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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瀟瀟氣死了,小石斑魚都抓回來,不吃掉就浪費了,她可以理解,但一條都不給她吃,是不是過於魔鬼了些?

她戳著碗裡的清燉土豆,瞄著陳默和李師傅麵前的油炸小石斑,小魚都不大,也就小指那麼長,外皮裹了粉,被炸得金黃金黃,劃開的口子裡能瞧見雪白的魚肉,淋著湯汁就特彆特彆嫩,嫩到人心尖上去了。

陳默和李師傅一口一條,嚼起來是哢哢作響脆得不行,表情那叫一個滿足愜意。

李師傅眼角的皺紋舒展開,端著水杯,沒喝酒都已經醉了:“要是能再喝上一盅,美呀——”

陳默應了聲,他臉上依舊沒多少表情,卻不像平時瞅著那麼冷淡了。

黎瀟瀟看得不停咽口水,肚子裡更是翻江倒海,胃壁都要痙攣了,她饞得實在受不了,狠下心不再看,就著炸小魚的香氣,大口大口吃下土豆,但肚子是飽了,心裡頭不滿足,還是覺得餓,還是想要吃魚,怎麼都填飽不了,還想向陳默討魚吃。

她也太不爭氣了吧!

黎瀟瀟好氣,這種時候有點骨氣的人,就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從山穀那跳下去,也不該向陳默服軟!

“瀟瀟。”

黎瀟瀟不理他。

陳默無奈:“瀟瀟。”

黎瀟瀟變變扭扭轉過來,控製眼神不往炸小魚瞄,可惡啊,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就吃光了,李師傅都剔起牙,這是豬嗎?

她凶狠地回:“乾嘛!”

她麵前忽然出現一個小盤,上麵放著三條油炸小石斑魚,麵衣炸得金黃,同樣的肉質鮮嫩,瞧著還比之前那些更加的肥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不光她一人這麼想,李師傅一看就笑了,笑得彆有深意:“喲,留著呢,你小子咋光惦記婆娘,這三條比咱那一盤都要好啊。”

還真是這樣。

黎瀟瀟忽然就不氣了,默默夾起一條炸小魚,還沒吃,嘴裡就甜甜的,她小心咬開酥脆的表皮,魚香裹著紅薯麵的香氣衝入嘴巴,令她不由嘶了下。

陳默注意到:“燙到了?”

黎瀟瀟小聲回:“沒有,好吃的。”

小石斑魚連帶著骨頭都炸酥了,連帶著她的心也酥了,魚肉一抿就化開,果如她想的那樣鮮嫩,嫩到沒邊了。

總共就三條,她吃得太小心翼翼,很快也就吃完了,不死心劃拉著盤子,把沾在上麵的小麵衣夾起來吃掉,實在找不到了,她才依依不舍放下筷子。

黎瀟瀟保持著風範,淡淡開口:“那啥,咱以後多榨點豆油吧,滋味不錯。”

李師傅直接多了:“那是相當不錯啊,這油都沒有輻射的怪味,隻有豆香,老頭我死之前那吃上這樣的油,也算是無憾了。”

他說話的時候,還把三條炸小魚用報紙小心包上。

黎瀟瀟知道他準備帶回去給孫女吃的,讓他多拿了一條,現在的小孩比她小時候苦多了。

她至少享受過現代科技的便利,知道油炸食物的美味,膨化食品的可口,甜品巧克力的迷人,她有過十三年的美好童年,那些還不到十歲的小孩,則是一天一秒都沒享受過。

天快亮的時候,李師傅就綁緊腰帶,一路跑了回去。

黎瀟瀟瞅著他的背影,想著要不要搞輛自行車當班車,又覺得這事可以緩緩,升米恩鬥米仇,最近她對李師傅已經很好,讓他留下和他們一起吃,雇傭費給的也大方,自行車還是遲點再說,找個由頭當獎勵,她可不想好心好意養個仇人出來。

第二天,巡邏營將第一批竹管送到,就是按照他們要求找的,就是手腕粗細,聽了他們的需求,中間的竹節已經打通。

陳默拎起一根,能毫無阻礙從這頭看到那頭,這竹子是毛竹,顏色是發黃的綠,而不是新生竹那種深綠,他用指結敲敲毛竹,觸?感很堅硬,能抵擋大部分動物的破壞,用來做水管足夠了,剩下就是定期巡邏的事。

真要哪節被咬壞,換掉就是。

“打通倒是幫了我們不少事。”

黎瀟瀟也拿起兩根竹子對比,發現它們粗細相同,看看地上那些,大小也很勻稱,就是切口不平整。毛毛躁躁的。

她冷不清想到個問題:“這個怎麼連接,用膠水?”

強子等著人解釋,也好奇陳默怎麼連接。

陳默沒開口,他上手直接演示了。

黎瀟瀟隻覺四周的風變大,似乎繞著她轉了一圈,感覺不像是自然的風,餘光瞄著強子,發現他沒有什麼表示,就知道是默哥的異能,瞪了那個仿佛什麼都沒做的男人一眼。

風變得淩厲,陳默將手中的竹段一轉,那截竹子頭就被削尖,原本大約一點五厘米厚的截麵,變為零點五厘米,他拿起另外一根竹子,將其中一段的內.壁打薄,同樣削成零點五厘米,接著將削尖的那根竹子往第二根竹子一插,它們就被連接起來。

黎瀟瀟:“這樣確實不用膠水。”

強子眼角抽抽,這毛竹很堅硬,巡邏營雇傭來的人需要在同個地方砍很多刀,才能將竹子砍斷,可放在陳默手裡,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簡直就跟豆腐似得。

他一邊羨慕,咋自己沒那麼好用的異能呢,一邊脖子發涼,他感覺自己的頸椎不會比這毛竹硬了,陳默要是想摁死他,連手都不用動。

“……行,你們自己有法子就好,我先走了,還要去彆的農場。”

大家熟得不行,黎瀟瀟也不跟人說再見了,揮揮手讓他隻管走,臉還麵向陳默說話,“默哥,我就一個想法。”

陳默用眼神詢問,什麼事這麼鄭重。

她說:“咱下次刨竹子能不能去廚房,把刨出來的竹花丟在裝柴的槽裡?這竹花用來引火多好啊。”

陳默一頓:“好。”

李師傅還沒到,黎瀟瀟就先去地裡澆水,著重看了看之前那塊土豆田,發現生長的速度還是有加快,不光是土豆田,隔壁的洋蔥田和再右邊的大豆田,生長速度都變快了。

而洋蔥田下麵那組地種的是薄荷,本來薄荷是可以采摘七、八左右才會枯萎,這這批她才采了兩次,今天一看居然已經枯萎了。

黎瀟瀟環顧一圈,這個位置正好把洋蔥田圈在中心,便眯起眼。

種著的胡蘿卜葉片已經很久沒有再長,一直維持著半個手臂的長度,她也是從這點猜測胡蘿卜快要成熟了,隻是沒瞧見它的根部長大露出土壤,所以推測它沒有成熟。

所以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其實它已經成熟了?

畢竟胡蘿卜不像是白蘿卜那樣粗壯。

黎瀟瀟蹲在胡蘿卜前,用手指扒開它根部的土壤,瞧見飽滿的橘紅色,心情十分複雜。

還真就成熟了。

那附近作物生長速度變快,是不是受到它的影響?這是發生功能性變異了嗎?

她感覺應該是,如此一來胡蘿卜長得慢也有原因了,它生長需要輻射能量,光靠普通的灰肥無法提供,長得慢是正常的。

黎瀟瀟盯著地裡的釘子戶,她種的東西一茬一茬換了不知道多少批,就這胡蘿卜一直都在,她好奇是真能加快四周植物的生長速度,還是彆的能力帶來的附加好處。

她用鋤頭挖出一株胡蘿卜:“默哥,我去巡邏營一趟。”

她實在太好奇了,不想等到明天讓強子幫忙帶走。

陳默從廚房裡鑽出來:“和你去。”

那就一起走吧,她等李師傅過來,告訴他,他們出去一趟,浩浩就不帶了,留在家裡幫忙看家。

她原本以為剛剛解決變異馬蜂的事,巡邏營這邊可能會比較亂,沒想到和前幾次沒什麼不同,營口有著專人站崗,出入的車輛小隊井然有序,依舊能聽到遠處操練的口哨聲。

黎瀟瀟和陳默先去門衛那做了登記,巡邏營的人雖然很熟悉他們了,但該有的手續每次都不能少,門衛室裡還有一男一女在,也是發現了疑是功能性植物來檢測的。

她望了那位稍稍年長的姐姐,對方背著個大黑塑料袋,東西就裝在黑塑料裡,估計是不想給彆人看到,她就配合地移開眼,不去招人嫌。

那對男女見到她也習慣性地打量,女人推推眼鏡開口問:“這胡蘿卜是你們自己種的?什麼地方不對,讓你們覺得變異了?看外表輻射數值不高哦。”^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黎瀟瀟被這連珠炮彈似得話語弄得一愣,又為對方那探究的眼神感到不喜。

怎麼回事啊這個人,你自己把東西藏起來不想給彆人看,應該懂彆人也不想被追問吧,這恨不得掘地三尺,戶口都給你挖清楚的架勢不覺得有問題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總該懂吧。

黎瀟瀟把胡蘿卜往懷裡一揣,學著對方藏起來,沒有開口搭理對方,怎麼總有這樣的人,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非要弄得清清楚楚,啥都要知道。

她本以為這樣的態度很明顯了,沒想到對方是半點沒發現自己惹人嫌。

女人:“真沒禮貌。”

她男人也說:“彆生氣,都是些鄉下人,你和他們計較什麼。”

女人麵色好看起來,哼了聲還要開口,就被黎瀟瀟打斷了。

“喂,你們說話前不看看你們站的地方。”

會來巡邏營檢測,那就是附近的人,要是住市區,誰跑來這裡啊。

她簡直莫名其妙:“你們不也住在口中的鄉下地方?”

男人女人被她一句話懟得臉都變形了:“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

他們還要放些難聽的屁,被門衛室的戰士製止:“安靜!”

“這裡是軍營,注意你們的言行!”

男女頓時安靜下來,不敢再說話,登記好就匆匆往裡麵走。

黎瀟瀟登記好,正好這兩人辦好事往外走,遇到的氛圍格外不愉快,那女的還對她翻白眼。

黎瀟瀟是忍氣吞聲的人嘛,當然不是,當即就把白眼翻回去,翻得比那女的還大還白,對方還想翻回來,可惜眼睛沒她大,眼白也沒她亮,就算眼睛翻抽筋了,也翻不過自己,隻能憤憤地走了。

遠遠聽到一句,“窮鬼也就拿的出胡蘿卜。”

她半點沒上心,敗犬不甘的吠叫而已,反正勝利者是她。

黎瀟瀟揉著眼睛,一邊覺得自己幼稚,一邊覺得幼稚能爽啊,就幼稚就幼稚。

這份好心情來到檢測所也沒有散去,她把胡蘿卜交給兵姐,登記下自己的信息。

“瀟瀟,你後天來,一般那時都能出結果,”兵姐交代完正事,又說起私事,“這兩天怎麼沒送刺玫茶?”

黎瀟瀟不意外兵姐知道她的名字,整個巡邏營的兵姐都認識她:“這不是被關在市區了嘛。”

刺玫都枯萎了,需要重新種。

兵姐歎息:“噢,喝不到你種的刺玫茶,我睡眠都不好了,又上火又便秘。”

啥,刺玫還有助眠的效果嗎?

轉念它可以幫助女人調理身體,身體好了睡眠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