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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定期修剪,否則羊角過長容易紮進肉裡,自己把自己紮死。

黎瀟瀟聽到綿羊還有這樣的死亡方式,不厚道地笑了半天,居然還有這種自殺方式,真是萬萬沒想到。

她笑著笑著就想到自家公綿羊的角很大,也有好多年沒有鋸過了,快步掰開羊頭一看,好家夥這羊角已經抵在頸部的皮膚上,稍稍有點磨破皮,但沒有紮進肉裡,她笑容就漸漸消失,虛心讓薑教授給她拿個主意。

當時薑宏闊就問她:“是想徹底鋸掉羊角,還是鋸掉一部分,讓角能繼續生長?”

黎瀟瀟是什麼人啊,她當然要把利益弄到最大化,既然綿羊角這麼有用,她肯定要搞可再生資源,讓它以後還能長的呀。

薑宏闊知道她的想法後,表示需要回去準備鋸角的工具,約在今天見麵來給她的公綿羊鋸角。

她撥開羊的腦袋查看它的頸部,情況比她上次看到時要更加糟糕,羊角已經有部分紮進肉裡,應該是不停地研磨緣故,這塊皮發紅發腫,顯然已經有化膿的跡象,而且在不停地流血,將附近的皮膚染紅。

更為糟糕的是血液引來吸血的蟲子,雖然樟樹有強大的驅蟲效果,但在鮮血的吸引下,還是有蟲子飛過來,圍著大公羊叮咬。

而偏偏蟲子會傳播各種疾病,綿羊的毛又被她剪掉,幾乎擋不住蟲子的叮咬,這就讓人看了很煩心。

黎瀟瀟伸手,幫大公羊趕走圍著的蟲子,但這指標不治本,沒一會那些蟲子重新聚攏過來,她又嘗試將樟樹葉夾在公綿羊的羊角上,這次的效果就好多了。

剛摘下來的樟樹葉散發出強烈的氣味,一下就把圍著的蟲子趕跑,但它們並沒從羊圈飛出去,而是在附近盤旋,可以預見一旦樟樹葉的氣味減弱,它們就會再次撲上來。

這樣下去,這頭公羊肯定保不住,誰受得了這樣被咬啊。

隻有徹底將羊角鋸掉,包上傷口,這樣才能解決吸血蟲子的問題,隻是薑宏闊教授怎麼還沒有來?

她正想打電話問問楚航,是不是他和強子工作交接的時候,把這件事給忘了,結果先一步接到對方的電話。

“黎小姐,我和薑教授到了,請問你在哪裡?”

黎瀟瀟眼睛一亮,快速說:“我就在羊圈這裡,你沿著向西的青石板路直走就是,薑教授他來過。”

楚航嚴謹地重複一遍,得到確定後,和薑宏闊來到羊圈。

薑教授看著還是之前那副樣子,隻是精神狀態瞧著不是很好,眼底有著一層淤青,看起來沒有睡好,她雖然著急公綿羊的事,可見到薑教授這樣,還是要關心下的:“你這是?”

薑宏闊揉揉額頭,打起精神:“實驗遇到瓶頸,不說這個,我們先處理你這羊角的問題,看著比之前嚴重,嗯,紮進肉裡了?”

黎瀟瀟聽他這口氣心裡有些發慌:“對,這會有什麼影響嗎?”

他戴上手套,彎下腰認真打量綿羊頸部,邊向她解釋:“羊脖子上血管多,鋸角的時候,頂端會更加深入紮進羊脖子,要是位置不對,紮到大動脈那就危險了。”

黎瀟瀟聽他說的心裡發涼,這真是危險了,而不是直接涼了嗎,她剛決定養這頭公羊下好崽,不想它就這麼死了呀。

她是急迫想要追問,不過見薑教授正聚精會神觀察羊傷口,就沒有出聲打擾。

等人直起腰,才問出自己想要問的話:“怎麼樣怎麼樣?”

薑教授麵帶微笑道:“情況比我想象的好,位置並不在大動脈附近,不會出現死亡的情況,隻是流血在所難免,沒事,我帶了止血藥。”

他從箱子中拿出一塊塊墨魚骨大小的黑炭,接著又拿出一把白色的鋸子,那材質她一看就知道是石蟹殼做的,不過止血藥呢?

黎瀟瀟見薑教授不再行動,就確定那黑炭就是止血藥,不由多看了兩眼。

薑教授跟他們說:“按住羊,羊角深入脖子它會掙紮,這公羊肌肉發達,瀟瀟你多找幾個力氣的的。”

黎瀟瀟就打電話讓默哥來下,上次剪羊毛的時候默哥就能摁住羊,這次肯定沒有問題。

等陳默過來後,還帶來殺菌的酒精,利索地將羊按在地上。

薑宏闊確定公羊被完全控製住,就拿起鋸子,一旁等著看他鋸羊角的黎瀟瀟一愣,心想不是吧,就直接上手鋸,沒有其他體現專業的操作嗎?

她是很相信薑教授的專業能力,既然上次對方說要回去準備下,那肯定是內藏玄機吧,她等著看就好了。

然後她就看到薑教授在羊腦袋邊上直接坐下,他的一隻手抓住羊角,另一隻手抬起鋸子,鋸子落在羊角靠下的地方了。

直到此刻黎瀟瀟依舊認為薑教授還有什麼特殊手段沒有用出來,直到他噗嗤噗嗤開始鋸開羊角,才不得不承認,沒有什麼特殊手段,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她發現一開始鋸羊角,就如薑教授講的那樣,羊角剪短會往下紮,愈發深入紮進肉裡,公羊也因為痛楚不斷掙紮,一百多斤的羊扭動起來,一般人還真按不住,楚航都整個坐在羊身上,利用自身重量壓住公羊亂踢的四肢。

默哥那邊依舊穩穩當當,羊動得最厲害的腦袋在他手裡,是移動不了半分。

薑宏闊望了陳默一眼,手很穩地將羊角鋸下,準備將羊角拔.出來的時候,他先拿來煤炭,黎瀟瀟幫忙將酒精拿過來,接著才拔.出羊角,鮮血頓時湧出,公羊痛得叫起來。

黎瀟瀟立刻用乾淨的水衝掉傷口上的汙漬,再用酒精擦拭傷口,這是很痛的,羊的叫聲大了數倍,但這個時候她居然啥都聽不到,等酒精塗好,薑教授接上她的步驟,用鋸子刮黑炭的表麵,將刮下來的灰塗抹在傷口。

這效果很顯著,源源不斷流血的口子停止流血,羊的掙紮也減小許多,看起來不怎麼痛了。

之後他們用同樣的辦法,將公羊的另外一隻羊角鋸下來,再給它止了血。

大公羊被放開後還有點蹣跚,沒一會它的動作就輕盈起來,舒服地甩著腦袋,在為羊角減輕而感到高興。

黎瀟瀟見此鬆了口氣,撿起一段羊角,發現裡麵雖然是黑的,但很明有個外殼,裡麵包著鹿茸一樣的東西。

她把兩隻羊角收起來:“薑教授,你這黑炭是啥,咋還能止血啊?”

薑宏闊有點意外:“你不知道?這就是從你這取走棕櫚樹皮製作出的棕櫚炭。”

什麼,她心心念念要搞的止血藥,竟然是一塊黑炭嗎?

第99章

黎瀟瀟敬畏將棕櫚炭捧在手心,認真端詳。

彆說黑乎乎一塊,但還真能看出樹皮的形狀……

這真是超出黎瀟瀟的設想,她以為棕櫚樹皮可以止血,是指將樹皮研磨成粉使用,誰能想到要先製成棕櫚炭,幸好先發現得早,否則她想當然製作,要浪費好東西了。

本著能薅就薅的原則,她抓緊提問:“棕櫚炭是咋做的?”

她其實就是一問,沒抱多少希望,畢竟薑宏闊和楚航一個羊類專家,一個是巡邏營的戰士,術業有專攻,他們不一定清楚藥品的製作,沒想到這兩人說的頭頭是道。

薑宏闊率先開口:“這個過程比較繁瑣,首先要將取下的棕櫚皮去除雜質,洗淨乾燥,接著上鍋蒸,而且這個蒸透的過程也有講究,需要在棕櫚皮上蓋上另外一口小鍋,用黃泥封口,用武火加熱鍛透後冷卻,便算完成第一步。”

這樣還隻是完成第一步啊。

黎瀟瀟又問:“武火是啥?”

楚航開口解釋:“就是火勢大而急的意思,黎小姐。”

他接力說明第二步驟:“黎小姐,冷卻後的棕櫚皮切成小段,放入熱鍋裡用武火翻炒,直到表麵變為黑褐,內部為焦褐色時,用水澆滅棕櫚皮上的火星,最後晾曬乾透涼透即可。”

還要放在鍋裡炒啊,聽著不像是製作藥品,更像是做飯。\思\兔\在\線\閱\讀\

她看這棕櫚炭黑了吧唧的,還以為直接用火燒製的,沒想到是一點點炒出來,感覺過程要花不少時間,表麵黑褐還好說,一眼能瞧出來,可內部變為焦褐色她要怎麼看得到,難道炒到差不多的時候,切開來瞅瞅嗎?

令人頭疼。

黎瀟瀟一邊思索著製作過程中可能遇到的難題,一邊向薑宏闊他們道謝。

做肯定是要做的,她看棕櫚炭的止血效果很好,肯定是要搞點備著才安心,她先弄點自己試試看,要是試試就逝世沒做出來,就老老實實去買。

既然羊角已經鋸掉,薑宏闊就打算走了,走之前提醒黎瀟瀟將羊角收好,畢竟是治療難產的東西,現在醫療條件不比以前,孕婦生產壓根就是過鬼門關,綿羊角對孕婦而言,可是救命的好東西。

黎瀟瀟就鄭重將羊角收起來,就存在她那個放貴重東西,藏在儲存室深處的係統木箱裡。

她這邊鋸完羊角,李博還沒送完西瓜回來,她想著薑宏闊所說棕櫚炭的製作辦法,心裡癢癢的,就翻出許久沒用的煤爐,準備開始做棕櫚炭。

首先要把材料準備齊全,棕櫚皮她有囤一點,小點的鍋還真沒有,她就準備拿個大點的瓷碗,至於黃泥的話,她記得毛竹林那座山腳下的泥似乎是黃色的?

她之前聽人提過一嗓子,好像不是黃色的泥就能是黃泥,要質地細膩,黏性很高的黃色泥土才行?

黎瀟瀟打算去看看。

她穿過竹林來到山腳下,準備挖點出來拌上水試試,忽感頭頂有黑影閃過,她警惕抬起頭,就見到一道影子衝進不遠處的山洞裡。

可能是蝙蝠吧。

她對著那個山洞多看了兩眼,之前夏天熱到不行,地下室還沒建起來的時候,她打算搬到山洞裡生活,這裡居然有蝙蝠,幸好沒搬過來,不然就要和蝙蝠住在一塊了。

黎瀟瀟繼續挖泥巴,雖然沒有拌上水,依舊能感受到泥土細膩的質感,裡麵幾乎沒有大顆粒,一捏就碎,也很黏,應該是黃泥沒錯。

她擼起袖子挖泥帶回去封口,這點東西就沒放係統背包,她直接給拎回去,路上遇見李叔。

李師傅盯著她手中的黃泥:“瀟瀟,這泥你哪挖來的?”

黎瀟瀟隨口道:“就在前山腳。”

李師傅說起另外一件事:“你是不是覺得鴨蛋腥味?”

“是呀。”

不光她不愛吃,大家都不愛吃鴨蛋。

偏偏她家那十隻鴨子裡頭母鴨子還挺多,加上夥食好營養足,下的蛋也多,反正每天能見到六、七個,少的時候也有四個,甚至有天下了九個蛋,兩天就有兩斤鴨蛋,青花花堆滿籃子,可沒人想吃,誰叫鴨蛋比雞蛋味道差呢,雞蛋都吃不過來還吃鴨蛋。

李師傅一拍大腿:“那正好,用黃泥和鹽,咱們醃鹹鴨蛋吃,這樣就不腥囉。”

鹹鴨蛋?

黎瀟瀟一愣,從久遠的記憶裡扒拉出有關鹹鴨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