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手,道:“我得卿真是如……”
話還沒說完,蕭何、張良、陳平同時投來了銳利的目光。
曦月瞬間如坐針氈,即將說出的話立馬刹車,想了片刻才尷尬地笑道:“我得卿如獲至寶!如獲至寶!”
還好她反應快啊!
豈料張良冷笑一聲,道:“我們都是水,有些人是寶啊!”
陳平做出悲傷的神情,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道:“唉,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頂著這倆人的目光,曦月滿頭虛汗,於是看向一旁安安靜靜的蕭何。
蕭何接收到她的目光,對著她溫和地一笑,上前為她解圍:“恭喜漢王喜得良才,想來不久就可以奪取關中了,諸位不如一起來探討一下接下來的部署。”
這麼一打岔,大家都開始討論如何奪取關中了。
曦月感動地看向蕭何。
嗚嗚嗚,還是你好啊!
蕭何看見她的眼神後微微一笑。
討論完後,眾人紛紛離去,曦月單獨留下蕭何,拉著他的手感歎道:“要是沒了你,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蕭何低下頭溫順道:“為漢王解憂,是我的職責。”
他一低頭,臉側青絲垂下,麵容的弧度無比柔和,像一朵任人采擷的美麗花朵。
曦月一瞬間失了神,片刻後什麼也沒說,讓他回去了。
等到晚上,蕭何府上送來了一大堆漢王的賞賜。
看著那成箱的珍寶,蕭何笑了。
他最了解她了,她就是喜歡這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既然如此他又何妨多展現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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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報答漢王,韓信每日努力練兵,爭取早一點幫助漢王奪取關中。
又是一日練兵結束,韓信去見漢王,未曾想漢王正在沐浴,他隻好在外麵等待。
隔著緊閉的門窗,裡麵隱隱傳來水聲,讓人能聯想到水流過肌膚的情景。
韓信莫名有些緊張,整個人都僵住了。
裡麵傳來漢王的聲音,像煙雲一樣,鑽入他的耳朵裡:“可曾有誰不聽你的調令?”
韓信覺得嗓子有些乾澀,道:“有漢王的劍在,他們不敢不從,但若要他們真的服,隻能等到拿下關中了。”
裡麵輕輕嗯了一聲,又是一陣水聲,似乎漢王已經沐浴完了,從水裡出來了。
韓信覺得這像是一種折磨,他想要逃走,但腳卻像生了釘子一樣釘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走,非要在這裡接受這種折磨。
漢王開始穿衣服了,衣料發出細小的摩攃聲。
這聲音就像千萬隻螞蟻,在韓信心上啃噬,讓他又癢又麻又難受。
他不禁想到漢王的麵容,像玉一樣白,所以那肌膚也一定……
正當韓信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裡麵傳來漢王的聲音:“進來吧。”
韓信這才猛然驚醒,他定了定神,走了進去。
漢王穿著一身白色單衣,身上隨意地披著一件外套,如墨的發絲披散在腦後,有幾縷還在往下滴著水。
那張如玉的麵容煞是好看,因為泡過熱水的緣故,上麵還隱隱泛著紅暈,像是霞一般豔麗。
這個人仿佛是海中的鮫人一樣,美得雌雄莫辨,模糊了性彆的界限。
韓信的神情恍惚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漢王看。
對方的魅力就像是旋渦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
漢王問了他一些軍中的情況,他腦子混沌地回答了幾句。
漢王沒有看出他的不對勁,點了點頭,問他要不要留下來用膳。
韓信搖了搖頭說不用,然後就慌忙地走了。
一直到遠離漢王,他那雜亂的心跳才穩定下來,像是逃離了鮫人的魅惑。
怎麼回事?
韓信茫然地用手捂著心口,找不到問題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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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曦月前去巡視軍營,韓信就跟在她的後麵,見到軍隊令行禁止,她十分滿意。
走著走著,忽然下起了雪,曦月便解下自己的鬥篷,披在了自己的大將軍身上。
她笑著道:“天氣寒冷,愛卿可彆著涼了。”
漢王親自解下鬥篷,送給自己的臣子,這是何等的寵愛?
一時間眾將都有些嫉妒,哼,這小子憑什麼?
韓信感受到這件鬥篷的溫暖,頓時無比感激:“謝漢王。”
他從一介平民,一躍成為萬人之上的大將軍,全部都是因為漢王。
士為知己者死,他一定會報答漢王的!
晚上的時候,韓信穿著這件鬥篷回去了,其餘的將士在底下議論紛紛。
“哼,一直披著那件鬥篷,是在炫耀嗎?”
“可惡!漢王為什麼對這個小子恩寵有加?我看他隻會紙上談兵!”
“我們和漢王是兄弟之情,他算什麼!”
聽見這些話,韓信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笑容。
等回到府中,下人要為他解下鬥篷,他卻不讓人碰。
燭火之下,韓信一直捧著那件鬥篷,出神地看著。
忽然間,他抱住了那件鬥篷,好像在抱住某個人一樣,身體陷進了柔軟的布料裡,好像有人在回抱他。
下一刻,他猛然抬起頭來,仿佛從夢中驚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說其實他對漢王……
一瞬間,韓信宛如驚弓之鳥,緊接著又陷入了自我懷疑和唾棄中。
漢王對他有知遇之恩,可是他卻對漢王有非分之想!
簡直是太肮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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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秦末(17)
自從發現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後,韓信就刻意避著漢王,生怕自己有什麼越矩的舉動。
一日,韓信在府中用膳,忽然間漢王的使者到了,他連忙去接見。
使者打開手諭念道:“今日嘗得一佳肴,我心甚悅,特分一碗與卿共享。”
說完,使者讓人呈上了一碗湯。
原來是漢王正在用膳,嘗到了美食,特意分享給他的。
雖然這隻是一碗湯,不是什麼珍寶,但卻代表著漢王的恩寵。
韓信心中一喜,跪地謝恩,然後接過了那碗湯。
使者走後,韓信一口一口地細細品嘗那碗湯,直到最後湯都涼了,他才把剩下的一飲而儘。
想到漢王如此看重自己,韓信高興極了,直到第二天,他發現其他人也都被賞了一碗湯。
韓信心中頓時失落,原來他也沒有那麼特彆,漢王對所有的臣子都是一樣恩寵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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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喜□□會,時常召群臣宴飲,韓信自然也不例外。
宴會上,幾名舞姬翩翩起舞,嬌柔的身軀宛若春柳,美麗的麵容像花朵一樣綻放。
可是韓信卻沒有看她們,他偷偷地望著正在欣賞歌舞的漢王,目光落在那人璀璨的眼眸,嫣紅的雙?唇上。
那人好看得過分了。
這時,陳平似乎注意到了異常,將目光落在了韓信身上。
韓信一驚,迅速將目光拉了回來,低頭看著碗筷,身體僵直,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陳平輕輕一挑眉,一直盯著他看。
韓信更加緊張,這些謀士可都是人精,該不會發現了他對漢王的心思吧?
想到這裡,他忽然間湧上一陣恐懼,萬一漢王知道了,一定會覺得他很惡心吧!
到時候他就會被厭棄了!
韓信緊緊抓住了筷子,手指用力地泛白,卻裝作鎮定的樣子開始吃菜。
隻是他現在食不知味了。
另一邊,陳平看到韓信這副反應,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他該不會以為漢王真的是男人,但是心裡卻暗自傾慕吧?
一瞬間,陳平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
下一刻,他又笑了起來,那雙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惡劣。
他可不想再多一個情敵,既然這個傻子這麼想,他當然要狠狠踩他一腳了!
於是宴席結束後,韓信在回廊裡見到了似乎專門等待他的陳平。
韓信心中一緊,假裝鎮定地問道:“陳先生有何事?”
陳平笑了笑,問道:“常言道,士為知己者死,我等俱是布衣,全都是因為漢王的賞識才有今日的榮耀,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為漢王效死?”
韓信道:“自然應該。”
這時,陳平忽然不笑了,若有所指道:“可是我發現,有些人不但不思報答,反而起了僭越的心思!”
韓信瞬間臉色發白,好像自己的罪行被公之於眾,受人唾罵。
陳平看向他的目光好像刀子一般鋒利,一字一句淩遲著他:“覬覦主上,妄想染指,這豈不是忘恩負義,無恥至極?”
韓信一瞬間也覺得自己無比肮臟,根本不配待在漢王身邊。
陳平見他露出自厭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而後義正言辭道:“你說像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離漢王遠一點?隻要一心為漢王效力就好了,沒必要湊上去汙了漢王的眼睛!”
韓信握緊了拳頭,難堪道:“是。”
得到這個答複,陳平滿意地轉身離去。
回廊裡,徒留韓信獨自站在原地,陷入自我唾棄之中。
天底下怎麼會有他這麼惡心的人呢?
一邊受著漢王的恩德,一邊竟然還起了卑劣的心思。
然而他絲毫不知道,剛剛還指責著他的陳平轉頭就進了漢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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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之中,曦月脫了外套,正欲休息,門外忽然響起陳平的聲音:“漢王。”
曦月道:“進來吧。”
陳平笑著走了進來,瑩瑩月光照在他身上,他好像月下的妖精,專門來吸人精氣。
那一雙桃花眼眸光流轉,眼角淚痣嫵%e5%aa%9a勾魂。
曦月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陳平輕歎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頭有些暈啊。”
說完,整個人晃了晃,輕輕靠在了曦月身上。
他的臉離得極近,呼吸灑到曦月的耳廓上,一陣癢意。
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