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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問了,以後養殖過程中遇到問題,打電話問下薑宏闊就行。

一行人沿著青石板路往木屋走。

黎瀟瀟雁過拔毛的勁又犯了,趁著機會難得,她向人專家追問:“對兔子和雞鴨,薑先生有什麼建議嗎?”

強子無奈:“彆鬨,薑教授是羊類專家。”

她就覺得自己是孟浪了點,要是薑先生對這些不知道,豈不是很尷尬,正想說點什麼岔過去,就聽對方說,“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我們先看看兔子和雞鴨的情況。”

好溫文爾雅的教授先生!

黎瀟瀟當即領路:“好好,這邊走。”

兔子和雞鴨是她養久了養出心得的,薑先生先去的雞窩,見一隻隻家雞戴著眼鏡,就稱讚她:“之前我就有所發現,你的觀察能力很強,人有心細,家雞性凶好鬥,會打壓實力不如自己的同類,甚至啄瞎同伴,啄食同伴血肉。”

什麼?家雞居然這麼凶殘的嗎!

黎瀟瀟真是驚到了。

強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就是這麼凶殘,之前巡邏營的養雞場是散養,有隻母雞抱窩,背上的毛都掉光了,養雞人把它吊起來清醒,結果彆的母雞就過來啄它光禿的後背,吃它的肉,還是叫得太大聲,把養雞人叫過來,不然這隻雞生生就得痛死。”

黎瀟瀟慶幸自己弄出眼鏡來,不然自己的小雞孵出來也是白孵,她覺得還是在雞窩裡隔出一小地方,專門用來養小雞比較安全。

薑宏闊看完雞鴨,有去看兔子,沉%e5%90%9f一會說:“我不是這方麵的學者,對它們了解不深,以為我淺薄的認知來看,它們的狀態不錯,回去我問問這方麵的朋友,到時候再給你些建議,希望你不要見怪。”

“您實在太謙虛了!”

黎瀟瀟都被說得不好意思:“顯得我好厚顏無恥,還是不要管我了。”

薑宏闊笑起來:“你提這些是人之常情,怎麼會是厚顏無恥,不用擔心不麻煩,到時候電話聯係。”

黎瀟瀟還能說什麼呢,當然隻能道謝了。

等送走強子和薑宏闊已經是十點半,打亂她原本建造羊圈的計劃,但她沒有半點怨言,要不是強子今個把薑教授帶過來,她就要樂極生悲,損失一頭成熟的母羊了。

她趁裡吃飯前還有段時間,打算先把羊圈圍好,這個工作李博已經做到尾聲,木圍牆有兩米高,比人還要高,她圍著走了一圈,沒看到大間隙,大小很均勻,確定羊羔鑽不出來,她有嘗試往木圍牆撞。

因為地基打得深,加上縱橫交錯的木柵欄,看似是撞在這一塊上,其實力量分擔到整個木圍牆上,所以力氣用得再大,木圍牆也是抖都沒抖,抗撞擊能力杠杠的,唯一要擔心的是組成木圍牆的木杆斷裂。

不過這是鐵樹,堅硬異常,不是用石蟹製作的刀具,根本破壞不了鐵樹。

黎瀟瀟對木圍牆很滿意,拎起鐮刀去割羊圈裡的雜草,昨天剛割掉一批,今個就又長出來,果然是要種麥娘,把野草代替掉,否則整天這樣割草誰受得了。

這麼大一片地,到吃飯的時候她還沒有割好,人反倒熱出了一身汗,帶著鬥笠都沒有用。

她望了眼天,太陽白花花的,真是邪了門,都快十月份了,天氣居然還這麼熱,已經快一個月都沒下雨了,旁邊上那條小溪水位都降了很多,她有點擔心再過一段時間,水位降得太低,導致水車都轉不動。

這樣用來澆灌農田的水就沒了,而且沒有水車帶動,她怎麼磨黃豆棉籽,怎麼榨油?

薑教授前腳讓她給羊吃豆粕棉粕,她拍著%e8%83%b8脯說肯定沒有問題,一定把羊喂得好好的,後腳就沒做到,這也太丟人了吧。

由於天氣著實太熱,蘇晴不放心他們這些在太陽裡乾活的人,從紡織作坊裡出來,給他們送冰鎮西瓜。

黎瀟瀟坐在青石板路上,啃著冰爽的西瓜,渾身的毛孔張開,熱氣頓時散得乾淨,人舒爽無比也不黏糊了,她卻盯著天空有點發愁。

怎麼還不下雨。

第89章

中午黎瀟瀟睡完一覺起來,隻覺精力充沛,打一百隻綿羊不在話下,就決定去給自家的羊剃毛。

隻是這雄赳赳氣昂昂的決心還沒出門口,就泄得底都不剩。

她還是找個人摁住羊吧,黎瀟瀟灰溜溜地想,免得被羊踢到骨折,畢竟是大型食草動物挺有力量,被撅一蹄子可不是鬨著玩。

黎瀟瀟本來想找李博的,畢竟默哥在做韓武東的雞眼鏡訂單,她不想打擾,隻是剛開口,默哥表示他有空,李博就默默走開了。

他們兩個肩並肩往羊圈走,這條路早上才和強子他們一起走過,也沒啥感覺,和默哥一起走就不太一樣,她總覺得手不自在,腳不自在,就連呼吸也不自在起來。

她不知道默哥是怎麼想,後者歪著頭摸著後脖,看向另外一邊的草木。

黎瀟瀟一邊猜他可能也不大自在,以前和默哥走在一起,他手上不會有那麼多動作,另一邊又有些不開心,心想一起走了這麼久,他怎麼一眼都不看自己,是因為剛才不叫他生氣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寬大粗糙的手握上來,她的手被燙得縮了下,後者很堅定地握緊她,黎瀟瀟心裡的各種想法就沒了,全部心思在默哥的手上,隻是沒走多久就到了羊圈。

……這條路怎麼這麼短啊。

黎瀟瀟瞄了默哥一眼,望著對方高挺光滑的鼻梁,不是很想放開,陳默也是,於是兩個人傻乎乎在大熱天,手握手在太陽裡曬了許久。

直到有腳步傳來,她才如夢初醒,把默哥拉緊羊圈裡。

李師傅過來收工具,瀟瀟把鐵樹和竹瓦的加工全交給巡邏營,陳先生是處理得快效果高,可他到底隻有一個人,加上巡邏營那邊欠著他們農場一大筆紅薯麵,需要花出去轉化為實質的好處,瀟瀟乾脆把零件代加工交給巡邏營來做,陳先生負責裝拚就好。

他瞄見自己的小女兒,下意識關心了句:“你臉怎麼這麼紅,中暑了?”

李師傅不說還好,一說瀟瀟就嗆氣,開始劇烈地咳嗽,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他快步走過去,隨後發現陳先生的耳朵居然也是紅的,腳步立刻一頓,很有眼色地離開這裡,把地方交給年輕人。

他沒想到這麼貼心,還被黎瀟瀟這倒黴孩子叫住,本來想裝作沒有聽見,瀟瀟還追過來了,眼神那叫一個很鐵不成鋼,滿臉看木頭的表情。

黎瀟瀟:“???”

她壓住疑惑,努力表現自己的沉著冷靜:“李叔,麻煩你等會找下大博,等會跑趟茶山農場,把那兩人的提成給付了。”

之前要地址的時候就說好是訂金,如果之後有發現,按照發現的大小給人家提成,這話可不能不算數。

李師傅應下來,扭身就走了。

黎瀟瀟瞅著他揉著手肘的動作,心裡想著風濕的事。

從李博那知道李叔有風濕後,她回來就問巡邏營除濕的辦法,強子表示可以給她調配,隻不過沒那麼快送過來。

羊圈裡,陳默喚她:“瀟瀟。”

黎瀟瀟回頭,就發現默哥已經按到一頭羊,下麵墊著一張塑料薄膜,就等著她過來上剪刀。

她就拎著大剪刀過去,蹲在羊的背後麵,這個地方不容易被羊踢到,加上綿羊腦袋被默哥按得死死,也不用擔心被羊頂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黎瀟瀟先用手確定羊毛的厚度,她隨手一抓,居然沒有抓到綿羊的肉,而是抓了滿滿一手羊毛,她遲疑著將手伸進去,這個毛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洞,足足蓋到小臂,把她給震撼到了。

這毛也太厚了吧,難怪這群綿羊稍稍曬下太陽就要中暑,話說之前那個夏天它們是怎麼活下來的,整天泡在水裡嗎?

她使勁往裡麵扒拉扒拉,撥開一層又一層的毛,總算能看到粉色的肉了。

黎瀟瀟本來是想剪三分之一的長度,現在感覺剪掉二分之一,這羊估計還熱得夠嗆。

她準備從上到下給綿羊剃毛,先抓住羊脖子下麵的一卷毛,本來她以為冰冷的鐵器貼上來,綿羊會奮力掙紮,結果……笑死,根本感受不到剪刀在哪。

她就和托尼老師一樣,用食指中指夾住羊的一綹毛拉直,然後從中間剪斷,羊毛紛紛落在塑料薄膜上,這樣等剪完直接把薄膜一拎,把裡麵的羊毛倒進袋子裡,就不動手去撿這麼麻煩。

本來她以為五隻羊一個下午應當能剪得好,誰知道剪了一個來小時一隻羊都沒剪好,準確來說是隻剪了背部和脖子,肚皮和四肢還沒有剪呢。

看來一個下午隻夠剪一隻半的羊……

黎瀟瀟剪到綿羊右後腿的時候還擔心被踢,默哥就給她看自己的手,表示按得很緊,不用擔心,黎瀟瀟自然是相信他的,下剪刀就不再猶疑,沒想到那羊被揉來搓去也不掙紮,眼睛微微眯起,應當是感覺到毛被剪掉舒服。

它是舒服了,黎瀟瀟感覺不舒服,先不說剪羊毛是體力活,她怎麼感覺身上發癢,順手撓了撓手臂,讓默哥把羊翻過來,繼續剪它另一麵,她算是剪出經驗來,如此也等到三點多,這頭綿羊才算是徹底剪完。

她站起來活動腿腳,見默哥把綿羊拉起來,那羊瘦了一大圈,體型隻有剛才的二分之一,和其他胖乎乎,肚子凸起的綿羊站在一起,對比很強烈。

羊子大概從來沒有這樣輕鬆過,站起來先小跑了兩圈,差點沒刹住力撞在柱子上,即使如此它也是又蹦又跳,生生把自己高興成表情包。

黎瀟瀟瞅著塑料薄膜上厚厚一堆羊毛,提起來掂了掂,好家夥,這分量起碼有二十斤。

這麼多羊毛,算是意外之喜了,完全可以做成羊毛手套,圍巾,毛線衣都能做幾件,用來過冬正好,就是做羊毛毯子也沒有問題,她其實喜歡%e8%a3%b8.睡,尤其喜歡光.%e8%a3%b8肌膚蹭過柔軟被子的感覺,用這個羊毛弄的毯子一定很舒服。

她一邊安排羊毛的用處,一邊撓撓後背,怎麼感覺越來越癢,而且肚子上跟著癢起來了?

陳默沒把這頭剪好的羊繼續綁上,木圍牆已經做好,不怕羊跑出去,就讓它在羊圈裡溜達,他去抓那隻體型大的公羊,小小卻衝他擺手。

“抓另外那隻大母羊,這隻公的要殺了吃肉,就不麻煩剃毛了,嘶,好癢。”

黎瀟瀟這樣韌帶拉得開的人,背上哪裡癢癢她都抓得到,隻是這次著實癢得不行,越抓越癢,恨不得貼在粗糙的樹皮上蹭。

陳默皺眉,抓住她的手臂側過來看。

黎瀟瀟先被默哥的動作唬到,不等她開口,就注意到自己手臂上有兩個特彆大的紅腫包,對比四周雪白的皮膚顯得格外猙獰。

“這是什麼啊?!”

她隻覺得後背一緊,想要上手去摸,被默哥一把攔住,隨後熟悉的瘙癢傳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後背上癢,肯定也有這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