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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的說,啊,我怎麼忘記了之類的,所以暖暖收到姐姐或者媽媽的信總是會晚幾天。隻不過暖暖現在明麵上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無財產,還有些傻的小姑娘,費拉斯太太覺得她好忽悠,連偽裝一下都懶得。

信件是班內特太太寄過來的,她在信中大力讚歎英俊富有的查爾斯·賓利,說簡終於和查爾斯訂婚了,現在全家都忙著準備大姐簡的婚事,也催促莉迪亞在這邊加油找個富裕的紅製服之類的,暖暖讀的一臉黑線。

暖暖在回信裡沮喪的說了她在這邊的情況,最後寫道,親愛的媽媽,民兵團已經確定要到更加北邊的地方駐紮了,您最愛的女兒就要回來啦,就乘坐一天後的火車,費拉斯太太特彆熱情周到,不但為她準備了獨立的包廂,還有兩個女仆和一位紅製服先生,您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的。

絲毫不提被她敲詐了的費拉斯太太黑如鍋底的臉。

暖暖仔細檢查了信件當中的用詞,確定沒有崩人設,掉馬甲,就把信交給女仆讓寄出去。至於會不會被檢查之類的,暖暖表示,沒關係。

“莉迪亞。”

“費拉斯太太?”暖暖一張白玉無瑕的麵龐看起來天真而無邪,純良到了十分,柔順而淑女。

費拉斯太太強忍著憤怒和憎恨,這個沒腦子的莉迪亞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費拉斯太太不是沒過濾過殺人滅口的,可是莉迪亞當著她的麵,一臉溫柔卻一掌拍碎了一張結實的實木餐桌,甚至拿出一把小巧的□□指著她的腦袋的時候,就知道事不可為了。費拉斯太太是恨的,為什麼威科姆要逃走的時候,沒有拉著莉迪亞一起走!還要想個理由解釋家裡的餐桌為什麼碎了……她沒想到威科姆居然這麼大膽,居然卷款潛逃,那可是幾十萬英鎊,這筆數字大到費拉斯先生一旦知道此事就會毫不猶豫拋棄她的程度,她根本不敢泄露出來一絲一毫自己參與進去的痕跡。還被這個除了一張臉就一無所有的丫頭敲詐,也不知道莉迪亞到底是怎麼拿到那幾張收據的。

其實那完全莉迪亞一個意外的收獲,扮成威科姆在外麵辦事的暖暖偶然被費拉斯太太撞見了,暖暖順水推舟的交談,這時候才知道威科姆在外麵借錢,費拉斯太太居然還牽過線,甚至從中抽成,暖暖裝作害怕的樣子,就給了她一筆錢,隻是讓費拉斯太太寫份收據。之後又陸陸續續給了費拉斯太太好幾次錢,然後臨走之前,用這幾份收據從費拉斯太太哪裡敲詐了兩倍的錢回來而已。還威脅她,如果她或者家中任何人出了事,就把她知道威科姆先生下落的事情抖出來,。到時候一個威科姆同謀的帽子絕對摘不掉的,甚至會被吸血鬼一般的賭場老板纏上。

被威脅的費拉斯太太嚇的差點魂不附體,那些賭場老板被騙了那麼多錢,稍微有些風吹草動搞不好就會發狂,根本不會管消息的真實性,而那幾張收據就成為了費拉斯太太是威科姆同夥最好的證據!甚至是要她性命的催命符!

“我……額……”費拉斯太太從回憶中緩過神來,一時間恐懼的幾乎找不到語言。

暖暖笑的更加純良了:“費拉斯太太,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好舍不得你哦,你安排的已經非常周到了,我到家了就會給你寫信報平安的,你也記得到了北邊就告訴我新的寄信地址哦。”費拉斯太太艱難的點點頭,隻想趕緊送走這個魔鬼。

費拉斯太太被打岔了,一時也忘記了要和莉迪亞說什麼,糊裡糊塗的把莉迪亞送上了火車,等火車都開走了,她才想起來,她寫的那幾份收據還在莉迪亞手中沒有拿回來,頓時心裡害怕擔憂齊上陣。本來想再也不聯係暖暖的心思頓時收了回來,也明白暖暖臨走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了。

暖暖當然知道費拉斯太太的意思,可是她怎麼可能把手中的把柄交給她。這個費拉斯太太從頭到尾都不懷好意,丈夫手中還頗有兵權,為了班內特家幾人的安全,也不可能把這收據交給她。

原身的悲劇主要是在她對愛情,對婚姻都懵懂無知的年紀遇上了一個渣男,也在於她的輕浮,無知,甚至是愚蠢,所以她用自己的一生去品嘗自己釀造的苦果。作為這一切源頭的幫凶費拉斯太太,她也應該用忐忑不安的餘生為自己贖罪。暖暖並不想對費拉斯太太如何,隻是想時不時的提醒她,曾經做過什麼,僅此而已。

所以,假如生活欺騙了我,彆猶豫,甭管是被誰欺騙了,十倍還回去吧。

莉迪亞所有的記憶中唯有十五歲之前是快樂的,甚至是肆意的,被班內特太太寵著,肆無忌憚的喜歡追逐著紅製服,高興的時候做做針線,裝飾裝飾帽子,參加一下瘋狂的鄉下熱鬨的舞會派對,跟小跟班吉蒂一起肆意歡笑打鬨,和小書呆瑪麗搶東西,還有聖母的簡,倔強到有些偏激的伊麗莎白,喜歡捉弄人的班內特先生……

雖然離家不過兩個月,可是對原身莉迪亞而言,其實中間間隔了她悲傷甚至悲慘的三十年,明明知道那人不是自己,可是神奇的竟然有些近鄉情卻。她一定是被莉迪亞的記憶影響了,暖暖這樣告訴自己。明明已經報仇了,讓威科姆這個渣渣成了見不得光的老鼠,永遠不敢出現在他們麵前的。

她一定是被原身的靈魂影響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的暖暖,在這番邦的地盤上也沒遇到實力超過她的人物,警惕心也降低的不少,沒有發現一路上都注視著她的視線。

平安到家,直到暖暖被熱情的班內特太太抱進懷裡,暖暖都還有些恍惚,甚至覺得有些無顏麵見自己的姐姐們,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儘管生活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如意,也不會到那種地步,他們的人生不會那樣,支離破碎,悲劇收場。

儘管嘴硬,儘管找各種理由不想承認,原身還是愧疚的。記事以來第一次體會愧疚這種情緒,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到家之後,第一件事當然是分發禮物。儘管暖暖隻有五英鎊,她還是“竭儘所能”,買了毛線,劈成特彆細的線,編織成長兩米,寬半米的披帛,上麵還特意繡上了暖暖最愛的富貴牡丹。

“我親愛的莉迪亞……”第二次被埋%e8%83%b8了,對於班內特太太的熱情暖暖一直是拒絕的,可惜沒什麼用。堅決的不承認自己居然有點享受,我果然是被命運之神流放了,連精神居然都荒蕪了,“哦,莉迪亞,哦,真是太漂亮了……”姐妹幾個包括班內特太太在內,都非常喜歡,當場就披在身上,班內特太太如同一隻肥胖的蝴蝶披著華麗的翅膀到處飛舞,最後還飛到了班內特先生的書房去炫耀,整個房子都響徹這班內特太太英國式的華麗誇張,“哦,我最愛的莉迪亞!”暖暖都可以想象班內特先生那無語的臉色了。

至於班內特先生的禮物,男士要用的東西,就沒有便宜貨,作為窮姑娘,她根本買不起,至少明麵上如此,最後選了茶葉,而且隻買了一點點,因為實在太貴了。最讓暖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覺得班內特先生對她的回歸表現的有些煩躁,沒有聽她在白立屯發生的事情,甚至沒有等她派發禮物,就回到了他的書房,尋求他的片刻安寧去了。

原來記憶中班內特總是說莉迪亞是全英國最愚蠢的姑娘,不是作為父親的調侃和玩笑啊,他居然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暖暖剛剛回來的第二天,就發現回到郎博恩後第一個不方便,吵鬨!整個房子裡到處充滿了班內特太太那脆弱的神經,小書呆彈鋼琴的聲音,練習發聲,伊麗莎白到處簡簡簡,吉蒂直接房間都沒出去,從沒起床開始就纏著暖暖想要知道更多紅製服的事情……天知道昨天晚上就被吉蒂纏著沒辦法入睡了好嗎?

沒有睡飽的暖暖有些煩躁,在小書呆的小書庫裡麵隨便找了一本書,就走了出去,在房子後麵的小道上,打算自己走走。這條小路很少有人來,不遠處有一塊小小的草地,四周是不算茂密的樹林,算是一個小小的私人基地。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溫度不高,甚至有點冷,搓搓有些冷的起雞皮疙瘩的手臂,把書放在老樹根上麵,想了想還是脫掉了鞋子,隨手甩出披帛,曼妙的天魔舞隨風而動。白色的麗人像花間的精靈一樣,暖暖也仿佛回到了那一片牡丹花海……

“阿暖!”

有人!

瞬間,美麗的舞蹈變的殺機暗藏。

第5章 傲慢與偏見(5)

虛不著力的一掌劈在空處,披帛卻像被重擊一般無規則變形,熟悉到深入靈魂的一招,暖暖收回披帛,儘管眼前的人不是熟悉的眉眼,她卻知道就是那個人。

“歐陽!”

“恩。”

暖暖歡快的撲倒歐陽懷裡,“你怎麼認出我來的?我變成現在這樣,金發碧眼的?恩,你現在也是金發碧眼的樣子了,看著真不習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歐陽接住暖暖撲過來的身體,雙腿微曲就站穩了,擁她在懷理,“你的本質和靈魂從來沒有變過,就算你曾經完全都忘記了我,我不是也找到你了嗎?看你的樣子,是恢複記憶了?”

暖暖高興的道,“是啊,應該是靈魂強度增強了,記憶自然就恢複了。”

“那麼,我的騙子小姐,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說好的一生一世白頭到老呢?轉頭我就聽說你移情彆戀,和彆的男人訂婚了?”

“那你還不是一樣,我一個超級大美女滿世界追著你跑,連帥哥都不看了,兒子女兒我也給生了,你卻寧願出嫁當道士都不和我結婚,你又好到哪裡去了,就許你當負心漢,不許我給你頭上種草原啊?”

“所以,你又再一次丟下我,逃跑了?”

“我哪有逃跑,還又?我明明是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了!”

“飛升到這鳥不拉屎的番邦?”

“你也彆張口閉口番邦番邦的,你現在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土著。好像你比我好到哪去了一樣!”

歐陽笑的一臉燦爛,露出潔白的大板牙,該死的好看,“我比你有錢。”

暖暖眼前一亮,“我現在五行最缺錢。”

“那就當我的歐陽太太吧,這次我名正言順的娶你過門。大腿隨你抱,金幣隨便花。”

“你……你就想這麼……這麼那啥啊,誰……誰就要當你的歐陽太太了,我還是十五歲的少女未成年呢,何況某人可是有前科的,光要孩子,不要孩子他娘。”求婚這麼沒誠意?

“那你呢?說好的出軌呢,你就不能好好的出軌嗎?我還想找你報仇呢,誰知道就隻找到了你墳墓,墳頭草都長的老高了,我拚了命的去尋你,你卻連我是誰都記不起來了。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學不乖!”

“所以,我哪裡痛,你就往哪裡戳啊!”

“這是因為你不相信我!如果你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我們現在肯定在北戴河豪宅安穩的生活,說不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