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1 / 1)

非常清楚,真相也已經擺在眼前了。

高建國三人帶走了劉薇和混子們,留下了一片狼藉的聞人家和動彈不得,還在昏迷中的聞人爸爸,從始至終,劉嫂子和劉薇大哥都站在院子裡看著這出鬨劇。

聞人家的房子真的被破壞的很徹底,房頂的茅草幾乎都被掀掉了,窗戶和部分牆壁被扒掉了,如果要修補的話,幾乎和重建差不多,隻是不需要打地基,不需要重新砍房梁木頭的區彆。要住裡麵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房子就塌掉了。

等暖暖醒來的時候,歐陽已經和紡織廠溝通好了,廠裡同意把原本的舊倉庫暫時分給聞人爸爸住,等他們找到房子後在搬出去。甚至廠裡還支援了他們一下米麵等生活用品。

從此以後,劉薇這個人就淡出了暖暖的視線,直到動蕩時期過去,暖暖和歐陽退休之後,回到上海養老,才再次見到她,經過時間的洗練隻剩下精華的劉薇幾乎毒的暖暖一臉血。

暖暖和歐陽商量過後,賣掉了十裡洋場貧民窟的那塊宅基地,在紡織廠新劃分出來的家屬院買了一塊新的宅基地,用兩家手中大半的積蓄建了新房子,歐陽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老磚,修了個小巧精致的三室一廳的房子,廚房,廁所和浴室專門搭在了院子裡,不占房子內的麵積,幾間房子剛剛好八十平米左右,擁擠了些,住慣了大房子的暖暖卻適應的很好。

搬新家的時候,劉鵬也過來幫忙了。那次的事情,高建國幾人為了息事寧人,幫歐陽入了黨,高建國還當了歐陽的入黨介紹人。劉鵬幾人半途就被放走了,甚至給劉鵬在機械廠弄了一個招工的名額,隻是讓劉鵬儘量約束好那幾個混混的行為。

劉鵬對歐陽和暖暖特感激,經常跑到他們家幫忙,修房子歐陽都沒找人,劉鵬帶著那幾個混混就幫忙修好了。

上了大學以後,學校的老師水平很高,不但理論紮實,實踐方麵也是經驗豐富,暖暖憑借豐富的經驗,成功在大一就開始跟隨導師一起進出醫院,開始實習。

聞人爸爸果然如暖暖所說,一直過了半年多,才將將能下床,一直進行了一年多的複健才徹底恢複健康,因為年齡還沒有到線,聞人爸爸也辦不了退休,可是身體畢竟收到過重大創傷,不再適合乾一線工人的重體力勞動,原本聞人爸爸是裝卸工,以如今的身體狀況肯定是乾不了的,所以複工以後就調到了後勤科倉儲部門,當了倉庫保管,還是那種隻負責看大門的保管。

四年時間過去,暖暖憑借自己的努力,隻用了三年時間就讀完了原本七年的課程,拒絕了導師好意推薦繼續讀研究生的提議,到醫院當醫生,如今已經可以獨立完成大型手術的主刀醫師。

紡織廠有自己的職工醫院,醫療條件和醫療水平都有限,知道她是歐陽的妻子以後,經常趁她下班的時間,請她幫忙培訓醫院的醫生,暖暖隻要精力允許的情況下,都不會拒絕。

今天沒有需要她主刀的手術,又不值班的情況下,下班很早,就過來給大家講講課,下課以後已經有些晚了,和兩個職工醫院的女主治醫生一起結伴向家屬院走去。

兩人抱怨著如今的物資供應太糟糕了,家裡就是熬粥都隻能清湯寡水的,隻能混給水飽。

暖暖什麼都沒說,如今已經進入了□□時期,全國到處都缺糧,有錢有票都換不到糧食。暖暖很早就開始準備好儲存的糧食蔬菜等堆在地下室裡,如此也不敢放開了肚皮吃,水平比水飽的情況好一定而已。

走到岔路口,暖暖和兩位女醫生道彆,準備回家,卻發現自家門口圍著一圈人,對著裡麵指指點點的。

“你們圍著我家做什麼?”

見暖暖回來了,大家同情的看著她,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暖暖捋了一遍之後終於明白了,歐陽的父母,經過十年時間終於找過來了。

“我知道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你們也彆圍在這裡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不回去給孩子做飯啊。散了吧。”

送這些三三兩兩的離開,暖暖才進了門。

才發現家裡到處都堆著東西,有人把暖暖和歐陽的兩人的東西分彆打包了,一個衣著看起來樸素氣質卻相當高傲的女人指揮者幾個小夥子繼續打包著東西,還一邊嫌棄這給東西不好,那個要扔掉要換掉之類的,旁邊有一個相當漂亮的小姑娘不停的附和著,伯母伯母的叫的親熱。

“阿寬……”

“姐姐。”阿寬從廚房跑了出來,懷裡還抱著小侄女甜甜,暖暖畢業後第一年就生了甜甜。

暖暖接過小甜甜,拿了些點心給阿寬墊肚子,甜甜五給月了,還在吃奶,給泡了些奶粉。

“你什麼態度?”高傲的中年女人不高興了,對著暖暖低聲道。

“我不需要什麼態度,我已經報警了,一會會有警察來和你們談。”

“你在說什麼?”

“我家進賊了,你沒看見嗎?”

“你最好說清楚,誰是賊了,誰是賊了,我是歐陽的媽媽,是你的婆婆!就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當歐陽的媳婦,還生了一個賠錢貨,帶著一個生病的後爹,一個拖油瓶弟弟,你是想累死我家歐陽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識相的話,快快的和歐陽離婚,這種媳婦我們家要不起。”

這算什麼?彆人天上掉林妹妹,我這天上掉惡婆婆?

實話說,這是她第一次遇到婆婆這種生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對。

第28章 邊疆歲月(五零年代5)

在暖暖被所謂婆婆找上門的時候,歐陽還在廠子裡加班,二車間的這條生產線用了快五年了,有些精密的部件如今漸漸的老化了,最近老是出問題,歐陽模仿著部件做了一個山寨版還做了一點改進,用的是老毛子留下來的材料,今天加班加點調試機器,開機磨合一下看看情況如何,情況好的話,明天工人上班機器就可以運轉起來了。此時,阿寬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喊他回家,家裡的兩隻母老虎要打起來了。

這話聽的在場的工友都露出諒解的眼神,大家家裡和歐陽家差不多,有著各種各樣的母老虎,媽媽,丈母娘,大姨子小姨子,七大姑八大姨,還有自己造出來的小棉襖,天天各種大鬨天宮,歐陽是孤兒,家中沒有母親,丈母娘也早死了,唯一的母老虎就是老婆大人和他的小棉襖,已經是工友當中負擔最小的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家兩隻母老虎居然乾起來了,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工作完成了嗎?”工友們被歐陽一眼掃過去,連忙低頭裝作很忙的樣子。儘管歐陽說話語氣溫和,卻不妨礙和歐陽相處了好幾年的工友們知道歐陽是個心黑手狠的貨。

歐陽也知道,他管不了人家的八卦之魂,不慌不忙的完成手上的工作,按下啟動鍵,機器哄隆隆的轉了起來,雜音比原來還小了一些,機器運轉配合更加順暢了,歐陽還改善了一下機器的操作習慣,更加適應國人的行為習慣。不過也有缺點,因為用的材料要比原來的差,所以零件的使用壽命,比原來的零件要差些,還有就是加工精度的問題,最多兩年就要再次換零件,“已經沒有問題了,你們再進行一下最後一遍的調試,沒問題就和車間主任交接一下機器,走完程序就自己下班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交代好後續問題,歐陽帶著阿寬回家,留下憋著八卦的滿臉通紅卻不得發泄的工友。

如今的歐陽雖然牌麵上還隻是一個高級修理技工,實際上卻能夠對廠子裡所有的機械安裝調試修理一把罩,自從北邊來的專家一股腦的撤走之後,好多廠子裡機械都趴窩用不了了,可是紡織廠如今機器聲轟鳴不停,生產不斷,今年定能超額完成任務,其中歐陽居功至偉。所以,儘管歐陽是所有機修師傅當中年齡最小最年輕的,卻被心甘情願的叫一聲歐陽師傅,在廠子裡地位也相當超然。

“姐夫,你一點都不驚訝嗎?”阿寬人小腿短,小跑才能跟上大長腿的歐陽。不過,阿寬一點也不介意歐陽快步走的行為,讓他算計了還不允許人家生氣啊。阿寬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姐夫知道自己就是故意的。從他三歲的時候,姐姐嫁給歐陽開始,他就一直在和歐陽爭寵,兩人相互挖坑,他人小,計謀不多,不著痕跡的本領不夠,上當的時候居多,不過有個拉偏架的姐姐,他很少吃虧,卻不妨礙阿寬記仇,時時刻刻準備著給姐夫挖坑,今天難得成功了一次,相信不用明天姐夫就要焦頭爛額了。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爸爸找到我有一陣子了,隻是我不想和他們有過多接觸,也不希望他們打擾我的生活,就沒和家裡說。”可是,很顯然的,他父親食言了。

阿寬本來還想問點什麼,可小動物的直覺告訴他,姐夫如今情緒非常憤怒,再說下去很可能後果難料,於是很沒骨氣的縮了回去。

歐陽確實非常憤怒。

他和父母走散的時候已經七八歲了,完全記事了,記憶中的媽媽根本不是父親現在身邊的這個女人。

親媽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親爸支支吾吾,語焉不詳,歐陽爸爸在強硬的壓力下才勉強說他母親因為受不了失子之痛,抑鬱而終了。歐陽也實在不想和歐陽爸爸糾纏,直接信了,因為他記憶中自己的母親確實是那種菟絲花一樣的女人,不是在哭就是在準備哭,遇到事情還不如他一個孩子。直到歐陽見到那個比他還大一歲的哥哥,那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後媽,還有三個弟弟妹妹……好好的父子相認的現場,父親身邊居然跟著老情人,一個大他一歲的哥哥,後來還生了好幾個孩子,老二居然之隻比歐陽小一歲……歐陽心裡嘔的是夠夠的,如同吃了半隻蒼蠅。

吭哧吭哧說不出個所以然的父親,對著父親一臉白蓮花,對著他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後媽,一臉仇視的看著他的所謂兄弟姐妹,仿佛他是來搶家產的一樣,也不知道他們在嘚瑟個什麼勁,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高調成他們這樣,真的好嗎?同時,歐陽也知道自己母親的死,恐怕也和這個後媽和私生子哥哥有關。心理更是嘔的夠嗆!

歐陽夫人是原身的母親,那就是他的媽媽,她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的,甚至無處查證。就算那凶手如今就在眼前,一切真想還都隻能是他的猜測,因為沒有證據,又時過境遷,法律都不會站在他這邊,所以歐陽決定隻有機會,就讓這個後媽血債血償。一天之內,父母得到又失去,歐陽也沒覺得有什麼,早多少年他就不渴望父愛了,隻是和父親商量好,互相不乾涉對方的生活。

如此相安無事的過了半年時間。

應該說在後媽他們虎視眈眈下算是相安無事的過了半年。

如今,後媽找上門,歐陽很確定,如果不是對方來者不善,就是對方有事相求,歐陽真心希望對方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