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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是怕影響王川澤的工作。”廖杉說道,好奇的問,“那二哥你怎麼會來這邊?不會真就那麼巧吧?”

廖愛黨勾唇一笑,神秘地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廖杉一頭霧水。

兩人走到鎮上的國營飯店門口,廖杉就要往裡麵走,被廖愛黨一把拉住。

“下什麼館子,”廖愛黨拉著她往旁邊的菜站走,“在家做點吃就行。”

廖杉都沒來過幾次菜站,她眨了眨眼,“可我不會做啊。”

廖愛黨懵了,“以前你在家裡不是做飯嗎?”

“你要想吃紅薯粥憶苦思甜、追憶往昔,”廖杉臉不紅心不跳,“那我也可以給你做,我就會做這個。”

廖二哥有點難以置信,“等等,讓我想想,你十六歲就去上大學了,今年都二十六了,十年了,你就沒學會做彆的?那你咋活下來的?”

“上學有食堂,上班也有食堂。”廖杉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與妹妹重逢不到半天時間,廖愛黨已經開始替他爹頭疼起來了,“三兒啊,你這年紀都可以說是老姑娘了,這還不會做飯,你以後咋辦啊?”

“我對象會做飯不就行了。”廖杉不以為意,差點說漏嘴,趕緊找補回來,“我是說我找個會做飯的對象不就行了。”

廖杉沒敢說她和王川澤的事,怕二哥知道後會催她結婚。畢竟在這個早婚早育的時代,她和王川澤都算是大齡青年了。

廖二哥發愁,“這可不好找……”

廖杉岔開話題,指著前麵的菜站,“還去嗎?二哥你做飯嗎?”

“……”廖愛黨一陣無語,“行,我做。”

一排排三層蘇式小樓,這片居民區住的都是飛機廠的職工,廖愛黨分配到的房子也在其中,他拎著菜走在前麵,廖杉跟在他後麵左看看右看看。

上了三樓後,廖愛黨用鑰匙打開了其中一間房子,“進來吧,就是有點亂,我昨天才到的這邊,還沒來得及收拾。”

房間大小和廖杉住的那屋子差不多,也是一眼可以望到底的一居室,不過沒有獨立衛生間,每一層有一個公共衛生間。

廖杉疑惑,“就你一個人?我二嫂呢?”

“飛機廠招人招得急,我背景調查通過後就先和其他技術員過來了,”廖愛黨去找洗菜的盆子,“安安在醫院工作,要調過來還要想想辦法,況且她才剛生完孩子回去上班,一時也不好提,現在有我丈母娘照看著她和孩子們。”

“剛生完孩子?”廖杉感覺記憶有點混亂了,“前年娟嬸子來的時候也說你才剛有了孩子。”

廖愛黨睨她一眼,“就不能是你哥我能力強,三年抱倆。”

廖杉懟他,“說的好像孩子一個兩個都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似的。”

“……”廖愛黨就知道沒人能說的過她,當初靠一張嘴就能忽悠的一家子人團團轉,他把菜放進盆子裡,塞給廖杉,“不會做飯,洗菜總會吧?”

廖杉抱著盆子撇嘴,她跟著王川澤吃飯的時候,可是連洗菜都不用的。

親妹妹懟起哥哥來毫不留情,親哥哥使喚起妹妹來也是一點不手軟。

一人洗菜一人做飯,兩人倒是分工明確忙活起來,家裡也沒外人,廖愛黨這才說起來自己是怎麼來的這邊。

“娟嬸子是沒說她那段時間是去了哪裡找的王川澤,”廖愛黨把爐子生上火,一邊說道,“可她幫你給家裡帶了話,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他在一個地方。”

“你們學的都是造飛機,那一定是在飛機廠的研究所。”

“一開始我是不知道你是在哪個飛機廠,”廖愛黨接過廖杉遞過來洗好的菜,“可去年趙家村來了一家子人,和李老師關係不錯。你也知道,李老師是我老丈人,我過年回家的時候就一起過去拜訪,知道了他是曾帶過你的老師。”

“林老師嗎?”廖杉連忙問道,“他們一家現在怎麼樣?”

廖愛黨說,“都是吃苦耐勞的人,到哪裡也過不差。林老師現在和我老丈人一起在學校裡教書,有你和王川澤這兩個榜樣,現在四個村子去讀書的學生可不少。”

廖杉心一鬆,“那是林老師告訴你我在這邊的?”

廖愛黨搖搖頭,又是無奈,“他也嘴很嚴,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那你怎麼知道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邊的?”廖杉疑惑。

廖愛黨有些得意,隻說了三個字,“聽、口、音。”

廖杉恍然大悟,林為華在沈市呆了十幾年,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當地人帶出了口音,沒想到二哥居然能從這種細微末節上找到線索。

“我聽說哈市其實也有飛機廠,隻是正趕上沈市飛機廠招人,我就想著,反正五成可能,說不定你就在這邊。”廖愛黨說著,炒著菜。

廖杉剛要感動,就聽她二哥繼續說。

“就算沒遇到你也沒事,我主要是想來為國家出一份力。”

廖杉:……

廖愛黨看她一眼,“咋地,隻許你上進,我就不能了?”

“可以可以,二哥你爭取當上勞動模範。”廖杉語氣誇張的說,故意擠兌他,“就靠你給我爭光了。”

廖愛黨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調侃,但也沒在意,他確實心懷鬥誌,來了就是要好好乾的。

對比起來,廖杉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裡比較,她二哥做的飯還真沒王川澤做的好吃,也就比她好一點,隻能說是能吃的程度。

不僅如此,吃完飯後,廖愛黨把洗碗的活兒推給了廖杉。

廖杉不太喜歡洗碗,這時候沒有洗潔精,洗碗就是用熱水把堿化開,再拿著絲瓜瓤用清水洗乾淨,洗完手上油乎乎的。

看她臉上表情有些抵觸,廖愛黨納悶,“我記得你以前在家也不是這樣,咱爹咱娘也沒慣的你啥活兒都不做啊?”

王川澤慣的。

廖杉試圖掙紮,“二哥——”

“彆忽悠我。”廖愛黨機警,“當年我幫你乾的活兒還少嗎,掃地、做飯、洗衣服,甚至縫沙包這種活兒我都被你忽悠著做了。三兒,你哥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七歲了。我做飯,你洗碗,這很公平。”

廖杉撇嘴,隻好老老實實刷碗。

兄妹兩人聊到深夜,時間太晚了,廖愛黨把廖杉送回專家大院,見她進去,他才離開。

王川澤隻穿著一件白色老漢衫背心,正在做俯臥撐,他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呼出一口氣,繼續做“三個一百”體能訓練。

房門終於被人敲了敲,隔著門板傳來廖杉壓低的聲音,“你睡了嗎?”

“還沒。”他迫不及待的迅速起身,套上一件針織衫,擦了擦額上的汗,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給她開門。

不等王川澤說什麼,廖杉就已經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反手把房門關上。

“還是你好。”廖杉感歎道,果然人還是要對比,“我二哥不好。”

就會使喚她。

王川澤也覺得廖愛黨不好,他又看了一眼牆上的表,都十點多了,他才再見到廖杉。

第104章 試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飛機廠多了一批人手, 總裝車間的師傅們也逐漸掌握了新戰機的修理、改造和組裝等事宜,研究所的眾人終於放下部分重擔,得以研究起如何在單座雙發的“精衛”基礎上改型研製出雙座雙發的教練機。

教練機主要是為了培訓飛行員們能夠更好的從“紅星”過渡到“精衛”, 適應從氣動布局和飛行性能上已經發生很多變動的新戰機,滿足“精衛”的各項訓練任務。

雖說是在“精衛”的基礎上進行改型,但仿製的米格-19戰鬥機並沒有發展出雙座的教練機, 所以對研究所眾人來說,沒有原型機參考,他們隻能全部自己想,難度不比“精衛”的研發小。

廖杉和王川澤比研究所的其他人更忙, 除了要想初步的設計方案外,他們兩人還忙著另一件事。

敲了敲門,廖杉走進辦公室裡,“羅主任, 有件事我想請您幫個忙。”

羅主任把茶缸放下, 欣然道,“沒問題,是要——”

打結婚報告幾個字他還沒說出,就聽廖杉接著說道, “尾翼車間先來的技術員裡有一個人是我哥哥,您知道的吧?”

“我知道,審批文件還是我審核的。”羅主任說著, 臉上帶出幾分失望。

廖杉雖然有些不解, 但還是繼續說著, “是這樣的, 我二哥兩個孩子還很小,現在都是我二嫂在帶, 她是在醫院工作,我想請您幫忙聯絡一下飛機廠旁邊的那所醫院,看看有沒有崗位可以把我嫂子調過來,讓他們一家人能團聚。”

她算是服了,二哥忙著熟悉飛機廠的生產、背零件的工藝規程書、接受保密教育外,居然還能有心力盯著她。

也許是才得了閨女就被調來了這邊,廖愛黨看著自己妹妹,就想起自己的小女兒,這要是自己閨女這麼個年紀了,還不會做飯、不喜歡做家務,隻是想想他就忍不住發愁。

被發愁的對象“廖杉”表示——趕緊把他媳婦、小孩都調過來,想當爹給他自己小孩當去。

羅主任聽廖杉說完,點點頭,“行,我記下了,你哥也是飛機廠的職工,這事兒理應我們幫忙協調。”

廖杉鬆了口氣,感激的對著羅主任說,“那麻煩您了。”

羅主任表示這並沒有什麼,他的工作本來就是幫忙解決全廠職工們生活上遇到的問題。

可他沒想到,這天都沒過完,下午王川澤來找他,又說起了同一件事。

王川澤也覺得廖愛黨的精力需要被分散些,不然工作時間廖杉要求避嫌、下班後又有廖愛黨截胡,他幾乎沒有多少時間能和廖杉親近,甚至一天都說不了幾句悄悄話。

“上午廖工剛找我說過這事,”羅主任失落,“我還以為你們是準備打結婚報告了。”

王川澤驚訝,“您怎麼會……”

“怎麼會知道?”羅主任拉開抽屜,拿出裡麵兩張外出申請單,“不怎麼出去的人突然不約而同的在同一時間申請外出,國慶假期那天你們是一起出去玩了吧?”

王川澤沒想到他猜的這麼準,無法否認。

羅主任臉上露出姨夫笑,“我老早之前就覺得你倆怪般配的,可算是成了!你倆處多久了?”

“差不多三個月了。”王川澤老老實實回答。

在當下時代背景下,很多人相看過後沒多久就定親結婚,這時間不算短了。羅主任忍不住催促道,“你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就快些定下來,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嗎?”

王川澤有些不好意思,“在想了。”

在廖杉同意和他處處看後,王川澤就想結婚的事了,他甚至悄悄拿了之前攢的布票找到馮研農的媳婦李麗珍,請她幫忙做兩床喜被。他認識的人裡隻有這個嫂子是兒女雙全、家庭美滿,所以才特意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