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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

歐陽到家的時候,家裡到處亂堆著打包好的行李,三個苦力打扮的男子還在翻箱倒櫃的收拾東西(具體是把翻出來的東西再原樣放回去),他那位後媽被捆住了手腳正坐在一旁指天罵地,卻隻能動嘴,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看起來像是可笑又詭異的無聲幽默劇。

暖暖帶著小甜甜在廚房,正在給孩子喂吃的,小甜甜如今已經能稍稍的吃一點輔食了。

阿寬瞠目結舌,同手同腳的跟在歐陽身後進了門,明明他走的時候,雙方的實力對比還天差地彆,他姐姐處在絕對劣勢。現在這是怎麼個翻轉?

歐陽揉揉阿寬柔軟的頭發,你太小看你姐姐了。雖然她如今看起來不但溫和無害,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就以為她HelloKitty,本質上她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妖女。隻是如今換了一個方式禍害彆人。就像那幾個害的聞人爸爸在床上躺了半年的家夥,包括高建國劉鵬幾個人在內,半年時間內總是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變成啞巴(幾個小混混),比如一直渾身酸痛,總是生病(高建國三人),直到聞人爸爸恢複健康,他們才被解除了懲罰。如今的暖暖手段更加出神入化,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比曾經把找上門來的各路人馬殺的人仰馬翻的綰綰風采差多少。

“真的是我婆婆?”暖暖哄睡了吃飽的甜甜,讓阿寬去陪著甜甜,幾個苦力已經把那些翻出來的東西都放了回去,暖暖檢查了一下,在陳女士口袋裡摸了些錢給了幾人,才讓人走了。陳女士反抗不得,手舞足蹈著反對,再暖暖的氣勢之下,陳女士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所謂的兒媳婦是真的不好惹,才尷尬的安靜下來……暖暖走到歐陽身邊坐下,給陳女士解除了封禁。

“還不知道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我姓陳,是歐陽的繼母。一聲陳阿姨我還是擔的起的。”這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沒有了剛開始的理直氣壯。

高傲的陳女士在歐陽回來之後,渾身的傲氣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再也沒表現出來一點點的傲氣或者高人一等,反而有些焉答答的,說話有氣無力。

暖暖沒有搭理這位陳阿姨,隻是看著歐陽。陳女士氣的頭頂冒煙,卻不得不忍者,憋得臉都發青了。

歐陽聳肩,一口氣喝完了暖暖遞過來的豆漿,說道:“我親生母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具體是因為什麼去世的,我當時並不在身邊,我父親也沒告訴我,我無從得知。這位女士……實話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有,也是你是個第三者。你不要急著否認,如果是一個稍微有自尊心的女人,都不會再對方已經結婚有了孩子之後再去和一個有家男人糾纏不清,甚至在對方夫人懷孕期間也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我知道,我爸爸還沒有和我媽媽結婚之前,就和你發生了關係,甚至讓你有了一個孩子,比我還大一歲的哥哥。雖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娶你,反而和我媽媽在一起了,我也不關心,可這不是你破壞對方家庭的理由。時隔多年以後,從結果來看,你贏了,你完全可以繼續當你的贏家,找我做什麼?是想羞辱我,還是自找羞辱?半年前,我和父親就達成了協議,彼此不打擾對方的生活。”

暖暖瞬間就明了了,應該是歐陽爸爸的什麼行為刺激了歐陽的敏[gǎn]神經,導致原本性情平和,情商低下的歐陽反應居然特彆的激烈。她和歐陽在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討厭一個人。

說起來,暖暖還有些慚愧,歐陽對她了如指掌,知道她一切喜歡和不喜歡的東西,知道她的家人,知道他們的喜好,可是對於歐陽,暖暖並沒有去徹底的了解過,至少沒有去問過他,不知道他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又經曆了怎麼樣的生活,遭受了什麼樣的過去,拜了什麼樣的師傅才成了陰陽師,才讓他除非必要的情況下,一直埋沒自己的情商,讓情商和智商共用一個經驗條……

把胡思亂想的思緒撤回來,見陳女士被歐陽懟的臉色發白,看來真的被歐陽說著了。

“你應該不會毫無準備的上門來的,以你的手段,如果我不打算管你,你是不是想要以曝光我的身份來威脅我?”

陳女士眼神遊離,不敢直視歐陽,明顯非常心虛,歐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陳女士說她隻希望今後的生活能夠有著落,說著她的不得已,看歐陽絲毫沒有同情她的意思,甚至一點軟化的跡象都沒有,心一狠就說道,“我不知道你和老爺子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我隻知道我再次被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再一次被他拋棄了。當年是你媽媽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歐陽夫人的位置,是你搶了我兒子歐陽家繼承人的位置,該恨得人,是我!一直以來,海哥對我和孩子都不冷不熱,我以為他隻是對我的手段不喜,是我害的姐姐早逝,我以為我能夠用自己的溫柔感化他。可是他再一次不辭而彆……我可以原諒他,因為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歐陽家那些族人,那些白眼狼……那是海哥留給我和孩子們的安身立命房子和家產,卻全都被他們搶走了,還把我們趕出家門,明明到處都是我們的親人,卻沒有我們母子的容身之地……”

陳夫人絮絮叨叨的說著歐陽族人的狠毒和無情,暖暖才知道,歐陽的父親和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一起失蹤了,就在半年前,突然的消失了,根據陳女士的說法,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他們的消息,想著他們總要繼續生活下去,便沒有再找,害怕被人找上門來,還搬了家。

不過,歐陽對於陳夫人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是你手中握著很多歐陽家的財產,沒有了他的約束,你又非常張揚,喜好奢華,一改之前的低調不惹眼的作風,搬到了原來的歐陽公館去住,穿著最好的衣服,吃著最好的食物,就算外麵再怎麼缺衣少食,你也沒有絲毫收斂,就惹了族人們的眼紅。被族人聯合起來趕了出來。如今你們四人如今走投無路,隻好來投奔我,可是又不想這麼狼狽的出現在我麵前,更不想對暖暖低頭,才想出這種餿主意,想要壓著暖暖一頭,還擺出婆婆款兒?你這是來求人?以這種方式?陳夫人?”歐陽把陳夫人三個字念得很重。

陳夫人捂著臉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歐陽不耐煩聽陳夫人哭,直接道:“這與我無關。”

暖暖覺得歐陽說這句話的時候帥呆了。

陳夫人卻覺得絕望,“歐陽,我什麼都好,可是安安他們是你的弟弟妹妹啊。”

“在理論上和生物學上來說,他們算是我的弟弟妹妹,可是我的母親確確實實隻生了我一個。”一直以來他願意負責人的人隻有暖暖,以及每一次的親身父母和他的孩子們,就算這次的父親真的不可靠,反而是個巨坑,該負的責任他不會推脫,不過,“我有什麼理由去管一個自己的殺母仇人?管一個隨時隨地想要捅我一刀的白眼狼?隨時準備舉報我,來換取更好的生活?我不相信你沒想過,你們的到來會給我和我的家人帶來不好的後果?你彆說你沒想到他們能透過你的行動知道我的存在,說到底,你還是自私,隻想著你自己,至於你的兒女,你總覺得我不論怎麼艱難,一定會管他們。行了,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你給我滾!想要舉報我,你隨便去。”

陳夫人沉默的坐在一旁,一邊流眼淚,一邊不停的道歉:“……那時候姐姐身體真的非常差,你丟了以後姐姐幾乎夜夜難眠,流乾了眼淚,也敖乾了身體,頭發一夜之間全都白了,身體乾瘦到幾乎風一吹就倒的地步,我沒想要插足他們之間的,我隻是想要照顧她,照顧你爸爸。她都快要走出陰霾了……那天,你爸爸喝醉了,我掙脫不了,我們……我本來想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的,可是沒想到姐姐會在那時候過來,她發現了我和你爸爸……後來,姐姐的病情就急轉直下,半年後就去世了。我沒想過代替姐姐……”

“請你不要叫我媽媽姐姐,我媽媽是家中的獨生女。我想你這麼叫她,她就算是在九泉之下都會覺得惡心的。”歐陽聲音柔和,聽在陳夫人耳朵裡卻讓她心中寒了一下,果斷閉嘴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歐陽,我沒關係,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你完完全全有理由這麼做,可是安安他們是無辜的……而且,他們真的無處可去了。當年歐陽一族多少的房子都是在你爸爸的資金支持下才修建起來的,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向我們伸手幫一把。特彆是你兩位叔叔,是親叔叔啊,不是和族人那樣的是族叔,他們都是你爸爸一手養大的,送他們上學,出國,養他們成才,如今他們就這麼報答你爸爸……”

“我父親怎麼對待他們是父親的責任,他們怎麼對我們是他們的事情,你作為從來沒有參與進去的人,並沒有資格去指責他們,就算他們拒絕撫養你的孩子,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們當年也拒絕撫養我,讓我像一個孤兒一樣在貧民窟掙紮求存。我當年怎麼過的,我弟弟妹妹們也能做到。何況,如今的生活比我當年不知道好了多少,至少不會被餓死。”

“歐陽……”

“快給我滾!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到這地方來鬨,否則你們就不是無家可歸那麼簡單了。比起你們,我可是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在這大街小巷摸爬滾打,掙紮求存,吃著百家飯長大,你不會想要知道我這麼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麼,才有了現在的我。”

陳夫人被歐陽嚇得麵色發白,可是依然沒有放棄,她一個女人,沒有工作沒有錢沒有住的地方,現在可以依靠的男人和大兒子都不在身邊,她真的沒有辦法養大三個孩子。

歐陽顯然也想到了症結所在,翻了個白眼,“什麼叫養大你的孩子?你的大兒子雖然一樣失蹤了,可你的老二隻比我小一歲,我都工作八年了,甚至把我老婆都供的大學畢業四年了,你覺得你家的老二還沒長大,還需要你供養?那也是你自己養出來的廢物!你的老三和老四更是已經十五六歲的年紀了!”歐陽頓了一下,再次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父親和你大兒子無緣無故的失蹤,有可能不是失蹤,而是因為以前的身份問題,被抓走了?族人們並不是一點猜測都沒有的,不然,你以為大家為什麼這麼明目張膽的就占了你的財產?”

不是歐陽推辭,而是如今的大勢如此,歐陽再怎麼能耐,也隻能在自保的前提下,再去想其他。他不可能為了陳女士去和如今的大勢作對,讓暖暖去憑借武力值大殺四方。

陳女士暴露出來的問題可不僅僅在此。

她手上戴著血玉的鐲子,歐陽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歐陽媽媽的嫁妝之一,也就是說她不知道怎麼的找到了被藏起來的部分歐陽媽媽的嫁妝,還私自拿出來用了。

再者,歐陽可沒有聖父思想,他一點想要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