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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建設地址已經規劃好了,就是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以我們目前所在的帳篷為中心,周圍一百畝都是醫院的範圍,目前團裡計劃先把居住用房,食堂和辦公用房建好,接下來就建醫院了。

目前,醫院的辦公和治療,都暫時先用這個帳篷,手術還沒地方,隻能讓他們去師第一人民醫院。

人員的話,加上你,就有四個人了,正式醫生隻有你和我,實習醫生一人,叫丁玲,是個很踏實的女孩子,護士一人,叫朱鳳,雖然說是護士,其實也算是醫院如今唯一的後勤人員了,她心不壞,就是有些嘮叨。

阿暖神醫,你是今天才到的吧?”

張院長快速的把醫院如今的狀況和暖暖介紹了一遍,然後才問道。

“請彆這樣叫我,稱呼我阿暖,或者阿暖醫生都可以,”暖暖把張院長的話記在心裡,回道:“我爸爸帶著孩子還在團辦公室那邊等著,我愛人去辦大家的糧油關係去了。”

“這樣,那你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分配到住的地方,不如你們一家和我們醫院的人一起好了。醫院算是團裡麵現在最微型的部門了,加起來隻有我們四個人,團裡分配給了我們的有十頂帳篷的,醫用的這一頂,然後我和丁玲都是獨身一人,各占了一頂,朱鳳一家人占了一頂,如今我們還有一半沒動用呢。”

暖暖聞言,眼睛一亮,“我可以厚顏請您分配兩頂帳篷給我嗎?這次來邊疆,家中還有一位年紀五十五歲的老人,一位十歲的男孩,不適合所有人都住在一個房間裡。”

“沒問題,邊疆這地方彆的都不多,唯獨地多,不但多,還寬敞又平坦,住的地方離醫院是最近的,就在醫院對麵。”走出帳篷,張院長指著帳篷對麵幾乎完全平整好的地方,錯落了幾座帳篷,影影錯錯可以看見一些人在那裡忙忙碌碌的,還有些已經建好的房屋胚子和堆砌整齊的磚塊牆。

“那是做什麼用的?上麵還掛著紅綢子?”那房子看起來不怎麼高的樣子,前高後低,屋頂斜低下去,地基看起來打的挺牢固,牆麵確實木頭和黃泥鑄成的……一個單間?孤零零的矗立在居住區的外麵,也是唯一的已經修建好的房子。

張院長順著暖暖的目光看過去,笑道:“那地方你是用不上的。去年剛建團那會,團裡建設、生產到處都需要人手,國家的任務更是耽誤不得。

那時候團裡的小夥子們剛剛由兵轉民,全都是血氣方剛的,見到來援建邊疆的老鄉家的姑娘啊,知青小姑娘啊,眼睛直冒綠光,偏偏團裡麵連個完整的房子都沒有,安排小子小姑娘相親也不方便,結婚更是,所以,團裡商量過後就集中人力物力建了這間房子,洞房專用。”

暖暖一下子笑了起來,一方麵是真的驚訝,一方麵是□□說的有趣。

□□給她介紹了一下團裡的情況,也不動聲色的打聽她家裡的情況,暖暖也沒有不說,但也沒有全說,過了這些年,知道她出身的人不是出國了,就是已經去世了,街坊鄰居都以為她和阿寬以為是聞人爸爸的親生孩子,不下死力氣去查,他們就是安全的工人階級出身,她還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

比較糟糕的還是歐陽。

聽暖暖說,她的全家人都一起來了邊疆,歐陽父母早亡,他自己吃百家飯長大,後來自學成才,成了紡織廠技術員,負責機械維修,還在職上完了高中。她自己也早早失去了母親,父親是紡織廠的工人,因為身體不好內退了,弟弟將將十歲,父親和弟弟也跟著他們一家人過日子,□□眉眼都柔和的很多。

至於他們為什麼來邊疆?

暖暖熱情高漲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愛國之心,然後說了紡織廠的變動。聽了聞人醫生一家人的遭遇,□□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露出同情之色了,出門出差了一趟,回來房子被砸沒了,老婆孩子老父親去睡大街了,還連累了前途大片大好的妻子,換了是誰都要瘋,何況歐陽真心是遭了無妄之災。

對於現在到處刮著的歪風,□□非常清楚,聞人醫生一家人的遭遇很不幸,可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一家人都還全乎的。他可是見過更加殘酷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不在少數。

□□突然想見一見聞人醫生的丈夫歐陽,他想要看一看,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值得聞人醫生寧願放棄前途,也要跟著他一起來邊疆吃苦。

報了到,□□和她說,他們有兩天時間安排生活,兩天後就要到醫院上班。

暖暖也問了一下房子的事情,“張院長,聽說邊疆這邊冬天的時候不但漫長,而且非常的冷,能達到零下的程度,你也知道我家裡,不是老就是小,身體還不是很好,如果單單住帳篷的話,冬天的真的難熬。”

□□一拍腦袋,一副懊惱的樣子,“也是我忘了說了,團裡如今的農業生產基本上進入了農閒期,磚廠那邊生產了大量的磚塊,已經按照各個營區人數先分配下去了,手腳快的估計都開始建房子了,基建科那邊問過我,讓統計一下人數,有多少人是和團裡一起集中建房,有幾人是準備自建的,你要是晚到兩天,我就報上去,不論是集體修建還是自建,你都等下一批了巴拉巴拉……”

暖暖對於這位話癆院長也是無語了,半天都扯不到正題上去。

“……如果是集體修建的話,不用自己出錢,隻是每年要一塊錢房租或者等值的工分,住房等團裡房子建好之後統一分配。如果自建的話,醫院這塊有專門劃分出來一塊地,地方還挺大的,離醫院很近,方便上下班……額,不好意思,我也知道自己囉嗦了一點,咳咳咳……如果自建的話,可以劃一塊宅基地,隻是建房子需要的磚塊,木材,水泥等等需要掏錢。”

“我想選擇自建,不知道團裡對自建的房子的大小,有沒有統一的規劃?”

“有的,不但是大小,是長寬高都要求統一,就算是自建,也需要在團裡標準之下的。人多不夠住的話,如果經濟狀況允許,你可以多申請一塊宅基地嘛,反正這裡彆的不多,就是土地多。反而是人,少的可憐。就像我們職工醫院,分配到了一百畝地盤,地方很大吧?可是實際上現在我們也隻有這一座帳篷在這裡充門麵,要等居住地修建完畢,我們這邊說不定能分到點人,才能把醫院建起來,就算建起來了我們還能一次性把一百畝占完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我們醫院這邊隻有你我兩家申請了自建,其實朱鳳一家人也申請了,隻是他們不和我們在一起,她丈夫在團裡任職,他們和那邊一起……”

暖暖簡直要扶額表示自己的無奈了,這位院長大人第一印象是高冷不好說話,結果稍微熟悉一點點,就原形畢露,簡直是巴拉巴拉的停不下來。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是一句有標準就完了嗎?

告彆了話癆張院長,說好兩天後過來正式上班,拿著領到的兩頂帳篷返回。老遠就看見聞人爸爸帶著兩個孩子坐在行李上麵,歐陽似乎在和一個男人說話,而且他似乎情緒有些激動的樣子。

走近了就發現,歐陽不是情緒激動,相反,他非常煩躁,甚至帶著點憤怒,厭惡。

“媽媽。”甜甜最先發現暖暖,高興的朝她跑過來,聞人爸爸一把抱住甜甜,哄道:“媽媽手上抱著東西,騰不出手來抱你的,乖一點,晚上姥爺給你做糖水蛋好不好?”

“好,”甜甜乖乖的抱著她姥爺,臉上笑容燦爛。

阿寬把暖暖手上的帳篷接過去,暖暖騰出手來看向那個和歐陽對持的男人,他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一身洗的發白的勞動布衣服,衣服有好幾處破洞,被胡亂的補了起來,看起來手藝非常差勁,但是衣服卻洗的很乾淨,不僅僅是衣服乾淨,而是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從內而外的乾淨感覺。

如果不是臉上的被歲月和現實磋磨的滄桑與風霜,他完全可以當得上是一個純粹的海市精致老克勒,還是個英俊的老克勒。

“阿瑾……”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歐陽不耐煩的打斷了。

“我叫歐陽昀。以後不要再那樣叫我了,我們的關係是在親近不到那種程度,我也從來沒有那個名字。

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你以後不要在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可以嗎?我都從海市躲到邊疆這地方吃沙子了,居然還能遇到你,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呢!”

男人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慘白,身姿卻如同蒼鬆一樣挺立,似乎堅強的會永遠的屹立不倒。

他歎息一聲,良久才說道:“阿瑾,上一輩的恩怨,你畢竟並不了解實情,如果你想知道,可以來找我,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雖然有話說人死之後,恩怨兩消,可是如果對象是你的母親,這對我來講是不可能。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會原諒她。

我想和你說清楚事實,也是因為你確實是我生物學上的兒子,我不希望你對你的母親和她的家族,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想一想,為什麼這麼巧合,我們會在這裡相遇。我隱藏的好好的身份,那麼巧合的就暴露了,我剛剛服刑完畢,準備開始新的生活,就這麼巧合的你就到了這裡?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你找的誰給你安排的?

你最好認真想一想你還暴露了什麼消息給對方知道,你那個媳婦的身份可是不比你的麻煩小。”

他冷冷的對歐陽說完,調整了一下表情,禮貌的對暖暖笑了笑,和聞人爸爸他們道彆,轉身離開了。

“歐陽?”

歐陽搖搖頭,表示沒事。

暖暖說了他們分到了帳篷,還有分到的紮帳篷的地方,她安頓家人的時間隻有兩天。暖暖牽著甜甜和阿寬走在前麵帶路,歐陽和聞人爸爸一起拎著行李跟著。

一家人齊心協力很快就紮好了帳篷,隻是裡麵空蕩蕩的,還淩亂的堆著行李。歐陽把氈子全部拿出來,兩個帳篷裡都放上,說道:“你們先將就著坐一會,我去後勤那邊領生活用品,我辦糧油關係的時候,和人打聽過。”說完立刻就走了。

暖暖立刻說道:“爸,那你照顧一下兩個小的,我和歐陽一起去,這次要領的東西不少,他一個人可不好辦。”

“去吧,我會照顧好他們兩個的。”

暖暖追了出去,“歐陽,等等我。”

歐陽歎口氣,“就知道你會追過來,我隻是有些心煩意亂,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在騙我。”

“剛剛那人是誰?”

“我爸爸,”歐陽一字一頓的道:“生物學上的。”

沉默了一會,歐陽才接著說道:“我本以為我們已經遠離了是非的源頭,可以在這裡重新開始。”

“是安排我們到這裡的人有問題?”

歐陽點頭,“我有八層把握是的,當然,也有好消息。他如今應該已經吃了花生米了,他的家人下場也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