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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準確的來說是二十天之後,就是達西和伊麗莎白的婚禮了,班內特夫婦和三姐妹因為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就比賓利夫婦晚三天過去。

班內特家現在隻剩下三姐妹和班內特夫婦,少了簡和伊麗莎白之後,家裡麵的氣氛一下子就冷淡了不少,瑪麗和吉蒂兩人都不喜歡早起外出散步,所以散步隊伍一下子隻剩下暖暖和歐陽。

兩人牽著手,討論著他們即將要舉行的婚禮,儘管是西式的,畢竟是兩個人幾輩子唯一一次名正言順的結為夫婦,暖暖和歐陽都非常重視,這時眼尖的暖暖卻看見班內特家的馬夫朝他們跑了過來,臉上表情非常焦急,還不到近前,馬夫就吼著叫道,“莉迪亞小姐,快回去,班內特先生中槍了。”

原本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不見,暖暖如遭雷擊,他們隻是出來散一個步的時間而已,班內特先生就被不明人士槍擊,生死不知。

第20章 傲慢與偏見(20)

歐陽問了情況,可惜馬夫也不清楚,隻知道班內特先生中槍了,他被忙亂的瑪麗小姐派出來找莉迪亞小姐。

歐陽也不廢話,隨手掏出一把英鎊遞給馬夫,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去請醫生,然後和暖暖快速的趕回班內特家,暖暖醫術更好些,就去看班內特先生的情況,歐陽去安撫住隻會添亂的班內特太太,他們老遠就聽見了班內特太太的哭叫聲。

班內特太太覺得天塌了,一邊瘋狂的哭叫,一邊數落著會把他們趕出去的柯林斯先生,一會又數落那個不知道哪裡的槍手,一會又念著兩個還沒有訂婚的姑娘該怎麼辦,他們要流落街頭了等等,一會又瘋狂咒罵打鳥還能傷到在屋子裡看書的班內特先生的獵人……反反複複的念,都不帶歇一口氣的。

聽了班內特太太的念叨,歐陽發現,班內特太太根本不知道班內特先生是被殺手刺殺的,以為是誰在打獵誤傷的?

於是把屋裡知道情況的仆人加來詢問情況,卻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半響,暖暖才從班內特先生的房間出來,對歐陽搖頭。歐陽一顆心往下沉,他對班內特先生最多不過是對嶽父大人的尊敬,到不怎麼難過,他隻是擔心暖暖。

“情況不妙,雖然子彈沒有打中心臟,可是子彈就在心臟的旁邊一點點,還卡在大動脈血管上,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根本救不了他,在沒有長生訣作弊的情況下。”歐陽立即明白,不是暖暖不想,她的醫術師從孫思邈,給班內特先生動手術,取子彈完全沒問題,問題是如何麵對取出子彈之後,沒有止血的特效藥,甚至沒有消炎藥防止感染。

這時空本身靈氣都特彆稀薄,歐陽和暖暖兩人如今的功力其實都不高,自保有餘,卻根本做不到內力外放。

“對不起。”

暖暖搖頭。

歐陽說的是在倫敦的時候,暖暖想要獨自一人去端了那些殺手組織,這樣幕後黑手想要做什麼就不那麼容易了。

要培養新的殺手勢力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就有機會摸到線索,找到幕後之人。

可是歐陽覺得那些殺手存在就有他們存在的意義,殺手和幕後黑手也許隻是交易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滅了他們意義不大。而且一旦殺手組織被消滅,倫敦地下世界因為新老勢力交替導致再度亂起來的話,在罷工潮和霍亂剛剛過去的當時,很可能引起當權者的注意,萬一暖暖暴露出來怎麼辦?

歐陽從來不敢小瞧他們的力量,他們一旦下定決心想要調查自己地盤上的什麼事情,就沒有挖不出來的秘密。

所以,他死命的壓著暖暖,不讓她去。

暖暖道,“我當初不是也沒有堅持到底嗎?那是我自己的決定,無關你的勸說。”

除了班內特太太沒完沒了的哭叫,大家都沉默的不知道該乾些什麼,暖暖心裡難受,想要說點什麼,“簡和伊麗莎白哪裡,派人去通知了沒有?”

“已經派人去了,賓利夫婦才走了三天,又是旅行的速度,走不多遠的,達西先生那邊可能會慢幾天才能到,德比郡離赫德福特郡還有些距離的。”

“他們可能都趕不及見爸爸最後一麵,老人家年齡也不小了,也不懂的養生,身體狀況並不太好。我去看看媽媽,希望她不要太過於悲傷,要不然身體受不了。”可是除了班內特先生好起來之外,又有什麼能真的安慰到她呢。

“好,我去看看醫生到了沒有,馬夫去了有一會了,應該快來了。”現在隻希望醫生能夠一點好的建議或者辦法吧。

歐陽說的沒錯,剛出了門,就看見有些瘦弱的醫生被強壯的馬夫先生抱著下了馬車向班內特家狂奔。

目送醫生進了班內特先生養傷的房間,班內特太太也不呼號了,三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門,像是等待判刑的犯人。瑪麗和吉蒂的忐忑比之班內特太太毫不遜色。

歐陽作為現在班內特家對外唯一能擔事的人,跟著醫生忙裡忙外,醫生檢查過子彈的位置後,得出了暖暖同樣的結論,並且坦言他能夠順利取出子彈的幾率不到百分之一,就算發生奇跡,順利的不可思議的取出了子彈,可是卻沒辦法止血和預防感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班內特先生多喝一些水,讓他走的輕鬆舒服一些。

班內特太太聽了醫生的話之後,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歐陽和暖暖連忙扶了她一把,沒讓她就那麼倒在地上。瑪麗和吉蒂悲傷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以為自己隻是在做夢,夢醒以後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歐陽也說不出來什麼安慰的話來,隻好竭儘所能的幫助大家安排一切的瑣事,甚至開始準備班內特先生的後事。

這宗財產不歸班內特先生的女兒繼承,現在不安排,等柯林斯先生來了以後,班內特先生的後事都要和那個蠢貨扯皮。

人也許對自己的死亡總是有感應的,班內特先生昏迷了一個小時左右才醒來,醒來後沒有詢問還在一旁的醫生,他的身體狀況如何,他對自己的生命力的流逝有著明確的感知,展現了一個英國紳的從容麵對死亡的風華,隻是沒有看到自己的老妻,反而有些擔憂。

“班內特太太沒事,受了些刺激暈過去了,莉迪亞三姐妹都很安全。”

班內特先生鬆了口氣,歐陽也明白他隻是想要知道是不是隻有他遇到了襲擊。

“需要我將您太太和女兒都叫進來陪陪你嗎?”有什麼話最好趁著現在還有力氣和時間,級儘快說,隨著血液的流失,之後會越來越沒有力氣交代後事。隻是這話說出口太不吉利了。

班內特先生顯然聽懂了歐陽的意思,有些吃力的點頭。

交代了後事,他也能走的安心一些。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時間還很充裕,能一一的把自己的女兒交給放心的年輕人保護和照顧,現在看來他沒時間啦。

班內特先生受到槍擊的消息在麥裡屯這個向來寧靜祥和的小鎮,引起了軒然大波,瑪麗驚慌之下讓馬夫傳消息,並沒有保密意識,沒多會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小鎮的人們驚訝的同時也免不了驚慌,班內特先生作為麥裡屯頗有名望的人物,素來與人交好,不曾聽聞他有過想要他性命的仇家,於是各種猜測喧囂塵上。

當班內特先生離世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而他的葬禮表示願意來參加的人並不多,他們害怕受到牽連。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哪怕是有親戚關係的菲利普姨媽家。

到是遠在倫敦的加德納舅舅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夫妻倆帶著三個大大小小的孩子,跟著裡裡外外的幫忙,讓覺得心寒的班內特家人心裡終於感受到了一點來自親人的溫暖。

所有人當中,唯一不但不難過,反而很高興的人隻有柯林斯先生了,這位班內特先生財產的繼承人,接到班內特先生去世的消息,第一時間就來到郎博恩,到的第一天就開始檢查他繼承了的每一項財務,大到土地,房子,馬車,牲畜,小到各式銀器等等,甚至包括餐具的數量。

他嚴厲的對仆人們說,讓他們收拾好主人要住的主臥,最近家事比較繁忙,馬車和馬匹都不外借等等,憤怒的班內特太太幾乎控製不住的情緒,要不顧兩人實力上差距,衝上去毆打這個完全不識時務的蠢貨。

好在暖暖和歐陽早就叮囑大家收拾了好了東西,跟大家說了,歐陽租下了內斯菲爾德,他們到哪裡暫時住一陣子。

大件的東西提早運走了,現在已經到了夏末初秋的季節,再過不久就到農作物收獲的時候了,現在基本上能看得出收成如何了,所以,暖暖趁著班內特先生離世的消息還沒有完全傳開的時候,讓歐陽把郎博恩的農作物以籌集資金的名義提前賣掉了,班內特先生的遺體早早就運到了教堂,柯林斯來了以後,歐陽出麵辦理的遺產移交的手續,一家人就離開了這個出生成長的地方,班內特太太舍不得這個地方,幾乎是昏迷著被抬上了馬車。

賓利夫婦和伊麗莎白,達西幾乎是前後腳回到了郎博恩,簡還好人更加內斂一些,隻是紅腫的眼睛昭示了她到底是多麼的難過,伊麗莎白卻幾乎哭的要昏厥過去。曾經熟悉的家已經有了彆人住在裡麵,那永遠都在書房看書的班內特先生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麵,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班內特先生的葬禮過後,賓利夫婦繼續蜜月旅行是不可能了,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對他們下手,伊麗莎白和達西的婚禮也迫在眉睫了,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結婚,也能讓班內特先生走的安心一些。

大家商量過後,決定一起結伴到彭伯裡。

初秋,彭伯裡的自然風光非常美,伊麗莎白的婚禮過後,關係不是很親近的朋友們基本上陸陸續續的走了,簡的婚禮,班內特先生葬禮,伊麗莎白的婚禮連著來,馬不停蹄忙碌了幾個月的大家都非常疲倦,就是精力充沛的暖暖也覺得身體有些吃不消,好不容易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暖暖拖著不想動的歐陽,到小湖邊看風景。

脫了鞋子,把腳放入清涼的湖水中,揮手招呼歐陽,“歐陽,你也過來嘛,水裡很舒服的。”頭發一撩,就那麼躺在草地上,溼潤潤的青草香沁人心脾。

歐陽把暖暖抱起來,讓她躺在他身上,“過兩天就是你的生理期了,地上太涼了不能躺,水裡更涼,泡一會腳就算了,時間不能長,容易感冒。”

暖暖頓時囧了,滿臉通紅,“知道了,管家公。”她一直覺得自己心裡素質不錯的,就是和歐陽在一起的時候,老是動不動就臉紅什麼的。

兩人玩到天擦黑才往回走,“歐陽,我讓你幫我準備的名單怎麼樣了?”

“你一定要在高興的時候,說這麼煞風景的事嗎?”

“可是我都答應你了,不濫殺無辜了,不是嗎?”

郎博恩坐落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