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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下還沒有成熟,隻要澆澆水就好。

要不是台風過去,雨停了,她連水都不用交。

她澆好水,打算把蠶架做了,銅巡邏營給她搞來了,她家蠶寶寶今天就能睡上蠶架,她覺得自己弄得藤框還是悶了點,新的桑葉蓋上,最下麵就不夠透氣。

黎瀟瀟先把得到的變異馬蜂屍體全給燒了,得到的灰燼數量不少,她打算等餘溫散去,分成六份澆灌給桑樹和蘋果樹。

她摘了些新鮮的桑葉,這次選的就不是新長出的嫩葉,而是生長過一段時間,但還完全長成的綠葉。

來到負一層,就嗅到裡麵桑葉的氣味,她掀開牽牛花的布一看,發現桑葉果然吃完了,肚子餓的蠶寶寶在殘留的葉梗上爬動,它們身體越來越多的部分變成白色,比剛孵化黑乎乎的樣子好看多了,表麵的花紋也出來了。

她把新鮮桑葉丟上去,不一會就聽到蠶啃食的沙沙聲。

居然還挺治愈。

黎瀟瀟點開囤積已久的那張圖紙。

【名稱:蠶架】

【作用1:增加百分之十的蠶絲產量】

【材料:25單位木材+5單位銅礦】

這次材料齊全,就出現建造的按鈕,她點擊建造,藤框附近就出現一個人那麼高的架子,上麵一層層足有六層,每一層就是一個淺口的篾框,竹條編織,空間留有空隙十分透氣。

每個篾框直徑都有一米,非常大,可以容納好多蠶。

至少她現在不需要那麼多,有一張就好,黎瀟瀟把蠶從舊藤框裡轉移到新的篾框上,將桑葉儘量攤開來。

雖然蠶架明明是用木頭和銅礦做的,最後的成品看不到一點銅不說,篾框用的材料莫名其妙就變成了竹篾條,蠶寶寶很喜歡新的環境,啃桑葉的沙沙聲都比剛才更有勁了。

黎瀟瀟檢查舊的藤框,確定上麵沒有蠶,就拎著藤框出去衝洗,把上麵的蠶沙收集起來曬一曬,以後留著用。

她在路過農田的時候感覺到不對,退回去又看了一眼,她居然發現土豆成熟了?

真的假的,她放下藤框,來到土豆田檢查,這是她所有作物裡麵生長速度最快的一種,可被蝗蟲重點迫害,生長就變慢了,怎麼算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成熟,她才離開一會,不是一天吧,剛澆過水沒多久,土壤上的水漬還沒乾呢。

可地裡的土豆都頂破土壤冒頭了。

黎瀟瀟決心拔一株看看,被土豆彈了一臉的泥土她確定,是真的成熟了。

可怎麼回事啊。

第42章

黎瀟瀟帶著疑惑把這組土豆收獲了,然後仔細檢查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牛蛙,水池子,躲在葉片後麵的蚱蜢,一切都如往昔,不是導致土豆提早成熟的原因。

她直起身體,這塊農田組是最上邊的那塊,隻有左右和下邊挨著農田,她觀察了另外三塊,左邊地裡種的是洋蔥,其實十塊田裡種著老是不成熟的胡蘿卜,右邊種的是草莓,下邊種的則是黃豆。

布局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她想不到是什麼令土豆的生長速度變快。

黎瀟瀟另外還有塊地種著土豆,不過在最下邊,離得很遠,那塊土豆地就沒成熟,甚至才到開花的階段。

為什麼就是這個塊特殊?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分鐘,還是無法確定原因,就放著不管去乾彆的事,反正是好的發展隨它去了,現在能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等時間久了,就能慢慢猜出來。

最要的是今天她要和默哥榨豆油,因為她要的打磨工具石杵臼到了,就在巡邏營送來的那一堆東西裡。

黎瀟瀟將晾曬場曬著的黃豆杆拿回來,雖然隻曬了一天,但夏天太陽猛,黃豆杆曬得乾乾脆脆,她捏著黃豆莢輕輕一捏,都不需要用力,豆莢就自己裂開,露出裡麵圓滾滾的黃豆。

豆是她自己剝的,陳默去溪邊探查合適自來水管道鋪設的路線,她動作麻溜,不一會就剝出一小筐的黃豆,乾脆的黃豆相撞發出清脆的嘩嘩聲。

等陳默回來時,她已經將大部分的黃豆剝完了,陳默瞧了眼,去把杵臼搬出來,彆看這玩意四四方方的,也就比膝蓋高一點,卻足有兩百多斤中,放下的時候地麵都震了震。

這時黎瀟瀟已經剝好黃豆,將豆莢殼和豆杆撥到一邊,留著燒了堆肥。

她抓起一把黃豆鬆開,豆子就像是金色的黃沙流下:“默哥,你說這麼多豆子,能榨出多少油?”

陳默:“不清楚。”

黎瀟瀟也不覺得他掃興,繼續問:“下一步怎麼做來,是打成粉嗎?”

陳默:“對。”

黎瀟瀟興致勃勃將黃豆倒入石臼的凹槽裡。

陳默等她手拿開,就用石錘擊打石臼裡的黃豆,他每一下的力量都很大,中間的黃豆被打成渣,四周的黃豆往上跳,黎瀟瀟就在一旁幫他調整,把那些快跳出來的黃豆撥到中間,反複幾次就沒黃豆往上跳了,全被打成渣了。

這項工作沒有技術含量,全是力氣活,她和陳默輪流來,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陳默揮錘,等黃豆全部打成豆粉,兩人也出了一身的汗。

陳默用拇指抹掉留到唇角的汗,留下一點水痕:“等水車建起來,再搞個磨坊。”

黎瀟瀟一愣,對哦,水車原本的作用不單單是引水,還有磨坊啊,她的思維一下被打開,那是不是可以給農田想個法子,搞個自動澆灌,把她從每天三次的澆水任務中解救出來?

她早就煩了。

黎瀟瀟暢想了未來,接著跟默哥一人一筐黃豆粉來到廚房,她已經燒了一鐵鍋的開水,鍋裡內扣著一個木盆,她黃豆粉倒入一個窄口,桶身深的木桶裡,架在倒扣的木上,隔著水開始加熱。

也就是新造的廚房有灶台,否則煤爐太小,根本蒸不了黃豆粉。

兩筐的黃豆粉分了四次蒸,蒸熟後的黃豆粉進行擠壓,就會有油流出來。

黎瀟瀟瞅著木桶疑惑:“為什麼不直接先蒸熟再打成粉,熟了的豆子比較軟,應該會更容易磨粉吧?”

陳默思考:“你說的有道理,但巡邏營給的步驟是先打再蒸。”

他補充:“熟了再打碎,會直接打出油。”

好像是這樣,看來不能偷懶了。

黎瀟瀟翻出手動壓汁器,這玩意是用來壓壓水果榨汁的,也就巴掌那麼大,形狀像是漏鬥,上麵壓著手杆,側邊有個可以倒汁的漏嘴,一次能壓的豆油很有限,不過沒辦法,工具就這麼大,隻能湊合著用。

她往壓汁器的壓槽裡倒入煮熟的黃豆粉,用力壓下手柄,東西不大,還挺費力氣,令人激動的是真有明亮清透的油從漏嘴流出,倒入瓷白的碗中。

“默哥!真的做出豆油了!”

黎瀟瀟湊近觀察,新鮮打出來的豆油顏色很漂亮,就和買來的沒什麼兩樣,單舀起一勺像是純淨的水,數量堆積多了才透出點淺金來,而且非常粘稠,散發著淡淡的豆香氣。

“都沒有雜質,”她轉過頭,“我中午想要用這個油做飯。”

陳默:“好。”

他把榨汁器裡的豆渣倒出來,榨過油後,這些豆渣乾巴巴的,香味也淡了很多,他抓了點放嘴巴裡嘗,口感也緊巴巴的,不好吃,嚼著像是乾草。

黎瀟瀟一看默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嫌棄榨完油的豆渣,連默哥都這種表現,豆渣一定很難吃。

於是她提議:“可以用來喂雞。”

唯一的問題是能用來喂雞的東西越來越多,雞子還隻有五隻,吃都吃不過來,她準備抽空去茶山農場一趟,看看能不能再買些雞崽和小鴨,吃不掉的豆渣可以存在木箱裡不會變質。

她再次感慨木箱和係統背包的方便,幫了她太多太多。-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陳默沒有反對,他們現在不缺吃的,沒必要勉強自己吃滋味如此糟糕的食物。

壓汁器好用,榨來的油乾淨沒雜質,可問題是它一次能榨的油太少,四大桶的黃豆粉不知道要榨到什麼時候。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黎瀟瀟轉動起她的小腦袋,“比如想個辦法,一次性多榨點。”

她首先想到的是把榨汁器放大的版本,但這樣不光壓起來費勁,將油倒出來的操作也很難。

如果讓油流下來,直接在下麵放個盆接,那就會方便很多,可這樣下麵鏤空,就不好用錘來捶打施力,要怎麼擠壓黃豆粉榨油又是個問題。

她一邊思考,一邊壓著壓汁器,再麻煩的事也有做好的時候,等所有黃豆粉壓榨完,她這天的時間也全花在這上麵,當然成果是斐然的,四桶黃豆粉壓出二十五斤黃豆油,足夠他們吃上很久了。

黎瀟瀟中午吃的就很心不在焉,腦子裡都在想這個油炸魚有多香,前不久下的那個地籠抓了不少小石斑魚,這個魚骨肉少,加上魚小骨肉軟,嚼吧嚼吧就能吃下去,柔嫩魚鮮滋味特彆美,她小時候去老家,爺爺在溪裡抓過兩回,吃得她念念不忘,聽說一斤能賣到一百以上。

她咽下口水,全憑一口吃的動力,把黃豆油炸出來,守在廚房裡,等著默哥給她炸小石斑魚,然後……

陳默揉揉她的腦袋:“吃土豆湯,你還在忌口。”

黎瀟瀟:“???”

黎瀟瀟:“!!!”

這人乾的事?

可她又沒有辦法說服默哥,經過一天的愈合,手上的口子開始長肉養得不行,抓是不能抓的,隻能撓撓旁邊的肉解解癢,隔靴搔癢反而更癢了。

她坐在廚房的後門框上,抱著腦袋哀歎:“這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正巧碰上從果林裡走出的李師傅,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滿臉老氣橫秋地歎氣,他瞧著好玩:“我都過得下去,你咋過不下去?”

黎瀟瀟義憤填膺數落起陳默,最後她總結:“您幫我說說他,太過分了。”

李師傅很配合,聽著的過程裡不斷發出嗯嗯的附和,聽完小老板的訴求後,他扭頭看向陳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黎瀟瀟見有人支持,很有底氣地挺起%e8%83%b8膛,多說點多說點,她愛聽,不就是一道小口子嗎,也快長好了,守得那麼嚴乾嘛,就算長不好,她又不會截肢,說到底就是一道四厘米的小傷口嘛。

她第一次說要吃炸魚,默哥居然不提醒她,等自己把油榨好,這人才說,也太壞太過分了吧!

黎瀟瀟越想越氣:“你看看人家。”

陳默不置可否。

李師傅清清嗓子繼續說:“瀟瀟啊,咱不理他,搞不好以後還有更過分的事呢。”

“就是就是……”黎瀟瀟應的一半回味過來,“不對啊,李師傅你到底站在誰這邊,什麼叫做更過分的事?”

李師傅假裝看地上的草裝死,這個嘛很快能看到了。

黎瀟瀟果然很快看到了。

陳默最後炸小石斑魚了嗎,炸了,她吃到了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