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懼之下的話,我未必有你這樣的勇氣,能放棄五條家提供的一切,重新開始。”
他輕聲細語:“你很勇敢,而我,喜歡的是這樣勇敢的你。”
“是嗎……精市,我最近總感覺這些快樂的時光是我偷來的,美好得不真實。一切像是幻術,遲早會碎。”
“你的壓力太大了,心理負擔也太重了。”幸村精市偏頭看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那麼悲觀,也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你求生的意誌時斷時續。夏夏,人活著才有未來,才能改變一切想要改變的,知道嗎?”
說著,他笑道:“我還希望你有一天能接受我呢,你如果喪失了求生意誌,我會很傷腦筋的。”
“……都說了在我的事情沒解決之前,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幸村精市卻突然伸手攬住我的肩膀。
他輕輕地將我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夏夏,你看天上的星星。”
我抬眸看去。
夜晚的天空靜謐安詳,星星清晰可見,遙遙地墜在天邊,一閃一閃。
火車穿過樹林的聲音交相呼應,帶著旅人前往不同的遠方。
“我住院時經常一個人看天上的星星,每當這時,一切煩惱好像都不再是煩惱了。你也說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一試呢?不試一下,怎麼迎來新的生活?”
安靜的車廂裡隻有我和幸村精市的呼吸聲,他的肩膀很舒服,我甚至有了些困意。
片刻後,我笑道:“什麼嘛,眼睛都看酸了。”
“你是忘記眨眼了吧?”幸村精市悶笑。
說不清是誰先開始的,等我回過神來時,幸村精市美到極具衝擊力的臉已經靠近了我。
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清晰可見的睫毛。
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我緊張地縮了一下。
由於我的身體原因,沒辦法和五條悟真正地做那檔子事,因此五條悟非常喜歡和我接%e5%90%bb,尤其是我用其他方式幫他時,他最喜歡或深或淺地%e5%90%bb著我。
每當此時,我都能深切地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愛意。
和五條悟剛分開的那段時間,我自暴自棄地去過鴨店,結果因為無法接受那些人的觸碰,還未開始我便吐得十分厲害。
現在想,我不是不能接受五條悟以外的人,而是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在和沒有好感的人之間。
最起碼,我現在並不抗拒……就是很緊張,緊張到臉頰發燙、手指蜷縮。
幸村精市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他伸手輕柔地握住我的,溫潤如玉的嗓音中滿是安撫:“彆怕。”
在他的安撫下,我默許般地閉上了眼睛——
一陣恐怖的力道突如其來,我還未能有所反應,眼前的景物便一陣飛速變換。
轉眼間的工夫,我周身的景象已然大變。
——是我的房間。
觀光火車的車廂房間很小,隻能放一張單人床和桌子。
而我的麵前,五條悟雙眸晦暗難辨地盯著我。
什麼鬼,他不是有事和夏油傑商量,並且說要和夜蛾校長他們開會處理一下最近咒術界和普通人之間的輿論問題嗎?
為什麼有空來找我麻煩?
——這段時日,他的正常不言而喻是他的偽裝;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隻有一半靈魂的他。
我條件反射地想往外逃。
理所當然的且毫無意外地,在五條悟發出一聲惡鬼般的譏笑時,我手腕上的薔薇花紋輕微閃爍了一下。
下一秒,我立刻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牢牢地束縛在了原地。
五條悟的語氣喜怒難辨:“夏夏,我要懲罰你。”
片刻後,他卻解除了薔薇花紋對我的束縛。
我知道他沒那麼好心,警惕地回身看著他,做好了向外衝的準備。
果不其然,五條悟慢條斯理地坐在了桌子上,慢悠悠地命令:“你自己動手。”
我:“……”
他又瘋了!
我咬了咬牙。
“五條悟,我要起訴離婚。”
我不想再這樣拖拖拉拉,和他不清不楚地發生任何事情。
如果說另外一個五條悟會因為各種原因同意離婚、和我之間保持正常的距離的話,眼前的五條悟像是繼承了全部的瘋狂的一麵,是一個不管不顧的瘋子,無法交流、無法溝通、無法勸說。
這個五條悟的理智到底還剩多少,我根本不敢想。
五條悟壓根不屑搭理我的話,他露出一抹絕對不是友善的笑容。
“夏夏,我已經布下了結界,幸村精市離不開那個車廂,而其他人差不多都入睡了。”
五條悟露出了一個讓我很不安的笑容:“我說過,這是懲罰吧?”
我:“?”
他低低地、滿是惡意地說:“上次那家夥臨時打斷我讓我很難受,這次——”
他拿出了一個咒具,在我迷茫地注視下,他竟然給自己用了,將他自己控在了原地。
我:啊?
他幸災樂禍道:“夏夏,我可以和另一個家夥暫時交換身體哦~”
在我逐漸睜大的、寫滿了“你他媽有病吧?”的眼睛注視下,他快樂地說:“靈魂轉移。
“讓另一個家夥也感受下中途被打斷的滋味吧~一小時後見哦,夏夏~Bye~~~~”
被強行打斷那什麼的我:“…………………………”
被臨時換過來的、頂著個朝天的玩意兒、被咒具鎖在原地動彈不得的另一個五條悟:“…………………………”
另一個五條悟麵無表情、瘮人得如同地獄惡鬼般衝著一個方向,露出了殘暴的笑容。
而後,和我麵麵相覷。
五條悟,你是真的有病啊!!!!!
我求求你了,去看看醫生吧!!!!
精神病醫生!!!!!
夏夏:捫心自問,我還恨他嗎?不恨了。
然後。
夏夏:我TM恨死他了!!!
第56章
我的詢問!
暴躁版五條悟的操作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以至於我和沉穩版五條悟花費了足足三分鐘,才從他的腦回路中走了出來。
……你TM臨時和沉穩版五條悟換靈魂,那也隻是靈魂啊!身體難道不還是你自己的!?你真不怕把自己搞出毛病來!?
他是痛苦了,你自己能好到哪裡去!?
“那家夥上次被打斷後就憋著壞水想報仇,沒想到過去那麼久了還沒放棄,幼稚的家夥。”沉穩版五條悟半斤八兩地咬牙切齒,“他等著。”
等著什麼?
等你再換一次?
你們互相背刺能不能彆帶上我啊!!
明明我是唯一的受害者,為什麼倒黴的永遠是我!!
五條悟為什麼總能做出突破彆人理智和底線的事情啊!!
一切結束後,我已經非常困倦了。
他一隻手摟著我,另一隻手騰出來揉搓著我身上的瘀青,聲線壓得極低:“夏夏,我不在的時候不要挑釁他。你知道的,傑也攔不住他。最近我有彆的事情要做,出了事我趕不過來,知道嗎?”
“我沒有挑釁。”半夢半醒間,我還是認真地反駁,“是他想不開。因為他的態度,我都不敢和精市往下發展。五條悟,哪有離婚三年還不允許前妻另找的道理?”
五條悟沒有作出回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也沒指望他回答,疲倦得又打了下哈欠。
每次這檔子事後我都累得不行,這其實一直在告知我我內裡的虧虛。
我眨了眨眼睛,強行將睡意驅逐——難得見到這個稍微正常點的五條悟,我想請他幫個忙。
“五條悟,我聽說有個特殊的咒術師,他的術式是讓人回到過去改變現實。你認識這個咒術師嗎?能幫我調查下嗎?”
我是說錯了什麼話了嗎,為什麼五條悟的表情不太對的樣子?
許久,他才答道:“擁有這個術式的咒術師已經死了。”
“啊?”我驚訝地問,“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沒有後人嗎?”
“死了有段時間了。這個咒術師沒有後代,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能繼承這種術式的人存在。”他話音淡淡的,聽不出多少情緒。
他反問我:“你想改變什麼?”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五條悟也壓根不需要我的答案,他捏著我的下巴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我的神情,同樣讓我看清楚他的。
他一針見血地問:“後悔當初跟著傑胡鬨亂殺人了?”
怎麼分開了那麼久,他還是能一眼看透我的想法?
我研究過這個穿越回過去的術式,一旦我改變了過去的某件事,那麼所有人的記憶全部會跟著改變。
比如我在十年前殺了某個人,而我回到過去改變了這件事,那麼所有人的記憶都會被調整成這個人沒死的話,未來的走向是什麼樣的。
這種能力簡直像是神明。
不過我也想過,如果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那麼五條悟就不會將我驅逐出五條家。
導致的結果是,長期在五條家裡養身體不出門的我,大概率是不會認識越前龍馬他們的。
可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以沒有任何負擔的嶄新的麵貌,和他們重新相識。
五條悟給我潑了盆冷水:“且不說那個咒術師已死,就算沒死,夏夏,我也不建議你用這個方法。”
我疑惑地問:“為什麼?”
“我考慮過用這個辦法去收拾你的爛攤子,但是我發現,使用過這個咒術的人,沒有一個人得以善終。”
他的聲音十分冷漠,對那群試圖改變命運的人好似沒有任何的同情:“夏夏,他們都死了,大部分是死於自殺。”
車廂裡陷入了死寂之中。
五條悟輕輕地為我係上腰間的蝴蝶結,又用被子裹好我的身體。
他像是一個沉悶許久的話匣子終於被打開了一般,為我詳細地解釋了起來。
“這個術式一共有三個危險的地方。
“第一,B時間點的你穿越回了A時間點,那麼A時間點存在兩個你,你需要保證你和A時間點的你不會正麵碰上,也不會碰上認識你的人,否則雙方都會被立刻抹殺;同時,你回來時必須保證精準地落在B時間點,哪怕差0.01毫秒都不可以;一旦出錯,你將永遠回不來,而在B時間點上的所有人將再也找不到你。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你隻需要在B時間點標記一個靈魂,以他的位置為原點返回,前提是你有這樣一個信得過的人,確定他不會故意抹除標記或者在這期間死亡。
“第二,你改變了什麼,就要付出什麼代價,而這個代價……”
他語氣裡帶上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是由你最愛之人承擔。”
“不是自己承擔!?”我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五條悟勾起唇,明明是笑著的,可我卻感覺到他的情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