這孩子的命,說起來也是你們之間的緣分。”

說著,她更是恩威並施起來:“本宮聽說你最近與太子關係不複從前,事情也沒之前多了,倒也不是叫你日日來,你得空來檢查檢查十阿哥的功課,若是不得空,本宮差人將他的作業送出宮給你瞧瞧便是了。”

她就差說——你得罪了太子,以後的日子難過了,來投靠本宮,本宮可是快要當皇後的人,本宮來罩你!

胤禛與她這種人打交道可是打起一百二十個心眼,隻道:“多謝溫僖娘娘抬愛,隻是我才疏學淺,從前在上書房念書時,不知道惹得皇阿瑪訓斥了多少次,直說我喜歡偷懶,若是由我去教十弟,隻怕會教出一樣懶來。”

這話已經夠委婉了。

誰知道溫僖貴妃卻一個勁給胤禛戴高帽子,惹得胤禛隻好將話說的明白些:“……十弟並不比彆人笨,就是貪玩了些,張英從前是上書房的師傅,為人嚴苛,學識淵博,您不妨請他來教一教十弟。”

溫僖貴妃臉上的笑意不減,隻道無妨:“本宮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既然你沒時間,那就算了。”

等著胤禛走出永壽宮,她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一旁的宮女低聲道:“那娘娘就這樣放過四阿哥?”

“自然不是,他滑不溜秋的像條泥鰍似的,本宮去收拾他,可彆到時候反惹得一身腥!”溫僖貴妃麵含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倒是太子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隻怕容不得他,本宮隻用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不管是太子也好,還是胤禛也好,到時候誰折損了對她來說都是好事兒。

當然,若是太子敗了那就最好不過,看似大阿哥成了大贏家,可依照她對皇上的了解,大阿哥風頭太盛,皇上不一定能容得下,到時候她的兒子豈不是也有很大的勝算去爭一爭那太子之位?

胤禛也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不僅派小安子日日盯著太子那邊的動靜,更是要他們也多盯著些永壽宮的動靜。

如今的他,可真是四麵樹敵。

好在他心態好,日日該做什麼做什麼,並沒有什麼擔心的。

就連富察·華楹瞧著四阿哥府附近多了些侍衛,也察覺到不對勁,但她與胤禛一樣,也是個膽子大的,對她來說,這條命是她撿來的,哪怕再弄丟了,又有什麼可惜的?

但她還是吩咐下去,府中上下日夜加強巡邏,吃食這些東西更要小心謹慎,可不能有半點紕漏。

他們兩口子一人主外一人主內,一個比一個小心謹慎,太子便是有心想要下手,也沒找到機會。

等啊等,等到了除夕家宴這一日,胤禛攜著富察·華楹入宮赴宴。

好在有今年嫁給太子的太子妃,懷有身孕的三福晉,懷有身孕的太子側福晉等人在,富察·華楹是一點不顯眼,隻坐在女眷堆裡吃飯喝茶。

女人們湊在一起說來說去無非是那幾個話題,要麼是珠寶要麼是首飾,當然,還有孩子。

德妃不大喜歡富察·華楹,但敏妃卻是挺喜歡她的,隻拉著她的手道:“……你不必著急,也不要覺得眼紅,這生孩子啊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將身子養好點,到時候也好生孩子。”

“當初我懷有十三阿哥時,可都二十多歲了,當時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話,想著我這孩子生不下來,可如今十三阿哥還不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富察·華楹挺喜歡敏妃的,覺得她話不多,但心地卻好,笑著道:“多謝您了,您放心,我知道的,這話啊,純禧姐姐也與我說過,好在四爺與我都不著急,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太過於著急……”

敏妃連聲稱是:“你能想得明白那就最好不過,至於德妃娘娘那邊……你放心,她心也是極好的,就是著急了些,到時候我勸勸她便是了。”

第105章

富察·華楹笑了笑沒有接話, 德妃是不是好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德妃肯定不算是個壞人。

起碼她與胤禛成親這幾個月下來,除了麵上對她不冷不熱的, 倒也沒衝她甩臉子, 使出些下作的手段來。

但對於敏妃,她印象卻是不錯, 隻陪在敏妃身邊說話。

至於胤禛則與太子等人坐在一起的,如今太子雖對他懷恨在心,但麵上的功夫活兒卻是不能少的, 明麵上對他還是和和氣氣,甚至主動與胤禛把酒言歡。

可誰知道正喝著酒,就有小太監過來在胤禛耳畔耳語,低聲說四福晉找他。

胤禛掃眼一看, 果然見著方才正與敏妃說話的富察·華楹不見了蹤影, 他到底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 隻派了小安子前去問了問敏妃, 得知富察·華楹去了外頭如廁, 並未多想,隻以為她是身子不方便或是小日子來了。

胤禛跟著那小太監身後, 那小太監更是阿諛套起近乎來, 更是說四福晉弄臟了裙子,所以想請他過去。

一開始胤禛對他的話原本是有幾分相信的,可到了外頭冷風一吹,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富察·華楹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 外出向來會多帶一套衣裙的, 退一萬步說, 就算是富察·華楹真弄臟了裙子, 來的會是富察·華楹身邊的丫鬟,而非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小太監。

當真以為他酒量差,喝了幾杯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胤禛心裡像明鏡似的,隻說自己忘了帶東西,要小全子回去拿,實則要小全子回去通風報信,與五阿哥說一聲,若是一刻鐘沒見他回來則出來找他。

等著胤禛跟那小太監走到一座偏僻的宮殿時,愈發覺得不對勁,腳下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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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監說起謊話來卻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隻道:“……四阿哥您快進去吧,四福晉在裡頭等著您了。”

胤禛向來防備心極重,隨身帶著防身工具,自得罪太子與溫僖貴妃之後,防備心更重,匕首幾乎不離身。

他抬腳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他剛走進去,就聽見“啪嗒”一聲,外頭的門落了鎖。

緊接著,屋內就傳來了異香。

胤禛便是個傻子,也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往床邊一看,隻見上頭赫然躺著個貌美的女子。

這女子香肩外露,薄被搭在身上,身下應該是沒穿衣裳的,再仔細一看,他隻覺得這女子有幾分熟悉。

這人,不是袁貴人嗎?

如今身居高位的妃嬪大多是滿人,但不知道是何緣由,這幾年下來,皇上明顯更偏愛漢族女子,袁貴人便是其一。

早在三年前,她替皇上生下了個女兒就再無所出,但依舊得皇上寵愛。

她性子犟,脾氣直,和六宮上下不少人關係都一般。

胤禛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待藥性上頭,自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便是一箭雙雕,不僅他和袁貴人會觸怒皇上,就連德妃,甚至於他的幾個弟弟妹妹都會惹得皇上厭棄。

這般狠毒的手段,胤禛隱約猜到了背後之人。

隻有太子與太子妃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買通後宮之人。

藥性漸漸上頭,胤禛卻是掏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掌心,鮮血涔涔流下,劇烈的疼痛讓他緩過神來。

他試圖用匕首撬開門窗,可顯然那些人是有備而來,門窗緊閉,便是他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沒能緩過神來。

藥性一點點上來,胤禛離袁貴人遠遠地,心中更是默背起佛經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聽到外頭傳來響動:“四爺?”

“四哥?”

他聽出這是富察·華楹與五阿哥的聲音,可便是他們倆兒這時候來了,也是於事無補。

不過好在胤禛很快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有個宮女上菜時把湯汁撒到了富察·華楹身上,待富察·華楹去換衣裳時,有人說胤禛找她,也將她關在一個小屋子裡。

好在她身手厲害,與身邊的丫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來,更是在半道上碰到了五阿哥,兩人一起尋了過來。

搖了搖門,幾乎是紋絲未動,富察·華楹也嚇到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胤禛卻是正色道:“你們不必白費功夫,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隻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尋來,我看胤祺,不如你趁著這時候趕快去找皇阿瑪,把這事兒與他說清楚,隻要我與袁貴人清清白白的,便是他們想要栽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