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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先遣部隊屬於是他麾下,現在整裝待發隻等上司一個人。

很顯然,普契涅拉從中攔截了消息,不然他也不會今天才知道探索隊即將出發。

最豁達的其實是熒,她甚至鬆了一口氣。

她不夠狠心,也狠不下心,現在有事務將兩個人隔開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

暴躁的人偶隻能壓住%e8%83%b8腔中的憤怒耐心囑咐戀人:“等我走之後你立刻離開至冬。”

雖然他們之間總愛彆嘴,但大事上他分得極清楚:“我不知道你從哪兒來,又要回到哪裡去。”

“但是熒,”人偶手裡撰住戀人手腕的力度在收緊,“你是我的戀人,你答應了回來找我,我會等你,可你不能忘記赴約。”

熒分辨不出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都裝了些什麼,似乎有幾分危險,還相當耐人尋味。

所以她之前出現在深淵的時候散兵才一點都不驚訝,聰明的少年早就已經摸索過她的出現方式,更何況還有那尋不到蹤跡的漫長時間海。

“我答應過你,我會去赴約的。”她已經赴約過了,可那些記憶並不算美好,“我就要去赴約了。”

她會去往散兵更早的過去,然後把這條路走到儘頭。

熒目送她的戀人離去。

少年的叮囑彆有他意,想必是掌管這座城市的人已經盯上她,所以才會這樣迫不及待的告訴她讓她快些離開。

其實她有些猜測,關於如何更快的去往下一個時間節點,但她並不想提前嘗試這個辦法。

旅行者披上鬥篷遮住那一眼就能認出的異鄉人特點,她沿著少年離去的方向逆行而去。

也沒走多久,就是幾條街的距離,然後熒看到站在遠處攔路的愚人眾成員。

她沒有避開,或者說是不想避開。

那個人似乎想要見她。

現在散兵走了有多遠呢?她又走了有多遠?不知道。

但其實應該已經不近了。

熒的腳步停下,她站在原地。

說起來散兵似乎不想她見到這個人,能加入愚人眾的都不是什麼善茬,連公子都不是好糊弄的。

旅行者在心中稍微算了一下,然後彈掉落在鬥篷上的雪花。

碎雪沿著空隙沾在熒發絲上,這回她沒有管。

相當悠閒的少女終於邁開腳步,然後見證眼前場景的變化。

所有可見的景色一瞬間被卷著成為彩色的絲線,而所有線都混雜在一起落在一個點,最後整個空間變成雪白。

在腳步落下那一瞬間,白霧倏忽散儘,眼前已經是稻妻的景色。

她猜對了。

其實離開的方法很簡單,隻需要她距離散兵之間有一段距離,然後她就會走向少年遙遠的過去。

她在散兵過去的時空遇到少年,然後對方在未來的時間裡與過去的她重逢。

像是個秘而不宣的鬨劇,在兩個人各自得知事實之後甚至都默契的選擇閉嘴。

落在發絲上的雪花被迎麵而來的海風吹做水漬沾濕少女的發絲,她鬥篷上未散的雪花也跟著一起浸濕攀附的布料。

熒先是將半濕的鬥篷收好,然後才抽出空閒去觀摩四周的景色。

稻妻一直以來都不安穩,這是很輕易就能發現的事實,之前的踏韝砂事件也是,海隻島也是,永恒的國度中內憂從不曾被拋卻。

身上還掛著劍魚二番隊隊長名號的旅行者仔細想了想自己到底該站在那邊,最後沒能得出結果,遂作罷。

今日天氣不錯,白雲遮住大片的天幕,豔陽高照,是個好時節。

對於幾乎將整個稻妻地圖走遍的旅行者來說分辨這裡的樣貌處於哪裡應該不算困難,但她最近在雨林與沙漠穿梭,再加上稻妻地形過於陰間,走過那一遍之後她其實就沒怎麼待在稻妻了,所以一時間居然沒有認出來這是哪裡。

好在稻妻的特產生長頗為密集。

熒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海靈芝,沿著低平海麵遮掩不住的沙路,熒看到更前麵那些色彩灼人的血斟。

這裡是名椎灘。

本來就是古時戰場,還常年有浮浪人在此處遊蕩。

話說回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散兵是不是也自稱浮浪人,當時少年一副無害模樣,還是發現了潛在危險的莫娜帶著一行人遁走。

所以她對散兵的印象大概一點沒錯。

他慣會裝乖。

慢條斯理將攔路的浮浪人清空,熒低頭撿起他們逃走是掉落的刀鐔,神裡家兩兄妹都很喜歡這樣禮物。

所以散兵現在是在哪兒呢,她的落點應該不會出錯才對。

可是她翻遍了整個名椎灘都沒有找到戀人的足跡。

但是沒找到也不能放棄呀,旅行者可是最擅長找人了。

將掉落的刀鐔收好,熒這才擦乾淨自己的長劍放回背包裡。

這地方往前是踏韝砂,往後是無想刃狹間,現在要選一條路走。

熒抬頭看已經被夕陽染紅的天邊,然後毫不猶豫的往踏韝砂處去。

這種奇怪的預感有時候來的莫名其妙,但她就是會被牽著鼻子走。

伸手撥開麵前遮擋視線的雜草,破敗的建築與影像便一同映入眼中。

這其中大多是她曾經熟悉的、亦或者是親自推開過的木門如今隻剩下蒼涼與陳舊,看起來似乎已經荒廢有些年頭了。

曆史的走向並沒有變成她曾經所影像的那樣,踏韝砂的大爐依舊出了問題,連同整個城鎮都跟著一起遭殃。

但是走近之後仔細看不難發現其中有灰塵被抹去的,如果往更好一些的地方猜測……

那就是這裡有人在這裡等她。

熒先是敲了敲門,然後才推開半掩的木門進去。

似乎是被提前打掃過一遍的院子還算整潔,在月色下顯得頗為寂靜。

廊下的黑暗處似乎有動靜,熒就跟著往那邊望過去。

好像有人坐在月色照不到的廊下,他也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便不耐煩問出一聲誰。

第27章

腳步沒有停下的熒沒有吭聲,她看到坐在廊下的人正拿鬥笠遮在臉上,或許是沒有聽到回答,他伸手想要摘掉遮掩了視線的帽子。

熒先他一步握住了帽簷,然後在少年使力之前按住那鬥笠。

草叢與樹梢的蟬鳴聲相和著,落在人心上更是引起一陣陣躁動。

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在過腦子之前熒就這麼乾了。

在找到散兵之前熒隻想找他,但是在真的找到他之後卻又生出躊躇。

旅行者不該是這樣子的,她應該是勇往直前,認定了什麼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猶豫。

其實她在上次見麵時候暗中試探得出的結果很好,他們是最親密的情侶,阿散應該是她在提瓦特羈絆最多的人了。

熒低著頭看手下的鬥笠,少年想要推開他的指尖似乎在顫唞。

從很早的時候她就在可刻意略過一件事,為什麼散兵後來在使用法器,傾奇者分明那樣喜愛劍器,哪怕過去有所不同,這樣的愛好大抵也不會改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現在並不是提這件事的好時候。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會一頭撞上南牆的莽夫,想要知道的事情哪怕是踏遍整個提瓦特她也能自己找到答案,用戳開戀人傷疤重新讓傷口鮮血淋漓而得知真相的事情熒絕不會做。

已經獨自流浪有一段時間的人偶脾氣還沒有壞到後來那種程度,踏韝砂不是什麼好地方,自從大爐事發周遭的城鎮便被清空,周圍除了那些無所事事的浮浪人便難尋人的蹤跡。

來人很沒有禮貌,到現在也沒有吭聲,他甚至不懂得陌生人之間的社交距離。

無力的指尖不影響鬥笠下那張漂亮的臉上雙眉皺起,他打算給這位不長眼色的人一個教訓。

壓下駁雜的思緒,然後熒伸手接住襲來的側踢,她按住手裡的腳腕連帶著那隻腳上踩著的木屐一起壓在木質的走廊上。

“不吭聲的事情我先道歉。”

伸手揭開蓋在少年麵上的鬥笠,熒彎腰親%e5%90%bb聽到她聲音之後就僵硬在原地的人。

熒還記得第一次兵刃相見時候被她親過的散兵當時就軟下來,原來是她自己慣出來的。

把散兵放開的鬥笠放在不遠處之後熒才仰頭,她伸手扣在少年腳腕示意對方給她騰個位置,坐下之後才問他:“我隻說了我們會在踏韝砂見麵,你是不是一直在這裡等?”

這裡的痕跡可不是一時興起的旅居可以留下的,隻有長久的居住與等待才會把環境中染上生活的痕跡。

在月色照不到的地方,少年此時耳根的紅色還未褪去,他收回右腿的時候甚至輕輕蹭在左腿上,那裡還殘留著溫熱的感覺。

“並沒有等很久,熒很快就來了。”人偶轉頭看向有段時間未見的戀人,“如果不是留在這裡,我可能已經與熒錯過了。”

熒搖頭:“不會,因為我會找到你。”

“無論你在什麼地方,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認真聽戀人解釋的少年悄悄活動著指尖,其實他知道的,熒說過一定會來找他,他相信她不會食言。

喜歡似乎是情不自禁的事情,他在熒走之後嘗試過很多次,但是沒有辦法,熒的樣貌總會在不經意間浮現在他腦海裡,躲都躲不掉,他正在為此猶豫,所以才在踏韝砂多等了一些時日,然後就等到了熒回來。

“所以熒是吧事情都忙完了嗎?”人偶悄悄移動的指尖最終搭在戀人手上,在熒順著看過來的時候還掩飾性地轉頭,“這次熒可以陪我多久呢?”

“不一定。”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熒抬頭看向夜空,今天白日晴朗,夜空也跟著灑滿了漂亮的星星:“我會努力待的久一點,因為之後我可能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後我們會很久很久都見不到麵。”

察覺到身邊的的人情緒當即便要低落,熒抽出被小心貼住手背那隻手牽住察覺她動作的無措少年:“因為阿散等的很辛苦,所以我也會更努力一點,更加努力的爭取見到你。”

所以呢,如果未來傷心的話儘量少傷心一些吧,她在很努力的走向他了,等到跨越星海與時間,她會找到他的。

熒一定可以找到阿散。

人偶歪頭與熒兩個人抵在一起,然後學著熒一起抬頭望向月亮,儘管並沒有就此被安撫住,但他依舊回答道:“熒要說話算話。”

好不容易才見麵的,他的喜悅卻沒能持續太長時間,他見到了戀人,卻得知此後漫長的等待。

但他不想放開掌心握著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想:“我一定會等熒的,所以熒要早點來。”

是熒在遍地灰燼的火光中牽起他的手,這樣色彩灼人的太陽哪怕是被灼傷他也絕不同意放手。

沒有第四次,不會有第四次了。

隻要熒不拋棄他,再長的時間他都能等的。

雖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