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
他的大腦為理性、邏輯、數字計算運轉,但也同樣願意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習俗,隻因它寓意著夫妻幸福美滿的未來。
羅主任樂嗬嗬地說,“等你們的好消息了,放心,你二舅哥的事情我一定幫忙搞定。”
王川澤靦腆的點點頭,“麻煩您了。”
晚上下班後,廖杉剛走出研究所,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等著的廖愛黨。
她無奈,“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大人來接送上下學。再說了,從飛機廠到大院,就那麼一點路,我自己能走。”
廖愛黨皺眉,眉眼一壓,看上去頓時多了些凶相,他不讚同的說道,“我聽說這邊之前還出過特務,就盯著你們這些工程師禍禍,尤其你一個女孩,不更容易被盯上?走了,哥今天帶你去我同事家吃席,我同車間的老邢今晚上擺暖房宴,禮錢我都準備好了,咱倆可要吃回來……”
廖杉看了一眼走在後麵的王川澤,還是被她二哥拉走了。
王川澤忍不住默默歎了口氣。
鄭子昂走到他旁邊,看著廖杉離開的背影,他忍不住問,“你們的事兒沒和廖杉她哥講啊?”
王川澤剛想搖頭,突然察覺到不對,“你怎麼知道的?”
鄭子昂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承認論智商可能是比不上你倆,但我又不是沒有腦子,有些事是掩蓋不住的。”
“雖然不明白你倆為什麼藏著掖著,”鄭子昂不解地說,“但這樣也不是辦法吧,你和廖杉這樣都沒什麼時間相處了。”
王川澤默然。
廖杉深夜才回來,爭分奪秒去“充電”。
她窩在王川澤身上,兩人擠坐在躺椅上,摘掉他的眼鏡,交換過一個%e5%90%bb後,廖杉忍不住在心裡喟歎,怪不得之前瓦列裡婭想要一段開放式關係,工作太累的時候搞個男人玩玩確實挺解壓的。
等等——
王川澤平複著呼吸,正想和廖杉講講把兩人關係告訴廖愛黨的事情,突然被捧住了臉龐。
廖杉捧著他的臉,緊緊盯著,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你和瓦列裡婭有過一段時間的開放式關係嗎?”
她有些在意,王川澤的過去她基本上都有參與,隻有他大學畢業後在飛機廠工作的那一年,除了那年冬天她來飛機廠打了兩個多月的雜,之後她就回學校準備畢業論文了。
所以在她離開後,他有沒有和彆人產生過更深入的關係,廖杉不得而知。
廖杉心裡不得勁,嘴硬辯解道,“誰沒點過去,我一點都不在意,就是有點好奇,你也知道我好奇心一向挺重……”
王川澤眉頭微蹙,表情有些茫然,“瓦列裡婭是誰?”
“你不記得了?當初來飛機廠技術支援的蘇聯專家裡唯一的女性工程師。”廖杉看他表情不似作偽,“我來了之後就是借住在她的房間。”
王川澤聽到後麵終於有點印象了,當時是有個蘇聯女專家和廖杉住在一起。
“我為什麼會和她有關係?”王川澤不解。
廖杉眼睛微眯,乍看上去,壓迫感不比她二哥小,“當時她找我打聽過你有沒有пассия(女朋友),她想要在回國前和你保持一段開放式關係。”
王川澤想起來了,“她和我提過,不過我當時就拒絕她了,那個時候我對你就已經……”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心中的羞澀,“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
廖杉驚訝,“我以為是在蘇聯留學的時候。”
紅場那支舞是她第一次心亂作一團,她以為王川澤也是。
王川澤凝望著她,黑沉的眸底仿佛深海般翻滾著情愫,滿眼隻有一個她,低聲說道,“不是,還要更早。”
廖杉怔愣。
她的手還放在他的臉側,靜靜地對望了一會兒,廖杉低下頭,輕輕的%e5%90%bb上他的唇。
王川澤放在她腰際的手不由得收緊,吮xī間,喘熄聲加重,身體越貼越近,指尖似乎泛起一股酥|麻。
廖杉想到什麼,放在他臉側的兩手向下滑,捂住他的耳朵。
王川澤的呼吸失了原本的節奏,喉結不受控製的動了一下,大腦空白,隻剩下無比清晰的心跳聲、喘熄聲和唇舌交纏的聲音。
廖杉起身,看著不隻耳朵通紅、連脖子都泛著紅,顏色順著皮膚一直延伸到衣領裡的人,她該不會一下子把他刺激過頭了吧?
“你還好嗎?”廖杉關切地問。
王川澤搖了搖頭,還在努力平複著呼吸,試圖控製沸騰燥熱的身體。
可身體自然的反應是最難控製的。
廖杉向後坐直身子,想要拉開些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感受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硌住……
這下王川澤整張臉也染上紅暈,聲音有些啞,扶住她的腰,“先彆動。”
他閉上眼睛,努力想讓自己全身冷靜下來。
廖杉沒再動,房間裡一陣寂靜,一分一秒過去,她的思緒不知何時開始神遊。
她看著王川澤,他皮膚白,所以染上一點色彩都格外明顯。
廖杉突然有點好奇,聽說沒做過那裡會是粉色的,所以是不是和他現在脖子上的顏色差不多?
這麼想著,她的手指忍不住落到王川澤的褲子上麵那顆紐扣上。
王川澤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立刻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聲音低啞,“你在做什麼?”
“我就想看看,”廖杉附身,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王川澤皺眉,“不行。”
“就看一眼,我隻聽彆人說過,都沒見過粉色的。”廖杉哄他,“寶寶、Дорогой(親愛的)、парень(男朋友)、哥哥……”
王川澤強撐著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緊緊攥著她放在自己褲腰上的手,仿佛攥著的是自己的底線,“我們結婚後就可以給你看。”
這種時候他還不忘試探廖杉對結婚的反應。
廖杉試圖忽悠他,“我總要先驗驗貨吧?”
王川澤堅持,不放手,“這是結婚後才能做的事。”
廖杉上頭的腦子終於冷靜下來了,她撇嘴,小聲嘀咕,“不給看就算了……”
才處了幾個月,結什麼婚。
兩個時代的思想在這一刻涇渭分明。
王川澤有些失落,但也同時鬆了口氣,她總算消停下來了。
第105章 筆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研究所的試驗車間放著一堆飛機散件, 是昨天晚上剛拉過來的。
廖杉看著這些眼熟的零部件,她看了好一會兒,在腦海裡將其拚了個大概, “圖-16?”
之前在蘇聯留學時,她和同學們去實踐學習的工廠就是承擔圖-16這架轟炸機生產的喀山飛機廠,所以廖杉對這架飛機還有些印象。
張國光也是披著晨露來研究所上班, 正想抬腳上樓,見廖杉站在試驗車間門口,便也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奇道, “喲,這一晚上怎麼多了這麼多飛機零件?這是哪兒又得來的飛機殘骸?”
廖杉轉頭,對他說,“你再看看, 這是不是圖-16?”
“什麼圖-16?”何為從外麵進來, 正好聽到廖杉的話,疑惑不解。
王川澤聽到說話聲,走到樓梯口,對樓下的幾人說道, “你們先上來,等下研究所的同誌們都到齊了,我們開個會。”
三人麵麵相覷。
等研究所所有人都來上班了, 齊聚在設計樓二樓。
王川澤拿出兩份文件, 扶了下眼鏡, 聲音清冷, “這是今天早上馬廠長交給我的,是關於研究所未來的工作安排。”
所有人看著他, 這幾年研究所的人員不斷增加,從蘇聯專家撤走後隻有二十六個人苦苦支撐,到現在飛機組、軍械組和材料組加起來總共有近八十人。
“首先是我們當下正在研製的’精衛’教練機任務,”王川澤打開其中一份文件,看著上麵的文字說道,“這個項目之後將交由馮研農統籌安排,何為、趙偉作為技術副工協助,參與研發的人員有朱強、陸勇、羅風華、陳武……”
幾乎劃出一半的人分配到教練機研發的項目裡,被點到名字的人們俱是意外。
最意外的人還是馮研農,他指了指自己,又看向鄭子昂、何為等人,滿頭霧水,“怎麼我被單拎出來了?”
其他沒被點到名字的人也是不解。
王川澤把手裡那份文件遞給馮研農,“這是領導們的決定,由你來做‘老帶新’的那個統籌。”
其實也不難理解,馮研農在飛機組算是年紀最大的,他在被派去蘇聯留學前曾在哈市飛機研究所工作過兩年,論工作資曆算是剩下人中的佼佼者,為人沉穩,做事情負責,最適合“守成”,挑起“精衛”改型項目的大梁。
除他之外,飛機組另外兩個“老人”何為和趙偉為什麼會被劃去教練機研發項目,其實還要追溯到在蘇留學時期。
當時飛機製造係的學生們選導師,趙偉跟的是斯蒙諾夫教授,何為和馮研農則是跟著西科爾夫斯基教授,廖杉、王川澤、鄭子昂和張國光四人跟的是巴浦林諾夫教授,因巴浦林諾夫教授曾是喀山飛機廠的工程師,他帶的學生得以在這飛機廠裡學習,這也是為什麼今日飛機組“老人”會被劃分成兩波人的原因。
王川澤拿起另一份文件,打開,“剛剛我沒提及到的人全部劃分進另一個更為艱巨的項目——重啟三年前擱置的轟炸機的研發。”
三年前,來技術支援的一千四百多名蘇聯專家全部撤走,一下子撕毀了六百個援助合同,各個研發項目俱是人手短缺,有的像他們超音速戰機研發項目靠著少數人撐下來了,有的則像轟炸機研發項目被無奈擱置了。
還是慶功會後,各方領導在王川澤一遍遍講解下對飛機組的幾人有了些印象,回去一翻他們的資料,意外發現其中幾人居然有在喀山飛機廠學習工作的經曆,要知道這個飛機廠主要承擔的就是圖-16的生產,這可以說是意外之喜了。
轟炸機研發項目當初被無奈擱置的原因除了人手短缺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仿製的圖-16飛機資料嚴重不全,蘇方隻提供了部分飛機散裝件,兩國關係便惡化了。
這也是為什麼除了馮研農、何為、趙偉外,其他人全部劃進了轟炸機研發項目中,因為確實這個項目更需要他們。
“轟炸機研發項目的統籌依舊由我擔任,廖杉、鄭子昂、張國光為技術副工,參與的人員還有崔勝平、劉浩耀……”王川澤有條不紊的說著工作安排,“設計樓也需要重新安排,軍械組納入飛機組,二樓為轟炸機項目組辦公地,三樓改為教練機項目組,四樓則還是材料組同誌們工作和實驗的地方。”
王川澤最後強調一句,“雖然大家仍在一棟樓裡工作,但也要遵守保密規定。不同的項目組之間不能互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