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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夫執業手冊 鳳久安 4426 字 1個月前

,就找個喬喬這樣的同類,但是身材必須是大姐姐,要個高腿長豐滿又風情,你看過魯邦三世嗎?裡麵那個不二峰子就是我的理想型!!”

他果然又扯回了他最愛的二次元。

“你自己結賬吧。”林吾野說。

歲崢嶸立刻知道了是哪句話讓林吾野不高興了,他沒皮沒臉的笑:“我又沒說什麼,喬姐這種你喜歡不就得了,長得不高身材差點意思又能怎麼著?你又不追求豐%e4%b9%b3肥%e8%87%80,平%e8%83%b8霸王花你的最愛!”

林吾野掏出手繩,低頭編了起來,他怕自己不占著雙手就會用這雙手暴扣歲崢嶸的狗頭。

結賬時,林吾野掏了錢,歲崢嶸掐著嗓子惡惡心心道:“野哥你真好,麼麼噠!”

林吾野哼了兩句奇怪的調,跟歲崢嶸說:“等著,我寫首最難聽的歌送你。”

九月份,《非正常人類》成為了林吾野常演唱的歌,人氣一度超過了他七月的金曲《寵愛》。

旋律是真的難聽,古裡古怪的,但現在的人都病了,越古怪越喜歡。白天回到地麵上西裝革履光鮮亮麗,問就聽經典老歌,搖滾經典,可到了晚上,人皮一撕,扯著喉嚨喊:“搖滾人不死!非正常人類萬歲!”

《韶》樂隊的蓬蓬頭太歲率先出圈,成為了《韶》的精神,就是——我們有病,普通人類不要靠近,被感染了就回不去了。

林吾野的生活還行,白天睡覺晚上乾活,空閒時間都拿去排練了,日夜顛倒,也沒空深想傷心。

燒金安慰過他,說他是孤獨,而非失戀。

彼時,林吾野抱著琵琶正在找尋靈感,聽了燒金這話,臉上浮出嘲諷笑意,嘴角一耷拉,撥手甩給他了幾聲怪調,曲裡拐彎的,像極了隔壁的貓喵嗚著擠出的一個滾字。

喬喬已經有半年多沒聯係過他,也沒見過麵了。等到天氣轉涼,某天早上六點,林吾野突然醒了,打開窗戶通風時,冷空氣拍在他鼻尖上,突然那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和焦慮爆發了。

他到處找編織繩,眼淚噠噠往下掉。

翻遍了抽屜,編織繩沒有。

他蹬上自行車,騎了大半個城,終於在一個早市邊上看到了賣毛線的。

他批發了兩大包,扛了回去,一個人坐在地上盤好毛線,跟著視頻學穿針織毛衣。

等歲崢嶸下午起床時,林吾野已經織了半條圍巾。

“不是吧野哥,這麼強的嗎?”歲崢嶸咋舌。

晚上,嘉魚提議聚餐,樂隊的人提著啤酒涼菜登門。林吾野還在織毛衣,他像沒了電的機器人,坐在地上靠著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眼睛連動都不動一下,機械地織著最簡單的紋路。

“妖野,啤酒喝嗎?”漢廣問他。

歲崢嶸道:“野哥不喝酒不抽煙。”

“真的假的?”漢廣點上一支煙,神色有些古怪,夾著煙跟嘉魚聊起了其他樂隊發歌的事。

載馳去年結婚了,家裡有個女兒,兩歲,先上車後補票的,看林吾野織毛衣覺得有意思,捧著手機讓他看自己的女兒,讓他給自己的女兒織雙手套。

林吾野停下了。

他看了眼手機裡的小姑娘,又呆呆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毛線,說:“我隻會織圍巾。”

“可以啊。”載馳說完,回頭問他們幾個,“哥幾個,你們要圍巾嗎?”

林吾野突然爬起來,翻開他的靈感本,抓起鉛筆寫了起來。

載馳冒頭一瞧,他正在奮筆疾書寫歌詞。

《你要圍巾嗎》

今日開窗,天氣轉涼,忽然好想你。

城南城北,藍色紅色,買了幾十米。

他們圍著,問東問西,要我織圍巾。

……

可我隻想給你。

嗨,最近還好嗎?你要圍巾嗎?

歲崢嶸哧哧笑,說:“什麼你要圍巾嗎?這分明是問人家,你要我嗎?”

林吾野拉開琴包,通上電,開始彈。

幾個爺們碰了一杯,說:“買定離手,押這首能不能成。”

林吾野的這首歌被燒金斃了,燒金讓他拿點樂隊風格的,要詩經風。

“那你知道詩經是什麼嗎?”林吾野說,“其實就是坐在家門口,閒聊著織毛衣。”

“我不要你講本質講內涵,你給我寫成詩經或者楚辭那種!”燒金捶著歌詞本。

林吾野:“好說。”

他塗了原本的圍巾題目,寫下了新的題目《野風·織》,緊接著,把自己之前寫過的歌詞,全都改了。

匪風嘯兮,匪葉飄兮。織纏長巾,中心怛兮。

燒金說:“有文化啊!”

林吾野淡淡道:“抄《匪風》的,你不是隻認這個?”

燒金:“什麼?抄襲可不行。”

林吾野笑了起來。

等編曲時,他把這些全放進了歌裡,甚至是跟燒金的這個對話,和他的那一聲輕輕的嘲笑。

一遍凹詩經,中間吉他solo時加了這段對話,最後唱一邊織圍巾的原歌詞。

“妙啊妙啊!”

“抄匪風的。”

“什麼抄襲?那可不行!”

“哧……”

這歌也怪,怪的可愛,調子朗朗上口,中間的華彩,尤其那句“那可不行”是歲崢嶸配的,十分魔性洗腦,一經演唱,傳唱度立刻上去了。

喬喬現在能帶師妹了。十二月份,她在實驗室等個化驗結果時,小師妹問她聽不聽歌。

“你放吧。”喬喬說。

小師妹放了這首野風織。

第一個音出來時,喬喬就認出了林吾野的聲音,她走到小師妹身後,彎腰看這歌的名字。

中間進副歌,小師妹跟著說:“那可不行。”

喬喬自言自語:“會織毛衣了?”

小師妹:“嗯?什麼?”

喬喬:“這歌誰的?”

“不知道啊,什麼《韶》的,應該是這幾年流行的古風歌手。”小師妹說,“我偶爾聽推薦時知道這歌的,還特地查了名字,竟然能搜到。”

喬喬:“那挺不錯。”

都流行到她眼前了,應該算小有名氣了吧。

“喬喬,門崗有你快遞。”隔壁的方師兄在走廊外吆喝了一聲。

“我中午吃飯時去取。”

“不用了。”方師兄推門進來,一臉笑容,“我幫你取了。”

是個小紙箱,喬喬用鑰匙戳開了膠帶,拿出了裡麵封在袋子裡的手織圍巾。

藍色的,一麵是用紅色線織了個喬字,另一麵織了個野字。

喬可比野字清楚多了。

喬喬笑著說:“水平還得練。”

方師兄跟小師妹聊:“聽什麼呢?稀奇古怪的。”

“那是你老了。”小師妹道。

“是啊,老了,跟你們有代溝。”方師兄說,“切歌,換一首都能聽的。”

他覺得後背莫名涼的慌,回頭,喬喬像隻豹子,目光幽幽盯著他。

歌換掉了。

喬喬收回了目光,圍上了這條圍巾,舉起手機拍了張照,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麵無表情,冷若冰霜。

方師兄咽下要問的話,不敢開口了。

作者有話說:

自己織的喬野,以後哭著也要紋身上(指之後的某個劇情)【喬喬:喬在前,不可逆】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39章 專場成名

“野哥最牛逼, 一年寫了二十七首歌!”年底的火鍋聚會上,歲崢嶸斯哈吹著熱還帶結,湯汁亂飛說道。

他們剛從外市回來, 全員隻簡單卸了妝,還有些殘妝在,又背著吉他貝斯,坐下吃飯時,頻頻惹人回頭看。

吃飯時, 就有好多年輕姑娘來搭訕, 問他們是不是樂隊的,有沒有參加這次的音樂節。

前幾個搭訕的姑娘, 幾個男的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之後又來了個長得漂亮又乖的, 漢廣挪了屁股,讓姑娘坐下一起吃。

林吾野可算是說話了:“自己沒位置嗎?回你位置坐。”

女孩子被邀請, 本來有些飄飄然, 知道自己是個小美女, 剛想享受一下特殊待遇,一下子被潑了冷水, 尷尬至極。

林吾野:“沒聽懂?回自己位置坐,跟我們認識嗎你就要坐過來?家裡人沒教過你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有病吧你。”女孩子帶上了哭腔, 但還算好,隻是摔了個玻璃杯發泄後就回座位哭了。

她的幾個女性朋友各種勸,有個短頭發的女性朋友過來討說法。

載馳打圓場,指著林吾野說:“他家教嚴, 彆管他, 神經病哈。是我們邀請妹妹來坐的, 你情我願是吧,這樣,妹妹們這桌的單,我們請了。”

林吾野拉高圍巾,遮住口鼻,從最裡麵的座位跨過歲崢嶸,直接走人了。

載馳見他真走了,嘻嘻咧嘴一笑:“好嘞,他走了,妹妹還來嗎?沒人說你了。”

那桌的女人們挨個白了他們一眼。

到手的妹子飛了,幾個男人臉色不好看,笑得很尷尬。

歲崢嶸匆忙扒了幾口肉,說自己去看看情況,也跟著跑了。

漢廣點了支煙,意義不明地罵了一句:“古怪。”

嘉魚隻道:“等會兒我隻AA咱們這桌,載馳你自己說要請,你自己買單。”

載馳:“什麼意思?”

嘉魚陰陽怪氣道:“誰撩的人誰請。”

“錢都付了,鴨子飛了。這特麼吃個寂寞。”載馳哼聲。

嘉魚雙眉一抬:“彆跟我撒氣,誰罵飛的找誰算賬。”

漢廣見氣氛不妙,提議飯後繼續high。

“走,夜場?”漢廣說,“真的,妹子正點的多了,還愛玩,一杯酒就來。”

林吾野睡了,歲崢嶸跟他前後腳回的出租房,也沒找到機會說話,自己玩遊戲到半夜,開冰箱拿可樂時,猛地看見林吾野坐在床上織毛衣,黑黢黢的也不開燈。

歲崢嶸嚇得半死,拎著可樂坐在床頭,問他怎麼了。

“不怎麼。”

“是生氣了嗎?”歲崢嶸咕咚咕咚灌可樂,末了打了個嗝,“那女的自己都願意,你冷不丁的訓人家,你又不是人家爹,要是脾氣爆的,早把杯子砸你臉上了。”

“這種事正常人見了都忍不了。陌生男人邀請她屁股挨屁股坐,是打算乾什麼?”他語氣還算平靜,勾了個花針說道,“我反正是看不下去。明天我會跟他們說,我不管彆的樂隊怎麼整,反正我的樂隊不能有這種人。”

“那你這……”歲崢嶸道,“無異於跟烏鴉說,你們必須當白鴿。”

林吾野責怪似的盯了歲崢嶸一眼。

歲崢嶸:“你是白鴿,你還是白鴿警探,黑貓警長,但他們不是……我也不是。”

林吾野驚道:“你?”

“我啊,你以為我乾嘛畢業了組樂隊?我跟我爸說好了,三年合同到期,我給他挑個老婆回家。”

“……你真這麼想的?”

“真的啊!”歲崢嶸道,“不然呢?你正經工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