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1 / 1)

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277 字 1個月前

楚王住在良清行宮中。”

懈鷹沒將話說得太明白,白棲嶺那麼聰明,阿勒楚來了,那麼葉華裳自然也來了。他隻是將這消息輕描淡寫告知白棲嶺,其餘自然由他自己定奪。

“可還有彆的?”白棲嶺問。

“說是葉小姐來的第三日,就讓丫頭去抓安胎藥,許是有孕在身了。還有人說葉小姐在阿勒楚王爺麵前戰戰兢兢,依稀是吃了些苦頭的。說阿勒楚王爺這個行宮是天子幫忙修建的,也特許他每兩月來此住幾日。”

之前在京城白棲嶺是知曉韃靼生變,將阿勒楚調至了額遠河,隻是並未想到這麼快就在良清相遇。他放下酒杯,看著懈鷹。

懈鷹忙說道:“這幾日清晨,葉小姐都帶著丫頭去城外散步。若二爺要見,在城外再好不過。”

“要見的。”白棲嶺想,雖葉華裳已有孕在身,但他當初對她多有承諾,要她成親後遇到困難來找他,但她從未來過。白棲嶺將葉大人照顧得很好,為他安排了一個可信的人照料他,還有人保護他。但葉大人過得並不如意,他不能言語、聽力漸失,儘管如此,還在憂國憂民。他時常坐在那裡發呆,若有人問他在想什麼,他則歎氣搖頭。

老人有時會追憶往昔,姿勢怪異而費力地拿起筆在紙上塗畫,倘若細看,是能看出他畫了一幅舊日生活圖的。

這些白棲嶺覺得自己應當當麵告訴葉華裳。

第二日早早出門,候在一條小路上。鈴鐺攙著葉華裳在天擦亮時走了過來。懈鷹早已安頓好,確保葉華裳不被人跟著。

當葉華裳看到路邊的白棲嶺時愣了一下,而後笑道:“先是見到白二爺的小書童,如今又見到了本應遠在京城的白二爺,可見這良清於華裳而言,是福地。”

見白棲嶺看她腰身,又說道:“是的,有孕了。”

“阿勒楚待你如何?”

“若華裳說極好,顯然是在哄騙白二爺,但的確不至於太差。隻是草原太大,華裳若想全然適應恐怕也要一段時日。”葉華裳不肯說客套話,在她心中,她可與這世上任何人客套,獨獨不必跟白棲嶺客套:“聽聞白二爺在照料我父親,我很感激。”

白棲嶺就將葉大人的種種與葉華裳說了,亦包括他時常發呆的事。

葉華裳用心聽著,聽聞他畫畫之時,垂首拭淚:“父親想我了。他如今沒有彆的親人了,隻有一個我還不在他身邊。他定是很孤獨。”

“我與他下過兩次棋,他棋品不太好,總是毀棋。”

葉華裳又以衣袖遮麵輕聲笑了:“那你就讓讓他嘛!”

“讓了他又不高興。我看那情形是說我看不起他。”

這的確是老人家的作風。葉華裳聽到這些,懸著的心緩緩放下。能於這一日見到白棲嶺,令她感到開懷。但她屬實不敢停留太久,隻得與他作彆:“白二爺今日要趕路了吧?我聽阿勒楚說有人給他送信,說在一座山上發現了一條鹽河。”

“二爺儘管去罷,今日得見已是意外之喜,生死由命,二爺不必牽掛我。”葉華裳講完就嫋嫋婷婷地走了。她裙擺所經之處,裹帶路邊的花草,卷起一陣陣香。

白棲嶺和懈鷹目送她離開,才匆匆趕路去了。

在霍靈山下的驛站,他遠遠看到有人在迎他,是照夜而不是花兒,頗有一些失望,於是拉下了臉。照夜對他拱手,他搪塞地回一下,又四下看看,果然沒來,心中就罵起了穀為先:官至少將軍仍舊不懂人情世故。

他坐在樹下歇腳,有果子落到他肩膀上,他抬起頭去看,看到樹葉掩映的人臉,還與他嬉笑呢:“我這藏身的本領怕是練成了!就連白二爺這個老狐狸都未發現!”

花兒嬉笑著,白棲嶺板著臉讓她下來,她反倒說:“有本事爬上來呀!”

“我爬上去就把你從樹上扔下來!”

“那要看白老二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花兒就是不肯下去,她還沒玩夠。說讓她下山接白棲嶺之時她就開始開心,到了這裡爬上樹遠遠看著。待前頭有了動靜,她心裡砰砰跳,但又玩心大起。看到他四處張望著找她,她美滋滋的,但就是忍住不下去。待他坐到樹下,用果子砸他,與他鬨。

白棲嶺果然開始爬樹,花兒繼續往上爬。上頭的枝乾開始晃,白棲嶺怕她掉下去終於停下:“你給我下來!”

“你認輸!”

白棲嶺低頭看不遠處看熱鬨的人,那句“我輸了”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他說不出口,花兒逼他說,一來二去把人鬨急了,幾下了就下了樹。

花兒看出他生氣了,心中“娘誒”一聲,灰溜溜下了樹。山上濃蔭蔽日,生生把她養白了,許是吃得好,又高壯了些。站在那的時候,腰板挺得溜直。但不能笑,一笑就是滿臉欠揍相。

湊到白棲嶺麵前拽他衣袖,他哼一聲拂袖離去,她緊接著小跑跟上,二人一前一後走。照夜要跟上去,被懈鷹拉住了。後者咳了一聲:“渴了,借口水喝。”總之不許照夜擾了二爺好事。

光天化日,也做不了什麼,照夜這樣想著,就隨懈鷹去客棧喝水。

而那二人順著山野小路去了,她追上他,走在他身邊。他故作生氣不看她,她側過身去一眼又一眼看他。把他看得不自在,就哼一聲:“看什麼?”

“看我的白二爺呀!”花兒這樣說著停下了腳步,等著白棲嶺來扯她一起走。

白棲嶺本已走遠了,見她不動,又歎口氣退回來,握住了她手腕。花兒見自己贏了,就笑了。任由白棲嶺把她帶往山林深處,那裡本無路,也無人,繁密的樹葉將一切遮得徹底。

花兒見狀嚷嚷:“白二爺要欺負人嘞!白二爺要欺負人嘞!”

白棲嶺捂住了她的嘴,一把將她按在了樹上。

“你看懂了嗎?”他問她:“我給你畫的你看懂了嗎?”

“畫的什麼?我沒看到呀!”花兒眼睛亮亮的,臉因為說謊微微紅了。卻還是要逗他:“會不會丟在路上了?白二爺畫什麼了?”

見白棲嶺要發狠忙說道:“二爺住手!我有話與二爺說!”

“說。”

“我見到葉小姐了!”花兒急急說道,抬頭去看他。他呢,回她一句:“我也見到了。”

“那…”

“那什麼?”白棲嶺看進她眼中,見她躲閃,就掰住她下巴將她轉向自己,問她:“那什麼?”

花兒問不出口,白棲嶺就替她說:“問我再見華裳心中可有悸動是嗎?問我是否還掛念她?是怎樣的掛念?”

白棲嶺心腸可真壞啊,他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肯直接說。見花兒真的要生氣推他,又讓她動彈不得。花兒掙紮半晌才意識到他在報複她不肯馬上從樹上下來見他,於是指責他小心眼。

小心眼就小心眼。

白棲嶺堵住她的嘴,讓她連“小心眼”三個字都說不出了。他緊緊抱著她,二人纏著纏著就跌在地上,她的衣擺不知何時卷起,露出赤色的肚兜。

她呼了聲疼,他欲起身拉她,見那赤色肚兜的邊緣如煙霞一般,蓋在她白嫩的肌膚之上,眸色就變了。

花兒下意識去拉衣擺,被他按住手,另一隻手緩緩貼在她肌膚上,滾燙滾燙的手!

第63章 額遠河硝煙(二十三)

遠處乍起雲煙, 花兒捂住白棲嶺的眼睛要他猜,那雲待會兒會不會有五色?

白棲嶺的手還貼在那裡,任由她捂著他眼睛與他插科打諢, 一鼓作氣探進了赤色肚兜裡。那滾燙的手, 粗糙的掌心,果斷地直達。彆試圖跟白二爺講道理, 譬如光天化日成何體統,白二爺是個瘋的, 聽不進道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花兒隔衣握著他的手, 要他趕緊滾出來, 白棲嶺卻誤以為她要他多來點。也或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總之按上去,撚一下, 掌心覆著圓珠子,那感覺好到他倒騰不明白自己的氣息。

遠處有腳步聲,花兒拍打他:“照夜他們來了!”

“那你彆說話。”白棲嶺堵住她嘴唇,頓覺氣血流竄, 一狠心,舌尖趨入。那腳步聲愈發地近, 花兒一張臉滲血一樣地紅, 偏那林間的蟬不停地叫,叫得她心慌。

那口氣就堵在心口吐不出去, 原本想將他的舌頂出去, 卻好像自動送上門一樣,被他咬住。她哼一聲, 他吮一下, 一下就沒了心智。

白棲嶺原本要來乾大事乾正事, 不成想在這林子裡就有了丟盔卸甲之勢。他問她那畫究竟看不看得懂,她一口咬定沒看到,奔著氣死他去。他呢,猛地抱起她,靠向樹坐著,將她牢牢按在自己腿上。

此情此景,堪稱豔絕。衣襟半敞,肌膚半露,細手搭在肩上,而他或碾或磨。男人的臉上汗珠兒落了,落在女子的衣襟上。再一看,原是那張臉,不知何時埋首,隔著薄薄的衣裳咬上一口。女子忍不住泣了一聲,那聲音實在好聽,他按著她的手又開始不安分。

那頭照夜發覺花兒妹妹不見了,要鑽進樹林裡找,被懈鷹一把拉住:“兄弟,大路在這邊。”

照夜狐疑,偏要去裡頭找,懈鷹就打個哨子,驚起滿樹的鳥雀,以及已經神誌不清的二人。

花兒一把推開白棲嶺,慌忙係扣子,見他那物件還支著,就指著他道:“你!你!白老二你不要臉!”

白棲嶺還有心逼問她是否收到他的畫,她卻攥著衣領跑到樹後去整理。花兒心通通地跳,她也說不清怎麼一見到白棲嶺就要做下這等混事,他那張凶臉有什麼可親!還有那東西硌得她腿疼!她臉紅得發燙,又想起他的手更燙。

白棲嶺仍靠在那,看著那樹後偶爾露出一隻手、一截一晃而過的小腰,還有她探出去張望的細細的脖子。原本再平常不過,在他看來卻又有了彆的風情,他一壓再壓,那股勁兒一直下不去。

待花兒出來,見他還不動,就上前踢他腿,與他約法三章:“白老二你再隨便動手我跟你沒完!”

“不是你自己哼哼唧唧貼上來的時候了。”

“我…”花兒被他一句話說得語塞:“我,你胡說!”

“才多久沒見,你自己做下的事就不認了。”白棲嶺終於站起身,哼了一聲:“感情穀家軍帶出的是這種兵。”

“什麼兵?”

“畏首畏尾做事不敢認的縮頭兵!”

花兒扭扭捏捏,令白棲嶺不舒服不痛快,明明上次分開時好好的,這次見麵她大有不認的意思了。花兒上前敲打他,被他攥著手腕帶進懷裡,將她的頭按在自己%e8%83%b8`前,好生抱了一會兒。

花兒聽到他強健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真真好聽,揚起臉看他,有心親他臉頰,踮腳都夠不到。於是手勾著他脖子,要他低頭,而她輕輕琢他臉頰一口。

再移到他唇邊,親一口。

“孫燕歸!”

“孫燕歸!”

花兒聽到照夜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