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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瀟瀟眼中閃過懷念,“我小時候咳嗽老不好,我媽打聽來的偏方。”

陳默握住她的手。

黎瀟瀟眼中的懷念散去,側頭衝人一笑:“挺有用的,我喝了幾次就不咳了,咱種的檸檬葉子氣味比我當時喝的強,效果應當會更好。”

陳默順著她的話說:“嗯,現在植物都比以前強悍。”

到睡覺的點了,黎瀟瀟進浴室前,看了種下去的藍莓,它們已經長到人的%e8%83%b8口高,她希望還能繼續長,長到兩米的長度,那就非常不錯了。

這一覺睡得比前兩天安穩,幾乎沾到枕頭,下一秒她就睡過去,意識迷糊前她想到自己忘記給默哥說中午叫醒她,完了完了,整個白天她要睡死過去,螺螄又得死一批。

沒想到不用她說,中午陳默就把她叫起來,真是可靠的男人。

黎瀟瀟用力抱了下陳默,快樂跑向樓梯去地麵。

陳默望著小姑娘歡快的背影,手懸在空中半天才放下來,太軟了,感覺像是被棉花糖擁抱了。

黎瀟瀟這次出門就有經驗,先往自己身上噴了水,臉上裹了層薄衣服,戴上藤帽做好萬全準備再打開門,卷來的熱浪讓她眯起眼,沿著滾燙的青石板衝到農田,進入遮陽網人才活過來。

她一邊扇風,一邊觀察水池,本來應該多在淤泥底避陽的螺螄全爬出來,圍在水池邊上,還有爬上水草的。

這一反常讓她很在意,原本她以為是水溫太高,但手伸入水中觸?感還是清涼,並不是溫度的原因,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瀟瀟判斷不出來,還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給水池子換了水。

換過水以後,螺螄表現就正常許多,從水草上掉下去,圍在水池邊上的也開始往泥裡鑽。

她見反饋是好的,這才把其它的水池換了水,順帶觀察牛蛙的情況。

這個時候它們大多是泡在水裡,露出鼓起的眼睛,動作懶洋洋的不活躍,見到她過來就紛紛跳開,還有順道捕食的,一嘴吃下去兩隻蚱蜢,堪稱好事終結者,把她笑死了。

既然能吃,拿就沒問題,看來這些牛蛙適應良好。

既然來了農田,她順道檢查了木耳,昨天下的雨那點潮氣早就蒸發光了,她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腐木沒長木耳的部分浸泡在水中,木耳的長勢果真好上不少,相反就是種在水池邊上的土豆不太好。

本來就是喜乾的作物,旁邊被水淹沒,連帶著長勢減慢,葉片耷拉稀疏,和旁邊其他土豆相比小上一圈,估計成熟後能收獲的土豆數量也會少。

她在紙上記下這點,看來以後池塘邊上不能種土豆,還是種草莓吧,她看向每天澆三次水的草莓,長勢迅猛,就算被蚱蜢禍害了,依舊結果滿滿。

這時黎瀟瀟就發現蚱蜢的一個優點,就是這玩意隻吃葉子,偶爾會啃點果子,但不咬根%e8%8c%8e,最多是影響作物生長掛果,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導致作物死亡。

反正農田都看了,她又去雞舍兔窩轉了一圈。

雞子都躲在陰涼的地方避暑,空地上隻長了薄薄一層草皮,相比外麵那些瘋長的野草,她真心佩服雞子的禍禍能力,它們窩在自己刨出的土坑裡,滿滿一身土,雙翼張開嘴巴掙著,見到她就一個激靈翻過來,衝過來討食。

黎瀟瀟就倒了一盆的蚱蜢,望著雞子毛茸茸翹起的小尾巴,發覺上麵的雞崽時期的絨毛掉得差不多了,換上大雞的成羽,雞冠也開始變大,其中兩隻比較明顯,她猜是公雞,印象裡母雞的雞冠沒有公雞大。

兔窩裡的情況不太好,小兔子還是不吃奶。

她觀察了十來分鐘,兔崽子就是不吃奶,不禁憂心忡忡,怎麼不吃東西呢,她在養殖場工作過,是當搬運工,飼養員閒聊的時候多多少少聽過幾嘴,說是養東西最怕的不是生病,而是不吃東西,一旦吃不下去,那問題就大了。

是不是母兔的毛太長,妨礙到兔崽子吃奶啊。

黎瀟瀟把母兔抓出來一看,發現它把自己%e4%b9%b3.頭附近的毛拔掉了,並不會影響到兔崽子吃奶,不是毛的問題,那隻能是小兔子。

她盯著小老鼠一樣的兔崽子,放在手心就慌張地拱起來,眼睛睜開一條縫,身上的毛開始長了,粉白.粉白的,不像昨晚那麼禿了。

瞧著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黎瀟瀟把小兔崽子放回去,檢查地洞裡的乾草,鋪得慢慢的,不像缺的樣子,但她還是又留下些乾蘆葦備用。

感覺沒多少事情,等她回到地下室的臥房,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她躺上床重新睡,“默哥,我忙我的,沒事,你隻管睡。”

剛才她在地裡忙活的時候,陳默就坐在門檻上望著她。

換水這活她乾起來方便,何必要陳默不睡覺陪著自己,能睡到一半爬起來把她叫醒已經非常不錯了。

陳默沒說好不好,提起另外一方麵:“明天我去雞舍。”

這就是不同意的意思,這人不讚同時不會直接說,都是用語言側麵來表達。

黎瀟瀟想完最後一個字,人也睡了過去,陳默給她蓋上薄被,地下室的溫度清涼,不蓋被子起來她喉嚨又要難受了,最後用黑布蓋上牽牛花,舒適的臥室再次陷入黑暗。

等傍晚醒來後,她快速地洗漱完,接著就衝到煤爐邊上,今天默哥說要吃鹹菜包,她這個人很喜歡吃麵包,但最喜歡吃的就是鹹菜和肉包。

陳默正打開鐵鍋的蓋子,胖胖的包子就在一起,麵食帶著鹹菜的香味飄散,她抵擋不住誘惑,伸手就去抓,哪怕手上又乾活出來的老繭,也被燙得嘶嘶吸氣,可就是舍不得放下大包子。

真的很大一個包子,比她拳頭還大,估計是陳默看出她喜歡吃,故意做到這麼大,好讓她吃得更過癮。

紅薯麵做的包子不似麵粉做的白,是粗糧的顏色,不過紅薯香味很濃,吃進口中有著麵粉沒有的甜味,不重,吃到最後才能嘗到點淡淡的回甘,她特彆喜歡這種甜味兒,配上爽口的鹹菜,這樣的包子一口氣造十個都不是問題。

“如果裡麵再加點碎豆腐那就更好吃……等等,”她突然興奮,“豆腐不是黃豆做的嘛?”

陳默之前也沒想到這點:“是,但誰做?”

黎瀟瀟:“……”

這是個好問題。

“沒、沒關係,到後麵肯定有辦法的。”

黎瀟瀟倒不是嘴硬,是真這麼覺得,不要小看星府人對吃的執著,一通百通:“倒時候咱再弄點豆漿,默哥你是甜黨還是鹹黨啊,我愛喝甜的,可惜沒有糖,糖蔗啊糖蔗,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陳默沉默許久回:“我是鹹。”

這次輪到黎瀟瀟沉默了,她想說他們家絕不能出現鹹豆漿這種異端,太詭異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鹹的豆漿,簡直和飛天蟑螂一樣無法想象,但一說出恐怕就要變成甜鹹大戰,所以她說:“種藍莓吧。”

於是他們去種藍莓了。

經過一天的生長,藍莓有人那麼高,枝葉非常茂密,遠看跟個球似得,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藍莓後麵,對此她十分滿意。

藍莓樹還沒有生出花苞,看起來還能生長,也許長出小果子再挖會比較好,可既然高度夠了,她就想快點把籬笆種出來,擋住外麵人的窺視,不願意再等了,那些人的目光令她很不喜歡。

這麼大的灌木根係是真的發達,黎瀟瀟下鋤頭挖的時候,當然是不想傷害到它的根係,挑的比較遠的地方,可誰想到還是傷到藍莓的根係,聽到哢的斷根響動,她就知道不好,下意識把鋤頭藏到身後。

陳默被這行為可愛到了,他蹲下.身,扒開泥土檢查,低聲安慰:“是比較強壯的旁根,沒有傷到主根係。”

黎瀟瀟鬆了口氣,心想這根長得也太遠了吧,幸好她之前挖的坑比較大,不然還真不夠地方長。

既然沒有傷到主根,她是要繼續挖的,從旁邊小心轉了一圈,挖出一個大圓坑,將藍莓樹苗提起來,還是傷到主根了,最下麵的斷了點,還有跟多須根留在土壤裡,但問題不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把挖出來的藍莓樹苗連土帶樹一起種到土坑,蓋嚴實澆水定根水,就去挖下一株,陳默和她一起乾活,他的手要比她靈巧很多,不知是有異能的幫助,還是彆的,但凡是陳默挖出來的,不光主根沒有斷,就旁邊的須根也完整地保留下來。

黎瀟瀟驚歎,自覺讓出鋤頭,默契乾起種樹的活。

兩人分工後,效率更高了。

他們花了小半夜,累出一身汗,將木屋和農田的道路邊種上藍莓樹,數量還差了小一半沒種滿,需要農田再種一波藍莓樹。

黎瀟瀟滿意走在國道上,望著藍莓樹來回巡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毛茸茸的枝葉都完美遮住內裡,木屋還可以看到屋頂,農田那邊的景色就完全看不到,隻能看到黑乎乎一片的遮陽網。

“不錯不錯。”

她連連誇讚,很快又不滿足:“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藍莓%e8%8c%8e稈不長葉。”

藍莓靠近根部的%e8%8c%8e稈光禿禿,隻要蹲下還是能望到內裡的,她琢磨著補種些喜陰的植物,花也好作物也好,隻要長得茂盛點,把塊空地給填上就行。

當然這點她就不著急了,應該沒啥人會蹲在藍莓樹下往裡瞧吧。

“瀟瀟——”

黎瀟瀟朝陳默看去,發現後者站在一棵藍莓樹前對她招手,“這樹情況不大好。”

他盯著的那顆藍莓樹發焉,枝葉軟趴趴垂下,仿佛曬脫了水的鹹菜,和旁邊那些一起種下,卻昂首挺%e8%83%b8精神熠熠的同類相比,極為醒目,不大好是委婉說法了,這明明是很糟糕。

“呀,這是怎麼回事?”

黎瀟瀟圍著焉掉的藍莓轉了一圈,發現它的狀態非常差,葉片的邊緣發黃,短短的時間裡樹乾還起皮了,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彆的樹都好好的。”

它隔壁左邊右邊都出問題啊。

她定定看了會,忽然啊了聲:“默哥,你還記不記得這塊草皮?”

陳默記得:“那塊特彆硬的乾草地?”

昨晚他們挖坑的時候,挖到一塊地方草都枯了,和旁邊長著青草的地相比很奇異,當時她就感到古怪,但沒有細想,現在想來那塊草都乾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默哥,把藍莓樹挖出來種回農田吧,應當還能活。”

她不自己動手,主要是陳默手巧,藍莓樹已經挖種過一次,再挖再種很容易傷到,等陳默把樹挖走,她就搓搓手心,扛起鋤頭沿著坑往下挖。

種啥啥死,她懷疑地裡有東西。

黎瀟瀟人有勁,不一會就挖得深,但一直沒有挖到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漏掉了?

她去翻挖出來的泥土,裡麵啥也沒有,不對,應當是這樣才不對,土裡的玩意很多,像是草根啊草籽啊,還有各類蜘蛛蚯蚓千足蟲啥的,但她挖出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