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部長,我不會輸的。”
當裁判報出:“Game, 五條夏獲勝,6:0;東京大學 VS 四天寶寺大學,5:4,東京大學贏得全國大賽冠軍!”時,哪怕我堅信自己絕對不會輸,我還是傻站了許久。
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家人、新的羈絆。
我有了夢想,有了目標,有了除五條悟以外生存的意義。
我從隻能參加女雙還不一定能贏的網球選手,走到了現在牢牢地占據女一的位置。
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和折磨,我終於——終於實現了我的第一個夢想,和他們一起拿到了全國冠軍!
我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想抱著越前龍馬宣泄我的喜悅,誰知道在我衝向教練席時,在觀眾席上的五條悟眼疾手快地攔住了我,而後抱著我的腰將我摟入了懷中。
一時間,本就被震天的歡呼聲充盈的場館裡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吹哨聲、拍照聲和驚喜的尖叫聲。
最後,東京大學的正選們站在一起,由我舉著獎杯,我們一起拍了一個大合照。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業餘的學校之間的比賽。
慶祝勝利時,話題還是逐漸地圍繞著咒術界展開。
咒術協會建立後,隱藏的危險仍然如影隨形。
“羂索的真實目的似乎是試圖將所有人類都轉變成咒靈。”五條悟說。
“唔。”我不意外地應了聲。
幾年前,羂索和夏油傑聯手將我封印時,我就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夏油傑想讓所有人都變成咒術師,讓世界再無咒靈。
羂索則是想讓所有人都變成咒靈,讓世界上再無咒術師。
無論是夏油傑和羂索,他們都會殺掉普通人。
“……我們人類招誰惹誰了。”菊丸英二咋舌,連手中的鰻魚都不香了。
網球部其他人也各自發表了看法。
“誰讓你們學不會控製情緒的同時還人數眾多?”我想到以前五條悟天天出任務忙得腳不沾地的模樣,“你們產生的詛咒真的太多了,咒術師根本殺不完,他們天天疲於奔命,精神高度緊張,這種情況下,出現幾個發瘋文學是很正常的。但凡你們情緒波動彆那麼大……”
“喜怒哀樂是人的天性,我們咒術師同樣情緒起伏很大。”靠譜的打工人七海指了指我身邊正因為打遊戲輸了而瘋狂打字辱罵隊友的五條悟。
我:“……”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話說為什麼這個拒絕加班的打工人也在啊!
我震驚!
七海繼續道:“用這個來責怪他們太嚴苛了。”
“所以現在追查羂索追查得怎麼樣?彆又像關東大賽時候似的被偷襲。”庵歌姬問。
“還在查,有點眉目了。”伊地知麵容憔悴,活像是被五條悟分配出去乾雜活累活全年無休一般有氣無力地問我,“五條桑,你的術式布置得怎麼樣了?”
他問的術式是我上次在關東大賽時用出的【真言術:極致光輝】,在這個術式的覆蓋範圍內,普通人不會再生成新的詛咒,同時所有詛咒進入後都會被立刻淨化。
我頷首給予他安慰:“放心吧,整個東京都包裹住了。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繼續往外擴。”
“那麼大範圍?”幸村精市驚訝,“不吃力嗎?”
“還好。”
我和天元的同化在緩慢地進行,我可以利用天元無處不在的特性,將我的能力以最小的咒力需求,通過天元擴散到最大的範圍。
外加黑色荊棘不斷地為我輸送咒力,兩麵宿儺承擔著靈魂所需的強度,借力打力,我本人的消耗並不大。
家入硝子道:“悟,夏夏真的是個天才,當年你該讓她直接入學。”
這話我愛聽!多誇點!
五條悟的注意力終於從遊戲裡拔出來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試探著說:“再給我幾根宿儺的手指?這家夥的靈魂挺好用的。”
兩麵宿儺陰沉沉地開口:【本大爺……】
我:“你閉嘴,我煩著呢。”
兩麵宿儺:【?】
五條悟拉長了聲音:“Ya——Da——!這一根手指我就冒著被爛橘子找麻煩的風險了哎?”
“需要提醒你一下,爛橘子現在都下台了嗎?”
“可他們餘威尚存!我好怕的!”
我:“……”
五條悟死纏爛打,說到底是擔心我利用宿儺反過來破掉黑色荊棘。
我和他究竟誰最終成為星漿體,成敗在此一舉。
慶功宴結束回家的路上,我作了一個決定,並且讓越前龍馬將車停在了路邊。
十分鐘後,一個帶著刀的男孩子急匆匆地跑來。
他四下張望,確定沒有被跟蹤後,敏捷地鑽進了車後座。
“乙骨君。”
“夏前輩。”乙骨憂太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配合著我禮貌地問,“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我交代了他一件事。
乙骨憂太反應十分激烈,可最終還是被我說服了。
他離開後,越前龍馬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安靜地開車帶著我回了家。
路燈忽明忽暗中,我凝視著越前龍馬俊俏帥氣的側臉。
我出事那幾天,不僅僅是我時不時被夢驚醒,不小心看到的幾個人同樣頂著個黑眼圈幾天幾夜都睡不好。
尤其是越前龍馬,我能察覺到他快心疼瘋了。
我好難過,我二十多歲才認識了他們。
然而,在乙骨憂太那邊傳回具體的消息之前,網絡上先鋪天蓋地爆出了關於我和五條悟的負麵新聞。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高層們錄了視頻,公開指責了五條悟的“得位不正”:
第一,我是一個殺人狂魔,五條悟為了一己之私,對“公正處罰”了我的高層們不滿,這才發動了政-變;
第二,我是“特殊星漿體”,五條悟和我拒絕同化,為了個人利益,犧牲了全世界讓所有人日日夜夜處於對詛咒的恐懼之下;
第三,審判庭對我的判定過輕,審判不公。
輿論一片嘩然。
第76章
直播的我!
視頻中,爛橘子們被羂索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麵上一塊好肉都無。
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們不少人已經被咒靈化了。
翌日我出門時,五條家的人早已守在越前家門口,護送著我和越前龍馬前往學校。
不出所料,東京大學被各種記者長槍短炮地包圍,學生們對我的態度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除了早已得知前因後果的網球部眾人外,其他人都不太敢接近我了。
那群爛橘子大概是從天元那裡得到了我殺人時的視頻,沒有打碼就放了出去。
我殺人時,對方的死狀是有些恐怖的,這同樣讓普通人們深刻地發現了咒術師和他們之間的差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沒事的。”中午吃飯時,幸村精市安慰道,“審判庭那邊會出澄清的。”
他說得沒錯,除了第三點,其他兩點是針對審判庭的。
“我接受了審判這件事本來就瞞不住。”我戳了戳越前倫子為我準備的壽司,沒精打采,“不知道審判庭那邊會公布哪些信息。”
審判原則上是公開審判,尤其是我這種“關係戶”。//思//兔//網//
我的身份意味著即使我和五條悟的確沒做什麼,也必須要更進一步失去隱私來自證。
“應該會全部公布。”柳蓮二作出判斷,“讓人雲裡霧裡的澄清不如不澄清,公關第一要素就是準時、準確、全麵。”
“五條先生怎麼說?”橘杏問。
“我禁止他參與這件事。”
網球部眾人對我這個決定沒有表現出驚訝。
“那就隻能看審判庭那邊的決策了,不過能當上第一任審判長,對方肯定不是吃素的。”柳蓮二總結,“應該快了,等著吧。”
當天下午,審判庭果然迅速地作出了回應。
他們提供了當時庭審的錄像,在庭審中,檢察方提供了大量的證據和細節。
在審判庭條理清晰地解釋下,針對他們的輿論很快消失不見。
我們都知道也都避開沒有聊的是:高層和羂索真正的目的,是讓既得利益者的普通人合力逼死我。
新能力的揭露和咒術師、咒靈的存在本就引發了恐慌,普通人處於是他們自身創造了詛咒這個認知而沒有立場攻擊咒術師,甚至對咒術師感激涕零。
這一切暗流湧動在高層的推動下,逐漸形成波濤洶湧的海浪——
有一個可以一勞永逸的方法擺在了他們的麵前,如同潘多拉的魔盒。
——隻需要死一個人,隻要殺了我——這個世上就再也不會有詛咒了,他們再也不會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恐懼著異能的屠殺。
羂索和高層這一招,真的是又惡心又毒辣。
如果我是甘願赴死,五條悟會如何還未可知;
可如果我是被五條悟所守護的世界活活逼死的,五條悟又會如何?
如果五條悟拒絕讓我犧牲,每一次出現咒靈攻擊人類,普通人都會產生一些類似於“如果五條夏死了就好了”之類的小小的不滿,最終這些不滿會彙聚成汪洋大海。
到時候,五條悟這個本來被萬人敬仰、保護一切的英雄,又會被如何口誅筆伐?咒術協會還能取代咒術界嗎?
#星漿體#
#天元同化的重要性#
#一人和億人#
我沉沉地歎了口氣。
高層這群垃圾,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和羂索、天元合作,將一切生靈視為可以舍棄的雜物。他們便狹隘地認為,這世上沒有普度眾生的“聖母”。
我必須要在輿論到達他們預想的矛盾之前,改成另一個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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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坐在網球部的經理辦公室裡,反鎖好了辦公室的門開了直播。
我預先和跡部景吾家的直播平台打好了招呼,直播經理二話不說分配了十幾個技術員待命,生怕直播間流量太大而爆掉。
直播間裡特殊提示了越前龍馬等人都進來了,還有五條悟。
我糾結了一下,一腳把五條悟踢出了直播間順便暫時封了個號。
【你還有臉出現?殺了那麼多人你怎麼好意思裝沒事人?咒術師了不起哦?高人一等是吧?】
【樓上有病吧,說五條桑就算了,後麵帶上咒術師是什麼意思?想挑撥咒術師和我們之間的矛盾引發戰爭是吧?】
【嫉妒的嘴臉遮不住了,您到底是在憎恨五條夏殺了人,還是在憎恨自己沒有咒力當不了咒術師啊嘻嘻】
【審判庭都判了,某些人的意思是做過錯事就沒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