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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副院長,”團長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話,“我們也不能因為你的一家之言就認定錯在聞人醫生身上,比如,你就拿不出征調聞人醫生的正式調遣函,自然我們這邊也沒辦法就這麼給開介紹信不是。沒有介紹信,聞人醫生顯然沒辦法去出差的。”

一句話成功讓這位龐副院長閉嘴。

龐副院長心裡憤憤,他難道沒有試過給這位聞人醫生正式的征調函嗎?試過了,隻是往上麵遞的申請根本批不下來,不論是征調,升職,幫工,什麼方式他都試過了,上麵都沒有任何反應。想要調查一下她的背景吧,剛動手他就收到了來自各個方麵的警告。

甚至類似舉報信這種陰招他都試過好多種了,上麵還是沒反應,反而他受到了各方麵打壓,事前連警告都沒有。

不敢在用陰招,他找人遞條子,每天一封或者幾封電報的召喚,對方也都完全不搭理。要不是他真的有事相求,沒這位聞人醫生的配合,他根本擺不平,以為他樂意來這裡看彆人的臉色嗎?

這次他親自找到七團團長,還找人提前打了招呼,就是想要一見麵先把聞人醫生的囂張氣焰壓下去,如果聞人醫生隻是個純粹的醫生更好,說不定還能抓個不大不小的把柄,才好把人掌控在手裡,方便為他辦事,可是看情況,他連頭次見麵的下馬威都失敗了。

無奈之下,龐副院長隻能擺事實講道理,還隱晦的說明病人來頭很大,隻是一次很簡單的私人出診,到時候少不了她的好處等等。

暖暖聽的隻想翻白眼,這人還真當她是個隻知道治病救人的傻白甜吧,什麼蠢話都會相信?

這位龐副院長擺明了想把她當做晉升的階梯,沒得感情的工具人。

之前已經給她來了一整套的威逼利誘套餐,連上學的甜甜和陽陽身邊都有了所謂關係很好的“朋友”在嘰嘰歪歪,如果不是兩個孩子警惕,說不定威逼利誘套餐就成功了。見不奏效改找各種各樣的上級給她遞條子,她不理睬還後台強硬,又跟不要錢似的天天發電報,現在甚至親身上陣來找她,她簡直煩透了。

暖暖對龐副院長嘴裡的那位大人物不感興趣,堅定的拒絕了出團診治的提議,最後,暖暖在那位龐副院長的怒吼聲中離開了團長辦公室。

醫院那邊沒什麼事,暖暖就去了研究室,邊疆這邊有些很獨特的植物,在藥用價值上很有潛力可挖,暖暖在這上邊的研究最近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在研究室這邊忙的比較多,龐副院長的事情,她很快就拋之腦後。

半夜,熟睡中的暖暖突然驚醒了過來,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又緩緩閉上,提起一絲內裡集中在耳朵和鼻子的位置。

深夜時分,外麵萬籟俱靜,原本隻是遙遙傳來,現在變得清晰起來,偶爾的狗叫聲,孩子的哭聲,女人哄孩子的聲音,快速前進的腳步聲……排除掉生活化的雜音,快速前進的腳步聲變得突兀起來,有規律的呼吸聲,還帶著槍油味,應該有十來個人,還是訓練有素的……兵?

暖暖立刻開啟了家裡全部陣法,然後翻身下床,換上黑色流雲飛袖套裝,臉上也蒙了一條黑色麵巾,點了三個孩子的睡%e7%a9%b4,防止他們醒過來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暖暖剛剛做好準備,一群人已經進了她家的院子,隻是進來之後,就被困在了陣法裡麵,暖暖在上風口打開了一個藥瓶,無色無味的軟經散,不一會就讓那些強壯的大漢就毫無征兆的軟倒在地。

她手中的軟筋散,就是閉氣也沒有用,照樣放倒。

沒有急著走出去,而是等了好一會,確定這些人全部都倒下了,周圍也沒人注意她家的情況,暖暖才不急不慢的走出去。

先給所有人繳械,拿起武器一看,挺先進的,而且不是國產貨,手槍,步槍,彈夾,居然還有鐵菠蘿?這些人把她家當做什麼?難以攻克的堡壘?想到一種可能性,暖暖揭開這些人的麵罩,她居然猜錯了!不是外國間諜,這些都是華國人。猝不及防的,這些人居然全都服毒自殺了,一個個麵色開始發黑,很快就沒有了呼吸,。

都沒給暖暖時間逼供。

這是死士!

可是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死士這種慘無人道的東西?

每一個人都給他們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假死騙過她。

用了點化屍粉,這些人的屍體很快變成了粉末,隨風飄散,消失的毫無痕跡,衣服之類的東西扔到壁爐裡燒掉,武器收進青木界,暖暖身形如同青煙一般向團路口趕去。

這些人過來,不可能是跑步過來的,如果不是要帶他們走,就是要殺人滅口,為了不浪費時間,必要的交通工具和接應人手肯定會有。

七團形狀類似長條形,一條公路貫穿全團,可是進團部的路口卻隻有兩個,還有人在路口的位置執勤。

暖暖根據這些人來時的路線,推測他們接應的人手應該在東邊的入口,所以她要先去看那邊看看。

暖暖不打算放這些人離開。

在東邊路口的位置,四輛迷彩塗裝,四四方方的車子大喇喇的停在那裡,六個大漢圍在車子周圍無聊的抽著煙,絲毫沒有隱藏蹤跡的意思,暖暖看到後眉頭一皺,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特彆是她聞到了隱隱的血腥味之後。

製高點和隱蔽處暖暖都檢查了一遍,發現對方居然沒有進行狙擊布置或者陷阱之類的,看來他們對此次的行動很有信心。

暖暖沒有用迷[yào]之類的東西,直接鬼魅般衝了過去,一拳一個直接撂倒,天魔帶纏住他們的腳,掄起來就是一通亂砸,好好的哨卡變成了戰鬥現場,才收手。

可就一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再次原地升天,暖暖臉色發黑,這些人的藥囊也不知道藏在了哪裡,明明全都被打暈了,結果還是死了。

看來是沒辦法從這些人嘴裡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哨卡內,兩個年輕的男子靜靜的趴在地上,大動脈被劃開,血流了一地,槍支還握在手上,裡麵一片狼藉,看得出來兩人其實並沒有和那些人交上手就被害了。

暖暖說了聲對不起,在兩人身上做了些手腳,看起來就如同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般。

把三輛車收進青木界,剩下的人塞進一輛車裡,往沙漠的方向開了過去,深入沙漠一段路後,把其中一個裝備最好最像頭目的家夥放在副駕,隨便塞了個人在駕駛座,天魔帶輕輕一甩,車子就從沙丘上翻了下去,從另一邊返回哨卡。

利用一些鐵菠蘿和一根纏著引線的超長木棍,點燃後離開。

去了一趟武裝部,從那裡的庫房弄走了其中至少一半以上的武器彈藥,又把自家附近不太和諧的腳印之類東西快速掃除,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暖暖才放心的回家。

給孩子們解了%e7%a9%b4道,又用內力幫他們通經活絡,確定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暖暖才回房間去了。

剛換下`身上的流雲飛袖套裝,就聽一聲巨響,轟隆隆的爆炸聲傳了過來,一下子吵醒了全團的人。兩個孩子被嚇的驚聲尖叫,暖暖衝到她們的房間,抱著孩子哄著,把他們抱到自己的房間,點亮了馬燈,又點了一根安魂香。

過了好一會,孩子們總算從驚魂未定當中穩定下來,聞著淡淡的安魂香,一人抱著媽媽的一根胳膊又睡了過去。

昏黃的燈光中,暖暖抱著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想著今天晚上的布置,其中漏洞不少,可是時間太緊,她也儘力了。

雖然她能憑借一些彆的辦法,也能反追蹤這些人的來路,找到他們的老巢,可是她一走,家裡就隻剩下三個孩子,她不能確定這一定是敵人的最後一波,他們太脆弱了,如果敵人在她不在的時候又派出一波人過來,出了什麼事情,後悔都沒地去哭。

就算家裡有陣法保護,可也不是那麼保險的。

比如放把火,或者扔過來一堆鐵菠蘿。

歐陽也不敢把家裡真的弄成水火不侵的樣子,那是明明白白告訴彆人自家有問題。所以家裡陣法隻是聚靈,米幻和困陣,防人沒問題,其他的效果幾乎沒有,自然暖暖也不敢放任孩子們獨自留下。

坐在床上,暖暖仔細的想了想她的行為,她給幾個技術宅的課題雖然是比較超前,可是畢竟是理論研究,還是基礎醫學方麵的,顯然不可能引起什麼利益集團的興趣,因為這樣的課題最後基本上都是直接公開發表,想要產生利益,肯定要在理論研究的基礎上再來構建研究體係。

如果是要治病,直接到醫院找她就是了,她隻是拒絕出團診病,又不是真的收山不乾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既然確定不是她,那就是歐陽了。

歐陽擅長的東西挺多,而且很多東西都能引起彆人的覬覦,他是泄露了什麼出去嗎?或者有什麼人看中了他的價值,又不能收攬過來才想要耍陰招?

那些人估計是擺不平歐陽,或者被歐陽收拾了一通,才想要從他家人這裡入手?

這就體現出了現在時間段沒有即時通訊手段帶來的不方便,想要聯係在遠方的人,隻能寫信或者發電報,可是歐陽已經從黨校畢業了,寫信發電報都不知道地址。

就算心裡很擔心,也隻能等歐陽的回來,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守護好孩子們,安靜的等待才是最好的選擇。

本來,選擇龐副院長作為突破口也不錯,也許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可是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暖暖也隻能按捺下心中的急躁和不安。

要相信歐陽的能力,暖暖反反複複的對自己說,總算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剛有點睡意,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立刻清醒了過來,聽了一會發現這腳步聲很熟悉,應該是路天行。

果然,外麵過了一會就傳來敲門聲,聲音不大,敲門的人很小心。

暖暖批了一件歐陽的厚大衣,出門一看,路天行正站在院子門外。

“阿暖姐,你們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我就是過來看看,歐陽大哥不在,你也彆出來看了,好好陪著孩子吧,有事情我會過來通知你們的。”

“好,外麵太冷了,你也快回去吧。”

“嗯,我還需要再去跑幾家看看情況,阿暖姐我就先走了。”

第二天,暖暖明顯感覺到團裡氣氛非常緊張,聽丁玲說武裝部的人和團裡的民兵一大早就出團了,原本要出團辦事的車子都停了。

這次的事情鬨得應該很大,可是除了剛開始幾天還有些流言,後麵流言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也在沒有後續如何處理的消息傳出來,政委和團長一起到處跑著,這幾天都沒有回來。

其他人雖然看著都在正常上班,看起來一片祥和,如果能夠忽略在街道上巡邏的民兵的話。

那些人被失蹤之後,並沒有人到這裡來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