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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不如求我 陳十年 4400 字 1個月前

咬住。

……

霍憑景停下腳步,忽地感覺心口閃過一絲煩悶。

正當他愣神之際,聽見一陣嘈雜聲響。

他抬頭看去,隻見趙盈盈怒氣衝衝從蕭府大門出來,身後蕭家小廝追出來,攔住她不知說些什麼。

趙盈盈從小廝身邊繞過,徑直上了自己家的馬車,“回家。”

這陣仗,顯然不像是柔情蜜意,反而像是吵架了。

霍憑景看著趙盈盈的馬車漸行漸遠,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

第20章 和好

趙盈盈氣鼓鼓回了趙家。

紅棉陪在她身邊,隻看見她臉色難看,卻不知道他們方才發生了什麼,小心翼翼開口:“姑娘這是與蕭公子吵架了?”

趙盈盈怒道:“彆跟我提他!”

紅棉聽這話,越發篤定他們倆吵架的事,安慰道:“姑娘,蕭公子定然十分喜歡你的,他待你的好,大家也都看在眼裡。他若是惹姑娘生氣,定然是無心的,姑娘多多包容。”

趙盈盈不愛聽這話,朱唇一抿:“你到底是誰的婢女?怎麼幫著他說話?”

紅棉趕緊道:“奴婢自然是姑娘的婢女,幫著姑娘的。奴婢隻是覺得蕭公子與姑娘是一樁好姻緣,你們二人郎才女貌,甚是登對。姑娘若是嫁給蕭公子,蕭公子是個好歸宿,姑娘可不能錯過。”

趙盈盈想到剛才蕭恒的話,還在氣頭上,反駁說:“他是湖州城最優秀的男子,可全天下這樣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旁處說不準有比他優秀更多的男子,就譬如說京城,把蕭恒放那兒有可能他都排不上號。難道我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子麼?你家姑娘有這麼差麼?”

紅棉笑說:“怎麼會,我家姑娘自然也很好,與蕭公子堪稱般配。所以姑娘,您到底為什麼和蕭公子吵架?”

趙盈盈說:“他覺得我推了蕭嬋,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是蕭嬋想推我,結果月……結果自己掉下去了。”

她想說,結果月神大人保佑,所以掉下去的是蕭嬋。

紅棉道:“那這確實是蕭公子的不是,不過蕭姑娘到底是蕭公子的妹妹,興許蕭公子隻是關心則亂,所以這才誤會了姑娘呢。姑娘彆放在心上嘛。”

趙盈盈握拳:“不行,我很計較。這件事就像以前發生在家裡的那些事一樣,爹爹總是不信我,信她們,如今蕭恒也是,他信他妹妹,不信我。可爹爹是我爹爹,蕭恒是我未來夫君,日後要與我相伴一生的。他就應該信我,他憑什麼不信我?”

她在趙家已經經曆過太多次這種委屈,不想日後在夫君那裡還要受。

雖說她對蕭恒沒有太多感情,可無論如何,蕭恒是她未來的夫君,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何況他分明說,他很喜歡自己,什麼一見傾心,再見神魂顛倒,結果到頭來,也就那樣嘛。

紅棉還想再說什麼,被趙盈盈打斷:“你不許再幫他說話了,你再幫他說話,我連你的氣一起生。”

紅棉隻好噤聲,不敢再說了。

回到趙府時,趙盈盈正巧與林氏打照麵,她心情不好,敷衍地給林氏見過禮,轉身就走。

林氏看著趙盈盈長大,對她的脾氣也摸得七七八八,一看就知道她在生氣。

林氏看著趙盈盈背影,喃喃自語:“她這麼生氣,難道是妍兒今天贏了?”

林氏回了夏荷院,趙婉妍比趙盈盈先到,已經在院子裡。

林氏道:“妍兒,今日詩會情況如何?你是不是大出風頭?”

趙婉妍聽林氏提起此事,有些不悅:“沒有,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處處不順。”

她將事情粗略與林氏說了,林氏詫異:“那方才盈丫頭一副氣衝衝的樣子?”

趙婉妍道:“她氣衝衝?”

趙婉妍略一想,便想到了蕭恒身上,莫不是她與蕭恒吵架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趙盈盈與蕭恒吵架,那不就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趙婉妍當即吩咐婢女:“備些禮物,明日去蕭家探望蕭姑娘。”

趙盈盈回來後沒多久,蕭恒身邊的人也來了,送來了給趙盈盈與趙家其他人的禮物。

趙盈盈還在生氣,並未露麵。趙茂山有些尷尬,與那送禮物的隨從說:“盈丫頭真是,越發不懂事了。”

那隨從是蕭恒身邊貼身伺候的,來送禮物時就知道蕭恒與趙盈盈吵架的事,亦是受了委托哄哄人。隨從說:“此事是我家公子的錯,我家公子說,二姑娘生氣情有可原。”

隨從沒見到趙盈盈的麵,無功而返,隻好回去複命。

“罷了,你下去吧。”蕭恒按了按額角,並非平日那副溫和的模樣,反而臉上寫著幾分不耐煩。

這個趙盈盈,都兩年了,他連她的小嘴都還未能品嘗過。

蕭恒抬眸,眸中閃過幾絲陰鬱。

不過轉念想到趙盈盈的姿容,她那紅潤的嘴唇,盈盈一握的纖腰,還有%e8%83%b8口那對碩大的玉兔,這樣一個尤物,在床榻上定然很有滋味。

罷了,再等等。

-

趙盈盈因為生悶氣,晚上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她沒想到月神大人竟會出現。

那襲玄色衣袍忽然出現在床頭時,趙盈盈還嚇了一跳。

“月神大人,您怎麼來了?”趙盈盈靠著引枕坐起身,看向霍憑景,“多謝月神大人今日保佑我,沒讓我那兩位姐妹出風頭。”

霍憑景並未回答她的話,隻嗯了聲。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著,房間裡隻有清淺的呼吸聲,以及暖香浮動的聲響。

霍憑景也不知道自己今夜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今夜她並未呼喚他出現,是他自己想要來。

霍憑景瞧著趙盈盈的嬌靨,忽地開口問:“你覺得你那未婚夫,如何?”

趙盈盈對他忽然的發問有些詫異,月神大人問她這個做什麼?但還是誠實回答:“他……挺好的。”

客觀地說,蕭恒條件的確很好,趙盈盈對蕭恒挺滿意的。

不包括今天的事。

霍憑景聽她如此說,不知為何心口有些發悶。雖然好像早知道答案如此,人人都說她與未婚夫般配登對,想來她應當也很喜歡那人吧。

他問這問題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可心底那點悶揮之不去,又讓霍憑景不想結束這個話題。

他又問:“你們今日吵架了?為何?”

趙盈盈有些驚訝,月神大人竟連這都知道,真是太厲害了。

“是吵架了……”她說著,垂頭喪氣,“因為他不相信我,我分明沒碰到過他妹妹,他卻總覺得是我推他妹妹下水的。”

趙盈盈說起這件事,又開始生氣。她不禁向霍憑景強調:“可是我真的碰到她,月神大人。”

“我知道。”霍憑景回應她。

趙盈盈聽著霍憑景的回答,心裡的委屈好像散了些,月神大人比蕭恒好多了,她想。

她又說:“他是我的未來夫君,又常說他喜歡我,可是他竟然連這種小事都不信我。”

她的語氣充滿怨懟,在霍憑景看來,像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怨懟的語氣。

而她也的確是蕭恒未婚的妻子。

霍憑景心裡的煩悶好像更沉了些。

“是他的錯處。”霍憑景沉聲道。

趙盈盈聽著霍憑景的話,有些驚喜:“您也這樣認為麼?”

不像紅棉或者她爹,根本不關心他們之間到底誰對誰錯,都隻想告訴她,蕭恒喜歡她,對她很好很用心,她不應該和蕭恒置氣。

霍憑景嗯了聲,因為他知道此事的確與趙盈盈無關,他目睹了全程。

趙盈盈點頭:“對啊,就是他的錯,氣死我了。”

霍憑景又道:“那你打算如何?”

趙盈盈小臉耷拉下去,搖搖頭:“不知道,反正這幾日我不會理他的。”

第二日,蕭恒登門,趙盈盈沒肯見他。

蕭恒也沒惱怒,陪趙茂山下了幾局棋,便走了。

第三日,蕭恒又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趙盈盈還是沒肯見他,將他拒之門外。

眾人看在眼裡,隻覺得蕭恒對趙盈盈真是體貼入微,放低手段,愈發誇起蕭恒來。

此事就連朝南都知道了。

朝南與朝北八卦:“聽說趙二姑娘與未婚夫今日還沒和好,這位未婚夫對趙二姑娘還真是不錯,一直願意哄她。”

這話恰好被霍憑景聽見,他瞥了眼朝南,問:“你又不曾認識這位未婚夫,如何知道他對趙二姑娘好不好?”

朝南訕訕笑道:“屬下也是聽彆人說的。”

霍憑景冷哼一聲:“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道聽途說。”

霍憑景撂下這樣一句話後,便轉身進了門。

朝南與朝北對視一眼,都瞧出了自家大人心情不好。

朝南道:“大人怎麼了?”

朝北:“不知道。”

朝南聳了聳肩,喃喃自語:“可能是大人被頭疼之症折磨久了,所以脾氣也陰晴不定起來吧。”

趙盈盈與蕭恒鬨彆扭的期間,趙婉妍連著兩日上門探望蕭嬋。

表麵上是探望蕭嬋,實際上,是去找蕭恒。

蕭恒剛從趙府回來,按了按額角,沒想到這趙盈盈還真不好哄。

下人通傳:“二公子,趙家三姑娘來了。”

蕭恒:“讓她進來吧。”

趙婉妍蓮步輕移,進了花廳:“二郎。”

蕭恒朝她輕笑了笑:“你來了。”

蕭恒明白趙婉妍的意思,但趙婉妍沒有趙盈盈漂亮,身材亦沒有趙盈盈好,他如今還未打算與趙婉妍有些什麼。

趙婉妍微微頷首,道:“我得了二郎送的竹簫,便新學了曲子,想吹給二郎聽。”

蕭恒嗯了聲,示意她吹。

趙婉妍便吹奏起來,一曲吹罷,站起身來,走近蕭恒:“二郎以為,我吹得如何?”

她在離蕭恒咫尺之遙的時候,假裝摔跤,跌進蕭恒懷裡。

蕭恒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唇,想的卻是趙盈盈那抹紅唇。

他低頭%e5%90%bb下去,手掌握住了趙婉妍的腰,心裡卻想,這腰還是沒趙盈盈的細。

他陡然失了興致。

蕭恒鬆開趙婉妍,麵上端莊,好似方才什麼也沒發生:“三姑娘下回走路還是小心些,可彆再摔了。”

趙婉妍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恢複如常:“多謝二郎。”

蕭恒願意接受她,便說明他心裡對她亦有興趣,這是好的開端,她不該沮喪。

-

正是清晨,趙盈盈與紅棉收拾東西,要與趙茂山一道上法緣寺,去給梁氏祈福。

蕭恒出現在趙府門口,他朝趙茂山鞠了躬,喚了聲伯父,而後看向趙盈盈:“盈盈,我答應過你,要陪你去給伯母祈福的。”

趙盈盈看著蕭恒,心念微動,這回終於沒有再拒絕,隻道:“該出發了。”

這一幕剛好被朝南瞧見了,朝南回去後,忍不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