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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讓那對夫婦露出了懼怕的神情。他們對視一眼,警惕地站在原地沒敢繼續上前。

“下去。”我說。

管家:“……”

管家聽話地退了下去。

我這才直視上那對父母。

這對父母和那個叫玲子的女孩簡直是如出一轍,用相同的目光瞪著我。

我最討厭這種對自己身份沒點數的猴子,活在這個世上除了增加詛咒,根本沒有其他意義!

“再這樣看我,我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我客觀地說出我的想法。

玲子:“……”

那對父母:“……”

學校老師:“……”

校長:“……”

警察:“……這位同學,當著我們的麵說這種話,你是在挑釁警察。”

我冷笑了一聲。

警察被我的態度激怒了,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我坐在另一邊,中間隔著茶幾,能切切實實地看到他們的每一個神情。

警察開始描述他這邊記錄的前因後果。

這個女孩子全名為寶穀玲子,父母都是小企業家,在本區頗有地位。她的伯伯們個個從政,作為這一代唯一的女孩子,她被寵得無法無天。

據她所說,她昨天在和陵川未央玩鬨,結果不小心打擾到了準備上洗手間的我。

我簡直是個暴力狂,為此將她們一頓胖揍,她為了保護陵川未央受了很重的傷,即便如此,陵川未央也被我打得渾身是傷。

寶穀玲子說,她可以讓陵川未央來作證。說到最後,她掩麵哭泣,活像是一個飽受欺淩的小可憐。

警察將筆錄說完後,嚴肅地問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寶穀玲子的父母攬著寶穀玲子的肩膀,校長和係主任坐在另一邊不予置評,管家站在我的身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笑了下:“沒有,什麼時候逮捕我?”

警察:“……”

係主任和校長也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我身後的管家倏然向前,不顧禮儀摁住了我的肩膀:“小姐,您在胡說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著警察道:“您等一下,我家小姐身體不好,我先給五條先生打個電話。”

我沒能穩住表情。

就像是戒斷和PTSD,我哪怕聽到有人提到五條悟,都會條件反射地心間一抖。

這還是管家第一次在我麵前提到五條悟。

——為什麼?之前無論我酗酒、泡吧還是去找個鴨排遣,管家也隻是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他們很怕我進局子嗎?為什麼?怕我殺人的事情被查出來?

我一把打掉管家手中的手機,在管家驚愕地注視下,我冷冰冰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

向來對我無所不從的管家這次卻異常堅持,他撿回了手機,在我能殺人的目光下打通了電話。

“是的,夫……小姐和她們發生了矛盾,現在對方報了警,警察說要把小姐拘留。”

“小姐沒有反駁。”

“……可是小姐的身體……”

“好的,我知道了。”

管家掛斷後,他蒼老的臉上出現了擔憂與無可奈何和絲絲的煩躁。

我意料之中地冷笑,心中的痛苦卻不爭氣地翻騰而起。

再一次被羞辱的感覺讓我恨不得去毀掉些什麼。

我恨他。

辦公室裡似乎都猜想到管家打過去電話的人身份應該不簡單,居然都配合地等待管家的結果。

對話間,寶穀玲子和她父母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聳了聳肩,將手伸到了警察麵前:“戴手銬嗎?”

警察:“……”

校長一下子站了起來,湊在警察耳邊說了些什麼。原本還有些頤指氣使的警察麵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還未開口,門口又傳來溫文有禮的聲音:“我有話想說。”

——是昨天那個鳶紫色頭發的少年。

他似乎是跑過來的,還有些喘:“我有當時的錄音——”

此話一出,原本還因為他的出現而激動不已的寶穀玲子臉色一下子慘白如紙。

少年壓根不搭理她的恐懼,直接當著全場的麵播放了錄音,汙言穢語從裡麵傳了出來,竟然還有我進去之前,她單方麵辱罵毆打陵川未央的。

等錄音放完,寶穀玲子還試圖狡辯:“這錄音說明不了什麼,隻能說明是她先動的手吧?我根本還不了手,一直在被她單方麵毆打。況且我和未央是好朋友,我們之間打打鬨鬨很正常啊!”

她的父母也在一旁附和。

一道堅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作證,寶穀玲子一直在校園霸淩我,我們根本不是她所說的朋友!昨天是五條桑救了我!”

寶穀玲子的視線立刻噴火,她欺軟怕硬的性子在此時此刻顯露無疑。

她瞪向門口後跟來的陵川未央,咬牙切齒地咒罵:“你這個賤人——”

校長室裡發生了一場鬨哄哄的吵架,警察在聽到校長和他說的話後,對我的態度就出現了明顯的轉變。

我低頭,體內的獄門疆和咒力又開始互撕,管家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不適,熟門熟路地喂我吃了藥。

熟悉的困倦感幾乎立刻便襲來。

五條悟對喂我吃這種會讓人失去行動力的藥還真是執著,這些年來,一天都沒斷過。

我昏睡了過去。

第17章

我的購物!

夕陽沉沉,我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這個房間有點陌生,像是一間辦公室,一張茶幾在房間正中,四周圍著沙發。不遠是紅木辦公桌,後麵擺放著書櫃——

哦對,是校長辦公室。

我睡著後,管家一般不會輕易地動我,似乎是得到了硝子的提醒。

我的頭還是有些暈沉,打了個哈欠後,我慢吞吞地起身。

一件外套從我的身上滑落。

我一怔。

這是一件男性製服,背後刻著一個網球,上麵寫著“東京大學”幾個字,看樣子是網球部的。

我正茫然著,自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五條桑,醒了?”

我循聲回頭,果然是那個鳶紫色發絲的少年。

我將製服撿起來:“你的?”

他點了點頭,解釋道:“你的管家不讓我們打擾你,我擔心你著涼,所以冒犯了。”

“有什麼冒犯的,謝了。”我將製服遞給他,起身穿上木屐想走。

鳶紫色少年道:“五條桑,我叫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

我腳步停頓了下,半天我才想起來,回過身問他:“你之前住在神奈川?”

幸村精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果然是你,五條桑。”

幾年前,我和五條悟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在發燒外加頭疼的情況下暈在了路邊,是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為我買了藥,還一直等到夏油傑過來才離開。

回去後我和五條悟說了這回事,五條悟一邊教訓我,一邊說會去感謝。具體他是怎麼謝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的確欠幸村精市一聲道謝。

“當年謝謝你。”我想了下,補充道,“今天也謝謝你。”

“真的要謝我的話,五條桑,不如幫我一個忙?”

我略感驚訝地挑了挑眉。

幸村精市不像是一個會挾恩圖報的人。

“說,我不一定能幫。”

幸村精市微微彎下腰,讓我能看清他鳶紫色瞳孔中的認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說:“五條桑,加入網球部吧。”

“……”我懵逼,“哈?”

真不怪我懵逼——誰不知道我天天穿著和服亂跑,幸村精市這個要求,就像是要一個從未運動過的大家閨秀去舉鐵。

幸村精市無辜地笑:“網球部近些年一直缺少女性正選,以五條桑的運動天賦,我相信一定可以~”

……

什麼運動天賦?

打人嗎?

那你可真是找錯了,我打人在原來的圈子裡就是個妹妹啊!

我:“……幸村君,不是所有人都對網球感興趣的。”

“是呢,但不是所有人都欠我人情呢。”

我:“……?”

可惡!

.

東京大學網球部是全國矚目的存在,在以手塚國光等人為首的新一代網球選手邁入世界網壇時,就代表著新時代的到來。

當這些人陸續入學東京大學後,為了表達對他們加入的歡迎,東京大學特地修整了一下網球場,不但擴大了網球場地,還專門建造了四個室內場。網球部的占地麵積幾乎比其他所有部門加在一起還要多。

網球場四麵建有一層一層向上的觀眾席,方便網球部的粉絲們隨時可以圍觀他們的訓練。

也因此,當幸村精市帶著我進入網球部時,整個網球部頃刻間鴉雀無聲。

幸村精市對這種萬眾矚目的情況很是得心應手,他將我從身後推了出來,對站在一邊栗色頭發的少年笑道:“以後五條桑就是網球部的一員了,請大家多多關照。手塚,可以嗎?”

那個名為手塚的男子和幸村精市對視著,而後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麵色冷酷,可說話的語氣很是禮貌,帶著淺淺的安撫:“歡迎加入,五條桑。”

網球部其他人也陸續表達著友好。

幸村精市開始帶著我認人以及熟悉一下網球部如今的情況。

網球部如今部長是手塚國光,副部長是幸村精市,不過他們倆實際上沒有多少時間來管理網球部的雜務,真正負責這一切的是大石秀一郎和柳蓮二。

東京大學長期以來從未進過全國大賽,兩年前手塚國光等人陸續入學也沒能改變現狀——男子這邊的確陸續來了很多厲害的,可最厲害的四大巨頭全都是職業選手,且女孩子們這邊一直組不齊人,不得不一直棄權。

隨著幸村等人的加入,網球部的女生們得到了更為專業的指導,可情況依舊不太樂觀。

網球部因為是職業選手而不能成為正選的有:手塚國光、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越前龍馬。

這四大巨頭時不時會暫停一學期的課去參加世界比賽,日常更是訓練為主,學業為輔。

除了他們,網球部的男子正選為:柳蓮二、不二周助、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和桃城武。

女子正選為:龍崎櫻乃、小阪田朋香、橘杏。其他女孩子們水平雖然還行,可是和其他學校的學生比起來總是差點。

而每一場正式比賽,分為以下:

男子雙打×2

男子單打×2

女子雙打×2

女子單打×2

混雙×1

替補×2

“就算不考慮替補,除了你,我們還差至少三個女生,才能保證女子組人員足夠。”幸村精市伸出手指頭比了個“三”。

“怪不得那麼饑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