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往往會根據情感做出改變的,她也不例外。

但散兵與散兵依舊也會不同。

踏韝砂的傾奇者,她身邊現在所站著的散兵,還有在須彌與她針鋒相對的散兵是完全不同的三個人,隻有這一點熒無比確定。

熒的戀人是眼前的散兵。

人偶的不滿浮於表麵:“可你又在走神,熒。”

在與他親近的時候走神,哪怕戀人在想的是他本身也不行。

難道他的吸引力還不如那些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嗎?

落在腰間的力度在收攏。

熒看著麵前張牙舞爪試圖吸引她注意力的散兵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想你也不行?”

“想我也不行。”人偶接話的時候相當篤定。

他討厭所有會把熒的注意力牽走的事情,無論是已經發生的沒有發生的還是可能會發生的。

想要熒隻屬於他。

視線、情緒、還有神思。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的人偶臉色愈發難看:“而且你到底在想誰這個問題可還沒有落定呢。”

熒好像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少年身上的氣壓愈發低沉,直到戀人落在他側臉處的那隻手稍微下滑使力帶著他往她的方向更近。

小貓咪凶人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熒想著。

但她應該給予戀人足夠的安全感,如果他的安全感過低,除了本人的敏[gǎn]之外她也要擔負起大部分責任,就像養小動物。

熒的手帶著少年的頭顱繼續低下,她沒有動,隻是等著唇角觸碰到嘴唇。

不過她不打算放任散兵繼續往她身上不停地貼。

將突然閉上嘴的戀人放開,熒這才又揉了揉他的頭發:“隻想你。”

這算是她第一次談戀愛,很多事情做起來都相當生疏。

不知道空會不會喜歡阿散,應該會的吧?畢竟雙子之間很多興趣都在重疊。

熒以己推人:“我的哥哥一定也會喜歡你。”

隔著遙遠的時空都不影響被惦記的深淵王子在此時打了個噴嚏,尚且不知道妹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談戀愛的空沒有理會一旁淵上與深淵法師的拱火,他在思考熒接下來的旅途。

當然,如果他知道他會非常認真的否認熒的想法,可惜他此時不在,也無法觀摩發生在時空裂隙中的諸事。

腦袋被迫放空的人偶半晌後才開始恢複六感,他對熒口中那位所謂的哥哥其實沒有太大好感,他平等的討厭所有出現在熒身邊分走屬於他注意力的那些同性與異性。

不過他不介意在熒麵前擺出一些有利於他的觀點,這種事情他現在已經可以做的非常習慣了。

人偶讚歎的時候口不對心,連笑意都未達眼底,而這些是不會讓熒看到的東西:“那熒的哥哥一定是像熒一樣的人吧。”

那個所謂的哥哥在熒心目中比他更重要,他討厭那個叫空的人。

第25章

說起空她可就不困了,熒沒有注意到散兵的臉色,在少年話音落下之後洋洋灑灑講了一大堆,而這些話所圍繞的中心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哥哥有多麼多麼好。

雙子是彼此的半身,他們是比任何人都要互相親近的存在,是永遠不會分離的家人。

人偶抿著嘴不吭聲,他沒有反思自己,而是記住了這位“哥哥”。

這個從來沒有在熒身邊出現過的空對戀人的影響出乎意料的大。

儘管不喜歡這個人他也不會蠢到在熒興致上頭的時候反駁她,甚至之後見麵的時候可能還要笑盈盈的聊天……想到這裡他牙都磨的疼了。

在講到她與空的故事的時候熒仿佛有著花不完的精力,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留下心神關注散兵。

少年剛開始的表現還有些興致勃勃的味道,到後麵乾脆直接不裝了。

不過儘管渾身都是低氣壓,可他依舊沒有打斷她講話。

原來驕傲的散兵也會為了她而讓步。

熒眯著眼笑:“所以阿散對我也很重要。”

人偶身上的低氣壓依舊存在,他抱臂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熒,也稍微藏起了上揚的唇角。

但他的嘴硬卻分毫不變:“誰會關心哪個人對你最重要這種事。”

熒不吭聲。

於是人偶皺眉後回頭過來,然後跟著撞進戀人笑意盈盈的眼睛裡。

“切。”這回沒有帽簷讓他拉低以遮擋窘迫。

戀人似乎無師自通總會說出許多撩動心弦的情話,她都這麼誠意了,那就暫時放過她好了。

人偶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就又想到剛才那個愚人眾成員,想要挑撥離間在他和熒之前插入懷疑這種事想都不要想,熒一個人比所謂的愚人眾一起加起來都要重要。

之前老待在房間裡是因為散兵昏迷不醒,現在他已經醒了,那自然要去看看這個被冰雪籠罩的國度。

她有預感,這次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轉身就消失在原地。

熒推開門,寒風卷著飄揚的雪花一起湧進室內,連帶著落在她肩上的發絲也一起被吹動:“一起去看看這座城市吧?或者你帶我看也可以。”

“我對這裡可不熟。”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人偶依舊撈起放在不遠處的帽子往外走,“跟丟了了的話我可不會負責的。”

看著路過門口時都不忘記拿起鬥篷的少年,熒隻是眯眼嗯了一聲。

少年不耐煩一樣將手裡的鬥篷披在戀人身上,然後扭頭走的時候沒忘記拉住熒的手:“快走了。”

走出客棧之前熒把前麵的散兵拉住:“你就穿這麼一身出去?”

人偶皺眉,他一直都這麼穿,有什麼奇怪的。

最後是熒壓著他給他套上了大氅:“我們是出去逛,不是讓人把我們當猴子看。”

在寂靜的雪天裡,至冬的街巷裡多了兩道不怎麼起眼的人影。

普契涅拉收到消息彙報的時候沒有給出任何反應,這位至冬的市長表麵上甚至對新晉第六席的行為不聞不問。

散兵也不關心這些。

他對愚人眾大概還有些用處,這些足夠他將熒的存在包庇於身邊。

熒想要看這座城市,那他就會牽住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在大街小巷,儘管他對這座城市並不熟悉。

隻有熒是不知道那些。

她對利益的權衡沒什麼心得,旅行者的旅途中也很少涉及到這些東西。比如之前在璃月和稻妻,她的選擇從來不是自主的,裹挾著正義走到儘頭一直是被迫的選擇。

屋簷處還掛著倒冰,天上雪花也不斷下,這幾天雪似乎都沒怎停過。

“至冬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嗎?”熒往掌心哈氣,然後看向散兵,“吭聲呀。”

“不知道。”這是實話,與熒不一樣,散兵說話的時候麵前的空氣甚至沒有任何波動,“你這麼好奇的話可以自己留在這裡確認。”

熒搖搖頭,能不能留下可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

人偶看著熒沒有吭聲,他並非是什麼都察覺不到,隻是刻意避開了那些。

比如他在提瓦特這片大陸上找不到任何關於熒的痕跡,就仿佛這個人隻是存在於他過去的幻想,如果不是不存在,又怎麼會毫無痕跡。

可她分明是真切的,就站在他身邊對他笑。

熒對至冬頗為好奇,在達達利亞口中他的家鄉就是最美好的,至冬還有他的家人與羈絆,有他的責任。

稍微走一圈就能發現散兵對至冬街道極為陌生的事實,他是真的毫不關注身邊的風景啊,之前遇見除卻運氣成分外大多又是因為那根莫名其妙的線將他們牽在一起。

或許是姻緣線也說不一定呢?

“走了。”熒拉著散兵朝打聽好的方向過去,“我有個朋友之前總說他愛在老家冰釣,我們一起去試試?”

人偶不置可否。

從戀人口中不難判斷出她在提瓦特的羈絆,可是遍尋整個大陸卻找不到絲毫與她有關的痕跡。

沉思的少年後知後覺:“你有個至冬的朋友?”思兔網

熒昧著良心解釋說不熟,然後拉著胡思亂想的的散兵就往前走。

對不起了達達利亞,她的夥伴應該不會介意這種小事?

無論介不介意達達利亞都沒有否定的機會。

說是人偶帶著玩,最後卻變成了熒拉著散兵踩遍了至冬的地圖。

或許是因為經曆的原因,旅行者往往可以飛速融入進一坐城市,她是熱情開朗的人,沒有人不喜歡這種像太陽一樣的女孩兒前來搭話,隻是被他牽住的少年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等到給這位異鄉的小姐指完路,擦肩而過的路人看到她笑著說了什麼之後那少年小聲的反駁,可惜那倔強的話沒有絲毫力度,一看就是在嘴硬。

現在的年輕人對戀人都不坦誠,路人搖頭,然後很快踏入風雪中。

一路上伴隨著吵鬨與歡聲笑語,當然,大多說不太好聽的話來自人偶,熒聽到散兵的話經常會笑,然後害羞的人緊接著就惱羞成怒。

熒走在前麵拉著又一次置氣的散兵,然後發現這種性格的人真有意思。

一點就害羞,一害羞就炸毛超可愛的。

她好像學會要怎麼哄人了,尤其是哄散兵。

這件事似乎並不難學,隻要在他鬨彆扭的時候輕輕搖晃握在掌心那隻手,或者笑著親親他,再不行就扯著人的衣服蹭蹭他的鼻尖與耳根,他的態度總會軟下來,然後再強調一下是她求她,之後就變得相當好說話。

熒站住回頭,然後拉住少年的指尖輕輕撥弄,最後踮腳輕輕親了親他的唇角。

紅色一下子就從人偶耳根開始蔓延,連他說話的語調都跟著改變。

熒笑著聽他結巴著說這樣不行,下回不能這樣了。

看,這樣就可以了。

唔,下次還這麼乾吧。

第26章

手牽手的旅行有多久了呢?陷入蜜糖中的人偶甚至忘記計算時間,白雪皚皚的城市中到處都留下了他與戀人的足跡,於是連帶著整片空洞的城市也跟著鮮活起來。

直到先遣部隊的成員再次找到他。

他的假期提前結束了。

原來一個月的時間可以這麼短,讓人恨不得把其中每分每秒掰成兩半花都不夠。

人偶緊繃著一張臉,他沒有應下屬所稱呼的“散兵”之名,因為少年此時還沒有承認這個由至冬女皇賜下的名字。

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於是留給不討喜的下屬一個滾字。

熒當然也注意到了那個愚人眾成員,但她並沒有阻止。

她在這裡待的時間其實有些長了,可若是提起離開又會生出猶豫。

……散兵。

這是她的戀人。

熒伸手敲在一臉陰沉的散兵腦袋上:“是要去做任務嗎?”

“是探索任務。”探索深淵,那是不久前才定下的探索方針,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決定好了。關鍵是那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他不會允許熒跟他一起去,但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