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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土,裡麵居然一條都沒有,也太不正常了吧。

“彆碰——”

準備用手翻的黎瀟瀟被嚇了一跳,她還是頭次聽到默哥這麼大聲對自己說話,手下意識頓住了。

“不要碰,”陳默嚴肅強調,“可能有毒。”

黎瀟瀟睜大眼睛,但這個猜想很有道理啊,為啥種不活植物沒有動物,因為都被毒死了啊,她的手指後怕蜷縮,多虧默哥喊住自己,不然她就摸到有毒的東西了,看藍莓樹枯得這麼快,這毒顯然很烈啊。

“可怎麼會有人在這裡下毒呢?”

她不能理解,農場地處偏僻,人跡罕至,人從安全的基地秘密出來,徒步走到這裡下.毒,圖的是啥啊,光毒.藥就很難搞了吧。

任她腦洞大開,也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顯然陳默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已經不是無不無聊,而是還要不要命的問題,“我來挖,毒隻是一種可能。”

黎瀟瀟就把鋤頭交給陳默,也不去管一堆要做的事,就蹲在旁邊看著,提著牽牛花幫陳默照明,她是真很好奇到底怎麼回事,這土裡到底是有東西,還是真的有毒?

陳默比她有勁,一次挖出的土也多,沒多久就挖出一米多。

她朝著土坑裡探頭:“這麼深了還沒挖出東西,可能就是毒了,不一定是人搞的,會不會是啥有毒的動物,蛇啊蛙啊之類的,把毒液撒在這了,果然還是變異生物吧,或者是……”

話還沒說完,黎瀟瀟就聽到叮地一聲,鋤頭像是撞上硬|物,她嘩啦站起,提著牽牛花靠近:“還真有東西啊,我瞧瞧我瞧瞧。”

那玩意大部分都埋在土裡,看不清原貌,被鋤頭挖碎的那部分依舊能看出是白色的,質地感覺接近玉?

她眯著眼研究半天,抬起頭求證:“默哥這是玉?”

陳默回想剛才敲上的手感:“應該不是,外麵那層硬,裡麵是軟的。”

裡麵是軟的,到底啥東西啊?

黎瀟瀟肯定不敢對不明物上手,她找來一根長樹枝,戳戳那白色的東西,觸?感有點像是橡膠,能感覺到內裡的彈力,但外殼硬很多,她謹慎縮回手,防止它跳起來咬人,白東西沒有反應。

陳默:“我把它挖出來。”

她就退開,光看露出的小尖尖,壓根想不到這玩意有臉盆那麼大,估計有十幾斤,她拿水衝掉外麵的泥土,白石頭?還是啥的露出網狀紋路,像是扇珊瑚的那種,更像是某種植物,反正肯定不是玉石。

“這到底是啥啊?”

陳默皺眉思索,和以前見過的東西一一比對,都對不上號:“先查查輻射值。”

遇事不決先查輻射準沒錯,她掏出輻射槍,漫不經心看向麵板,外麵的東西輻射數值低不到哪裡去,土裡的可能好點,但四十幾頂天了,接著她整個人僵住了:“三……三?!”

臥槽,這玩意的輻射值居然隻有三,比她農田種出來的作物還要低!

黎瀟瀟震撼了,黎瀟瀟活久見了,問題又回到剛開始上:“所以這到底是啥啊!!”

陳默心裡有個猜測,但不肯定:“帶去巡邏營評測。”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由於紅月的緣故,世界與之前大不相同,幻想中的怪物都出現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因此星府專門開辟了一個部門,用來辨彆這些不明物的作用,就像之前的蘋果牽牛花,都是這個部分確認的。

黎瀟瀟就是再好奇,也隻能放在一邊,轉而思考起這塊空地怎麼辦,藍莓樹籬笆缺了一塊,不光會逼死強迫症,還失去遮擋的意義。

“先等檢測結果。”

這話有理,隻有知道這是什麼,有啥作用,他們才清楚為什麼藍莓樹會死,才能對症下藥,算了,先缺著吧,她也不富裕,還是不拿藍莓樹做實驗了。

娃娃臉今天來得比較晚,“我先繞去隔壁,看看他們有沒有不適應,你家牛蛙咋樣?”

黎瀟瀟心不在焉:“好著呢。”

“好就好,隔壁不太行,昨晚死了五隻牛蛙。”

她回神:“咋回事,撐死的?”

明明這麼沉重的氣氛,娃娃臉差點被她逗笑:“好家夥,含淚吃了三大碗是吧,嚴肅點,說正事呢。”

黎瀟瀟聳肩,不明白自己怎麼不嚴肅了,她是真覺得非常有可能,沒看她家的牛蛙就吃得跳都跳不動嘛。

“是被野獸吃掉,農場附近發現了獸爪印,應是狐狸之類的中型猛獸,”娃娃臉叮囑,“你們也小心些。”

兩個農場距離不算遠,開車也就十分鐘的事,狐狸是活的,會到處躥,搞不好哪天就躥到瀟默農場,黎姑娘這又是雞又是兔子,全是狐狸愛吃的,找到這豈不是來到自助天堂。

黎瀟瀟很重視,她自己還沒吃上肉呢,先給彆的玩意吃了,不得心疼死:“狗有消息沒?”

娃娃臉:“還沒有眉目,你狗崽要不要,一定要成年犬?”

她找狗是為示警保衛家園,狗崽養大到能派上用場太費時間,她情願多花些時間找大狗:“要大的。”

“行,會做灶台的師傅找到了,人我明天帶過來?”

黎瀟瀟去看陳默,這兩天一直都事情忙,廚房的雛形都沒搭起來,先建灶台可以嗎?

陳默點頭,黎瀟瀟就說好。

娃娃臉瞅著這兩人,除了那次黎瀟瀟不在,陳默和他說過一句話,之後就沒搭理過他,這個性不知道說是酷,還是異常寡言,瞧著也不像是社恐的人啊。

完成今天的交易,他就要走了,然後被黎姑娘一把拉住,“有樣東西需要你帶回去。”

接著把藤框搬出來,掀開蓋子露出裡麵的‘白石頭’。

娃娃臉沒想那麼多,伸手摸了摸:“這是你們種的?”

他動作太自然,黎瀟瀟和陳默都沒想到,也來不及阻止,黎瀟瀟眨著眼:“你猜我為啥拿框裝著,不用手去碰?”

娃娃臉:“???”

娃娃臉:“!!!”

第33章

黎瀟瀟看著娃娃臉,娃娃臉瞅著黎瀟瀟,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點絕望。

最後還是黎瀟瀟率先反應過來:“快,手伸出來,我幫你衝洗!”

要是真的有毒,拿水衝掉些也好啊。

娃娃臉如夢初醒,急忙將手湊到黎瀟瀟麵前,後者額頭一跳罵他,“蹲下啊,免得水花濺在咱們身上,話說你是不是傻啊,家裡人沒有教育眼生的東西不要上手摸嗎?”

“我怎麼知道啊,”娃娃臉一邊和黎瀟瀟吵嘴,一邊乖乖地聽她的話蹲下,就著清水用力搓手,“我以為是你農場裡的作物啊。”

黎瀟瀟倒出更多的水,忍不住懟他:“以前賣番茄賣卷心菜之類的,也沒見你上手就摸啊。”

娃娃臉也好奔潰:“這不是這玩意不認識嘛!”

娃娃臉:“…………”

黎瀟瀟:“……哦豁,還說你不傻。”

娃娃臉閉麥了。#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用水衝了一會,娃娃臉好像沒有彆的反應,那手既沒有腫脹起來,也沒有發青發紫,瞧著不像是有問題。

黎瀟瀟催他回去檢查:“再幫我給趙師傅帶句話,說是藍莓樹我找到,不用幫忙找了,謝謝他。”

娃娃臉今個在人民群眾麵前社死,不想多說話,胡亂擺擺手,拒絕陳默他開車的提議,自己開著車跑了,跑之前帶走那塊罪魁禍首。

黎瀟瀟望著那走直線的皮卡,摸著下巴:“感覺那玩意不像有毒的樣子,要不就毒性不強。”

但凡烈一點,娃娃臉都開不出直線。

陳默也是這麼認為,才放任娃娃臉自己走了:“藍莓樹會枯可能是彆的原因。”

黎瀟瀟心中閃過許多猜測,轉頭去看坑邊上相鄰的兩顆藍莓樹,一段時間過去它們也有點發焉,但不嚴重,最多是下麵少量的葉片發軟,並不影響上麵的,葉子邊緣也沒有變黃。

她腦中抓住點什麼,可又想不清,糾結一會乾脆不想了,反正這三株藍莓樹不會死,那等巡邏營那麼檢測結果出來再說。

她看了眼表,二十三點,差不多是吃中午飯的時間,就坐在煤爐前等著默哥給自己做好吃的。

黎瀟瀟撐手拖著下巴,跳動的橘紅火光映在她側臉上,明明滅滅,她不知道農場的白天,但知道農場的夜晚,很寧靜,隻有一層又一層的蟲鳴,偶爾夜梟會發出尾音幽怨的長鳴,與黑夜巧到好處。

頭頂是浸過油一般透亮的星空,繁星點點,其中有些格外明亮,但她認不出來,腳下踩著的是黑沉土地,人在黑暗中待久了,總有點多愁善感,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暗夜總令她覺得世界隻剩下了自己。

她枕著手偏頭,火邊的男人就進入她眼中,那雙略顯鋒利的金瞳,在火光的映襯下亮得驚人,專注盯著前麵,她突然就想說點什麼:“默哥。”

於是男人側過頭,那雙漂亮的金瞳落在自己身上。

黎瀟瀟不由自主勾起嘴角。

陳默等了一會,沒等瀟瀟的話,就轉回去繼續切菜,這幕在黎瀟瀟眼中十分賞心悅目,體格矯健的男人穿著黑背心,露出肌肉結實的胳膊,頭發有點長,蓋住了耳朵,他那身沉默寡言的氣質,與強悍的肉.體交織出奇異的魅力。

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默哥。”

陳默又一次看向黎瀟瀟,這次依舊沒有等到回答,隻是等他移開目光,瀟瀟就又會叫自己的名字,所以他放下菜刀,朝人走過去。

黎瀟瀟坐在地上,望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陳默,他本來就高,無論是撐起的%e8%83%b8肌還是腹肌輪廓,亦或是結實的大腿,無一不說明他爆發性的力量,背著火光正麵陷入陰影,都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她感到呼吸困難,手心發燙,而這一切最後緩和在陳默的擁抱裡,男人充滿荷爾蒙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耐心一點。”

“我才不是不耐煩呢。”黎瀟瀟小聲反駁,閉上眼靠在默哥的手臂上,男人的手臂和女人著實不一樣,明明她也有肌肉,卻不像陳默那樣可以帶來巨大的安全感。

陳默感到瀟瀟想要他陪著坐一會,就不管鍋中已經沸騰的水,燒乾了也沒關係,隻是一口鍋,還可以再買,那些都比不上他的瀟瀟。

在那個狹窄昏暗的診所裡,當她對他伸出手,把無處可去的自己帶回去,他就下決心向這輩子會永遠守在她麵前。

最後還是黎瀟瀟把人推去做飯,陳默回頭看了她一眼,就按照黎瀟瀟的意願去做飯了,留下的黎瀟瀟慢慢把自己蜷起來。

太丟人了。

怎麼好意思說看著黑夜看著黑夜,忽然把自己看emo了,孤單如潮水而來,然後……然後就做了一係列傻事,要知道當默哥站起時,那點孤獨感早就消失沒影了,理智又占據智商高地。

她偷偷從手縫裡偷看陳默,見對方反應一切如常,心中窘迫減少,但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