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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

當雙方陣容公布時,對麵橫濱大學的教練的臉色一下子極其難看。

“好慘哦。”

眼見他們連輸了四局雙打,第五局的混雙碰到的是我和不二周助,朋香同情地說。

“沒出結果之前不要早下結論。”我無奈地用網球拍拍了拍她的腦袋,“每次亂說話都會導致毒奶,忘了這個教訓了?”

朋香吐了吐舌頭,雙手做出祈禱狀:“對不起啦,夏夏。”

“怎麼,沒信心嗎?”一邊的五條悟沒個正行地雙手搭在觀眾席欄杆上,問道。

“怎麼可能?”我高昂起腦袋,讓他看清楚我眼底的火焰,“我不會輸。”

我每天訓練那麼久,現在還加上了體能與力量的訓練,累到趴在球場裡躺著渾身是汗,為的就是可以自信且驕傲地告訴所有人“我不會輸”。

五條悟愣了一下,他發呆似的和我對視著,不知為何,他竟然嘴角上揚,勾出了一抹笑:“是嗎?”

在他身邊的夏油傑笑眯眯地說:“夏子,一碰到網球,你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

這是什麼形容詞……我又還沒掌握無我境界,怎麼可能會發光。

幸村精市接話:“因為她本來就該這樣閃耀,夏油君,夏夏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她不該明珠蒙塵那麼久。”

夏油傑第一時間甩鍋:“是悟養大她的哦,和我沒關係。”

五條悟:“……傑,你想挨打嗎?”

夏油傑:“不願意承認現實可是懦夫的表現哦?”

兩人又照例吵了起來。

我懶得搭理幼稚的兩人,我的混雙隊友不二周助已經站在了場邊,正耐心地等待著我。

我拿起球拍和他的球拍貼了貼:“久等了,隊友。”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說:“沒有。”

越前龍馬:“哼!”

我:“……”

不二周助:“……”

我無語地踢了一腳坐在觀眾席上的龍馬:“哼什麼哼,開著直播呢,還嫌直播間的人看笑話沒看夠嗎?”

【hhhhh沒看夠!龍馬這是什麼小孩子搶玩具的臉色啊哈哈哈哈哈哈!】

【越前君真的超——幼稚,每次看到夏子和不二配合默契,他就要哼兩聲,不知道的以為他被NTR了鵝鵝鵝!】

【我現在每天的快樂源泉就是看越前龍馬在那陰陽怪氣,昨天他們倆打雙打,夏子不小心漏了一個球,越前龍馬直接回身說“怎麼和不二前輩你就能打回去?”,懟得夏子都不敢和他吵架了。】

【趕緊離婚吧,不然越前龍馬要發瘋了。】

在越前龍馬火炬一樣的目光下,我如芒在背地和不二周助將對方打了個6:3。

越前龍馬鼓掌恭喜:“哇,很不錯哦。”

我一球打過去:“彆用NTR的語氣在那陰陽怪氣!”

五條悟:“就是就是,隻有我可……”

我:“你也閉嘴!”

夏油傑的視線開始在我、幸村精市、越前龍馬、五條悟四個人身上來回轉悠,他慢吞吞地說:“哇哦。”

我:“……”

哇哦你個頭啊哇哦。

然而,一切發生得極其突然,事情過去一周後,我還是有種沒反應過來,世界就已然大變了樣的時空錯位感。

——在東京大學的正選和橫濱大學的正選握手時,五條悟的手機鈴聲尖銳地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防空警報響徹雲霄——

尖銳的警鳴聲像是投入了平靜湖泊中的一枚炸彈,讓整個賽場瞬間亂成一團。

像是回應人類的恐懼一般,天空由晴空萬裡瞬間被烏雲籠罩,不祥的黑色遮擋住了陽光,無數詭異的生物自厚厚的雲層間伸出了頭顱。

五條悟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結界包裹住他,隔絕了一切聲響。

他接通了電話,情況顯然非常緊急,我看見他簡潔地隻回了兩句:

“我知道了。”

“好。”

掛斷電話後,他看著已經亂成一團不知所措的賽場裡的圍觀群眾,神情中隻剩下了嚴肅。

他是咒術界最強,他扛著太多的責任和壓力,平時不著調的模樣更像是他難得放鬆時報複性地放飛自我。

他第一時間作出了決定,向我、夏油傑解釋情況:“夏夏,傑,世界範圍內咒靈暴動。”

他看向我:“我現在和兩麵宿儺一起壓製你體內的獄門疆,讓你暫時恢複咒力,最多隻能持續兩個小時,我會儘快解決問題。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這種時候我當然不會和他耍脾氣:“可以。”

五條悟又看向了一邊的夏油傑:“傑。”

夏油傑聳了聳肩,丸子頭隨著他的動作甩動了幾下,他笑眯眯地說:“解開我的咒力吧,放心,我暫時不準備搞事情。”

五條悟在此時給予了我和夏油傑絕對的信任,解除了我和夏油傑的限製後,他扯下了遮住眼睛的白布,露出了美到令人窒息的蒼天之瞳。

轉身離開前,他腳步一停。

他自言自語道:“不行,我要分一半留在這。”

我不可思議地罵他:“你在想什麼?分一半你的實力也少一半,這種時候你留一半在這乾什麼?”

現在的情況說嚴重點,已經到了世界要被毀滅的地步了。世界和我作比較時,他居然想對半開。

兩邊隻能救一個,都要救,他難道不怕一個都救不回來嗎?

五條悟的臉上出現了很奇怪的矛盾感——看來,他體內的兩個五條悟又開始爭執了。

不過數秒,他的表情慢慢地平穩下來,他看著夏油傑:“傑,保護好她。”

夏油傑停下了那假模假樣的笑容,認真地回:“放心。”

我們的對話進行在三分鐘內,此時,網球部的眾人已經圍了過來。

“什麼情況?”越前龍馬問。

刺耳的警報聲尖銳得讓人頭痛欲裂,我環視了一圈,他們因為獲得勝利的笑容已經被緊縮的眉頭所覆蓋,我沒時間解釋,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體內洶湧的咒力。

——怎麼會有那麼多咒力?簡直就像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咒力海洋。

我掃了眼直播間。

如五條悟所說,這次事件範圍廣闊到全世界,直播間裡的恐慌彈幕一個不少,甚至由於我方才和五條悟的對話,他們猜測到我們這邊有第一手消息,湧入直播間的人更多了。

直播間的人數達到了恐怖的數量。

我作出了判斷:“帶我去播音室,快。”

柳蓮二完全不問其他:“跟我來。”

“你們等在這裡。”我摁住想要跟上來的越前龍馬,冷靜地命令,“我馬上就回來,彆怕,有我和傑在,不會有事的。”

播音室裡的播音員也正六神無主,見我和柳蓮二闖了進來,他甚至沒敢問我們想做什麼。

我也沒時間對他解釋,調試了一下播音設備後,立刻將聲音調到了最大:“所有在關東大賽場地的人待在原地不要走動,以防遇到意外情況。重複一遍,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走動!”

我重複了好幾遍,這才將播音設備交回到播音員手上,對著稍微冷靜下來的他說道:“看好監控,出現意外情況第一時間提醒大家。”

播音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屏幕上逐漸安靜下來的群眾,咽了咽口水應了下來。

在我們和橫濱大學比賽的露天場地上,夏油傑已經在處理從天而降的咒靈了——我又看了眼直播間,世界各地的咒術師傾巢而出,可這次的襲擊範圍太廣,那麼點咒術師根本無濟於事!

咒術師協會已經發表了聲明,已經派出了當今世界上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前往解決,讓普通人不要驚慌。

——可且不說普通人的世界觀,光是那麼多長相可怖的咒靈,就足夠讓普通人們六神無主了!°思°兔°在°線°閱°讀°

自兩麵宿儺進入我體內起,兩麵宿儺便一直在生得領域欣賞我的各種術式,到如今派上了用場。

我讓網球部的人全部回到觀眾席坐好,對著天上的夏油傑道:“傑,過來。”

夏油傑操縱著咒靈一口吞掉了攻擊過來的詛咒,聞言第一時間來到了我的身邊。

【大爺,彆掉鏈子。】我心底說。

兩麵宿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現在這幅場麵絕對是他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詛咒之王樂意看到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和五條悟合作,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幫我,但是現在隻能希望他彆一時興起跟著搞事情。

【哼。】他隻回了我一個語氣詞。

我:“。”

唉。

“保護好我。”我又對夏油傑道。

夏油傑挑了挑眉,沒有多說什麼。他的咒靈從他身上爬了出來,以保護的姿態守護在了我的周圍。

我看著天上數不勝數的咒靈,閉上了眼睛。

體內的咒力一點一點地彙聚到我的心臟,從心臟處又蔓延到四肢百骸。隨著咒力被逐漸壓縮,濃度變得越來越高,金色的光芒自我周身擴散開來,巨大的翅膀浮現在我的身後。

我的身體變得極輕,近乎透明,在翅膀的扇動下,我緩緩地升上了半空。

直到此刻,我低頭望去。

賽場裡密密麻麻站滿了人,本來有些人被防空警報嚇得往賽場外跑,在播音員鍥而不舍地播報下,他們鎮靜了下來。

人們不再亂走,而是聽話地停留在原地,他們有的人在互相安慰,有的人在茫然無措,還有的人在瑟瑟發抖。

現在不少人察覺到了我們這邊的異常,抬起頭來眺望著天空,眺望著我。

黑沉的天空還在不斷地湧現新的咒靈,五條悟的咒力殘穢讓它們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為我的技能讀條留足了時間。

半分鐘後,我低聲道:“真言術:極致光輝。”

天使的守護中,以“真言術”為開頭的衍生術式都是最強大的招式,在暴擊下,甚至可以和領域展開媲美。

真言術:極致光輝:

召喚一道神聖的屏障,保護一定範圍內的所有生靈不會產生新的詛咒,並自動淨化所有咒靈。

持續時間由施法者的咒力決定。

範圍由施法者的靈魂強度決定。

在兩麵宿儺的靈魂加持下,巨大的金色光芒瞬間籠罩住了整個關東大賽的場地,甚至還有餘力向外蔓延,將周圍的道路、公寓一一包裹在內。

咒力迅速地消耗,再以極快的速度補充著,就像是擁有了五條悟的六眼一般。

消耗得再快補充得更快,咒力的消耗無限趨近於0。

這次全世界咒靈暴動事件持續了一個小時,造成了極大的傷亡,直到五條悟找到了罪魁禍首——正在試圖控製天元的羂索分-身並將對方殺死後,這次的突襲才終於結束。

可是,咒術師、咒靈、詛咒師三方的存在再也瞞不住了。

前不久,世界各地強製要求學生學習【咒術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