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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會去藏書閣看書,見他在一旁候著,便叫他也自己尋書看。

衛青喜愛兵法,看的都是些兵書。

陛下問了幾句,見他對答如流,便露出讚許的笑容。

那雙如墨的眼眸中泛起笑意,高貴的麵容忽然變得溫柔和煦,不再可望不可及。

噗通!

衛青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撞擊了一下%e8%83%b8膛。

陛下,她是至尊的天子,也是這世上最美的女郎。

很快便是上巳節,按照慣例皇帝要去灞上祈福。

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文武百官皆在其中隨行。

雖然旅途辛苦,但是沒有人抱怨,畢竟能跟著來的都是天子近臣。

這是一種榮譽,有很多人擠破頭都進不來。

到了灞上之後,曦月開始按照禮儀祭祀。

忽然間,下麵響起一片混亂之聲。

一夥刺客衝了上來,目標直指天子。

底下的羽林軍連忙阻攔,一時間兵刃交接,混亂不已。

衛青立刻拔劍,將天子護在身後。

他目光警覺地盯著台下的刺客,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

曦月看著下麵的這夥刺客,開始思考是誰在背後謀劃。

會做這種事的無非就是那些諸侯王,而有能力安排刺客的也就隻有幾個人而已。

忽然間,一個武功高強的刺客突破了防線,衝了上來。

衛青揮劍刺向刺客,劍風淩厲,帶起一陣寒光。

當地一聲,兩劍相撞,蹦起一絲火星。

那刺客出手凶狠,招招刁鑽,衛青一時間還沒找到他的破綻。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刺客衝了上來。

衛青欲要去攔,卻被眼前的刺客纏住。

眼看另一個刺客從自己身旁過去,衛青一劍擲了出去,正中那刺客後心。

這下他沒了武器,隻能空手搏鬥,身上受了些傷,但最終奪了刺客的劍,將其斬首。

鮮紅的血濺在他的衣服上,一向溫和的臉上露出些許冷酷,就像是雪山融化,露出鋒利堅硬的山脊。

一會兒的功夫,刺客便都伏誅了。

曦月也不祭祀了,火速回宮,下令徹查此事。

很快事情就調查得一清二楚,幕後之人是淮南王。

於是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流放,狠狠震懾了其他的諸侯王。

宮殿中,曦月看著一長串的死亡名單,麵無表情地合上了。

她一抬頭,看見衛青正站在一旁,默默守衛著自己。

他臉側還帶著傷,如今已經結痂了,彎彎的一道,像是新月。

曦月道:“你救駕有功,想要什麼賞賜?”

陽光照在這至尊的少女身上,像是為她鍍了一層金輝,她的美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攝人心魄。

衛青躊躇了一瞬,然後道:“陛下能將您常帶的那隻簪子賜給臣嗎?”

曦月“哦?”了一聲,取下了頭上的簪子:“你就隻要這個?”

衛青點了點頭:“是。”

曦月便將簪子給了他。

衛青接過簪子,將它揣在了懷中。

曦月自然不會這麼小氣,真的隻賞一隻簪子,轉頭就封他為建章監,並賜千金。

一時間許多人都來為衛青賀喜,其中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

又過了幾日,曦月想看看衛青的傷怎麼樣了,便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衛青走上前來,但仍隔了兩步,以免僭越失禮。

但天子卻猶嫌不足,依然坐在原地向他招手。

衛青便蹲下`身來,湊到她跟前。

曦月伸出手,輕輕捏住他的下巴,觀察那道傷痕。

現在痂都已經掉了,隻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印記。

她用指腹輕輕蹭了一下這道傷痕。

下一刻,她發現傷疤開始泛紅,並漸漸往整張臉上蔓延。

她看向衛青,對方早已滿麵通紅,那雙眼睛熱烈地看著她。

曦月忽然間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緩緩靠近,在他的傷疤上%e5%90%bb了一下。

衛青呼吸一窒,然後眼神變得更加熱烈,像是火焰,又像是沸騰的糖漿。

曦月問道:“你會嗎?”

那雙美麗的眼眸像是有魔力一樣,引人沉溺。

衛青隻覺心尖發燙,他看著她,像是看著一位神女:“臣可以學。”

曦月笑了一聲:“那就好好學。”

她攬住他的頸脖,緩緩湊了上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e5%90%bb。

飽滿豐潤的唇珠,%e5%90%bb上去柔軟美妙。

她輕輕%e8%88%94舐著他的唇珠,然後探了進去。

衛青小心翼翼地攬住懷中女郎的腰,青澀又熱情地回應著她。

糾纏、%e8%88%94%e5%90%bb……

像是有無形的火焰開始燃燒,室內的氣氛變得焦灼纏綿。

繁雜華麗的衣裙在不知不覺間褪去,露出雪一般白皙的肌膚,刺激著衛青的視線。

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就像是被精心雕琢而成的神像,天生就是要人跪拜。

衛青覆了上去,輕輕撫摸她的身體,用儘手段取悅她。

他仿佛是她狂熱的信徒,為她癡狂。

第76章 漢武(7)

一場歡愉散去,衛青從天子身上緩緩起來。

至尊的君王,褪去了威嚴華貴的衣袍,露出纖細如柳的身軀。

她披散著發,美麗的麵容熠熠生輝,嫣紅的唇好似花瓣一般。

這一刻,她儼然是一個明豔動人的少女,讓人忘卻了身份之彆。

衛青取來衣物,為她披上。

容顏如花的女郎坐在床上,垂足等著他侍奉。

衛青拾來鞋子,蹲在床邊,為她穿鞋。

少女道:“朕加封你為侍中,從此隨朕入朝。”

衛青躬身行禮:“謝陛下。”

第二天,衛青就穿著官服,隨天子入朝了。

眾臣見到他站在天子身側,無不露出詫異的神色。

但見他如此年輕,又如此英俊,心裡便明白了。

無非就是以色侍君,所以才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哼,想當年他們都是一步一步爬上來,才進了這一方寶殿。

如今竟然有人憑借%e5%aa%9a上,輕而易舉就站在了這裡!

麵對眾臣輕視的眼神,衛青倒沒有什麼反應。

他本就是憑借著陛下的恩寵才站在這裡,從今以後安心做事,不負君恩才是。

朝會結束後,眾臣紛紛散去,離開皇宮。

唯有衛青,跟隨著年輕的天子,去往內庭。

侍中本就是皇帝近臣,可以隨意出入宮廷,侍奉左右。

當眾人在皇權的威力下紛紛退避的時候,隻有他可以與她同行。

天子緩緩向前走著,背影籠罩在燦爛的陽光中,光輝耀眼。

她道:“群臣的意見你可都聽見了。”

衛青明白陛下這是不高興了。

匈奴總是時不時就來侵擾邊關,掠奪財富,劫持百姓。

這些大臣平日裡享受慣了榮華富貴,一向是聞戰色變,隻知道讓陛下送去錢財,全當是破財消災。

更有甚者,說是要和親以保安寧。

陛下當時的目光好像結了霜,但卻沒有斥責。

她好像是困於人間的太陽,無法光耀四方。

衛青想要解開她的枷鎖,讓她淩駕於蒼穹之上。

於是他道:“大漢泱泱之國,禮儀之邦,何必屈膝事賊?昔日蒙恬可以拒匈奴於長城之外,今人如何不能?”

朝氣蓬勃的少年,背脊筆直如同翠竹一般,帶著些一往無前的天真和熱血,不懼怕任何挑戰。

他不似那些在官場中打磨了幾十年的大臣們,早已佝僂了身軀。

少年自有淩雲之誌,傲骨錚錚似龍泉劍鳴。

衛青道:“願為陛下之刃,破敵於野。”

漆黑的雙眸中似乎亮起兩簇火焰,熊熊燃燒。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那隻能看見背影的天子轉過了身,對他笑了:“不要讓朕失望。”

衛青入朝不過月餘,成長卻十分迅速,很多事情一點就通。

他在宮外有一座府邸,將姐姐接了過去居住。

但他基本上都不著家,很少回來,偌大的府邸都是由衛子夫做主。

一開始衛子夫還以為是他太忙了,後來才察覺出來。

天子恩寵加於一身,換了誰也舍不得回來。

過了幾天,衛青終於回來了一趟,和姐姐一起吃了個飯。

衛子夫問道:“陛下是不是很喜歡你?”

衛青想起昨夜之事,心尖一燙,麵上卻不露,點了點頭。

衛子夫笑了,將一本書遞給他:“你好好看看這個,陛下一定會更喜歡你。”

衛青隱約猜到了是什麼,道:“好,我會看的。”

另一邊,陳皎因為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一直在府中養傷。

宮中每日都會來人問候,這讓陳皎心中竊喜不已。

阿徹這麼關心他的傷,可見是十分在乎他的。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些流言蜚語,說阿徹破格提拔了一個小騎奴,讓對方隨侍左右。

據說那人頗有姿貌,甚得聖心。

陳皎心中好似被刺了一下,悶悶不樂起來。

於是宮中再來人問候的時候,他便假裝病痛加重,臥床不起。

當天下午,天子的聖駕就來了。

陳皎心中歡喜,但又不得不把戲演下去,於是裝作虛弱的樣子躺在床上。

曦月一走進房間,就看見他披散著長發,躺在床上,像是一朵病弱的牡丹。

她心生生憐惜,快步走到床邊,就要為他診脈。

那隻手卻嗖得一下縮回了被子裡。

曦月問道:“怎麼了?”

陳皎道:“我的傷好了,你就要走了。”

曦月笑了:“我今日沒有什麼事務要處理,可以在這裡陪著你。”

陳皎頓時露出笑容,一時間都忘了裝病。

曦月看他的反應,也猜了出來,但卻沒有戳破。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曦月就要起駕回宮。

陳皎這才問道:“阿徹最近是不是提拔了一個人?”

曦月道:“你是說衛青?對,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我有意栽培他。”

陳皎急急問道:“就像主父偃一樣?”

曦月點了點頭。

陳皎一下子放下心來。

果然,阿徹一心隻有國事,才不會喜歡彆人呢。

聖駕回宮後,便入了夜,曦月正打算就寢,就聽見衛青回來了。

她問道:“朕不是放了你兩天假嗎?怎麼就回來了?”

衛青道:“臣回來侍奉陛下。”

他抬眸望著她,目光灼熱如火。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曦月向他勾了勾手。

衛青上前來,擁住她,細細親%e5%90%bb。

一串綿密的%e5%90%bb落下,像是纏綿溫柔的春雨。

不知不覺間,衣物儘褪,露出潔白無瑕的玉體和一具健碩的身軀。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一剛一柔,既美麗又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