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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打個電話。”

居然這麼重視那朵藍花嗎?

她帶薑宏闊往羊圈走。

薑宏闊解釋:“精神類的變異生物能力過於詭秘,很難說在下一次紅月,它們會不會變異出精神控製能力,因此這類變異生物一旦被發現,都是無視代價完全消滅。”

黎瀟瀟心情沉重,這裡麵的門道根本不能深思,一想就令人脊背發涼,她垂下眼,真是知道的越多,那種龐大的如山嶽般厚重的危險,愈發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薑宏闊:“巡邏營處理過七十八起精神類變異生物,對此有著一套完整的流程,黎場主作為消息的提供者,應當會有筆不小的獎勵。”

黎瀟瀟聽到巡邏營解決過那麼多潛在危險,壓力散去,就是災難前世界也不是和平的,也曾多次全麵爆發核戰爭,隻是被英雄扼殺在搖籃裡。

就是世界如此危險,她才要更加過好自己的生活。

早上太陽出來,直照在人身上就很熱,好久沒下雨了,這幾天熱得反常,讓她回想到剛入夏的那幾天,沒走一會就出了層汗。

所幸羊圈離木屋不遠,走個七、八分鐘就能到,早上李博應當不光來看羊,還乾了一部分活,木柵欄有長了一段。

大博真夠勤快的,對農場的事無論是雞子,還是羊都比她上心,反正換做黎瀟瀟自己,是做不到早飯還沒吃,就先過來釘木頭。

“羊在這……我靠!”

黎瀟瀟快步衝到羊棚下麵,早上李博說的活蹦亂跳綿羊,此刻躺在地上,精神不振四肢發抖,呼吸也顯得很急促,口鼻流出泡沫狀的東西,總之狀態顯得非常糟糕。

她圍著自己的寶貝羊無從下手,生怕哪裡沒碰好,導致綿羊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之前李博看的時候好好的,前後不到兩個小時,吃的還是他們自己提供的無輻射萵苣,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彆急,我看看。”薑宏闊單膝跪在綿羊邊上,用手指頭撩開綿羊閃動的眼皮。

黎瀟瀟離得近,看到綿羊的眼結膜發紅,紅得她心驚肉跳,昨天才找來的羊,才暢想完未來,想著羊肉怎麼吃,她還磨著默哥給她做羊肉串,結果高興還沒高興多久呢,這就要完犢子了?

她感覺無法接受。

薑宏闊:“是中暑。”

黎瀟瀟趕緊追問:“能救嗎?”

“能救,”薑宏闊嗓音依舊清朗,卻像是定心丸,令黎瀟瀟穩定下來,薑宏闊有條不紊地安排,“你找一盆冷水過來,能帶多少帶多少。”

他自己則將綿羊的繩索解下來,本來以為黎場主需要一段時間,沒想到對方憑空變出一大瓶子水來。

羊都這樣了,生死關頭黎瀟瀟哪有心思回木屋取水,直接用背包裡的水,幸好回來後忙著造羊圈,係統背包裡的東西她還沒有清理,存著大量的飲用水。

她急迫道:“你看這個行不行?”

薑宏闊抬起綿羊的腳:“你抬頭,我們把羊抬到陰影裡。”

黎瀟瀟就按照他說的,兩人合力將綿羊抬到陰影裡,薑宏闊指揮她,“你往羊頭上淋水,快。”

他自己則解開另外五隻還好羊的繩子,將它們趕去陰影裡綁上。

黎瀟瀟沒注意到薑宏闊做了什麼,不停往綿羊頭上澆水,驚喜這個效果非常不錯,綿羊原本急促的呼吸減緩,%e8%83%b8膛起伏也不再那麼劇烈,本來是閉著眼的,現在也能睜開眼睛了。

她大喊:“薑先生,羊醒過來了。”

薑宏闊鬆了口氣:“很好,情況不算最糟糕。”

他快步回到綿羊身邊,從隨身的箱子裡摸出手術刀,將綿羊頸部的長毛剃掉:“你幫我按住羊頭。”

黎瀟瀟立刻照做,幾乎在她按住的同時,薑宏闊手中的手術刀就劃破綿羊頸部,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這個場麵著實不太妙,看著就是像羊被放血屠宰,但既然選擇讓薑宏闊來救治,那就要相信對方的辦法。

她一個外行人,去指導人家內行人,是最愚蠢的做法。

薑宏闊知道自己的手段看起來很過激,準備和黎場主解釋,但這女孩意外鎮定,也沒對他的手法表示任何懷疑,他就撇去解釋的話,專心投入治療綿羊中。

這姑娘不錯,拎得清。

薑宏闊給羊頸靜脈放血放了大約八十毫升,立刻用針線將羊的傷口縫合:“給它補充點鹽糖水。”

黎瀟瀟問:“沒有糖用蜂蜜行嗎?”

薑宏闊:“可以,蜂蜜給我,我來調配。”

黎瀟瀟身上有鹽,可沒帶蜂蜜,但蜂箱就在隔壁,她現場取一點很方便。

不過薑宏闊看得大為震撼,沒想到還有就地取蜜這一手,最為神奇的是那些蜂子完全不攻擊黎場主,他對蜜蜂沒有研究,就抱著學術的眼光盯著人看了許久,試圖分析黎場主是怎麼做到的。

黎瀟瀟把蜂蜜、鹽和水給薑宏闊,後者開始調製鹽糖水,那隻經過救治的綿羊狀態慢慢趨於正常,顫唞的四肢平複下來,還能發出低低的叫聲。

她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擦掉腦袋急出來的汗,瞄到另外五隻陰影裡的綿羊,知道這次的事是怎麼發生的。

雖然建了羊棚,但太陽光是斜照進來,加上四周的樹被他們砍掉,連個遮擋都沒有,陽光直接照在綿羊身上,才把這個有著厚厚一層毛的家夥熱中暑,幸好其他五隻被照的地方不大,不像這隻大半的身體全在陽光裡。

要不然六隻一起出事,即使薑宏闊技術再高,也沒有那麼多手給羊一起做手術。

薑宏闊摸摸地上這羊的腦袋,綿羊已經恢複行動能力,避開他的手,掙紮著站起來:“不錯,挺精神。”

他欣賞綿羊恢複健康的動作,和黎場主說需要注意的點:“這隻羊後麵要注意營養補充,單獨給它吃點玉米,混些食鹽石粉,我剛看你在曬黃豆棉花?”

黎瀟瀟說是。

薑宏闊就說:“那黃豆棉籽炸完油的豆粕棉粕,玉米杆子豆杆子切碎,可以混進飼料裡,這些能很好補充綿羊的營養,對了,你這裡雖然有很多鮮草,但要適當喂些乾草,提高圈養羊的腸胃蠕動,避免鼓脹病。”

黎瀟瀟將這些記下,養羊居然還有這麼多學問,真是學到了。

而且有個意外收獲,原來棉花籽也能用來榨油嗎,她一塊農田種一粒棉籽即可,但一株棉花可不是長一朵棉桃,往往能結十來個,就有十來顆棉籽,棉花越重越多,棉籽也越堆越多,占她存儲空間,正好用來打油。

她心裡轉著各種念頭,嘴上問的還是綿羊的事:“那具體怎麼混合?能不能給我列個表?”

薑宏闊點頭,之後就不說話,仔細觀察綿羊的情況,有時還會上手摸一摸。

黎瀟瀟也不打擾他,從係統背包取出水,澆在那五隻綿羊的頭上,雖然沒出問題,還是預防下更為穩妥,免得像是地上這隻需要放血治療後,需要重新養回來。

薑宏闊看了許久後,忽然對她說:“你有沒有想給綿羊剃毛?”

黎瀟瀟疑惑:“現在天氣馬上要冷了,這個時候給它們剃毛,冬天怎麼辦?”

薑宏闊解釋:“不是剃光,而是剃一部分長度,綿羊不會自主脫毛,像是這三頭,毛齡起碼都在五年以上,已經給羊本身造成負擔,剃掉一部分毛不僅不會給它們帶來問題,反而能幫羊減輕負擔,更健康。”

居然還能這樣。

這毛不光保護綿羊不受天敵傷害,竟然還會反過來傷害綿羊自身,大自然這些事還挺好玩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毛怎麼剪?”

黎瀟瀟問完就覺得自己傻了,這毛還能怎麼剪,就跟他們人剪頭發一樣,剪短些,不剃光就是了。

薑宏闊卻沒有笑話她:“剪毛確實是門手藝,想要給羊剃毛,又不傷害到羊本身,並讓它們感覺舒服,可不是輕易能做,加上現在缺少工具,隻能使用最老的辦法,用剪刀剪去多餘的毛發。”

這麼長一段話翻譯下來,中心思想就是用剪刀。

可被薑宏闊說出來就很舒服,加上真才實學,不愛說大話貶低彆人,這位專家就讓人很喜歡。

之後薑宏闊又在羊圈裡轉悠一圈:“你可以弄些牧草麥娘的籽撒在這,它們都是極易成活的牧草種類,不需要照料,既能給羊當零嘴,又能抑製瘋長的野草。”

黎瀟瀟覺得他這個提議好,當即詢問:“薑先生知道哪有牧草麥娘不?”

薑宏闊指指後麵,黎瀟瀟回頭,發現強子正走過來:“你這個電話打得夠久。”

強子含糊:“聊了些其他的事,對了,過幾天y縣的開拓部隊會轉戰n縣,你有啥需要帶的不?”

黎瀟瀟想到自己那一把地址,其中她最看好的養豬場已經探索,剩下的地方有牲口的幾率不大,他們這裡更喜歡養山羊,就沒見過幾個養綿羊的,這次也是趕上,下次估計沒有這個運氣。

既然大頭已經探索拿完好處,小頭這些就交給巡邏營幫忙尋找,有好處大家一起拿。

“我有個事想找你合作。”

強子點頭:“行,等會細聊,你這羊怎麼濕乎乎的?”

“出了點事,”黎瀟瀟不想細聊,再說一遍自己疏忽,差點就把搞到的羊疏忽沒了,“薑先生你看我這裡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真要說養羊的門路,真是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不過很多礙於現在的情況,即使說了黎場主也沒辦法做到,薑宏闊自然不會提來,惹對方失望:“暫時沒有了。”

強子帶人來是為了幫黎瀟瀟更好地照顧羊,既然看完了那自然是要走了,薑教授身上的擔子也很重,現在正在研究一個羊和輻射的課題,要不是找到羊的人是黎瀟瀟,營地還真不會把人派過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黎瀟瀟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這些羊裡頭,哪些是公的,哪些是母的?”

大羊裡頭肯定是有公羊的,否則怎麼會有小羊,公羊她是打算吃掉,反正不會長肉了,至於配種問題,巡邏營地是有養羊豬之類大型牲口,隻不過進行管控沒有售賣,他們這些私人農場主買不到。

對此她沒有怨言,想想之前在地下基地時,逢年過節是唯幾個能吃到肉的日子,也是他們辛苦生活中少數幾個值得回憶的甜味,靠的就是這些管控牲口,她是想養大型牲口,但不會為此讓整個市的人吃不到肉。

到羊發.情的季節,問巡邏營租借下種羊就好。

她記得小時候學習生物,說近親結婚問題多多,羊也是哺%e4%b9%b3類,和人估計差不多,問巡邏營租借就能避免這個問題。

薑宏闊指著那頭長著黑毛的羊說:“這個,公羊具有螺旋形的大角,母羊五角或者比較細小,這點最為好認,其次公羊具有淚溝,鼻骨凸起,”

黎瀟瀟拿本子記下來,之後也沒啥好問的,她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