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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手裡,你乖乖認命還能少受點罪,死得痛快一些。

可要是敢逃跑,這位半仙兒可是個會禦劍飛行的在世真仙。

你逃?往哪兒逃啊?

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與孫紹祖不同,老夫妻卻是驚喜非常。

老先生拱手行了個下官禮,“末官禮部司務潘誌儒,見過巡察使大人!”

“老先生不必多禮。”傅天澤忙去扶潘誌儒,“老先生有何冤情,隻管道來,有本官在,必不叫賊人逍遙法外。”

說著還不忘瞥了眼癱軟在地的孫紹祖。

孫紹祖這模樣,簡直是不打自招。

這也有賴於傅天澤的威名,這要是換個人在這兒,孫紹祖肯定是要抵賴,胡攪蠻纏一通,甚至倒打一耙也有可能。

但在傅天澤麵前,任何狡辯都是無用的。

因此,孫紹祖自然放棄了掙紮,甚至沒想過自救。

換句話說,他根本想不到任何自救的法子。

傅天澤這個人,那真是軟硬不吃,但凡犯到了他的手裡,隻有一個下場。

有罪的都按朝廷律例,嚴加處置。

甚至有些讓傅天澤都憤怒的案子,他還會親自神判。

潘誌儒聽到傅天澤的保證,是沒有任何懷疑的,因為他也是京城人士,京城腳下,誰沒聽說過傅天澤的大名呢?

這也就是傅天澤三年不在京中,否則他女兒哪裡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因為隻要傅天澤在京城,他幾乎每天都會上街巡邏,沒有人膽敢在傅天澤眼皮底下犯罪。

可傅天澤一走,這些世家豪紳的子弟,各個都囂張了起來。

仗著傅天澤不在京中,肆意妄為。

孫紹祖,便是這其中之一。

“大人容稟,老朽那獨生愛女,其實並不是這廝害死的人,孫紹祖此人心性殘暴,他前頭還有一個原配夫人,姓羅,是他父親在世時聘娶回來的,前些年孫老太爺病逝,且羅家敗落,孫紹祖便肆意折辱他的原配妻子,招致其上吊自儘。”潘誌儒顯然是調查過孫紹祖的,連孫紹祖原配的事都查了出來。

傅天澤麵色不變,因為他看孫紹祖腦袋上的血色光柱,就知道他手裡人命不少。

“老先生請繼續。”傅天澤鎮定的道。

潘誌儒見傅天澤神色都沒變一下,心中讚歎,果然是神仙弟子,這定力不同尋常。

“孫紹祖這個原配妻子上吊自儘時,大人您已經外出離京,因此這廝就仗著家裡的權勢,將羅氏的死遮掩了過去,事後他嘗到了甜頭,便隔三差五的強搶良家女子為妾,這些姑娘進了孫家,就再沒出來過,不是沒有人去告孫紹祖,但他家有人脈,告他的都是些平民百姓,不但沒討回公道,反倒被孫紹祖找人毆打喪了命,之後就再沒人敢告他了。”

傅天澤聽到這裡,眉宇間已是染上怒色。

縱使他定力再好,遇到這種人渣,也是忍不住怒從心起。

“畜生。”

聽到傅天澤罵人,潘誌儒很是讚同,“可不就是個畜生,就在去年,我女兒雖老妻去上香,撞上了這廝,之後他打聽到我女兒的身份,我大小也是個官兒,他不敢直接強搶,便使了下三濫的手段毀我女兒清白,強娶了她去,娶回去他也不把我女兒當人,非打即罵,還不許我女兒回家,後來我女兒身邊的婢女從那府裡滿身是傷的逃回來,告訴我們……我女兒被孫紹祖給打死了。”

說到這裡,潘誌儒已經是老淚縱橫,“我半生隻得這一個女兒,卻被這廝如此折辱害死,都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有本事啊……”

他官位若是再高一些,孫紹祖豈敢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強娶他女兒?

傅天澤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憤怒的情緒。

“老先生且放心,我必給你討個公道。”

話落,傅天澤翻手取出一根繩子,隨手一拋,繩子自動將孫紹祖捆了起來。

這一手叫人看得呆住。

其實京城的人雖然知道傅天澤的名聲,但卻少有人看見傅天澤動手。

傅天澤拽著繩子的一頭,直接拖著往府衙走,還請潘誌儒一起。

潘誌儒和他妻子都是上了年歲的人,且都挨了打,腿腳快不起來。

走了一段,傅天澤也注意到這點,便花錢租了一輛驢車,讓潘誌儒他們坐著去。

起初他們不肯,但很快就被傅天澤說服了。

至於被困住的孫紹祖,隻能忍著痛被傅天澤拖著走,皮都磨掉大半,血淋淋的。

換個人這麼做,肯定是要惹來圍觀的人。

但傅天澤雖然三年不在京中,可他已經回京三個月,京中眾人早就將已經長大的傅天澤和曾經的小傅大人對上了號。

見是傅天澤,便都認定了孫紹祖是個有罪之人。

因此,哪怕有人跟著,也隻是往孫紹祖身上吐口水,表示嫌棄。

就這樣一路到了順天府衙。

要說京城誰跟傅天澤最熟熟悉,那自然是這順天府衙的差役。

因此,傅天澤一到,差役就認出他了。

“傅大人。”差役們迎上前,瞥見被捆著拖來的孫紹祖,孫紹祖這會兒灰頭土臉,身上臉上都因磨破皮血淋淋的,根本認不出是誰。

但他身上的衣物,卻能看出,也是個世家子弟。

這要不是傅天澤把人捆來的,差役們還要苦惱怎麼安置。

可人既然是傅天澤帶來的,那就好辦了。

這簡直就是給他們送業績。

“此人連殺兩個明媒正娶的妻子,還強搶許多良家女子,害死人命。”傅天澤說著,又道,“這都是苦主的訴求。”

“去請府尹來,派人查證。”傅天澤道。

傅天澤雖然能看到人身上的罪孽,但判案卻不是這麼判的,還是要證據。

這就是府衙的職責了。

不過他深恨孫紹祖這種人,打算今天就坐在這裡等結果。

第78章 公主

這會兒子順天府尹正在後頭喝茶,一聽傅天澤帶了人犯過來,不由得歎氣。

說來,順天府尹也不是第一次跟傅天澤打交道了。

他剛上任兩年,跟傅天澤更熟悉的是上一任府尹,不過……傅天澤雖然剛回來幾個月,可順天府尹還是跟傅天澤混熟了。

說實在的,他還挺喜歡傅天澤。

因為順天府尹這個官職,那可真是個坑啊。

官位是高了,又位處京中,可正因為是京中,他得罪不起的人也非常多。

偏偏京中大半的案子,都事涉權貴。

換句話說——他惹不起。

可傅天澤帶來的,情況就不同了。

天塌下來,也有傅天澤頂著。

他隻要把一切都推到傅天澤的頭上,就萬事大吉。

而且傅天澤也從來不會因此生氣惱火,更不像那些權貴一樣喜歡遷怒。

對於那些仗勢欺人的權貴,順天府尹隻想說。

你們家犯了事,犯到傅大人手裡,找我有什麼用?你們不敢得罪傅天澤,難道我就敢了?

順天府尹喜滋滋的出來迎接傅天澤,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立馬拍著%e8%83%b8脯保證一定會秉公處理。

今天這個案子還算好辦,牽扯到的孫家也不是什麼豪門權貴,哪怕沒有傅天澤,他也惹得起。

“這個案子不難查,我就在這裡等消息,府尹大人不介意吧?”傅天澤微笑著道,說話語氣還算溫和,並沒有咄咄逼人。

傅天澤因著前頭巡查的事,走遍了大江南北,對官場這些彎彎繞繞,也算弄明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些官雖說品行不錯,但礙於權勢,為了保全自身,有時候也會選擇明哲保身。

因此,有時候傅天澤到了一些地方,看見有些官員身上的氣運,著實有些奇怪,說有罪吧,偏偏身負功德,說為人善良吧,偏偏身上又有一些罪孽。

他為了弄明白,有時候會多逗留一些時日。

然後他就會發現,這世上有些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有些官員出身微寒,雖有心為民做主,但有些地方豪紳,實在惹不起,哪怕是一方父母官,對上這些地方豪強,也得顧忌家中妻兒老小,不得不低頭服軟。

如此一來,難免會孽債上身。

但要說這些官員有什麼天大的過錯,那倒也不是。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豁出全家性命為民做主。

對此,傅天澤倒也能理解,便是他自己都不能免俗的偏袒自家人,又何談這些地方官呢?

為了自己的親人,低頭妥協,這是人之常情。

現在這位順天府的府尹,便是這類人。

為人不壞,也願意為民做主,就是出身低了些,混到如今這個官位,著實不易。

他畏懼權勢,不敢得罪權貴,自然能理解。

不過傅天澤幾次同這位府尹打交道,也發現這位府尹很會借勢,尤其是他親自送來衙門的人,他都會毫不客氣的嚴懲,事後權貴來問責,他就苦著臉把什麼都推到他的頭上。

那些個權貴自然不敢找傅天澤的麻煩,將傅天澤扯了進來,這些權貴也不敢拿順天府尹怎樣。

於是,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

傅天澤倒是不介意給順天府尹撐撐傘,隻要他做的都是為民請願的好事,他樂得給他做靠山。

“不介意,不介意,還請傅大人上座。”順天府尹麵上不顯,心裡樂開花。

雖說孫紹祖不是什麼豪門權貴出身,但他家也是出身武家,同一些勳貴門庭也是世交,這要是真遇上有人願意給他撐腰,順天府尹這沒背景的人,也會覺得麻煩難處理。

這要是有傅天澤坐鎮,情況自然就不同了。

傅天澤要走,他都想把傅天澤留下,何況是傅天澤主動留下來呢?

傅天澤便在高堂上坐了下來,沒等多久,孫紹祖殺妻的罪證就擺在了公堂上。

這個案子沒有疑點,罪證確鑿,手裡的人命也極多,是個徹頭徹尾的惡徒。

於是,順天府尹當堂就判了斬立決。

又因是京城,還牽扯到傅天澤,案子當天就呈上禦前。

第二天,孫紹祖便於午門斬首示眾,家產按照朝廷律令賠付給孫紹祖殺害之人的家屬,剩下的充歸國庫。

此案一出,又是傅天澤當街插手的案子,不出一天,就傳遍了京城。

這之後,全京城的紈絝子弟都悶在家裡不出門,青樓楚館的生意都冷清了。

轉眼是十月初七,溫憲公主大婚之喜。

溫憲公主是嫡公主,婚禮辦得自然盛大,整個京城都熱鬨非凡。

傅天澤作為表弟,也是送親的人之一。

溫憲公主的親兄弟都隻能將溫憲公主送出宮門,尤其是太子,傅天澤就沒有這樣的擔憂,他隻是表弟,因此他可以直接到送到男方家裡,順便還喝了杯喜酒。

許庶常為人還不錯,家境不高不低,也算是書香門第,卻不是什麼書香世族。好幾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