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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死了,連轉世都無;更不可能像兩麵宿儺這樣,死了以後還能在彆人肚子裡吃瓜當樂子人。

……話說這樂子人怎麼那麼安靜?

正想著,病房的門被打開——想也知道,五條悟安排的病房必定是單人豪華病房——越前龍馬手中拎著食物,來到我的病床邊為我放好餐桌。

是清淡的湯麵。

“你不吃嗎?”我疑惑。

我出事那麼久,越前龍馬肯定是滴水未進。

“暫時沒胃口。”越前龍馬將筷子放到我手裡,“你先吃。”

從我清醒到現在,除了最開始和針對五條悟,越前龍馬的情緒就一直淡淡的,一點都沒有之前那種懟天懟地的德行。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吃完了麵,才躊躇著問幫我收拾著餐具的越前龍馬:“你不罵我嗎?”

越前龍馬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他垂著頭,悶聲道:“本來想罵的,可是學姐,你太狡猾了。”

啊?

我做什麼了?

我茫然地看著這小子。

越前龍馬深深地吐出了口氣,他放棄了掙紮一般,將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扔。

他瞪著我:“我罵你什麼?你能活著,我就……”

他不太擅長說煽情的話,在我感動的目光下,他彆扭地扭過頭去,“切”了一聲。

而後,他微微地彎下腰,衝著我展開了雙臂:“想哭嗎,學姐?給你個懷抱?”

唉。

人委屈的時候,絕對不能見到會心疼你的人。

死亡的恐懼、遭受的痛苦、五條悟的扭曲……一樁樁一件件的委屈與害怕紛至遝來。

我不後悔守護了夏油傑,我守護他的時候,他是我生命中的五條悟以外最重要的人,比我自己還重要。

我愛著他,那是對家人的愛。

越前龍馬的身體沒有五條悟那麼強壯,卻也足夠寬闊,我埋在他的脖頸間,沒出息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最開始還僵硬著身子,許久,他才輕輕地拍撫著我的後背。

“學姐,夏夏。”這個傲氣的家夥聲音放得極低極柔,“沒事了,彆怕。沒事了。”

我以為發現有兩個5t5,你們會開始分析之前的伏筆,猜測情況。

實際上的你們(大部分):嘿嘿,3X,嘿嘿嘿

PS 兩人之間,夏夏率先走出來並且開始客觀地分析。

我之前說兩人都有錯,下麵五條悟也要開始在這段關係中成長起來了~

第46章

我的住院!

我哭了一場後,本就累得不行的身體更是被困意席卷,我差點靠在越前龍馬的身上睡了過去。

越前龍馬一手扶住我的額頭,一手放下病床,將我平躺著放了下去。

我不想睜眼,反正在越前龍馬麵前該丟的人都丟完了,索性就享受著他的照顧。

誰知道他輕輕地推了我兩下:“學姐。”

我不想理他,翻過身想繼續睡覺。

“……”越前龍馬又推了推我,“學姐!”

啊,這小子。

我困倦地睜開眼睛:“嗯?”

越前龍馬神情古怪,嚴肅中帶著些尷尬:“要吃避孕藥嗎?”

……怪不得那麼鍥而不舍地打擾我睡覺。

我實在是困得腦袋不清醒了,嘟囔道:“不用,他沒做到最後。”

越前龍馬像是得到了證實,聲音一下子冷了好幾個度:“……你先睡吧,之後再說彆的事。”

我強撐著睜開眼:“你要去打球嗎?”

正值午後,昨天是他的生日就沒有訓練,按照他的訓練量,怎麼都該去了。

“不打。”越前龍馬居然否認了,“我在陪護床休息一會。”

“哦……”

我困得不行,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病床邊沒了越前龍馬的身影,變成了一個眼眶通紅的女子。

“夏夏,感覺怎麼樣?”是越前倫子。

她扶著我起身,給我倒了杯溫水。

“伯母,我沒什麼事。”

這不是撒謊,守護之魂隻是疼痛共享,而非傷勢共享。

守護之魂既然已經取消了,那我就真的沒什麼事了。

“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出去買東西的。龍馬和我說過好多次你身體不好,讓我注意給你準備的早餐不能太葷腥油膩,還和我說你因為身體虛弱而住了院。可我還是那麼不小心,都是我的錯。”

越前倫子顯然嚇壞了,她的眼睛周圍紅腫,一看就是哭了很長時間。

我有些愧疚。

越前倫子對我的好真的完全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慈愛,不摻雜任何雜質。

我的事情和她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伯母,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您彆這樣想。事情比較複雜,無論我當時在哪裡都會這樣,甚至會更糟糕。您不要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越前倫子帶著哭腔應了兩聲:“當時龍馬的表情,我還以為你……還好你沒事,不然你讓伯母怎麼麵對?”

……唉,越前龍馬的心理素質是真的高。

他應該是普通人中唯一一個直麵了我的屍體的,居然從我活過來後一直很冷靜,還難得成熟地給了我擁抱。

我轉移了話題:“龍馬呢?”

說曹操曹操到,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三下後,門被打了開來。

是越前龍馬。

他看到我醒了並不意外,見我不斷地使眼色給他,他心領神會地配合著我轉開了話題:“網球部的人想來看看你,不過一起來太打擾了。我讓幸村前輩和龍崎桑他們下午先過來。”

“好。”

他安排得很是妥當,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

“你和其他人說一聲不用太擔心,我沒什麼事。”

“我說過了。”越前龍馬聳了聳肩,他側身讓身後的護士進來,“等你好點你自己再和他們說幾句。”

“行。”

護士是來給我換藥的。

我身上的瘀青不是什麼大問題,脖子上的掐痕在薔薇荊棘的遮掩下若隱若現,不太明顯,嗓子的疼痛養幾天自己就能康複。

比較恐怖的是我手腕、腳踝和膝蓋上的捆-綁傷。我掙紮得太猛,幾個地方傷口不一,有的被荊棘刺入了皮膚,有的是長長的劃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好在都隻是皮肉傷——後麵我放棄了抵抗,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我怕再掙紮下去,會損害到我的手腕、腳踝和膝蓋的神經,對我以後打球有影響。

得不償失。

為了心知肚明、無法擺脫的術式讓自己受罪,我才沒那麼傻。

我忍著疼,等著護士為我上藥消毒。

越前倫子的表情在這期間更加愧疚了,不過想來是越前龍馬提醒過,她並沒有追問任何事情。

下午,我把越前龍馬打發去訓練了。

我知道他是被我這次的死亡搞出了PTSD,生怕一個沒注意我又出什麼事,可我了解他平時訓練有多麼拚,連續三天不訓練對他來說前所未有,而且他也不能真的時時刻刻盯著我。

他不情不願地離開後沒多久,幸村精市便來了。

幸村精市在看到我的那一秒,身體陡然放鬆了下來,鳶紫色的眼睛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在原地深呼吸了幾下,才快步來到我的病床邊,打量完我的傷,才道:“沒事就好……”▼思▼兔▼在▼線▼閱▼讀▼

和越前龍馬一樣,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指責我試圖隱瞞自己出事,更沒有問我原因。

一切的情緒,他們都自己消化完畢,到了我的麵前,隻有縱容的“沒事就好”。

他詢問了一下我的身體情況後,他才問道:“夏夏,為什麼不生氣?”

“啊?”我茫然地和他對視。

他這個話題轉得太快,我睡蒙了的腦子跟不上節奏。

“你的傷。”幸村精市指了指我的手和腳,“我不問你發生了什麼,但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不生氣的吧。為什麼不報警?”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桃城家出了人命,他們報警了,有用嗎?”我舉了個不太恰當的例子,“你們那麼多人幫他,好多人本身就出自特-權-階-級的世家,有用嗎?”

我很清楚我能對五條悟造成傷害,歸根結底是因為五條悟的在乎。

我懶得內耗了。

“我還擔心你自己在心底想不開。”幸村精市觀察著我的表情,溫聲道,“是我想多了,你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夏夏了。”

“我早就想開了。”我撇撇嘴,“你們一個兩個,要麼把我當成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要麼把我當成精神脆弱的菟絲花,好歹我現在也是女單TOP1了好不好,對我有點信心啊!”

“是,是我小瞧你了。”幸村精市好脾氣地哄,“不過夏夏,你要記住,如果你在一個社交圈中沒有自主權時,你的選擇是要麼變強獲得自主權,要麼離開那個社交圈去建立一個新的,永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明白嗎?”

他沒有說教的意味,更像是安慰。

我明白他在暗示什麼,平靜地應了聲。

更晚些時候,龍崎櫻乃幾個女孩子也組團過來了。

龍崎櫻乃哭得稀裡嘩啦,她差點衝上來抱著我哭,結果被眼疾手快的橘杏一把拉住。

我身上都是傷,她這一撲能要了我半條命。

“寶穀呢?”我問。

朋香苦笑:“她因為你的事發瘋要殺人,被伏黑惠老師偷襲打暈了,還在床上沒醒呢。”

我:“……”

惠啊,你到底下的什麼手啊,這都三天了小咒靈還睡著呢?

臨近夜晚,越前南次郎跟著越前倫子過來送飯。

“好慘啊。”他一進來,就發出了第一次見到世麵的感慨。

我:“……”

越前龍馬:“……”

越前倫子:“……”

在場三個人都送了他一個白眼。

越前南次郎厚臉皮地假裝沒看到,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毫無預兆地說:“搬來我們家裡住吧,夏子醬。”

我:“啊??”

越前龍馬:“?”

越前倫子是另一個淡定的,看來越前南次郎已經和她商量好了。

“你現在住的房子不是租的嗎?租哪裡不一樣,來租老師家裡,老師不要你房租哦~”

“……不,這不是重點。”我抽了抽嘴角,掃了眼越前龍馬。

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五條悟發瘋似的問我是不是愛上了越前龍馬,又想到了論壇上亂叫的CPF,再想到天天蹲著我的狗仔……

這要是搬進去,我是不是第二天就能以“越前太太”自居了?

越前南次郎直視著我,向來不修邊幅的他此時和越前龍馬一般無二的瞳孔裡滿是認真:“夏子,如果我說得沒錯,我和倫子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