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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穿穿試試?”

廖杉把衣服放下整理好,李麗珍年紀也不過三十出頭,下垂隻是因為這時候內衣太寬鬆、生產後也沒有穿哺%e4%b9%b3內衣的緣故。

李麗珍連忙擺手,“我都兩個孩子了——”

廖杉打斷她,理所當然地說,“有孩子又不是不能再活得漂亮了。”

李麗珍一下子怔愣住。

可能是因為白天睡太多,也有可能是一整個白天都沒怎麼見到爸媽,小鳥晚上格外的精神。

王川澤手掌托在女兒的肚子上,讓她趴在自己的小臂上,這個姿勢叫飛機抱,本來是緩解寶寶腸脹氣的方法,可小鳥格外喜歡這種騰空的感覺,就連哄睡也必須是這種姿勢。

廖杉喂過奶就去睡了,她眯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發現王川澤居然還抱著女兒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

“怎麼還沒睡?”廖杉驚訝,壓低聲音說道。

飛機抱的時間不宜過長,王川澤已經調整成搖籃式橫抱,輕輕晃著,朝著廖杉無奈一笑,低聲道,“一放下就醒了。”

說著他試探著把懷裡又合上眼的小丫頭放回嬰兒床裡,隻見剛接觸到床麵,她立馬又睜開眼睛,不滿的“啊、啊”叫著。

王川澤隻好把小鳥又抱起來。

等到廖杉給她喂下一次奶,這小丫頭依舊很是精神的睜著兩隻仿佛黑葡萄似的眼睛。

把動了一天腦子的兩人折騰的不輕。

廖杉伸手蓋住閨女的眼睛,半晌後挪開,小鳥還笑了起來,以為她媽在和她玩遊戲。

“整宿不睡覺的是貓頭鷹吧?沒聽說鸞鳥也有這個習性啊……”廖杉服了。

最後還是王川澤抱著孩子在躺椅上湊合著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晚上,吃過飯後,廖杉坐在書桌前在紙上畫著什麼,王川澤抱著孩子站在旁邊看著。

“首先外麵是個鋼管架子,就是看著像晾衣架似的東西,然後掛一個電機,控製下麵彈簧伸縮的,再下麵是一個能掛住布兜的架子。”廖杉邊畫著草圖,邊說道,這是她昨晚上努力回想現代那些五花八門的產品,想到的東西。

王川澤頷首,“看著不算複雜,能做出來。”

將草圖給他,廖杉去解決布兜的問題。她翻出自己孕期穿過的一條宛如麻袋的裙子,出門去找黃素莉。

黃素莉見到廖杉就立刻把趙偉趕出去,親熱的拉著廖杉坐下,和她講著悄悄話,“李嫂子昨天找我做你那種內衣,是不是你和她講的?”

人在家中坐,訂單送上門,黃素莉能不高興嗎?

不過廖杉想的那種內衣穿著確實比過去那種要舒服,黃素莉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又有什麼新想法了?”

廖杉把手裡的裙子展開,“我想找你幫我改改這個裙子。”

黃素莉聽她講完要求,不禁驚訝的重複道,“腰掐這麼細?領口全部剪掉,改成抽繩掛脖樣子?那不和肚兜似的了,這要怎麼穿?”

“在家穿,又不是穿出去。”廖杉不過是想改成一件普通的夏款長裙,讓黃素莉說的好像她是要做一件情趣睡衣似的,“而且我這麼做是想要挪出些布來做彆的。”

黃素莉這才理解並接受了,好奇的問,“你要做什麼?”

廖杉給她又描述了一番吊床的樣子。

“這不就是個大布袋子嗎?”黃素莉疑惑,“你做這麼大個兜是要裝什麼?”

廖杉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裝鳥。”

第130章 接人

廖愛黨雙手按在兒子廖武陵肩膀上, 李易安抱著女兒廖如夢,一家四口目不轉睛的看著上下輕輕晃動的吊床,他們哪裡見過這種新奇玩意兒。

小王鸞舒服的躺在模擬她爸抱著她晃動的吊床裡, 眼看著她的眼皮越眨越慢,緩緩閉上。

解放雙手的新手爸媽終於能做些彆的事情了,趁著周末休息趕緊洗洗衣服、打掃打掃家裡衛生。

廖愛黨轉頭看向他們, “這是誰做的?”

廖杉朝王川澤的方向揚了下纖巧的下巴。

廖二哥的眼神頓時就不對了。

“乾嘛,出力的雖然是王川澤,但想法和圖紙可是我提供的。”廖杉忍不住撇嘴。

正在洗衣服的王川澤聽到自己的名字,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廖杉。

廖杉沒好氣的解釋一句, “二哥老是以為我奴役你,說你是我雇的長工。”

她拿起自己手上的掃帚,“我又不是沒乾活。”

王川澤失笑,“是我願意做的。”

廖杉立刻得意的瞥了二哥一眼。

廖愛黨搖頭, 情深意濃時王川澤願意這麼嬌慣著三兒, 但有了孩子、時間一長,感情淡下來,她的不作為說不定將會化為吵架的由頭,他隻是不想看到有這麼一天。

但見兩人現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樣子, 廖二哥也沒法說什麼,隻又想起來一事,問廖杉, “都過去半個多月了, 羅主任有和你說勝利的事嗎?”

“我今天正要和你講這事, ”廖杉麻利的把垃圾掃到簸箕裡, “羅主任昨天下午找到我,說飛機廠子弟小學能空出個數學老師的空位來, 原本學校裡的數學和生物課是一個老師來教,那老師也挺累的,很樂意能有新老師來。”

羅主任和廖杉說起的時候還挺難以啟齒的,他是覺得好好一個大學畢業的老師,來教小學生數學,實在是屈才了。

廖杉倒是覺得挺好的,小學生好啊,小孩子最好忽悠了,不是,最好哄了。

“好、好、好。”廖愛黨激動的連聲說道,“那是不是勝利可以過來了?”

廖杉笑著點點頭,“走完程序、審核通過,他就能來了。”

廖愛黨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裡,興奮的踱著步,“太好了,你好些年沒見過勝利了,肯定要認不出——”

他一下子停住話頭,看了廖杉一眼,心想還是讓她到時候認認看,廖愛黨低頭掩飾住自己憋壞的笑容,三兒肯定認不出來了。

廖杉悵然,沒注意到二哥沒說完的話,她確實有九年沒見過廖勝利了,對那小子的印象還停留在56年過年時他留著頭發要賣的那副犀利哥造型。

有了電動哄睡吊床,確實省心省力了不少。晚上,等小鳥睡沉過去,王川澤彎腰,動作輕輕的把她從吊床裡抱出來,放到嬰兒床裡麵。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做完了這一切,好在女兒沒有醒過來。

王川澤鬆了口氣,他剛轉過身來,就見廖杉洗漱好躺到床上,側身撐著腦袋,眼中含笑看著他。

她穿著一件掐腰綠色長裙,上麵竹子花紋王川澤看得眼熟,這還是他去供銷社扯的那塊淺綠色花布,他喉節動了一下,沒想到這種素雅的布料也能被她穿得那麼惑人心弦。

玲瓏有致的身體仿佛山巒起伏,瑩白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外麵,領口在鎖骨下通過兩根布繩繞到脖子後麵係住,像是不諳世事又大膽的山野女妖落入凡間。

廖杉朝他眨眨眼,剛想開口問“好看嗎?”,可沒想到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王川澤用被子包住。

什麼S形的曲線美、純欲感統統蕩然無存,隻有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粽子”。

“……不好看嗎?”廖杉木著一張臉,死魚眼狀盯著王川澤。

她照過鏡子,以她現代人的審美來說,這一身挺好看的啊。

“……好看,但太冷了。”王川澤紅透的耳尖藏在黑發裡,不自在的避開廖杉的視線,克己複禮的真像是遇到女妖跌落在自己床上的書生。.思.兔.在.線.閱.讀.

廖杉瞟向屋裡一角,費解,“這不是生著爐子嗎?”

她被裹得都要開始冒汗了。

本來是想給他看看自己新做的裙子,沒想到這人居然是這種反應,廖杉覺得沒勁,撇撇嘴,掙紮起來,“你放開我,我去把衣服脫了。”

王川澤仿佛受驚般,把她裹得更加緊了,甚至伸手抱住,生怕廖杉真的一出來就脫衣服。

“你忍一忍,”王川澤低聲哄著,在她光潔白皙的臉龐上輕%e5%90%bb著,“雖然說是生產兩個月後就可以做了,但你再養養身子,這事不著急。”

廖杉先是無語,隨即漲紅了臉,她是色中餓鬼嗎?

她惱羞成怒,喊他的名字,“王川澤——”

尾音被他含入唇舌間,原本隻是輕柔纏綿的%e5%90%bb不自覺的越發深入,發出克製又無法自持的糾纏聲音。

王川澤有段時間沒碰她了,剛剛又被她誘惑到,原本隻是製住她動作的擁抱變了味道,他緊緊把人按在懷中,%e5%90%bb得越發用力,隨著渴求的吮xī動作,他脖頸上的青筋緊繃突出。

廖杉隻能在空隙間溢出一聲嗚咽,雙手被困在被子裡也沒辦法去推他,努力掙紮著把手伸出去,才終於把人推開。

大口喘著氣,廖杉不滿的看向王川澤,她都要被親的喘不過來氣了,也不知道誰更是色中餓鬼。

王川澤卻誤會了她的這一眼,他努力平複著自己身體的躁動,臉上表情有些為難,“我怕你現在身體受不住,你要是實在想要的話……我用彆的方式幫你……”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就鑽進了被子裡。

廖杉錯愕間,帶著炙熱溫度的指腹已經貼上她的小腿肌膚。

三月中旬,春天才遲遲眷顧這片土地,廖杉特意申請了外出,和二哥一塊兒來火車站接人。

熙熙攘攘的人流來來往往,四周人頭攢動,廖杉眺望著到站的火車,“勝利是坐的這趟火車吧?他下來了嗎?二哥你看到了嗎?”

廖愛黨故意走在她身後,含糊地說,“應該下來了吧,三兒你再找找看。”

廖杉翹首四處看著,目光略過一張張麵孔。她弟弟廖勝利今年是二十五歲,比座艙小組的薑遠大兩歲,應該是差不多的年輕青年模樣。

雖然九年沒見,廖杉對弟弟最後的印象還是個半大小子、留著一頭半長不長的頭發,但她覺得長大應該也差不多,而且總歸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長相總是有幾分相似的。

可廖杉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相符的人,她不禁納悶的問旁邊的廖愛黨,“二哥,你看到人了嗎?”

廖愛黨瞥到拎著行李從火車上下來的人,卻搖了搖頭,“三兒你再好好看看。”

他心裡憋著壞,廖二哥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廖杉能不能認出來人。

眼看著火車上的人都下的差不多了,發出幾聲轟鳴聲,乘務員站在車門前扯著嗓子喊,“上車的趕緊上了啊,馬上就要發車了……”

廖杉又去對了一遍今天的乘車信息表,確實是這一趟車,今天不會再有第二趟從北市過來的火車了,那她弟弟呢?

“二哥,你說勝利該不會是在車上睡過頭了吧?”廖杉皺眉思索道。

廖愛黨看著已經看到他,朝著他們這邊走來的人,卻故意對廖杉說,“你要不找個人問問?”

廖杉點點頭,像隻毫不知情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