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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地區,班內特家附近,隻有不遠的地方有一小片不高的山丘,森林茂密,是唯一適合狙擊的地點。來人是個狙擊高手,反追蹤的技術也很高明,隻是身上因為生活習慣的原因體味很重,所以有用香水的習慣,暖暖查到位置的時候,也僅僅聞到了一點點。

寧靜閉塞的小鎮,外來人會顯得非常明顯,可是那時候正是簡結婚的檔口,大量的外來人已經在麥裡屯住了一段時間了,又確定沒有人離開麥裡屯,所以暖暖斷定,殺手就在賓客當中。

當時暖暖在火頭上,想要乾脆把所有用同一款香水的家夥通通乾掉,歐陽當時就說了句,“那你姐姐姐夫將來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如果這些賓客真的都這麼死在內斯菲爾德,對於賓利家的打擊可以說是空前的,不在他們是否有罪,而是這些賓客身後的家族一定會遷怒賓利,對他進行打壓。

為了姐姐和姐夫,暖暖才放棄了這個計劃,可是讓她不為班內特先生報仇也不可能,所以,隻能去收拾幕後黑手了,暖暖就找歐陽去收集與達西家在教會的敵對勢力的信息。

不論是不是他們做的,暖暖都打算把黑鍋扣他們頭上。

何況他們是冤枉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要勢均力敵,長期對持,相差仿佛的勢力,達西家世代經營教會勢力,能夠與他們叫板的勢力本就不多。半個多月時間過去了,該有個結果了。

“暖暖,你不在考慮一下嗎?不一定需要你去的。”這些事本來是他們這些大男人才應該承擔的。

“歐陽,如果不把這可口氣發出來,我覺得……我可能過不去心裡這道坎,這是我胡作非為,帶給爸爸的一場無妄之災。其實已經有很多人都因為我遭遇了無妄之災,不是嗎?我隻是冷漠的視而不見而已。直到災難降臨到爸爸的頭上,如果我不采取措施,將來會再降臨到誰的頭上,誰也不知道。我不想去後悔!”

總不能讓家人一直這樣忐忑不安的生活,或者一輩子都禁錮在彭伯裡或者福爾摩斯城堡這樣看似安全的地方?

沒有這樣的道理。

也沒有人能夠在挑釁了她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生活。

“好吧,用槍吧。”

“那東西動靜太大了。”

“用狙擊的方式,更能起到報複的作用,而且,你要學會入鄉隨俗,武功是一種非常獨特而且容易辨認的東西,萬一你什麼時候暴露出自己的武功呢?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可能性,也不要去賭,好不好?”

“暗器?”

“同樣的理由,太獨特了。”

“那……用毒?”

“如果是無差彆攻擊,我想我會反對,如果是針對性攻擊,你打算怎麼去接近那些大家族的繼承人?美人計?”

本來想說是的暖暖,憑著美貌橫行世界的她,有武器為什麼不用?話臨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當著自己男票的麵說要對彆的男人用美人計,是不太好,隻好接受了歐陽的建議。

歐陽提供給暖暖的狙擊槍,是他自己動手改造過的,以秋獵的名義明目張膽的約會,背著人偷偷的練槍。

半個月後,暖暖和歐陽以準備婚禮的理由,辭彆了兩對新婚夫婦,母親和兩個姐姐,提前離開了彭伯裡。

在回福爾摩斯城堡的路上,暖暖半路就下了馬車,換了一身男裝,獨自上路了。

僅僅背了一個裝著武器的樂器袋,兜裡揣著一份名單,和一些英鎊。

第21章 傲慢與偏見(21)

“嘭!”又一個腦袋開花,確定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暖暖輕車熟路的拆掉武器,把一個個零件裝進樂器袋,背著包包就跳下了鐘樓,平穩且輕巧的落地,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這是最後一個了,如果還不能把幕後黑手找出來,就真的該回家了。”

歐陽答應給她那份名單,就和她約法三章,不能傷害名單以外的任何人,除了隱蔽和逃跑以外不能使用武功,三是如果名單上的人員全部被乾掉以後還找不出沒後黑手,就必須回去。

出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媽媽和姐姐他們到福爾摩斯城堡了沒有。

躲過街上到處巡邏的警察,從窗戶回到旅館的房間,解除身上的束縛好好的泡了一個澡,到旅館樓下的酒館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杯紅酒,把最近弄到的線索打算再捋上一遍,努力到如今的程度,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從她主動出擊,有第一個繼承人死在她手上開始,倫敦陸陸續續有高手湧了進來,連帶著這些酒館,旅館的生意都好了不少,而有些人身上明顯帶著血腥味,火藥味。

這裡畢竟是一國之都,安保力量本就不是明麵上的警察而已,所以,倫敦也是殺手們很不喜歡待的一個地方,現在甘冒奇險來到這裡,他們明顯是被一些勢力召集到這裡來的。

隨著一個又一個繼承人的死亡,各大勢力越來越恐慌,暖暖卻漸漸找到了作為綰綰時候的感覺,隻是對手太弱雞,她根本興奮不起來,武器也不太趁手,還沒玩幾下就該回爐重造。

名單上的人一個個減少,她越來越多的摸上了這樣的上下線,編織成了一個個勢力網分布圖,可是查下去以後,卻沒能找到刺殺班內特先生的凶手。現在手裡還剩下最後一條線了,要是這條還不是,就說明她找錯了方向了。

三天後,暖暖終於有了收獲。

被刻意銘記,熟悉到深入靈魂的味道,體味,煙味,酒味兒混合著香水的味道,至少這一輩子,她不會把它忘記。

儘管身處酒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暖暖也第一時間鎖定了對方,蹲在這裡三天,顯然沒有白費了。

是賓利先生的賓客沒錯呢,隻是沒想到會是他,德·杜蘭家的第三子,喬治·德·杜蘭。

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家產豐厚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儘管不繼承家業,可是喬治很早就開始在外創業了,據歐陽說,喬治現在手中握有不少紡織工廠,鋼鐵廠和煤礦,鐵礦的股份,班內特太太知道這事之後,相當一段時間內,非常熱情的想要介紹自己的女兒與喬治認識,希望他能看上哪一個。還冒昧的請歐陽幫忙從中說和。

那段時間,歐陽除了和她一起散步之外,幾乎紮根在內斯菲爾德的書房不出來,就怕被班內特太太抓到,給他出什麼難題。一轉眼……

很顯然,幕後黑手就是德·杜蘭家族沒錯了。

據說喬治參加賓利的婚禮,還是因為他是達西的好友。

後來問了歐陽才知道,德·杜蘭家算是達西家的盟友,或者說持有相近甚至相同的政治理念,兩家從老達西先生開始就沒有斷過盟友關係,哪怕作為達西家繼承人的達西先生還小,支撐達西家非常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過這個盟約。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現在看來,人家不是沒放棄,而是有著更大的圖謀。明麵上結盟,暗地裡卻暗搓搓的挖人家牆角,引誘管家的兒子學壞,後麵應該還有更加惡毒的計劃,隻是沒來及實施,或者實施了到現在還沒有結果,格林太太應該算其中並不起眼,卻很重要的一環。

格林太太不但是一位聲名卓著的首飾設計製作專家,還是一位隱藏的造假高手,她的先生卻是個變態連環殺人凶手,這就形成了一個非常可控的閉環。為了以防萬一,或者其他的原因,德·杜蘭有組織了閉環之外的收尾工作,殺手組織,也不對,應該是這個殺手勢力原本就是德·杜蘭家族的暗手,隻專門做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不方便做的事情。而威科姆還是其中的知情人,所以才需要不遺餘力的追殺與他,甚至所有與他有關係的人。這樣才說的通。

方向錯了,居然歪打正著了。

唯一讓暖暖想不通的就是格林太太了。

以暖暖做過一派掌門,一方勢力首領的眼光來看,格林太太完全達不到要被滅口的標準。

她忠誠,好控製,聲名卓著且夠隱蔽,能力強大且並不好被代替(造假高手從來都不好找,特彆是在十九世紀初期,知識出於壟斷狀態),並且,被暖暖找上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們那麼急切的封口,其實歐陽他們也不能完全確定格林太太就一定是他們的人,她完全可以推脫那隻是一單生意。

完全合情合理的解釋。

不過,有什麼疑惑,現在隻要抓住喬治,絕對能得到回答,前提是能有點單獨談話的機會和時間。

儘管不是德·杜蘭家需要繼承家業的繼承人,卻也是能夠掌握家族一方勢力的大佬,喬治到酒館這種地方來,身後還是跟著幾個明顯是保鏢的家夥,暗地裡說不定還有人,那什麼情況,能讓對方主動甩掉身後的保鏢,保鏢又會知情識趣的不追上來呢?

酒館這種地方,有來喝酒的男人,自然也有提供特殊服務的女人,瞧瞧那畫的連自己媽都不認識的臉,暖暖突然有了主意。

出了酒館,去掉掩飾的頭發,金色如同瀑布一般的天然大波浪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明明穿著男裝,那背影既不嫵%e5%aa%9a也不妖嬈,可就是撓的人心裡癢癢。

喬治從昏睡中醒來,頭腦有一瞬間的不清醒,之前是怎麼回事來著,酒館來了個特彆正點的妹子,他好不容易打敗了其他家夥,抱得美人歸,所以帶著妹子到了他的一處據點,打算好好和她喝點小酒,聊聊人生什麼的,然後是什麼呢,怎麼就不記得了,難道他當著妹子的麵,就那麼睡著了?

“對了,美人呢?”打算起來的喬治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綁了起來,嘴巴也被什麼東西塞住了,最關鍵的是,他在流血,流的滿地都是,喬治瞬間恐懼了起來,想要大聲嚷嚷叫人進來,他知道威廉和皮特一定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守著,可是卻徒勞無功,反而開始頭暈目眩。

直到第二天,喬治的屍體才被威廉和皮特發現,兩人一下子被恐懼充斥了腦海,卻本能的沒有嚷嚷出來,而是相互商量過後,偷竊了主人的財物,逃出了倫敦,再也沒有回來過。也導致了德·杜蘭家族遲了幾天才得到消息。

而找到了幕後黑手,懲罰了刺殺班內特先生的凶手,暖暖攪局完畢,拍拍手抖落了一身的灰塵,離開了這充滿了霧霾的倫敦,而被攪局的各方教會勢力卻廝殺的昏天暗地,都以為是敵對勢力乾出來的好事,相互之間互相攻訐和暗殺,甚至把人以異教徒的身份送上絞刑架,手段層出不窮,殘忍狠辣,把本就混亂的局勢鬨的天翻地覆,那急切的動作和手段,無意識的掩蓋了暖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歐陽也幫著暖暖掃清了本就不甚明顯的痕跡,完美的隱藏了暖暖。

沒有等到第二天,弄到情報之後,暖暖連夜趕回了福爾摩斯城堡,剛好趕在班內特太太他們到來之前到家。

“平安回來就好。”歐陽擁抱著風塵仆仆的暖暖,看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