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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改正了?】

【人犯錯就要付出代價,隻要法律判了並且償還了,且保證不會再犯,我個人可以接受。PS:但是我沒辦法代表受害者家屬。】

【仔細看庭審,受害者家屬大都出具了諒解書,輪不到外人唧唧歪歪。】

【夏夏那邊主動添加了其他的條款,除了約定的賠償款和一次絕症治療機會外,她還是會複活所有死者。】

【據說本來不提是怕複活那群死者後,他們親人的記憶不會跟著改變;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她決定坦白。】

【我本來也質疑審判庭處罰過輕,但是我覺得我被那群爛橘子帶節奏了。說難聽點,她當時未成年,就算不悔罪也不會被判死刑。】

【他們哪來的臉出來說自己“公正審判”的?他媽的你們在做人體實驗啊!死了上萬人啊!還僅僅是查出來的八田一家,其他家和沒查出來的不知道有多少。你們真夠無恥的,還敢說自己公正?真的是把你們淩遲都算是善良了。】

【我都不敢想夏夏受了什麼折磨,審判庭出示夏夏被做人體實驗那裡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是到處都是血。檢察官還提到了“虐殺”兩個字。我一個外人都這樣,家主看到夏夏得多瘋。】

【按照時間線,傳出家主和咒術界不和的風聲就是夏夏去自首失蹤的前後,之後羂索入侵,家主視而不見;再之後就是越來越多的咒術師站隊、咒術界出現分崩離析的前兆……】

【怪不得夏夏突然回了五條宅,還那麼虛弱,而我們精-蟲入腦,就知道猜測家主和夏夏是不是玩了什麼play】

【?不要借機攻擊我,家主和夏夏絕對玩了!我看了下審判庭給的時間,夏夏被救出來快一個月身體還沒好,五條家提供的是最頂尖的咒術師的治療哎?夏子得傷得多厲害啊!】

【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我想知道同化的事情怎麼辦?】

【家主會因為五條桑的死亡而報複我們嗎?】

提到同化時,直播間裡的彈幕變少了許多,無數的省略號和試探的詢問交彙出現。

沒有人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們在猶豫。

有的是因為生性良善,做不到那麼理直氣壯地逼死另一個人。

有的確實因為懼怕,懼怕五條悟的態度,懼怕普通人和咒術師會因為同化的事情開戰;懼怕真的逼死我後,有人會找他們清算。

我要讓這種情緒,變成對五條悟、對咒術師的善意。

我不能讓我的死成為咒術師和普通人之間的刺,不是為了那些陌生人,是為了五條悟他們,為了給予我最大溫暖的普通人們。

我說:“我已經在同化了。”

彈幕像是集體斷了網,卡在了那裡。

“我嘗試同化有一段時間了,直到成功同化,我才去找那群爛橘子自首。”

我掃了一眼直播間的人數——破億了。

我幾乎是在對著全世界說著我的情況,我儘量放平語調,讓他們可以聽得清楚。

“我一旦我死亡,靈魂將進入天元進行快速同化;可是天元不願意和我同化,為此,他和高層們沆瀣一氣;由它出麵阻礙悟他們追查到我的方位,而高層則要在利用我做人體實驗的同時,必須保證我不會死亡。

“本來即使我沒死,同化也會緩慢地進行,可是天元發現了這一點,吩咐高層同時清空了我的咒力,讓我再也無法和他融合。”

我冷笑著指出高層的虛偽:“公平公正?為了人類?爛橘子們,你們但凡有一點點這種高尚的想法,你們會和天元、羂索合作?羂索的目的可是殺光全人類!”

我又反問正在看直播的人們:“你們認為,這樣的高層真的會為了你們做出犧牲嗎?他們為了滿足天元的要求,還試圖抹殺掉我的意識,讓我隻剩軀殼任由他們折磨!這樣的咒術界早就爛透了,他們根本不配當咒術界的主事人!”

我深呼吸,讓情緒穩定下來。

我喝了口水,才繼續說著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真相:“可是五條悟不是。你們知道嗎?在知道我是星漿體後,他作出的決定既不是犧牲我,也不是犧牲你們。”

我指了指脖頸上的薔薇荊棘。

我曾經,將這裡視作我的恥辱,用絲巾牢牢地圍著;哪怕是炎熱的夏季,我也穿著長袖和服,嚴嚴實實地遮住帶有“悟”字的黑色花瓣。

我將那個“悟”字放在了鏡頭前,竭力控製著,可聲音還是顫唞了起來:“他的選擇是,用黑色荊棘和我交換靈魂屬性,換他變成星漿體,去為了我們所有人犧牲。”

彈幕徹底死寂了下來。

“我怎麼忍心?”我喃喃反問,“你們根本不知道,在你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為了保護你們付出了多少;他沒有時間去休息,沒有時間去當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受傷和死亡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我自怨自艾時,他已經逼迫自己成為了最強,將我的軟弱和無能視作他自己應該承擔的一部分。

“你們不該懷疑他的立場。他是一個好兄長,更是你們當之無愧的保護神。我們誰都沒有資格指責他一分半點。

“我不會讓他替我去承擔命運的職責的,他已經很累很辛苦了。這是我的使命,為了我愛的人,我願意去承擔。

“二十多年來,我有著疼我愛我的兄長和丈夫,有朋友,還在人生最後的一年遇到了龍馬、精市、手塚……我很開心,也很滿足。

“天元的同化需要時間,我體內還有其他沒處理的東西。

“一年,最多一年,一切就都結束了。”

夏夏要對五條悟發起總攻了!

嘿嘿嘿,好想快點進入下一卷,嘿嘿嘿。

第77章

生日的我!

關掉直播後,我打開了門。

不意外地,室內網球場寂靜無聲,連向來喧鬨的觀眾席也安靜得落針可聞。

這件事會帶來什麼樣的震撼,我能夠預想得到。我不奢求這份震撼能為我帶來什麼,隻希望持續了萬年之久的人類和咒術師、咒靈的鬥爭到此為止。

我環視了一圈:“龍馬呢?”

“他聽到一半就走了。”不二周助難得歎了口氣,“看他的樣子,應該會去阿隆那裡,我把地址發你。”

“謝了。”我點了點頭,目光不經意間和幸村精市對上後,我停頓了下,依舊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如不二周助所言,越前龍馬果然在一家壽司店裡喝悶酒。

我開門進來時,他的學長正在一邊勸著什麼,見我來,這位學長沒有半點陌生,自來熟地和我打了聲招呼。

我記得他,河村隆。上次越前龍馬生日時,他帶了不少壽司來。

至於他為什麼對我那麼熟悉……啊,隻要上網的人,都不會不認識我。

這一路過來,我是用了咒力暫時遮住了臉才那麼順利。

“你勸勸他吧。”河村隆擔憂地看了眼越前龍馬,又表情複雜地看了看我,“一直在喝酒,勸不住。”

“胡鬨。”我低聲訓斥,“哪有運動員酗酒的。”

“……可以理解,你彆罵他。”河村隆撓了撓頭,“他把你看得很重要。”

簡單地交流幾句後,河村隆體貼地為我和越前龍馬留下了空間。

我一屁-股坐在了越前龍馬身旁。

他不理我,伸手拿了一瓶新的酒就想往嘴裡灌,被我一手攔住:“喂,還喝?”

越前龍馬不滿道:“放開。”

“我不!”

越前龍馬動了動手腕——開玩笑,我可是加上了咒力的,他能掙脫開才怪了——半天沒成功後,他悶聲悶氣地問:“五條悟那家夥沒來找你?”

“我讓他先在家裡待著,這不是更擔心你嗎?”我哄他,“彆喝了,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越前龍馬自言自語:“學姐,認識你之前,我從來沒那麼近地接觸過生死。”

我努力地拉扯出一抹笑,想要活躍氣氛:“後悔認識我了?那不行,我們說好要綁死的。”△思△兔△網△

“我不後悔。”越前龍馬回答得卻很乾脆利落,他沒有搭理我話裡的玩笑,認真地說:“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普通人來說都很簡單的活著,怎麼對你來說那麼難?既然不準備讓你活下去,又為什麼要讓你擁有人類的感情?”

這個想法和當初我的如出一轍。

我提醒道:“這樣想很容易走極端,當初我也是這個想法才犯下了血案。”

“夏夏。”越前龍馬琥珀色的貓眼直直地盯著我,“你認真地告訴我,真的沒彆的辦法?”

“同化本身就不代表死亡。”我鬆開了攔住越前龍馬拿酒的手,順手將酒杯也一並拿走,對他解釋道,“同化後,我會和天元爭奪意識的自主權;如果我成功了,那麼我是可以活下來的。”

隻是以什麼形態活下來就說不準了。

“你不要騙我,以前有過爭奪自主權成功的嗎?”

“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我念了一個咒語,將整個壽司店用結界包裹了起來。

就像是我對五條悟有抗體一樣,我對天元也是。若非我當年出事,也不會被天元發現,從而被他暗害了一次又一次。

他抗拒著和我同化:

一是同化後,咒術師、咒靈和人類都不再需要他,這對傲於萬億生靈之上的他是無法容忍的結果。

二是,在同化過程中,我和他究竟誰能活是不一定的。

就像夏油傑和羂索都不想拚那50的幾率一樣,天元也不想,哪怕他勝算很大。

“成功率?”越前龍馬問。

“30,除非——”

越前龍馬:“什麼?”

“——孩子。”

越前龍馬一怔,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我的意思。

他僵在了那裡,呆愣地看著我。

我苦笑道:“六眼和星漿體的孩子是極大的補藥,隻要吞噬了他,我的靈魂必定能壓過天元,就和兩麵宿儺的作用一樣。但是兩麵宿儺不可控,他同樣會試圖爭奪意識自主權。可是,我的孩子不會。在母體中,他會聽從母親的指令,自願為了母親犧牲。

“龍馬,你認為我能這樣做嗎?我之前將我的責任甩給了五條悟,難道之後還要甩給他的孩子嗎?我難道一輩子隻能做逃兵、站在彆人身後嗎?這樣的我,就算活下來,還是你心裡的那個夏夏嗎?”

越前龍馬最後還是喝了個爛醉如泥,河村隆無奈地為我們叫了出租車。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看上去再如何瘦弱也是一身的肌肉,體重是實打實的。

好在有咒力的加持,我還算輕鬆地將他扶上了車。

回到家裡,越前倫子眼眶通紅,分明是哭過了好幾輪。

見我扶著越前龍馬回來,她連忙上前來,幫著我一起將越前龍馬扶回了他的房間。

我簡單地為他擦了擦臉,越前倫子為他脫下了襪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