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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蛀過的痕跡,看來那種蟲子隻喜歡鐵樹,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默哥,你說用大黑蟻可以吃掉這種蟲子嗎?”

蘋果樹被長蟲的事情過去沒多久,她當然第一時間想起,也聯想到大黑蟻,如果能吃掉的話,她就不用擔心蟲子把承重牆蛀空。

“不行。”

陳默猛地轉身,隨著他的動作,一樣細小的東西從空中掉落,被他接在手心。

黎瀟瀟湊過去看,發現那是一種細小的蟲子,顏色挺好看是銀白的,和鐵樹的樹乾接近,長著兩對長長的鞘翅,“就是這玩意?”

陳默點頭:“飛得很快,大黑蟻恐怕抓不住。”

她失落,“會飛那也沒辦法了,我仔細想想住的地方爬滿螞蟻也不是什麼好事,不如想想彆的辦法。”

既然這種蟲子都在木屋牆上發現,說明不怕薄荷的味道,多種點薄荷並沒有用,讓默哥抓也不現實,他不可能一天到晚就守在木屋邊上,不去做彆的事吧。

黎瀟瀟一籌莫展,完全想不到好辦法。

他們發愁的時候,李師傅帶著孑孓回來,眼尖看到小老板皺巴巴的臉:“啥事啊,皺得和苦瓜似得。”

黎瀟瀟能不急嗎,好不容易造好的房子,改造到現在總算待著很舒服,好日子沒過多久呢,就冒出一玩意告訴到頭,多糟心呀。

換個脾氣急的,已經在跳腳罵街了。

她就把發愁的事和李師傅說了,本來想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煩躁的時候聊聊天也好,沒期待李師傅能給出好辦法,沒想到老人直接道,“這有啥難的啊。”

“你們刷上漆不就好了。”

黎瀟瀟猛地轉過頭:“刷漆?”

“對啊,”李師傅作為手藝人,以前經常和造房子的其他師傅打交道,裡麵的門道他也算清楚,知道木質家具和木屋麵臨最大的問題就是蟲蛀,解決的辦法前人也想好了,“漆能保護木頭。”

他信誓旦旦:“大家都這麼做的。”

有了解決的辦法,黎瀟瀟的壓力緩解許多,越想越覺得可行,而且上漆的好處多多,還可以防潮放爛,雖然鐵樹本身不宜受潮發腐,能更好點也不會有人嫌棄啊。

她準備刷漆了,好了,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油漆從哪搞呢,而且油漆是有毒的吧,剛刷完不能住人,需要散味一段時間,讓有毒物質揮發掉,人才能住進去。

木屋是他們唯一的住房,刷上漆以後,難道他們又要去住集裝箱嗎?

這就不要了吧,日子咋能越過越回去了。

黎瀟瀟把自己的擔憂一說,李師傅也沉默了,他叼著一根草%e8%8c%8e,蹲在牆根思索著,氣氛有些低迷。

好不容易想到個可行的辦法,結果還是顧忌多多。

她忍不住拍了下木牆,竟然掉下來一層粉,她在蘋果樹和桑樹那看見過,是那些蟲子吃完留下的木粉,哽得她眼前一黑,感覺隔空被蟲子嘲諷了。

她不信還真沒辦法治它了。

第48章

雖然出現棘手的問題,生活還是要繼續。

早上臨睡前吃的炸小石斑魚,這個她惦記好久了,手掌心的傷口一好,就迫不及待點餐。

陳默抓起她的手掌查看,那條橫穿大部分掌心的口子已經愈合,結出硬硬鼓起的痂,邊緣開始起皮,要不了多久就會脫落。

他食指撫過那條疤。

黎瀟瀟覺得癢,蜷縮了下手:“我就說要好了吧,你還不信。”

陳默問:“抹藥了嗎?”

她受傷後,巡邏營的醫生給她開了管軟膏每天早晚各抹一次,她瞄著桌子上的炸小魚:“等會睡前抹。”

陳默見她心不在焉,就放黎瀟瀟去吃魚,不再拘著她,畢竟心心念念好幾天了。

很快桌子邊響起哢嚓哢嚓的吃魚聲,陳默聽著那動靜,覺炸小魚的麵衣還不夠脆,紅薯麵到底不如麵粉好用,玉米澱粉是最好用的,正好他們也有玉米,等磨坊建好,就磨些玉米麵出來。

黎瀟瀟吃完香噴噴的炸小魚,心情便美妙起來,能夠心平氣和望著木牆上的蟲蛀痕跡,此刻太陽就快出來,光線十分明亮,她能清晰看到木屋的全景,圍著繞了一圈。

被蟲子咬的地方不少,四麵牆上都有,最多的還是西麵這牆,花了一大片,占了四分之一的麵積。

不幸中的萬幸是蟲蛀痕跡都不深,她暫時沒有發現蟲子鑽入木牆裡,這樣至少不用擔心木牆在不知不覺被蛀空,直到塌了他們才發現。

她點著麵頰,想著如果不能根治,有沒有稍微治標的辦法,餘光中瞄到鮮紅的辣椒麵,想到這個玩意挺刺口,辣還是痛覺,撒點上去試試?

反正辣椒她有很多嘛。

黎瀟瀟先往牆壁上噴水,這樣再撒辣椒麵,黏得會比較牢,她隨即撒了幾個地方,就不管去睡覺了。

然而今天她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伴隨著輕緩的音樂醒來,她躺在床聽了會,才反應過來是巡邏營放的歌。

她揉揉眼睛,看手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比她平時起來的時間早點,但也沒有早很多,醒來後人也不累,不會覺得沒睡夠。

黎瀟瀟在床上蹭了一把,隨後慢悠悠爬起來穿衣服,這時她聽到隔壁床的動靜,手快過不清醒的腦子,拉開兩張床見的簾子,就看到正舉手套短袖露出大片腹肌,跪在床上的陳默,她猛地睜大眼,刺到一般縮回手。

“默、默哥你在啊?”

由於每次起來陳默都已經走了,她默認自己起床看不到人,才會乾出如此不過腦子的事,搞得她好像是女.色.鬼啊,幸好陳默穿的是短袖,要是穿的是褲子……

她臉蛋爆紅,用力拍了下額頭,住腦住腦,快住腦!

黎瀟瀟聽到陳默走過來的聲音,立刻擺正手腳:“默哥早。”

陳默:“早,我現在做飯,還需半個小時,你可以再睡一會。”

黎瀟瀟從床上下來:“不睡了,我也起來。”

由於陳默刮胡子要鏡子,她就把浴室讓給對方,自己叼著牙刷,蹲在外麵刷牙,想到自己撒了辣椒粉的牆,繞過去查看,發現木牆上趴著一些小銀蟲,就是陳默殺死的那種。

她看看四周,隨便摘了一片大草葉,隔著草葉摁死近的一些銀蟲,一股奇怪的味道散開,有點刺鼻但氣味不重,把能按死的蟲子都按死,她才有心思打量起木牆。

現在牆麵遭到陽光直射很燙,趴在上麵的銀蟲並不多,隨著氣溫的降低,不斷有銀蟲落下,黎瀟瀟發現它們避開有辣椒粉的地方。

居然有用。

她頗為意外,這麼做的時候沒抱多少期望,沒想到卻成了?

可成了也沒用啊,首先四麵牆那麼大的麵積,每個角落都撒上辣椒粉先不說量,就是怎麼黏上去也是個大問題,就算成功黏上了,估計下場雨就能直接衝沒了,但現在沒有彆的好辦法,她就把存著的辣椒粉,全糊在蟲蛀最嚴重的西牆。

之後黎瀟瀟就去了農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為之前澆水她摸索出規律,知道每天澆多少水合適,作物長得欣欣向榮,狀態好壞肉眼就能看出來。

夕陽下的作物個個抬首挺%e8%83%b8,茂密的枝葉舒展開,不同品種的作物處於不同的狀態,草莓開出白色的花,土豆卻早已開好花,花都謝了,而薄荷一直處於生在的狀態,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來到這裡,肯定認為它們長得都很好。

可黎瀟瀟不同,作為種菜種出筆記的人,一眼看出作物狀態並不是最好,她用手托起腳邊的草莓葉,邊緣不明顯地卷起,這就是缺水的表現,不光是草莓,土豆的葉子也有點發軟。

昨天灑水器開了半個小時,看來時間還不夠,今天就開四十分鐘試試。

她一邊看手表,一邊打開大木桶的出水口開關,溪水湧出,灑水器一個接著一個轉動起來,空氣迅速帶上水汽變得清新。

黎瀟瀟又去觀察胡蘿卜。

種在農田裡的這顆,她是打算用來繁衍結籽的。

不過看它緩慢的生長速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籽,她準備慢慢等著,反正現在她也不是特彆需要胡蘿卜,輻射肥料的大頭還是要喂給蘋果樹,另外小部分喂給果園的胡蘿卜。

桑樹已經長得夠大,再來幾窩蠶也夠吃,她不準備給桑樹喂肥,讓它繼續生大了,說到她家的蠶,已經完成第一次蛻皮,現在都給它們喂老點的鮮綠桑葉,像是那種完成成熟的深綠桑葉,需要到蠶長到半個手指長才可以喂吧。

果園裡種上胡蘿卜的作用很巨大,菠蘿樹和檸檬樹長勢明顯加快,不說一天十幾厘米,一天長個五、六厘米還是有的,她就等著開花結果,好用檸檬做果醋。

好像蘋果也能做果醋,可蘋果價值高,她舍不得用來做果醋。

浩浩今天主動湊到她手邊,黎瀟瀟聽到裡麵小魚鷹的叫聲,就去廚房拿出一個盆,裡麵裝著小石斑魚,還其他一些溪魚,大的那些默哥已經剁碎了,可以直接拿來喂魚。

她解下浩浩脖子上的藤籠子,德牧立刻露出解脫了的表情,看得她笑死了,可惜鳥長得快,這喜感的一幕看不了多久。

黎瀟瀟打開籠子,兩個炸毛的小家夥就鑽出來,其中一隻鑽錯地方,卡得腦袋上的羽毛都倒了,配上它大大的圓眼睛可愛得不行。

她從心揉了一把幼鳥的腦袋,觸?感特彆軟,可惜小鳥有點怕她,手伸過去後,它們眼睛睜得老大,嘴巴也嚇得張開,一個勁往後麵縮,她怕嚇出問題,克製地收回手,轉而拿起筷子夾魚肉,喂給幼鳥吃。

魚鷹可是猛禽,即使是幼鳥,嘴巴也很鋒利,感受到食物,幼鳥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就把魚給吞了,吃得也真是多,所幸一盆子的魚喂下去,總算是把它們喂飽了。

她再把籠子掛回到浩浩脖子上,讓德牧負責看守,她去昨天那個地方看過,沒有找到魚鷹的窩,隻能她自己養著了。

默哥的效率一如既往地快,磨坊的零件他已經切出來,說是磨坊,其實就是一長條用來連接水車和磨盤的木杆,剩下的就是磨盤架子。

用來磨豆子的架子和磨豆腐的不同,是個中空的圈,木圈上有凹槽,可以把豆子放在其中,然後上麵有個輪子,輪子連接木杆的另外一端,由水車帶動,一圈一圈壓過底下的木圈,從而將豆子磨成粉。

黎瀟瀟見到成品讚歎:“這個設計好精妙!”

陳默不居功:“老祖宗的智慧。”

黎瀟瀟讚同,她跟著陳默了解到不少木工手藝,越了解越為前人的奇思妙想驚歎,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認為古代人笨,自己穿越到古代,一定能智壓群雄大殺四方,人家老聰明了好嗎。

為了防止磨盤日曬雨淋壞掉,他們給磨盤搭了個棚子,用來遮擋陽光和雨水。

等簡易版的磨坊徹底建成,她就忍不住要上手試試,從係統背包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