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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挺聽話的,而且能力還這麼強,你就是對他要求太高了。”

柳永誌:“……”

柳父看了眼怒火衝天的柳永誌,又看了眼迷茫天真的柳家二伯,輕歎了口氣,安慰說。

“大哥,言清還小,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所以難免有些鬨脾氣,咱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是得要多包容點。”

說完,他又轉移了話題:“今晚老宅用的是什麼茶?苦後回甘,味道不錯,不知道剩下的還多不多,我能討要一些嗎?”

柳家二伯也讚同地點頭:“確實是好茶,大哥,我也想要一些。”

柳永誌緊皺的眉頭這才舒鬆了一點:“這是言清帶回來的,還剩下不少,你們明天走的時候一人帶上一罐。”

緊張的氣氛被緩解,這場家宴終於迎來了結束。

柳姝和柳依依都被安排在了二樓,雖然還沒有辦婚禮,但嚴輝和柳依依的關係已經基本確定,住的也是同一間房。

隻是房間裡的氛圍並不如同想象一般融洽,柳依依坐在鏡子前愁眉苦臉,嚴輝則是溫柔地在後麵為她擦著頭發。

“嚴輝哥,你的那個項目最近發展得怎麼樣了?”她沒精打采地隨意聊著話題。

“還可以。”嚴輝的動作微不可見地一頓,又很快恢複過來,柔聲說。

“發展前景非常不錯,目前正是最好的投資階段,多虧了你之前的兩千萬,隻是資金鏈暫時又有些緊張……”

他欲言又止。

柳依依回身,反握住了他的手,無奈道:“嚴輝哥,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需要幫忙直接告訴我就行。我知道你的才華,不就是缺少資金嗎,我手邊剛好還有一千多萬。”

“謝謝你,依依。”嚴輝溫柔地笑,在柳依依的額頭上落下一個%e5%90%bb,“我隻是想給你更好的生活,不想要你為了我的事情而煩惱。”

“這有什麼可煩惱的,倒是你說的另外一件事……”柳依依依戀地抱住了嚴輝,有些為難,“我一直在想著怎麼和爸爸媽媽開口。”

嚴輝的動作一頓,眸底劃過暗光:“你要告訴嶽父嶽母?”

“不然呢?”柳依依不解地反問,“畢竟顧嬸之前在我家工作了那麼長時間,算算年紀我和她也對得上,說不定真有可能……總得要找到人做個DNA比對?”

“依依,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那位保姆真的狸貓換太子,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嚴輝眼底藏著危險之色,但是麵上仍是溫柔地哄著,他把手放在了柳依依的肩膀上,認真地直視著她。

“顧家的那對父母已經被送進了監獄,小女兒也被送到了少管所,那是一個怎樣的火坑家庭,壓根就不適合你,會讓你、嶽父嶽母受到怎樣的傷害?”

柳依依有些動搖:“但是我……”

“依依,謝教授說的那個女孩已經過上了很好的生活,不是嗎?她考上了A大,據說還賺了不少錢。而你也一直都很孝順嶽父嶽母,嶽父嶽母也都非常疼愛你。”

嚴輝繼續耐心地勸說:“現在難道不是一個雙方都非常幸福的狀況嗎?萬一……我是說萬一,假如一切都是真的,嶽父嶽母得有多麼傷心?”

“過錯已經鑄成,顧家已經被毀了,難道你還想第二個家庭也被毀掉嗎?依依,你舍得看嶽父嶽母難過嗎?你舍得看著他們受到傷害嗎?”

柳依依的麵上已經明顯地出現猶豫之色,雖然心中覺得還是有些奇怪,但她還是蹙眉抓住了嚴輝的手:“我舍不得,嚴輝哥,我該怎麼辦?”

她的眼睛紅了一圈,似乎快要流淚。

她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完全不知道怎麼獨立處理難題,下意識選擇依靠麵前這個極讓她感受到安全感的未婚夫。

嚴輝淡淡地笑,將她溫柔地抱緊了懷裡。

“依依,放心吧,把一切都交給我,我會想辦法和那位顧家的女孩聊一聊,完成親子鑒定,如果是真的,我就征求她的意見,再想辦法怎麼處理好這件事,讓一個人都不受傷,好不好?”

“嗯,嚴輝哥,就聽你的,謝謝你。”柳依依含著淚仰頭,“多虧有你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嚴輝親昵地點了點她的鼻尖:“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不幫你,幫誰?”

他是柳家備受寵愛的二小姐的未婚夫,永遠都會是。

嚴輝笑容溫柔。

*

少女烏發紅唇,執著一把淺色的傘,笑顏如畫,緩步迎著光走來。

凝脂般的肌膚白皙如玉,她一點點驅逐了如影隨形的可怖黑暗,一寸寸點亮了整個世界。

瑰色的漂亮唇瓣輕啟,她俯身,淺淡而馥鬱的香氣環繞,像是春日初綻的百合,又像是冬日的第一抹初雪。

“傅斯年。”

少女的聲音溫柔,酥|麻入骨,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飄落在心底,卻能勾起人內心隱藏最深的壓抑欲望。

床上的青年猛的睜開眼,一雙鳳眸裡還含著些未褪去的情-欲之色,薄唇緊抿,輕聲喘-息。

是噩夢,是美夢,亦是……綺思春夢。

他垂眸,側身打開了抽屜,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根精致的草編手環,草葉略有些發黃。

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了那一根手環,虛虛地握在了掌心,他專注地看了手環良久,似乎在回憶什麼。

半晌,他將手環湊在唇邊,輕輕而繾綣地%e5%90%bb過,鳳眸裡掀起點滴波瀾。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

因為腳踝受傷的原因,傅斯年暫且住在了一樓的寢室,推開門走過走廊,便是一樓客廳。

“傅斯年,你起來了?”清晨,少女的聲音清越,含著笑意:“廚房裡有熱牛奶和吐司麵包,我去幫你拿?”

淺金色的陽光在她精致的麵頰上覆了一層淡淡的金紗,愈發襯得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細膩雪白,嬌嫩得好像隻是輕輕碰一碰,就能留下引人遐思的紅痕。

傅斯年不可控製地想起了夢中的少女模樣,下意識避開了視線,耳垂有些不明顯的紅。

“謝謝,我的腳踝已經好多了,自己來就可以。”

看他姿態,唐棠的笑意更深:“都是朋友,還客氣什麼?他們今天都出去有事了,可能要到中午才回來,彆墅裡隻有你和我兩個人。”

她直接走到青年的身側,細心地扶著他坐下來,自己則是轉身進了廚房。

少女馨香的氣息撲麵而來,又很快離開,傅斯年莫名地失了掙脫的力氣,感受到了一點悵然若失。

被嫩白指尖觸碰的手背那處,好像燃燒起了一團熊熊的烈火,一路燒至心間,滾燙不滅。

傅斯年垂眸,下意識側身去看糖糖之前坐著的位置,指尖控製不住地觸上那處,似乎還殘存著少女的溫熱。

電腦屏幕還沒關。

在他還沒來的時候,糖糖便是安靜乖巧地坐在這裡,認真地對著電腦學習工作,凝著嫩蕊的指尖敲擊在鍵盤上,淺金色的晨光將她籠罩。

腦海裡下意識形成那樣一幕,傅斯年的心臟不可抑製地慢了一拍,眼神不經意間凝在電腦屏幕上,等看清上麵寫著的內容時,鳳眸微動,那是……

“吐司、雞蛋!”唐棠淺笑著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看見傅斯年的視線掠過電腦屏幕的時候,笑容愈深。

“傅斯年你在看這個?這是我新做出來的程序,準確率還蠻高的,在互聯網短視頻觀看方麵能起到極好的優化效果。”①

傅斯年動作微頓,接過早餐道了句謝才問:“你想過怎麼用它嗎?”

“啊?”唐棠有些驚訝,沒直接反應過來,她不好意思地笑:“我其實還沒想好,傅斯年你有什麼建議嗎?”

傅斯年拿起了托盤上的那片吐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把這個技術賣給彆的公司,國內半壟斷的柳家就是極好的選擇,他們一定會給出合適的報酬;

第二,憑借技術入股,自己開一家公司,這樣的風險很大,但是一旦成功,收入也是源源不斷的。”

“傅斯年,你希望我怎麼選?”唐棠笑盈盈地俯身,認真地直視著青年的墨色鳳眸。

傅斯年的指尖扣緊了托盤的邊緣,抬眸回視,眼睫輕顫,聲音卻是平靜的:“你想怎麼選?”

熱牛奶的香氣在兩人之間氤氳流轉,唐棠甚至可以清晰地數出傅斯年睫羽的數量,看見他鳳眸深處深墨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著她的麵容。

相信傅斯年,亦然如此。

“當傅斯年你把這兩個選擇直接交給我的時候,其實不是已經有了明顯的偏向嗎?”唐棠直起了身,姣好的杏眸中波光流轉。

“作為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學生,我要怎麼開辦一家公司?啟動資金從哪裡來?怎麼完成一係列注冊手續?怎麼招聘員工?怎麼完成推廣?”

傅斯年的下顎線分明,冰冷的臉側線條好似一點點柔化:“你有我。”

唐棠遠黛般的眉眼彎彎,似是一輪新月:“哦?”

“我是一個投資家。”傅斯年輕聲說,“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出技術,剩下的一切都可以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如果對誰都這麼做,那傅斯年就不是一個投資者,而是一個慈善家了。

唐棠的杏眸深處掠過了然的笑意,視線似蜻蜓點水般劃過青年手腕處的草編手環,笑盈盈地說:“傅斯年,謝謝你,我想選你。”

她的聲音裡滿是信任和依賴,還帶著點滴欽慕:“我早就聽說了你的事跡,你是奇跡的締造者,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你更值得相信了。”

傅斯年的指尖下意識繃緊,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唐棠笑著將空掉的托盤放在餐桌上,關心地問:“對了,你的腳踝恢複得怎麼樣了?”

傅斯年:“沒事,已經好了很多。”

唐棠眨了眨眼,從口袋裡取出一瓶外傷噴霧:“看,這是什麼?”

外傷噴霧的瓶身是透明的,可以清晰地看出裡麵使用過的痕跡,思緒中似乎自然地回想起少女擦身而過時那一點熟悉的香,飄落的羽毛在心底悄悄撓了撓。

傅斯年抿唇,語調有些乾澀:“這是……”

“是我之前告訴過你的,非常好用的外傷噴霧。”唐棠敲了敲瓶身,發出清脆的聲響,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炫耀。

“親身嘗試過,童叟無欺,而且和其他的藥膏不會有任何衝突,你值得擁有。”

她的聲音清甜得像是雲朵,絲絲縷縷地鑽進心田的土壤。

傅斯年的神色在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柔和了一個度:“嗯。”

“用過的第一次,我就喜歡上了,沒想到這麼快又能派上用場,你說是不是很有緣分?”唐棠輕笑,嫩粉的指尖觸在透明瓶身處。

傅斯年的睫羽輕顫,心間好像也輕輕顫了顫。

“嗯,很有……緣分。”傅斯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