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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點就會傷害到他,完全沒辦法分神去回答暖暖的問題,就是如此小寶寶還覺得自己不舒服,張嘴就嚎了起來,歐陽怎麼哄都沒用,還是班內特太太把孩子抱了過去,顛了幾下孩子就不哭了。

儘管非常眼饞,歐陽也沒再去嘗試抱孩子,“取好了,湯姆。”

“為什麼我一聽這名字就想到一隻可愛的唐老鴨呢?”

“那,戴倫?”

“你沒名字取了嗎?為什麼要提那個將要把瑪麗叼走的大混蛋?”

原本覺得蘭斯也是不錯的名字的歐陽,趕緊把這個名字吞了回去,因為這家夥也快要把吉蒂給叼走了,取名字苦手都快沒有活路了啊。

“那決定了,就叫安德魯好了。”

“會不會太剛硬了?”

“男子漢嘛,當然要頂天立地。”

好吧,小安德魯,不是媽媽不幫你,實在是你爸爸太惡霸,媽媽鬥不過啊,就等你長大幫媽媽報仇了啊。

歐陽:聞人暖女士,明明是我被欺負的抬不起頭來好嗎?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

暖暖:去去去,不知道姑奶奶我坐月子呢嘛,哪個女人坐月子會虧心的?記得啊,要跟我一起吃月子餐,不許在外麵私自加餐!你也不準洗頭洗澡,直到我出月子……彆一副苦著臉的樣子好不好,我沒讓你背上一個十斤重的什麼東西十個月,與我一起享受懷孕的樂趣已經是大發慈悲了好伐!

歐陽:……

女王大人你說的都對,我現在就去給你準備大餐。

這種‘好事’怎麼能我一個人獨享呢,我可是已經有著兩個連襟,兩個連襟預備役的人。咱們應該有福同享。

管家跟在歐陽的後邊,被歐陽身上的黑氣震的心底發寒,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先生。

安德魯的安平出生就像一個良好的開端,一個半月後達西家的胖小子德瑞克平安降生,又兩個月後賓利家的小子阿比蓋爾順利降生,一水的小子讓三個父親高興的同時也有些失望,怎麼一個小公主都沒有呢?

作為被劇透狗,暖暖斜眼看著這些高興傻了的父親們,當你有五個姑娘的時候,就會無比渴望哪怕有一個小子能繼承自己的事業了,班內特先生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郎博恩現在就住著一個超級討人厭的牧師先生呢,他們作為班內特先生的女兒,都沒有權利把他趕出去。

在阿比蓋爾出生的那一刻,暖暖就感覺到靈魂之中的因果已經鬆動了絕大多數,隻要瑪麗和吉蒂以後能找到好的丈夫,生活的不錯,她的任務就能完全完成了。

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太妙,瑪麗和吉蒂都被記憶中的官配給叼走了,要是他們將來真的當了寡婦,那她……

第24章 邊疆歲月(五零年代1)

好冷!身體僵硬不聽使喚,%e8%83%b8口發悶,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這種無處使力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她發現,自己居然在水裡,腳應該是被水草纏住了,所以遊不上去,缺氧導致腿部抽筋,%e8%83%b8悶,頭暈,身上冷的有些不靈活了,如果在水裡再這麼待一陣子,估計她將會淹死在水裡。

雖說是外力的作用,可是規則是公平的,自己也許會為此再去一次末世,或者更可怕的世界。

在自己身上能掐到的最痛的地方死命的掐了一下,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整個人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艱難的彎下腰弄斷了水草,甩著並不怎麼聽使喚的雙腿雙手,終於浮上了水麵,拚命的大口呼吸,冰冷的空氣刺激的肺部一陣不舒服。

浮上來才發現,應該是在一條河裡麵,水麵有多寬也看不清楚,天已經完全黑了,目測非常遙遠的地方能夠看見燈火,提醒著暖暖,恐怕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

兩岸的河堤很高,斜坡也很長還有些陡,遊到岸邊,沿著岸邊遊了一會,卻始終找不到適合上岸的地方,都太濕滑了,根本無處著力。

也試著通過抓住草叢爬上去,可惜都跌落了下來,反而幾乎耗空了為數不多的體力。

此時,隱隱聽見有人的喊聲。

“阿暖……阿暖……”

暖暖也不管是不是在喊自己,直接叫道:“我在這裡!阿姐……”

“阿暖,阿暖……”

“阿姐,你不要過來,這裡太滑了,快去找人找繩子過來。”暖暖死命的吼道,阻止這位有些不要命的小姐姐跑過來。

“哦,好,歐陽身上帶著繩子呢,歐陽,歐陽,快過來,我找到阿暖了。”

暖暖:是我想的那個歐陽嗎?

“來了。”陌生的聲音,卻帶著安穩人心的力量,甚至不用去確認,暖暖就確定,真的是歐陽。

“歐陽!”

歐陽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悄悄的翹了起來,終於等到你了。

繩子的一端已經被打了一個圈,暖暖把身子套進去,用力的往下扯了一下,上麵就開始發力,一點點把她拉了上去。

被阿姐和歐陽聯手拉上岸,暖暖已經凍的渾身發抖,臉色青白,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暈了過去。歐陽脫下`身上的大棉襖給暖暖包上,抱著她快速向家裡跑去。

夢裡,暖暖以看電影的方式,目睹了這位年僅十六歲女孩短暫的一生。女孩名叫聞人暖,家住老上海灘十裡洋場貧民窟,現在上紅旗高中三年紀。

聞人暖出身富貴,九歲以前一直住在英租界的白家公館,那時候她還叫白暖,母親韓秀是一位典型的大家閨秀,父親白楊據說是一名軍人,可是從白暖出生起,就從來沒有見過父親,母親也從來不提起,母女兩人在白家公館一直都是隱形人一樣的存在。

白暖五歲的時候,就被韓秀送到了瑪利亞女子學校(建國後改名紅旗高中),並且一直住校就讀,每年回白家公館的時間很少,為了不辜負媽媽的期望,白暖讀書很用功,成績也一直很好。

韓秀身體非常不好,白暖記事的時候起,就一直在吃藥。九歲那年,白家公館突然人去樓空,白暖放假回公館,發現整個公館空蕩蕩的,那些名貴的擺設家具全都沒有了,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幫傭保姆司機全都不見了。

往日熱鬨的白家公館空蕩蕩的像一座鬼屋。

媽媽說,變天了,所以他們逃到香港去了,是我連累了你,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白暖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媽媽十分的憤怒,悲傷,甚至是憎恨。

韓秀賣了白家公館,換上破舊的衣服,拿著一個破舊的箱子,帶著白暖住到了十裡洋場貧民窟。孤兒寡母又是弱質女流,雖然手中不缺錢卻不怎麼敢花,甚至不怎麼敢出門,後來經鄰居介紹,韓秀改嫁給聞人東,也給白暖改了名字叫聞人暖。

聞人東是個老實人,在紡紗廠當工人,工資十分微薄,勞動卻十分繁重,可是卻很勤勞,下工之後經常到碼頭給人扛活。娶了韓秀以後也不嫌棄阿暖這個繼女,對她十分的好。韓秀在結婚的第二年,就給聞人東生了個兒子,聞人寬,身體卻越發的不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十三歲的聞人暖認識了爸爸聞人東的工友,年僅十五歲的歐陽。從瑪利亞學校回貧民窟要走很長一段路,路上也不是很安穩,所以白暖和家人說好,每個月隻回來兩次,時間也是固定的,聞人爸爸不顧疲勞必定要去接她。

生了聞人寬以後,韓秀的身體更差了,聞人爸爸忙完外麵還要回家做飯收拾家裡,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會拜托工友歐陽去接她,一來二去的,兩人熟悉了起來。

阿暖十五歲的時候,韓秀大病了一場,以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就做主給阿暖和歐陽定了親。

韓秀到底沒有熬過那一年的冬天,留給阿暖的隻有一口破舊的上著鎖的箱子,一個突然頹廢的後爹,一個還傻玩傻樂的弟弟。

建國後劃分成分,阿暖因為生父的原因被化成了資本家崽子,父親還是舊軍人,所以她從祖國的花朵變成了需要教育的對象,因為跟著養父的原因,到底沒有受到太大的牽連,可是很多同學卻沒有她的幸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是出國了,就是突然不上學,回家嫁人了或者娶親了,不到一個學期,同學卻換了一茬又一茬,阿暖也不在熟悉了,慢慢的越來越沉默。

她總覺的不安穩,心裡惴惴不安,卻不敢告訴任何人。

今天她是被同學們硬拉出來的,本以為是有什麼活動,到河邊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阿暖是乖乖女,這麼晚還在外麵,心裡很害怕,就和同學說要回去,沒想到不知道被誰一把推到了河裡。

她以為同學不是故意的,以為他們會想辦法救她,沒想到他們居然尖叫著跑了,她在水裡遊了很久,漸漸的沒有了力氣,也越來越冷,最後還被水草纏住了腳……

醒來以後,暖暖就看見養父一雙眼睛熬的通紅,一錯不錯的盯著她,她被窩裡似乎還有一個小孩子,是阿寬。

兩歲的阿寬將將三頭身,聞人爸爸向來認為可以缺衣服穿,去不能少食物吃,所以阿寬被樣的胖乎乎的,身體一向很好。

小孩子火氣旺盛,所以被我裡暖烘烘的。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見她摩挲著懷裡的弟弟,就道:“是小薇說小孩子火氣旺盛,放被窩裡好,暖水袋萬一水涼了讓你二次著涼就不好了。昨天你能獲救,還多虧了小薇,等你好了,親自去,好好謝謝她。”

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有弄清楚,暖暖沒有貿然發表意見,隻點頭表示知道了。

“阿暖啊,不是爸爸說你,那麼晚的天了,你怎麼會獨自跑到江邊去呢?當你臉色青白,昏迷著被小薇背進來那一刹那,我的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你知道嗎?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和九泉之下的秀秀交代?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知道嗎?”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昨天晚上你受涼發燒,整個人都燒糊塗了,一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小薇陪了你一個晚上,早上小薇實在扛不住了,我就讓人家先回去了。”

暖暖聽著卻覺得不對,為什麼聞人爸爸嘴裡都是小薇小薇的,歐陽人呢?不過,不著急,她沒有淹死在水裡,說明她有的時間能弄清楚這一切。

轉頭看看聞人爸爸。

乾瘦,黝黑,個子不高,看起來卻很溫和的一個人,臉上布滿了辛勤勞作留下來的痕跡。薄薄的棉襖,看起來還算乾淨,近距離可以聞到一股有些嗆人的煙味。

近幾年,聞人東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要照顧生病的韓秀,幾乎把自己熬成了一把骨頭,這會兒高興的笑著,臉上的皺紋幾乎布了滿臉,明明才四十歲的年齡,卻被生活的重擔壓的像整個人都六十歲了一樣。

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張張嘴也說不出什麼來,暖暖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