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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

【咒術天才辦】

夏油傑:[狐狸放炮]果然能製裁悟的隻有小夏子啊!

庵歌姬:帶著我們去見夏子,結果夏子早就收拾包袱走人了,這種丟人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家入硝子: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才把夏夏氣成這樣?離家出走不告而彆,怎麼看都不是小事

冥冥:五條悟這家夥早就該反思一下自己了吧?夏子能忍受他那麼久,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五條悟:老子要反思什麼!?她要什麼我沒給!?還要老子怎麼哄著她?

灰原雄:五條前輩不要這樣說啦!女孩子就是需要哄的啊,肯定因為您平時也是這個態度,才讓夏桑那麼生氣的!

五條悟:?老子對她的態度還不夠好?她拿東西砸我我都沒反抗!

七海建人:那你開了無下限了嗎?

五條悟:開了啊,怎樣?

夏油傑:……

家入硝子:……

灰原雄:……

七海建人:……

庵歌姬:活該

五條悟:?

透過電腦的屏幕,我能看到我試圖彎起的嘴角,最終變成了很難看的弧度。

我是一個不該進入他們世界的普通人,做了一場自以為是的美夢。

這場美夢該醒了。

我沒有回複任何人的消息,眨了眨眼睛,將多餘的水分從眼眶中擠出去。而後打開了個人設置的左上角,申請了注銷。

通紅的“是否確認注銷”的提示框在我眼前顯現。

【您好:請問是否確認注銷賬號?注銷後,您的好友、聊天記錄、個人信息等記錄將全部清空且無法找回。如果您確認要進行此操作,請dj“確認”,此操作不可逆。】

我的手遲遲未能移動分毫,我呆滯地在筆記本前枯坐了許久。

賓館裡一片漆黑,我患有幽閉恐懼症,稍微開著窗戶,不斷有冷風偷偷摸摸地吹進來,讓我身體逐漸僵硬。

直到社交軟件又發出了收到新的信息的提醒——是五條悟。

我猛然驚醒,我沒有去看那條信息,點了“確認注銷”。

.

沒有五條悟的日子,可真清淨啊。

沒有我的日子,五條悟也覺得很清淨吧。

挺好的。

不是男女朋友,散的時候連分手都不用說。

.

……

我走了一步爛棋。

五條悟被我徹徹底底地激怒了。

東京戒嚴了。

作為咒術界最強同時身為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家主,五條悟身後暗藏如同水底的冰山,深不可測。

先前我從來不覺得他會這樣大張旗鼓——我警惕地將窗簾掀起一個縫。我住在賓館的二十幾樓,從我的視角看過去,可以將半個城市一覽無餘。

我在不遠處看到了【窗】,還在一些地方看到了【帳】。

我皺緊眉頭。

【帳】的位置擺放得很有技巧,既不會被普通人察覺,又可以輕而易舉地監控到每一個路過的人。隻要我人在東京,幾乎就不可能不觸發【帳】。

可五條悟唯一漏算的一點是,他根本不知道我覺醒了咒力,哪怕我現在用不了,我也能夠看到【帳】。

但是依舊很不妙啊,我根本沒辦法完全避開【帳】,這意味著我沒辦法出門。

那我怎麼去報名學校?怎麼去打工?

五條悟不可能不知道我把錢轉回去後,我身上一分錢都沒了。

他在釜底抽薪。

“真是的……”

五條悟行為處事任性恣意,一副放蕩不羈的姿態,可真的認真起來時,他的心機城府絕對不可小覷。

尤其是一年前,他和禪院甚爾那一次生死相爭後,作為他的身邊人,我能感覺到他變得愈發心思縝密。

他是怎麼迅速地判斷出我一定在東京的?

按理說他去查我買的車票到達的幾個城市,怎麼也需要半個月,怎麼會短短三天內便鎖定了東京,甚至鎖定了我所在的這個町?要知道我連辦理手機卡和銀行卡都特地選擇了另外一個町!

而且五條悟這家夥做事真的夠離譜,厭惡我的是他,現在這般作態也是他。

我打開筆記本,重新注冊了一個社交賬號——當然,沒有綁定手機卡。

思索再三,我直覺應該加夏油傑。

我發送了好友申請,添加好友的理由裡隻寫了個“。”

不過十分鐘,對方就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

【私聊區】

夏油傑:小夏子?

我:嗯。

夏油傑:哎~我就猜到你要來找我。被困住了吧?

我:幫我

夏油傑:那麼直接嗎?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哦,悟知道會殺了我的。

我:你自己說我需要幫忙可以找你的。

夏油傑:可我沒想到你真的需要幫忙啊。

我:?

夏油傑:你總得告訴我理由吧,為什麼?

我:因為我很累。

夏油傑:?

我苦笑。

在夏油傑他們心中,我被五條悟保護在五條家裡,無憂無慮,能有什麼累的。

可我的累是沒有辦法說出來的。

我:傑,我最近一直有個想法。

夏油傑:?

我:我不想你們再無止境地保護普通人了。

我:可不可以,我們和普通人劃清界限?或者,就讓他們被自己創造的咒靈全部殺死算了。憑什麼要我們一直單方麵地犧牲去保護他們?咒靈不是我們創造出來的啊!

我:憑什麼我們就該為了他們的貪婪、虛偽、自私的衍生物而奉獻一切,憑什麼啊……

夏油傑隔了將近十來分鐘才回複我。

夏油傑:哇哦,真極端。

夏油傑: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小理子,是我小瞧你了。

夏油傑:你告訴過悟嗎?

我:我的個人想法而已,我又沒有這個能力去實施,告訴他有什麼必要?

夏油傑:沒有他,你的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的~

我:我也沒想過要實現,傑,我知道我是一個沒用的人,我也認清了現實。如今的我根本不想追上你們的腳步,隻想遠離你們的世界。

夏油傑:悟不會同意你擺爛的,這幾天他的態度可不像是要對你輕拿輕放的樣子哦~

我:那又怎麼樣?五條悟這種人做不出威逼他人同意他的理念的事情;對他來說,理念不合就是敵人,無法容忍直接抹殺便是了。

夏油傑:……

夏油傑:你天真得讓我都不好意思嘲笑你了。你知道狼族烙印嗎?一個電影裡的。

我:暮光之城?

夏油傑:狼族對自己的烙印除了保護欲,還有控製欲。理念出現嚴重衝突的情況下,狼族會不顧底線與原則地對自己的烙印對象做出瘋狂的事情——當然,絕對不會是抹殺——這是他們唯一的例外。

夏油傑:小夏子,你猜猜悟對你是不是這樣?

我:鬼扯。

夏油傑:……

夏油傑又半天沒有發消息,而後:

夏油道:行了,把你現在的地址給我,我幫你一次。

夏油傑:放心,我不告訴悟。

第4章

生病的我!

關上電腦,我再次透過窗簾向外看去。

這些年全世界都在極速發展,我印象中十幾年前的城市和現在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截然不同。我長久地居住在五條家,不知不覺和外麵的世界脫節。

孤獨的感覺無法揮散,離開了五條家,我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歎了口氣,我拉上了窗簾。■思■兔■在■線■閱■讀■

在外人眼裡,五條悟行事荒誕大膽,實際上,他是非常有底線的那種人。他和我不一樣,他不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做出違反基本道德底線的事情。

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善良與天生的責任,另一部分則是源於他身為最強,對於外人外事的不屑。

所以,他絕對不會做出打擾普通人來搜查我的事情。

我的頭又開始抽痛。

我喘了口氣,抖著手打開了藥瓶。

真的好痛,痛到恨不得可以直接去死。

為什麼我生來就要遭受這種病痛?

是我生而有罪嗎?

憑什麼是我呢?

“呃——”我痛得渾身痙攣,隻能不斷地抓緊衣服,痛得撕心裂肺。

我知道那藥不能多吃。

我當時和硝子說需要強效的止痛藥,硝子雖然疑惑,但還是在我的懇求下為我開了藥。

她告訴我,這種藥對咒靈造成的傷害同樣有壓製的作用,但是對身體的傷害也不小。

飲鴆止渴。

這次的藥效一直沒有上來,想來是最近吃得過於頻繁,我的身體對這個藥有了抗藥性。

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機械地往嘴裡塞更多的藥丸。

在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下,我不知何時再度昏迷了過去。

.

……然後我就被嚇到了。

誰一睜開眼睛,看到一張貼得極近的、正不懷好意地笑眯眯盯著你的臉,都會被嚇得半死的好吧!

“……我……”我的臟話在說出口的前卡住了,在對方加深的笑意中,我重重地翻了個白眼。

夏油傑挑了挑眉,他體貼地等我坐起來靠在了枕頭上,才後退一步坐在一邊。

他手中把玩著一個小藥瓶,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是治什麼的?”

我移開了目光:“偏頭痛。”

“撒謊。”夏油傑伸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腦袋轉了回去。

他笑睨著我。

他和五條悟一樣,當他們認真起來的時候,總給人帶來一種無名的壓力。

“夏子,你不會是因為生了什麼重病——比如癌症啊之類的——才決定離開悟的吧?事先說明,這種電視劇情節我可不太喜歡哦~”

“……”

什麼鬼。

“你也知道這是電視劇情節?”

夏油傑晃了晃手:“彆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我和夏油傑對峙著。

……

好吧我輸了。

畢竟是我有求於他。

我認真地結合現實胡說八道:“你知道六眼雙生體從出生起便會發生枯竭的情況吧?我也是雙生體,自然會慢慢進入這個階段,隻是我的表現為頭痛。硝子幫我看過,吃點止痛藥就可以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問硝子。”

“真的?”夏油傑狐疑。

“真的。”我鄭重地點頭,一副“我很誠懇”的模樣。

夏油傑上上下下打量我,半信半疑地饒過了我。

他坐在一邊不知道搗鼓些什麼,沒多久,他摁下了手機上的幾個鍵,抬頭衝我笑:“走吧,解決了。”

.

我被夏油傑送到了神奈川,這家夥估摸著是猜出了我經濟上的窘迫,壓根沒詢問我便擅自幫我付了兩個月的住宿費,還囑咐賓館後續有費用產生直接從他賬上扣,甚至誇張地給我留了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