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二“劍塚尋劍”,主線任務三“新娘的獻祭”開啟,請宿主再接再厲。】
係統又來火了,咬牙切齒地:【又是!禎禎!完成的!】
佘年無力反駁。
甚至生出了淺淡的自卑。
他的係統,他的任務,主線卻需要司禎幫他完成。
主線任務已經完成了兩個,他連一個小小的支線任務都沒有做完。
【宿主,收收你的脾氣吧。】
【好好完成任務,把任務放在心上,把討好禎禎放在心上。】
【禎禎不會喜歡有脾氣的人的。】
【一意孤行是不能討好禎禎的。】
佘年啞口無言。
臉上沒有表情,但身上那種落水小狗的蔫巴感更甚。
好像整個房間裡,隻有他站的靠門的地方是下了雨的。
係統歎息。
不是很忍心罵了。
司禎的意識是清醒的,服下丹藥後已經能睜開眼睛了。
“黏黏呢?”她問。
佘年往前跨了一步,邁進門檻,抬眼往司禎那裡看去。
是叫他嗎?
司禎的眼神放在了空蕩蕩的塌上。
另一邊傳來爪子撓門的聲音。
是狐狸。
佘年垂著眼睛,去了隔壁,伸手開門,彎腰把明顯興奮起來的狐狸撈起來。
狐狸不喜歡佘年,儘管他身上有和他同樣的氣息,似乎也是一個他,但這人依舊很可怕。
在到了另一間房門口的時候,狐狸後腳一蹬,向床上的司禎縱身躍去。
佘年看著袖間兩個爪印,手攥緊了。
而狐狸靠在司禎身邊,就像是有了靠山,得意洋洋衝著佘年揚了揚狐狸的小下巴。
司禎看著雀躍的狐狸,也不由笑了出來。
身上的血慢慢止住,力氣逐漸恢複,身體紊亂的靈力也在鐘知齊的幫助下慢慢理順。
狐狸看到了司禎的傷勢,在床下急的團團轉,一條大尾巴拖在身後,難過地耷拉著,立起來的耳朵都彎彎的。
司禎受傷,他看起來委屈壞了。
在得到司禎的允許後,狐狸一躍跳上了床。
鐘知齊要伸手攔:“莫踩到你了,你重傷未愈……”
向來喜歡和司禎貼貼的狐狸輕手輕腳,這回連司禎的衣裳都沒碰到。
然後回頭,衝著鐘知齊齜牙。
威脅完鐘知齊後,狐狸轉頭看著司禎,獠牙都收了回去,嗅了嗅她身上的血腥味,然後難過地小聲啜泣起來。
他擔心地看著司禎,然後小心試探著,伸出柔軟的舌尖把她手指上的血跡%e8%88%94掉。
司禎莞爾,伸手摸了摸狐狸腦袋:“死不了。”
下手並不算溫柔,狐狸腦袋頂上的一撮毛都亂糟糟了,但狐狸眼睛裡是難得的興奮和快樂。
一雙狐狸眼睛裡像是有星星在閃。
司禎握劍的手險些被震斷經脈,這是她渾身上下最重的一處傷了。
但現在手上的疼痛漸消。
這手……
司禎看著尾巴尖都快樂到掃上被子的狐狸,挑眉:“你做的?”
狐狸把頭點地像小雞啄米。
等表揚的模樣。
這狐狸腦袋狂點的樣子把司禎點笑了。
司禎隨手把指尖放在狐狸嘴邊:“真厲害啊。”
狐狸又點頭。
嗯嗯嗯,他真厲害呀!
鐘知齊現在反應過來狐狸是什麼。
他想起來曾木柔同他說過這狐狸的來曆,但與曾木柔無關的事他一向不放在心上,攔狐狸的時候沒想起來。
鐘知齊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佘年一眼。
結果收到了警告的眼神。
和剛才小狐狸對他齜牙都異曲同工之妙。
鐘知齊笑了笑,並不在意,又扭頭看司禎和狐狸了。
全場唯一被排除的佘年在一邊看著這溫馨的畫麵,陰鬱至極。
身上的低氣壓跟周圍都格格不入。
本體幼年期的他真的很討厭。
但能治好司禎的手,也不是全然無用。
佘年壓下了自己的不快。
門外突有一聲好聽的獸%e5%90%9f由遠及近,香氣從似有若無變得濃鬱,好聽清脆的鈴音陣陣作響。
合歡宗大長老,京妙儀。
司禎勉強站了起來,同鐘知齊道彆。
鐘知齊知道她這是要去合歡宗參加下一次分賽。
於是帶著曾木柔那份囑托:“一路順風。下場大比,切記要小心。”
司禎點頭:“會的。”
“感謝閣主多日招待,有機會再回來看你。”
很隨意的語氣,並沒有把分彆當一回事,也不覺得一彆就不再見了。
鐘知齊被她的豁達感染了,心裡也輕鬆了些。
“走吧。”
司禎撈起狐狸,對一邊站著的小五說。
佘年依舊站在門口,抿著嘴唇定定看著司禎。
他沒說話,但存在感不容忽視。
司禎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也走。”
佘年縮緊的眉鬆了半分。
然後又皺起來,就這樣擰巴地跟上了司禎。
小五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打轉。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短短半個月,一切就變了?
他看了看司禎的背影。
上過就不認人了?
然後看佘年的眼神難得帶了幾分同情。
上過了,不認你了。
嘖。
在經過兩次警告之後,小五當然不會作死地想在這可怕男人之前得到司禎。
他覺得還是合歡宗更安全,也更適合他。
京妙儀彎腰出了鳳鑾駕,先是對著司禎後麵的鐘知齊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司禎的身上:“把劍宗攪地天翻地覆,好手段啊。”
她臉上的表情是幸災樂禍,手裡還拿著通訊鏡。
在鳳鑾駕裡的時候她就在逛修真論壇。
可真熱鬨。
“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你同真把劍宗搞得人仰馬翻。”
“劍宗有大批的人中毒了,就連劍宗宗主和長老都難逃其害。”
“現在的首席宋時禾還在床上躺著呢,據說至今都昏迷不醒。”
宗門大比分賽第一的同真,險些單槍匹馬掀了劍宗。
這事已經人儘皆知。
京妙儀帶著八卦的眼神,身上長老的威儀消失殆儘:“宋時禾的事兒,也是你做的吧?”
聽說出來的時候褲子上一灘血。
司禎算是默認了。
京妙儀給了司禎一個,乾得漂亮的眼神。
司禎客氣著:“也就隻算個小風浪罷了,算不上天翻地覆。”
“下回再努力。”
京妙儀笑了,美眸流淌著興味:“好啊,那我等著瞧下一次的熱鬨了。”
“上來吧。”
司禎回頭和鐘知齊再次道彆,然後登上了鳳鑾駕。
一聲獸鳴,鑾駕動了起來。
清脆鈴音重新響起,漸漸遠去。隻殘有淡淡的香氣。
鐘知齊看著漸漸遠去的鑾駕,像曾經看著曾木柔走向屬於她的天地。
然後對著通訊鏡的那頭緩聲道:“咱們就隻能送她到這裡了。”
“剩下的路她得自己走了。”
鳳鑾駕可禦風飛行,駕前栓著是一匹雪白的天澤獸,鑾駕是馬車的形狀,看著精致,進去卻彆有洞天。
其中空間有兩個房間那麼大。就是一直住在這裡都沒問題。
司禎唇色有些蒼白,但難掩姿色:“你這是把家都搬到馬車上了呀。”
京妙儀笑了笑:“活著嘛,不就是圖個享受。”
“你說得對。”
司禎讚同,然後軟塌塌歪在了塌上。
她是第一次以真容對京妙儀。
京妙儀來回瞅她。
司禎盤腿調息著,眼睛都沒睜開:“怎麼?這麼盯著能從我臉上看出多花兒?”
京妙儀笑聲都格外好聽:“可不就是一朵花兒嗎。”
她也不遮掩,大方地看司禎:“你合該進合歡宗才對。”
“劍宗到底是進錯了,那裡都是一群把劍當老婆的人。”
司禎經京妙儀提醒,笑得真心實意。
她是真的開心。
靈氣運轉幾個周期後,境界慢慢穩固,她手上藍光驟現,一把劍出現在她手上。▂思▂兔▂網▂
“嗯,又多了老婆。”司禎慵懶道。
京妙儀的視線隨著司禎的手而動,在看到她手上拿的是何物後,臉上笑容頓失。
合歡宗大長老鮮少在人前繃不住情緒,當下就算一個。
她幾乎破了音:“華天劍?!”
司禎點頭:“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兒。”
京妙儀持續失態:“這是劍宗的鎮宗之劍,你給拿去了??”
司禎恍然:“哦,怪不得那群老頭瘋了一樣要把我困在劍宗,護山大陣都開了。”
京妙儀腦袋有瞬間空白,然後幾乎艱難地問她:“把劍宗逼到開護山大陣,這就是你說的小風浪?”
司禎點頭:“可不是嘛。”
還沒實現端了劍宗的願望,當然隻是一波小打小鬨。
“所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進階光柱嘍,進階光柱溝通天地,就是護山大陣也隻能開出一個縫,我就跑出來了。”
“他們都以為我還在進階光柱裡。”
“傻。”
一言難儘。
在劍塚壓製進階,把自己的進階都當成了算計的一環,整個劍宗都成了她鼓掌內的玩物。
在進劍塚前她還隻是一個金丹期罷了。
一個金丹期,把劍宗搞得人仰馬翻,這說出去誰信啊?
但偏偏麵前這人真的就做到了。
京妙儀看著這樣好看的臉,越來越覺得熟悉。
熟悉又陌生。
熟悉來自於五官,陌生來自於氣質。
最終,京妙儀開口問:“我應該見過你。”
司禎吊兒郎當:“對啊,噥,小五還是你給我的。”
突然被提到的小五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從上車,就始終看著司禎的男人。
然後聰明地也不說話。
京妙儀的視線在佘年和司禎身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司禎的身上:“不是這個,在更前麵,我們應當見過。”
司禎想了想,覺得劍宗首席,和合歡宗的大長老應該是見過的。
畢竟在她穿來之前,作為劍宗的首席也不會什麼活動都不參加。
“我是……”
“你是司禎!”
在司禎開口之前,京妙儀篤定開口。
依舊是失態地震驚。
氣質差彆實在太大,她看到現在才認出來。
至於為什麼劍宗首席和劍宗鬨成這樣,京妙儀識趣地沒有再問。
“先換換衣服吧,再把外傷塗點藥。”
京妙儀按了個開關,一套配好的釵群就這樣放在司禎的麵前。
司禎看了看精致的釵環,難得有些迷茫。
“我不會戴這個。”
京妙儀看著她好看的臉,隻覺得暴殄天物。
“我幫你。”
“哦。”
司禎難得聽話,乖乖跟著京妙儀去了另一個房間。
佘年也想跟過去。
被司禎阻止了:“我換衣服你跟過來乾嘛。”
“你會遇到危險。”
司禎心裡歎息。
出門一趟回來就受了重傷把他嚇著了?
但是嚇著了也不能跟。
京妙儀探過頭:“你的意思是我會傷害她?”
佘年隻看司禎。
“你不是孩子了。”司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