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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可就這一成利,她也是過上了十輩子不愁吃喝的富足生活。

這一成利是專屬於她個人的,將來甚至還能交給她的兒孫。

總之,溫憲公主得到的還不止這些好處,其他隱形的好處也有很多。

都是傅天澤帶來的。

何況,傅天澤並未打她的臉,隻是單獨帶走了黛玉,拋下她獨自回府而已,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傅天澤還專程上門賠禮,足見其心意。

“你那個法寶還是挺好用的。”擼了一會兒兔子,溫憲公主把小兔子交給了侍女帶下去養著,開始跟傅天澤閒聊。

傅天澤也笑,“你把法寶給了玉兒,我再給你補一個,有什麼想要的?”

溫憲公主眨了眨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頰一紅,“嗯……有沒有那種,類似情蠱的法寶?”

這個走向是傅天澤沒有料到的,他錯愕的看著溫憲公主。

溫憲公主避開了他的目光,“有沒有啊?”

“……”傅天澤沉%e5%90%9f片刻,“有倒是有,但我覺得,沒用。”

這倒奇了。

溫憲公主被勾起了好奇心,“何解?”

說起這個,傅天澤倒是難得的認真,“自古以來,姻緣都是天定,刻意的去強求結果,用其他的辦法製造滿意的結果,都會引起反噬。那位許庶常我見過了,人沒什麼問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還是要靠真心,想用外物製造假象,是沒有意義的。”

他固然可以現在將類似的法器給了溫憲公主。

但溫憲公主成親之後,哪怕夫妻感情好,她也會疑心是因為法器的緣故。

疑心易生暗鬼,長此以往,隻會釀成糟糕的結果。

溫憲公主也是個聰明人,聽完傅天澤的話,也明白自己一時鑽了牛角尖。

想起八月大選,最後選定了魏首輔家最小的姑娘為太子妃,等明年魏姑娘及笄,年末就大婚。

賜婚下來之後,太子見過了魏姑娘,相處得也還不錯,太子並未有任何排斥的感覺。

皇帝隻賜婚了太子妃,太子良娣、良媛甚至位份更低的側室,一個都沒給。

這要是換個人,八成就要懷疑太子不得聖心。

奈何當今陛下是個奇葩,文武百官都知道。

因此,並未有任何人多嘴。

相較於當今陛下,太子與神仙弟子傅天澤的關係更親密許多。

他們也不清楚太子是不是第二個當今聖上,但他們顯然也沒有置喙的餘地。

隻要傅天澤在,太子不反大錯,繼位已經是板上釘釘。

等太子明年大婚之後,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更多政務。

話說遠了,單說溫憲公主,現在是九月底,馬上就要進十月,她的婚期也是定在十月。

十月初七是吉日。

也就是說,再過不到十天,她就要出嫁了。

許是婚期鄰近,才更叫她患得患失,偏偏她又有一個半仙表弟,可不就起了彆的心思。

但經過傅天澤一番驚醒,她也明白自己是想岔了。

這世上什麼最珍貴?

無他,真心爾。

用法器求來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固然美好,可卻是鏡花水月,一戳就破的假象。

許元水將來能不能與她白頭到老,她不知道,但起碼現在,她能確定彼此是情投意合的。

至於未來,未來如何,還要看彼此的相處。

“我這個做姐姐的,居然還得讓你這個弟弟來提醒我,實在是慚愧。”溫憲公主歎道。

見她想明白了,傅天澤笑了笑,“無妨,我理解。”

“我聽說你要在全天下的省城布置伏妖大陣?這翻過年,豈不是又要離京了?”溫憲公主想到了黛玉,“下個月我一成親,我和你姐姐都已經出閣,也不能再時常陪伴你家玉兒,你這又長年累月的不在京城,怕是她要難受。”

從前她和傅嫣柔都沒成親,時不時的還能帶著黛玉玩兒。

可這成了親,就不一樣了,她們肯定是沒有那麼多時間照看黛玉的。

傅天澤半點不慌,“我決定帶她一起去。”

溫憲公主愣住,旋即心生羨慕,“玉兒當真是有福氣。”

這世間哪家的貴女能像黛玉這樣,沒出閣之前,就能五湖四海的旅遊?

第76章 狂徒

傅天澤明白溫憲公主在羨慕什麼,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神仙弟子就他這麼一個。

不是每個人都是林黛玉,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傅天澤的際遇。

隻能說,時也命也,天定如此。

傅天澤並未在莊子上久待,畢竟他如今年歲漸長,溫憲公主也已經指婚,馬上就要出閣,該避嫌的地方還是要避嫌。

至於他和黛玉的婚約。

正因為他和黛玉有婚約在身,才更要注意分寸。

回到城裡,傅天澤閒著沒事,乾脆就在街上閒逛起來,遇上什麼有趣的玩意兒,就買下來裝進須彌戒裡,回頭再送黛玉把玩,打發打發時間。

不知道逛了多久,忽然就起了風,天也陰了下來。

傅天澤取出隨身帶的表,看了一眼時辰,剛過未正(14點)沒多久。

眼看就要下大雨,傅天澤雖然寒暑不侵,須彌戒中也帶著傘,但他也不喜歡在雨天到處晃蕩。

正要回去,剛轉過街角,就前前頭一群奴仆打扮的下人圍毆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

傅天澤看得皺起眉,快步上前,施法將這些打人的仆役擊倒。

今日出門,傅天澤並未帶隨從,不過他素日穿戴都不是凡品,但凡有些眼力見的人,都能從衣著上看出傅天澤非富即貴。

這些仆役的主子恰好算是個有來頭的,家中也算富貴,更是做官的人,雖然官位不高。

“敢問這位公子貴姓?”

這樣的氣度,多半出身極高,頂上頭的權貴,隻需問個姓,對上年齡,多半就能知道身份。

傅天澤並不理會這人的搭訕,將那上了年歲的老夫妻扶了起來,看他們被打得頭破血流,站立不穩的樣子,心中怒火愈發旺盛。

“老人家,他們為何打你們?”傅天澤溫聲問道。

這對老夫妻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年紀,形容憔悴,眼含血絲,看著受了不少苦。

傅天澤素來憐貧惜弱,對這樣的老人,他自然態度溫和。

“這位公子,老朽有禮了。”老人注意到傅天澤的衣著,又見傅天澤態度極好,不像那些驕縱的紈絝子弟,不由得心生希冀,拱手見禮。

這一禮教傅天澤詫異,因為這是個讀書人的禮節,看來這老先生還是個讀書人。

想到這裡,傅天澤就更疑惑了。

一般來說,讀過書,又上了年歲的人,都是有知識底蘊的,看那主仆一行人,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官宦紈絝子弟,即便遇上了,也會躲得遠遠的,怎麼會起衝突?

就剛才那些奴仆的架勢,大有活活打死這對夫妻的架勢。

在京城,天子腳下,傅天澤已經極少看見這樣猖狂的人了。

“老先生無需多禮,不知可否告知我,發生了什麼?”傅天澤現在已經認定,此時有內情。

他瞥了眼之前跟他打招呼的青年,瞧著二十出頭的模樣,生得魁梧,再看他衣著打扮和氣質,多半是武將之後。

那青年之前見傅天澤不理他,轉而去扶那對老夫妻,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但他摸不清傅天澤的身份,自然不敢妄為。

畢竟,這裡是京城,隨便丟個石頭都能砸到權貴的地方。

他雖然大小是個官兒,可在京中這些權貴麵前,他連個屁都不算。

“公子容稟,這位是我的女婿,姓孫,叫孫紹祖。老朽隻是京中一個微末小官,當日孫家求娶老朽愛女,老朽雖是讀書人,但也不至於瞧不上武官,可這廝……強娶了我女兒,又將其活活打死,老朽來找他,也是想為女兒討個公道……”

老人說話哽咽,言語表達也有些不明白,但主要的原因還是交代清楚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傅天澤聞言也不吃驚,因為他一早就看見孫紹祖腦袋上的血光,這是親手沾染了人命才有的。

一如當初的薛蟠。

雖說拐賣甄英蓮的那拐子不是薛蟠親手打死的,但他手裡也卻有人命。

彼時薛蟠不過個半大少年,又是家裡驕縱長大的,端的是膽大妄為,也算他命背,正好撞到了傅天澤的手裡,以至於直接被傅天澤判了斬立決。

一般來說,判了斬立決的罪犯,還要將罪狀呈上去,最後交給皇帝勾決,若是皇帝覺得有疑,駁回了斬立決的判決,那就要重審。

並不是判了斬立決,就可以立刻問斬。

但傅天澤不同,他有皇帝禦賜的金牌,更是親封的禦前巡察使,又先斬後奏之權。

因此,薛蟠當時就被傅天澤處決了,事後才將案情始末呈報給皇帝。

這要是換個人,多半就要被猜忌。

可傅天澤不一樣,他是要當神仙的人,沒有哪個皇帝會猜忌他。

畢竟,誰會放著好好的神仙不當,在凡間當個幾十年的皇帝?

哪怕是將選擇擺在皇帝麵前,皇帝也會選長生,而不是當皇帝。

傅天澤了解完情況,輕笑起來,“本官三年不在京中,竟出了這等草菅人命之徒。”

一聽傅天澤自稱本官,老人都聽得愣住了。

老人說來也是個官,卻隻是個正八品的司務,這司務就是個小京官,平日裡雜事多,卻沒什麼權利,整日都有事做。

因此,即便傅天澤當日天天上街巡邏,這老人也沒認出傅天澤來。

畢竟一個正八品的小官,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而傅天澤雖然是官,但他的官職特殊,也沒有辦公的衙門,有什麼事都是直接進宮找皇帝,其他衙門的小京官,自然也沒有那個機會見到傅天澤。

但是,在京的官,就沒有不知道傅天澤的。

傅天澤離京巡查三年,一直在外,極少回京,京中紈絝子弟因為傅天澤不在京中,一個個歡快放肆的很,也就是兩三個月前傅天澤回來之後,才收斂了。

“您,您是禦前巡察使傅大人?”老人從傅天澤的年齡,猜到了傅天澤的身份。

畢竟滿朝文武,這麼年輕的官,就隻有傅天澤一人。

而邊上的孫紹祖一聽老人道破了傅天澤的身份,嚇得當場軟了腿,跌跪在地上。

孫紹祖滿臉的不敢置信,他就這麼命背?怎麼撞到這位煞星手裡了?

想到傅天澤嫉惡如仇的盛名,孫紹祖眼前一黑。

——吾命休矣。

第77章 人渣

孫紹祖麵色灰白,想求饒卻喊不出來。

喊什麼呢?

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他心裡門清。

而傅天澤手裡,從無冤案。

據傳,傅天澤有一雙看透世事的靈瞳,身懷罪孽之人,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但凡有罪之人,撞在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