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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不如求我 陳十年 4309 字 1個月前

世子,這身份比蕭恒不知尊貴多少。何況陳敬之生得?也不差,氣度不凡,比曾經的蕭恒更是不差。

留在陳敬之身邊,總比嫁給蕭恒那個廢人強。

雖說?如今她還隻?是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但關係,她會一步步往上爬,她要做上世子妃的位置。甚至,她要做瑞陽王妃。

這樣?,她也就不比趙盈盈差了。

趙婉妍看著鏡中的自?己,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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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為昨夜的好奇付出了些許慘痛的代價。

她起來時,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紅棉伺候她梳洗,又說?起這兩日她打聽?到的消息。

“夫人,奴婢打聽?過了,都說?霍大人從前十分不近女色,彆說?女子接近,就是身邊連隻?雌蚊子都沒有。京城中確實有不少女子仰慕大人,那位鄭姑娘便是其中之一,但大人一向對她們從無好顏色,更彆說?與誰走得?近一些了。至於太後?娘娘,倒是有些風言風語,說?太後?娘娘與大人有些苟且,所以大人才會助當今陛下登基……”紅棉說?完,趕緊找補,“不過夫人放心,奴婢覺得?這都是謠言,大人才不會與太後?娘娘有什麼,定是太後?娘娘一廂情願。”

趙盈盈困倦得?很,哈欠連連。

紅棉見她沒生氣,這才繼續說?道:“奴婢還聽?說?,大人連那些煙花柳巷之地?,也從來不去,非常潔身自?好。甚至有人說?,大人將禁欲二字貫徹到底。”

趙盈盈終於抬了抬眼皮,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很是不解:“禁欲?我相公??還是說?京城還有另一位霍大人?”

他哪裡禁欲了!

第83章 折腰

“這?傳聞到?底準不準啊?”趙盈盈癟癟嘴。

紅棉看了眼不遠處的幾個小丫鬟, 壓低了聲音,貼近趙盈盈耳邊道:“奴婢還?聽說,有傳聞說, 大人之所以從不近女色,是因為他不舉……”

趙盈盈瞪大了雙眼, 霍憑景哪裡不舉了?!

倘若霍憑景也叫不舉, 那這世上恐怕就沒有舉的人了吧, 他可太舉了。

紅棉眼神從趙盈盈脖頸的紅痕上?飄過,道:“當然了, 如今夫人?與?大人?成婚了, 這?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紅棉一路上?已經見過許多, 對二人?的恩愛程度見怪不怪, 但那些負責收拾的小丫鬟顯然還?不是很適應, 紅著臉將被?衾換下, 一直到?退下時,臉頰還?是紅紅的。

趙盈盈梳妝過後,用了午膳又開始犯困, 便躺在美人?榻上?小憩。

霍憑景回來時,正巧瞧見這?麼一幕。

美人?斜倚在美人?榻上?, 午後暖陽灑落在她身?側不遠處,賞心悅目,令人?不由得唇角上?揚。

他信步走近,將人?圈進懷裡。

趙盈盈在睡夢中感?知到?動靜, 迷迷糊糊睜開眼,睡意?惺忪地開口:“相公回來了?”

霍憑景嗯了聲, 將唇輕輕印在她額頭?。

趙盈盈還?未睡醒,說了這?麼一句, 又打了個嗬欠,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霍憑景靜靜地盯著她的臉瞧了許久,眸中漸漸漫出幾分柔和的笑意?。

他想起上?午的事。

近來北麵有些不太平,北墨與?大昭的邊境處頻頻有調兵遣將的小動作,且西?嵐在此時也有些異動,北墨狡猾又好戰,很難不叫人?疑心。若是單單北墨一國?,倒不足為懼,北墨前些年?才大敗,休養生息了幾年?,國?力也不如大昭,若它想強行開戰,勝算不大。

但若是北墨與?西?嵐結盟,大昭將腹背受敵,雖說不至於?輸,但應付起來也會有些難。今日朝堂上?就是為此事在商討,以瑞陽王為首的主戰派認為,北墨此舉無異於?挑釁大昭,不如索性先發製人?,發兵攻打北墨,給北墨一些顏色瞧瞧。

這?個提議當然被?霍憑景否決。

打北墨不是問題,即便西?嵐與?北墨結盟,打起來也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南麵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南賀。若是南賀趁虛而入,那大昭將會陷入水深火熱。

霍憑景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除非能保證南賀不會參與?其中,否則這?仗不能打。

何況這?仗若是打起來,民不聊生,並不利於?國?家安定。

霍憑景如今在朝堂的地位還?是說一不二,瑞陽王一派自然無法撼動。就連陛下也站在霍憑景這?邊,道應當以百姓為上?。

不歡而散。

散朝時,瑞陽王便攔住霍憑景去路。

“霍相的病可養好了?”瑞陽王一張笑臉,好似隻是寒暄。

霍憑景道:“多謝王爺關?心,本相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瑞陽王故作驚訝:“哦?那真要恭喜霍相,隻是我聽聞霍相的病,是被?歹人?下了那天下至毒的玉黃泉,世上?沒有解藥,不知霍相是如何治好的?”

瑞陽王捋了捋胡須,繼續道:“可是霍相離京休養時遇上?了什麼隱沒世間的名醫?若真有這?樣的名醫,霍相可一定要介紹給本王。本王年?紀大了,身?上?這?毛病啊,也一天天的多起來,得小心養著咯。”

霍憑景哪能聽不出他話裡的話,眸色冷冷,負手而立,道:“多謝王爺關?懷,本相的確是遇上?了一位妙手回春的名醫,替本相治好了病。當時本相也想到?了王爺年?紀大了,生意?不好,還?曾問過那名醫,願意?介紹他去京城,給瑞陽王看診。可那名醫竟不識好歹,一聽要給王爺看診,便變了臉色,當即拂袖而去,道,他隻會給人?治病。”

瑞陽王眸色一冷,聽出了他話裡的諷刺之意?,皮笑肉不笑道:“那這?名醫,還?真是有眼無珠,想來也算不得什麼名醫,霍相還?是小心些,可彆被?庸醫騙了。”

霍憑景掀起眼簾:“王爺放心,本相自然不會被?騙。本相還?要進宮麵見陛下,便先告辭了。”

說罷,從瑞陽王身?邊經過,往宮中方向去。

瑞陽王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什麼名醫?即便華佗在世,也解不了玉黃泉的毒。”

即便玉黃泉沒能要了霍憑景的命,也會讓他一生都深受折磨。

如此一想,瑞陽王心中好受了些。

霍憑景入宮後,去勤政殿見了陳昭。

“陛下今日所言甚是,隻是不知,陛下心中就是這?樣想的,還?是隻是在迎合臣?”霍憑景的目光落在陳昭身?上?,少年?正是成長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長高?了許多,快要與?他一般高?了。

陳昭避開霍憑景的視線,他對霍憑景一向既崇敬又畏懼,他想成為霍憑景那般厲害的人?,有手腕有權力,卻又害怕他。畢竟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全靠霍憑景,若是有一日霍憑景不想讓他繼續坐了,想必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朕今日所言,自然是朕心中所想。百姓乃立國?之根本,若要社稷安定,不能不考慮百姓的安定。何況霍相今日所言甚為有理,南賀立場不明,不能隨意?動兵。”陳昭有些忐忑地看向霍憑景,等待著他的反應。

見霍憑景並未說什麼,這?才鬆了一口氣。

霍憑景與?陳昭討論完政事後,便要離開,在勤政殿外遇見太後。

太後見著霍憑景,停住腳步,嗓音溫柔:“霍大人?辛苦,昭兒他沒讓大人?操心吧?”

霍憑景的眸光冷冷地射過來,盯著太後。太後愣了愣,覺得他今日的眼神冷得過分。她不禁有些心虛,想到?了自己?那日與?他妻子說的話。

她聽懂了?回去與?霍憑景告狀了?

這?種小事,也要與?他告狀麼?

還?真是……

太後強自鎮定,聽見霍憑景開口:“輔佐陛下,這?是臣的分內之事。太後娘娘,臣有一事想問,不知當日太後娘娘召臣的夫人?入宮,與?她說了些什麼?太後娘娘可否一五一十告知於?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後的心往下沉了沉,笑道:“哀家與?霍夫人?隻是說了些家常,並無什麼不尋常的。”

霍憑景不依不饒:“還?請娘娘一五一十告知,臣那夫人?那日回去之後,不知為何竟認為臣於?太後關?係非同尋常,這?可真是折煞臣了。”

他眸光冷厲,顯然不打算將此事敷衍過去。

太後臉色有些難看,倘若真自己?一五一十說出來,恐怕會更為難堪,便對身?邊的宮女說:“既然如此,你將那日哀家與?霍夫人?說的話,一字一句告知霍大人?。”

宮女應下,當即講述起來。

太後彆過臉,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瞞不過霍憑景。他是那樣聰慧的人?,這?種女人?間的小伎倆他隻是不屑,不代表聽不明白。

她原以為,即便趙氏女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也不會直接告訴霍憑景。那實在是顯得太過小家子氣,可她忘了,那位趙氏女,似乎原也算不得大家閨秀。

太後無聲苦笑,愈發羨慕起趙氏女。她年?輕美貌,又能獲得霍憑景的寵愛。

宮女講述完了,等待著霍憑景的吩咐。

太後亦在等著霍憑景開口。

霍憑景道:“臣與?太後,似乎並不算熟稔。”

太後微垂著眸,聽著他的話,默然無聲,她無法為自己?辯解。

“哀家……知曉。”她似乎還?什麼都沒做,便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霍憑景又道:“但願太後當真知曉了,臣不希望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還?請太後日後少召臣的夫人?進宮說話。她年?紀小性子爛漫,與?太後不是一路人?,恐怕也說不到?一起去。”

太後聽著他的話,忽地想到?聽到?的傳言,講他如何護著自己?的小娘子,一個賞花宴,也生怕旁人?欺負了她。

原來是真的。

她輸得這?麼徹底,甚至於?,她都未曾出口訴說她的情意?。

太後看著霍憑景的身?影,忽地開口:“霍大人?,哀家有一事想請教霍大人?……”

霍憑景並未轉身?,隻道:“太後娘娘應當清楚自己?的身?份。”

太後的話戛然而止在喉口,她看著霍憑景的身?影漸漸遠去。

他並不想聽她的情意?,她說或者不說,都是輸得一敗塗地。

這?世上?,他隻為那人?折腰。

太後曾有過諸多的妄想,她想過,或許霍憑景隻是礙於?身?份,所以不曾與?她有任何逾越之舉。但她竟忘了,像霍憑景那般的人?,倘若他當真想,身?份又算得了什麼?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對她沒有任何情意?,或許一絲一毫都沒有。

太後神色黯然,命人?將參湯送去勤政殿中。這?參湯,也不過是她為了見霍憑景一麵的借口。

趙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