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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捷徑一般,自然而然的開始鑽空子。

本來因為全國大旱,激烈的鬥爭緩和了一點點,可是大旱慢慢的緩解了過來,原本停滯的鬥爭再次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一些老實正直卻很有本事,或者有著大貢獻的人,倒了大黴。

歐陽在紡織廠地位超然,可是礙著了不少人的眼睛,也阻礙了一些人的提升通道,在幾個有心人的有誌一同之下,就去“支援邊疆建設”了。

不僅僅是歐陽,廠子裡一些性情剛直,手段強硬的領導也被打成了當權派,不知道發配到哪裡勞動改造去了,相對而言,歐陽算是下場比較好的人了。

暖暖冷笑一聲,扔掉口吐白沫,快要變成傻子的高建國,去了高建國家的廚房,如今沒地方弄吃的,乾脆在他家自己做點帶回去好了。

暖暖毫無負擔的不問自取。

她的廚藝並不好,到現在為止,幾輩子都是身居高位,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廚藝技能從來就沒點亮過,偶爾需要做飯,又都有歐陽在身邊,暖暖自然就能偷懶就偷懶了。

高建國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乾事,還是在這種彆人家有口飯吃都困難的情況下,他家裡的存貨到是非常豐富,肉蛋菜米麵油都有,這家夥果然是個撈偏門的行家。

家裡的老人孩子都吃飽了睡著了,至於他們吃飯時候擠眉弄眼的樣子,她選擇性的忘記了,包括自己也不想吃自己做的飯的事實也同樣忽略不計。

夜深人靜時,暖暖才有心情躺下來,靜靜地的想這次的事情。

說到底,還是瘋狂需要功德的歐陽,一直壓著喜歡撈偏門的高建國,卻又沒有真的將高建國壓瓷實了,給了高建國翻身的機會。

他們兩口子這次出差,請假了三個月,此事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高建國認為有這時間,加上這麼好的機會,覺得足夠他這邊把事情尾巴處理乾淨了,到時候少了這兩個煞星在旁邊,他才能有自在日子過。

根據高建國的交代,歐陽的爸爸,被查出來以前是國、軍餘孽,現在被發配到邊疆省勞動改造去了,歐陽算是漏網之魚,也要嚴懲。可這事報到上麵被壓了下來,說是查無實據。

檔案上,歐陽是根正苗紅的中下貧農出身,祖祖輩輩都在這塊土地上務農,雖然他父母去世的早,導致他變成了孤兒,一直在弄堂裡討飯吃,誰也不能雖然給他造出個父母來,改了他的出身。

暖暖對歐陽這一世身世到時知道,在他三歲的時候,就被從家裡趕出來了,族裡也是拒絕撫養,最後流落到貧民窟,被好心的養父母養大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其實很少,都以為歐陽是他養父母親生的。

歐陽到如今依然記得,是因為歐陽是胎穿的,所以都記得。

舉報人也不出人意料,是歐陽的繼母。原本陳夫人幾乎已經決定了以後都不到歐陽夫妻跟前搞事了,誰知道天意弄人。

歐陽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陳夫人的大兒子,拋棄老婆孩子母親弟妹,一夜之間就消失了,還搜刮走了家裡所有的家財。

真狠人!

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迷[yào],一包藥下去,直到三天之後,陳夫人才醒過來,發現大兒子丟了,本以為自己大兒子遭遇了什麼不測,還在警察局胡攪蠻纏要他們調查,隻是調查的結果讓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大兒子拋下一大家子老弱婦孺出國去了。

一瞬間,失蹤變成了通敵叛國!

陳夫人幾乎崩潰了,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田地,沒有工作,丈夫失蹤,唯一還能依靠的兒子也拋棄了他們,一大家子幾乎絕了生路。

最關鍵的是,她把這件事鬨大了,雖然有人提出,剩下的家人可能並不知情,可更多的相信他們一家有通敵賣國的嫌疑,一家子從老到小都麵臨著勞動改造教育,可能有生之年都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走投無路之下,陳夫人本就長歪了的心思立即惡向膽邊生,說她還有一個繼子……偏偏此時歐陽並不在。

好在暖暖這麼些年,憑借高超的醫術,救治了不少人,就算她不在的情況下也對這件事進行了周旋,畢竟陳夫人攀扯的嫌疑實在太明顯,歐陽養父母的身份太透明,歐陽的親身父親估計也選擇了否認他的存在,母親已經死去多年,養父母也已經去世,加上實權大佬等人的努力,“支援邊疆建設”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經過多方調查,暖暖基本上弄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始末,暖暖心裡麵的邪火卻怎麼都消不下去,對於那些搞事情的家夥更是深惡痛絕,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否則這邪火都能先把她燒沒了……

……

從外麵看,眼前的房子隻是一般的土磚修建而成,和周圍其他人家的房子沒什麼區彆,隻是走進去之後,看看他家儲藏室裡那豐富收藏才會感歎這家人還真是能撈啊!

黑暗中,主人家夫妻正睡的香甜,這種溫馨安寧,並沒有讓暖暖心軟,反而,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這一對夫妻,讓這一片區域多少人家破人亡,才鑄就了他們的舒適生活!調查的越多,知道的越詳細,她下手就越重。

說起來也挺可笑,以前,她可不會去做這種聖母的事情的,雖然披著為歐陽和自家報仇的皮子,可實際上,她非常清楚自己到底為了什麼。

一隻芊芊玉手閃電般探出,就要一把掐住男主人脖子,一隻大手攔住這之手,耳邊聽見一聲低語,“跟我走。”

芊芊玉手的主人明顯不想放棄,輕而易舉的掙脫鉗製,一掌劈了過去,再次被大手攔了一下,隻是打暈了床上的兩人,就被迫離開,出了屋子,流雲飛袖一展,一甩,房子就被弄出幾個大洞,房屋顫顫巍巍的終究是支持不足,倒下來了。

歐陽對盛怒當中,胡作非為的暖暖,顯然並沒有什麼好辦法的去製止,他也不想和暖暖大打出手,他還沒這麼不知道好歹。隻是最近暖暖實在太亂來了,整個片區加上附近的幾個縣最近風聲鶴唳,紅小將現在都快要被暖暖削成小紅帽了,鬨的凶的斷手斷腿,帶頭人終身殘疾,害過歐陽的,拆了他們家的,除了上述手段,房子都被燒成了白地……

接到暖暖的傳信,歐陽就火速的趕了回來,隻是將將趕上暖暖報複行動的收尾。

聽著附近有人趕了過來,歐陽扶額,長歎一聲,拉著暖暖,兩人幾個起落就不見了人影。

聽見動靜出來看情況的附近人家,出來隻看見這家人的房子突然就倒了,對比最近縣裡風言風語,連上前去查看的人都沒有,悄悄的又回家去了。

至於被埋在房子裡的人是死是活,他們想說,誰關心!

最近倒房斷肢的都是些什麼人,大家心裡門清,他們沒有上前落井下石,都是他們善良。

黎明前的黑暗時刻,海風有些大,也有些硬。

暖暖一臉嬌弱的躺在歐陽的懷裡,完全沒有一袖子推到人家房子的凶悍樣子,歐陽輕撫著暖暖長長的秀發。天上的月光今夜顯得格外的清冷,可是兩人的氛圍卻意外的溫暖和諧,溫馨異常。

“歐陽。”

“恩?”

“我申請了和你一起去支援邊疆建設,已經收到那邊的回函了,那邊願意接收。”

歐陽沒說什麼,隻是把人緊緊抱在懷裡,親%e5%90%bb著她的額頭,不帶絲毫的□□。

“我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歐陽道:“我知道,要不你再去給他們下點藥,我可以幫你,你想自己下手,我給你望風。”

暖暖聽歐陽說的有趣,就笑了出來,悶在%e8%83%b8口的氣也就散了,“算了,我也清楚不能再鬨了,否則蓋子就捂不住了。”

歐陽一副你也知道啊的表情。

暖暖已經記不得自己多久沒去西域,現在的邊疆省了,雖然時空不同,可是如今這個世界的曆史發展,在大的方向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惜有變化的地方也很多,至少就沒有什麼暖暖熟悉的曆史人物,詩詞歌賦,國家領導人之類的。@思@兔@網@

可是,這個民族浴火重生的時間卻差不多。

而邊疆省,滄海桑田之後,完全沒有她印象中的模樣。

聞人爸爸年紀大了,偏偏老人家愛操心,上了火車之後,對於他們帶著的為數不多的家當,看的那叫一個緊,死活不願意閉眼睡覺,歐陽沒辦法,給老人家的水裡加了點料,終於讓他睡了。

阿寬和甜甜對火車是新奇了一天,在聽了兩天況且況且之後,也沒興趣了,他們倒是想到處去玩玩,可是火車裡麵太過於擁擠,連過道裡麵都堆滿了行禮,沒有他們可以行動的餘地。

火車的窗戶是全封閉的,加上過度的擁擠,味道那是相當趕人,幾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罪的暖暖,在車上吐的天昏地暗,老人孩子們沒事,她倒是一副快要魂歸地府的模樣。

靠在歐陽的肩膀上,暖暖小聲的道:“我快要餿了,不,我已經餿了。”胃袋裡麵空蕩蕩的,可是她就是覺得嘴裡酸水直冒,還時不時的乾嘔,可惜實在沒什麼東西可以嘔吐了。

歐陽攏了攏暖暖身上的軍大衣,他從來沒見過他永遠堅強,強大的暖暖,是如此虛弱的,奄奄一息的模樣,所以,他一眼不錯的盯著她,時不時摸摸她的額頭,試試溫度,確定她隻是暈車過度,而不是感冒,或者感染風寒。

他試過暈車藥,橘子,話梅之類的東西,通通都沒用。

歐陽想了點辦法,補了軟臥的車票,搬到了軟臥車廂,沒有空氣裡那難聞的味道,暖暖覺得好受了一些,可也僅僅是一些而已,該暈車照樣暈車。

考慮到他們行程並不算緊張,中途停車,或者換乘的時候,除了固執的聞人爸爸外,大家都下了火車,到處走走,散散,特彆是換乘的時候,必定找地方修整一番再走。

暖暖虛弱的模樣,還影響到了阿寬和甜甜,原本覺得坐火車很有意思的兩人都時常一臉關心的模樣盯著她,阿寬更是自動自覺的一路上牽著甜甜,沒讓歐陽操心。

在這種煎熬中,四人轉了兩趟火車之後,從溫潤的江南到了連空氣都被暖暖嫌棄乾燥的沙漠地帶。

邊疆省很大,有著漫長的邊境線,北疆偏邊境,火車路線更多些,南疆偏內陸,建設就稍微要遲一些,他們要去的就是南疆地區一個生產建設兵團,現在還沒通火車,就是附近的城市都沒有通火車。

從省會下火車,他們必須做汽車去目的地,大荒鎮。預計時間是三天。

而暖暖,同樣很不習慣汽車!如果隻有她和歐陽,她想騎馬過去更好些。

最讓暖暖不習慣的是飲水和吃食。

這裡的水居然是鹹的!

明明看起來很清澈,可是喝進嘴裡就一股子淡淡的鹹味。

好的是,這裡的水果真的很好吃,一路上暖暖就是靠著水果撐著的。

暖暖夫妻是不缺錢的,歐陽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