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對哪個都不感興趣。
倒是這五位女官裡麵,有三個都喜歡他。
衛子夫忽然有了一絲猜測,去病該不會喜歡比他年紀大的姐姐吧?
於是她把年齡限製放寬了幾歲,在二十歲以下的女官中找,結果一無所獲。
二十歲裡麵的沒有,那就在二十五歲裡麵的找。
衛子夫一個個篩選,可是沒有一個符合的。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總不可能去病喜歡比他大十幾歲的吧?
又或者那姑娘不是宮裡的,而是宮外的?
不對呀,禦賜的胭脂應該隻有宮內之人才有。
到底是誰呢?
衛子夫正在那裡絞儘腦汁,神遊天外。
忽然間小宮女來報,說是長公主進宮來了。
衛子夫立刻去通報,她走到門外,道:“陛下。”
裡麵過了一瞬才傳來陛下的聲音:“進來吧。”
衛子夫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她的外甥守在旁邊,心裡又開始犯嘀咕。
這小子整天跟在陛下`身邊,除此之外就是去軍營,哪有機會見什麼姑娘啊?
陛下坐在桌案前,問道:“何事?”
衛子夫道:“長公主來了。”
陛下點了點頭:“知道了,去吧。”
陽光照在這張臉上,豔麗的眉眼威嚴神聖,凜然不可冒犯。
雖已是年有三十,卻風姿昭然,美貌殺人。
那些青春年少的女官與之一比,頓時黯然失色。
衛子夫屈膝行禮,然後默默退去。
她走之後,霍去病又俯身下來,想要完成那個被打斷的%e5%90%bb。
曦月用手抵住了他的唇,道:“好了,去吧。”
霍去病看了她一眼,乖乖走開了。
曦月從座椅上起身,去見姐姐平陽公主。
霍去病問道:“陛下,臣也想一起去。”
曦月一邊向前走,一邊抬起手,向身後招了招手。
霍去病笑著跟了上來。
曦月去文華閣中,接見平陽公主。
姐妹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十分親厚。
平陽公主一見她來,馬上拉過她的手,和她一起就座。
閣中備好了酒席,姐妹倆一邊宴飲,一邊聊天。
酒喝到一半,平陽公主笑著道:“我府上近來收了一批樂人,全都是英俊美貌的少年,不如贈予陛下,閒來解悶。”
這話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
平陽公主不曾嫁人,在府上養了許多美貌的少年,以供取樂。
好東西,當然要和姐妹分享了!
她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姐姐啊!
還沒等曦月發話,一旁就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陛下!”
平陽公主一看,笑了:“這不是衛青的小外甥嗎?”
她調笑道:“真不愧是你舅舅的好外甥,這就急著為他說話了?你舅舅現在不在,總不能讓陛下`身邊一直沒人吧?”
霍去病不答,隻是目光緊鎖著天子,生怕她答應了。
曦月道:“好了,姐姐,那些樂人你就自己留著吧。”
平陽公主歎了一口氣:“好吧好吧,那姐姐就獨享了。”
姐妹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繼續喝酒。
一個時辰後,酒席方散了,曦月賜了一大堆禮物給平陽公主,然後派馬車送她出宮。
喝完酒後有了一些醉意,曦月便決定睡一覺。
她回到寢殿中,脫下外裳,躺上了床。
宮女放下床簾,合上帷幕,然後退了出去。
風吹進殿中,一道高挑的身影飄入了帷幕中。
他來得那麼輕,像飛花,像夢境。
少年解下自己的臂甲、腰帶、外裳······
一件件衣物散落在地上,露出勁瘦的腰身,寬闊的背脊。
常年習武使得那身軀健碩有力,充滿了誘惑。
背部的肌肉微微隆起,中間一條曲線微微凹陷,向腰部延伸,然後沒入%e8%87%80峰之中。
殿中極為安靜,少年緩緩走向床帳,然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就像一尾魚沒入水中。
這張床他幼年的時候就時常睡在上麵,隻是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他緩緩挪了過去,像那沉睡中的人靠近。
床上多了一個人,曦月馬上就醒了。
她一睜眼,看見了熟悉的少年麵容,問道:“你躺上來做什麼?困了?”
因著幼年時他便時常躺上來休息,所以她沒當一回事。
這時,那少年貼過來,攬住她的腰。
她這才發現他竟然什麼也沒穿。
少年拉過她的手,摁在自己的%e8%83%b8膛上,道:“陛下,臣現在就想要那個獎賞。”
雲雨交織,纏綿悱惻,床帳內春色無邊。
終於,裡麵變得平靜起來,再也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天子鬢發散亂,臉上豔色未消,像一朵開到極致的牡丹。
少年露出滿足的笑容,在天子臉上親了親。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好,還回頭向天子眨了眨眼睛,然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宮女們在外麵守了許久,一直不見陛下醒來,心裡還疑惑怎麼睡了這麼久。
就連霍小將軍中間來看了一次,陛下也沒醒。
其實按道理陛下睡覺是不許人打擾的,可是霍小將軍從小就受寵,在殿中來去自如,她們也管不著。
第89章 漢武(19)
微風吹過長安道,一陣馬蹄聲踏著滿地光影而來。
當霍去病回到府中,他見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那背影如擎天之柱一般,頂天立地,是他自少時起就崇拜的對象。
霍去病露出驚喜的神情,迎了上去:“舅舅!你回來了!”
衛青緩緩轉身,陽光自他臉側擦過,露出一張堅毅的麵容,就像被風雨磨礪過的玉石一樣,變得更加沉穩。
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如星,隻是少時的衝動與懵懂都沉澱了下來。
和霍去病這樣的青春少年不同,他是一個充滿了成熟魅力的男人。
衛青問道:“聽說你隨陛下一起出巡了?”
霍去病點了點頭,把一路上的事都說了。
衛青一邊聽,一邊出言提點他。
他犀利地分析一路上那些大小官員的心思,包括淮南王府的那場政治漩渦,以此來教導自己的小外甥。
霍去病認真地聽著。
最後,衛青誇獎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做得很好。”
霍去病笑了起來。
他眼眸明亮,宛如璀璨驕陽一般,驕傲道:“舅舅,將來我一定要超過你!”
衛青一笑,如徐徐林下之風。
他道:“好,你來。”
他自己的成就尚未登頂,要向更高處攀登,正期待著小外甥的追趕。
霍去病道:“舅舅今日回來,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我去吩咐備好酒宴。”
衛青道:“不用了,我一會兒進宮去,就不回來了。”
霍去病眸光一閃,心中了然。
衛青進了宮,站在殿外求見。
其實以他的身份,也可以不必通報,來去自如,但他還是每次都恪守宮規。
衛子夫出來,笑著對他道:“陛下讓你進去。”
衛青走進殿中,見到了一襲素衣的陛下。
那張麵容,和無數次夢中的模樣一樣。
他一件件彙報軍中之事,事無巨細。
終於,這些事都說完了。
陛下問道:“你還有什麼事要上奏嗎?”
衛青望著那高貴的帝王,眸中光芒彙聚成星。
他道:“有。”
陛下問道:“什麼事?”
衛青道:“臣想念陛下。”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柔情傾瀉而出。
陛下笑了,向他招了招手。
高大英俊的青年走上前來,逾越過那君臣之間的距離,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在懷中。
一雙手環在了他的頸脖上。
衛青低下頭,%e5%90%bb了上去,於唇齒間訴說相思。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e5%90%bb著%e5%90%bb著,衣襟便鬆了,掉落一地。
衛青回來後,一連幾日都宿在宮中。
過了幾日,恰逢節慶,曦月便把這舅甥兩個都召進宮來。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便想試試新鮮的,於是曦月吩咐宮人弄了一次燒烤。
草地之上,火堆燃燒,十分有意思。
曦月試著弄了一下,剛開始還很感興趣,沒過一會兒就懶得弄了,坐在桌案邊看著。
衛青行軍在外,打野味是常有的事,對此十分熟練。
霍去病喜歡打獵,對此也十分擅長。
舅甥兩個很快就烤好了野味,呈獻給陛下。
曦月一邊吃,一邊欣賞歌舞。
衛青和霍去病一左一右坐在旁邊,陪王伴駕。
看著看著,曦月忽然來了一句:“聽說草原上的人個個都能歌善舞……”
衛青問道:“陛下想看草原上的歌舞嗎?”
曦月點了點頭:“想來和中原的歌舞大有不同。”
衛青道:“陛下會看到的。”
說完,見陛下的酒杯空了,提起酒壺把杯子添滿了。
曦月抬起酒杯遞到他嘴邊。
衛青一低頭,把陛下杯中的酒給喝了。
霍去病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不曾插話,除非問到他才回答。
在他舅舅麵前,他一直都很懂禮數。
宴席結束之後,曦月決定走回殿中,也好賞一賞宮中的美景。
衛青與她並肩而行,霍去病則退後半步,跟在後麵。
恰好此時,宮中煙花綻放,十分美麗。
曦月便站在欄杆旁,抬頭觀賞煙花。
她指著一束煙花道:“衛青,你看那像什麼?”
衛青道:“像菊花。”
曦月又指著一束煙花問道:“這個呢?”
衛青道:“像蒲公英。”
兩人湊在一起,無比親密。
就在這時,曦月感覺到有一隻手從後麵伸過來,牽住了她的手。
明明他的舅舅就在旁邊站著,他卻悄悄來牽她的手,手指輕撫她的手背。
曦月讓他牽了一會兒,然後敲了敲他的手背,讓他鬆開。
那隻手乖乖退去了。
煙花放完,曦月道:“你們去吧。”
舅甥倆躬身道:“是。”
衛青後退幾步,然後轉身離去。
霍去病也跟著後退,跟上他舅舅。
舅甥倆一起出了宮。
然而出了宮門,霍去病卻又悄悄折返宮中。
寢殿之中,曦月褪去了華服,隻著潔白的裡衣。
她正準備上床睡覺,忽然間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她。
一具挺拔的身軀貼在她的後背,溫暖又灼熱。
一個滾燙的%e5%90%bb落在了她的耳廓上。
少年含住她的耳尖,用牙輕咬。
曦月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少年這才鬆開她,讓她轉過身來。
下一刻,他又重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