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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群,一群啊!”

“而且他們哪裡有小黑可愛?!”

花拙趴在柳途的肩膀,看著蛇群:“我覺得它們也很可愛。”

柳途蒙上了花拙的眼睛:“小孩子瞎說什麼豬話。”

司禎若有若思看了花拙一眼。

因為他們改換了道路,這些蛇看起來逐漸瘋狂。

柳途低罵了一句:“果然是想把我們引到彆的地方。”

佘年麵色凝重隻擔心司禎有危險,他手裡妖力頻現,砍斷了司禎身後的一團蛇球:“它們的實力強的有些古怪。”

司禎很少和妖獸動手:“怎麼說?”

佘年道:“這些蛇,單拿出來一條,都能占山為王,在妖界的小地方當個霸主。”

他好看的眸子半眯:“妖界沒有這樣多實力強的妖獸,這群蛇每一條實力都相當,數量奇多,這不符合天道規律。”

“哪怕他們不是妖,也不該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蛇群攻勢就越發激進。

它們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沒有痛感,按照既定指令,拚命阻撓司禎的方向。

為了阻止司禎一行人,哪怕被斬殺都在所不惜。

柳途已經不再說話了,他跑的慢,手腕和腳踝處是一道道青紫的勒痕。

饒是柳途是個禦獸師,看慣了千奇百怪的妖獸,此時兩腿也有點發抖。

蛇的數量成倍增長,如海浪潮水遠遠不斷。

柳途氣喘籲籲:“它們怎麼好像不會累一樣,是不是被什麼操控住了?”

司禎給了柳途一個“你才看出來”的眼神。

司禎劍氣揮開一片蛇群,四散的屍體重新變成新的土蛇。

地上隱約有幾滴深綠色的水漬。

司禎把背後交給佘年,眼睛盯緊了顏色格外深的土塊:“我去看看那是什麼。”

佘年看著司禎的背影,心跳加速,感覺到滿足。

她這是相信他的表現。

深綠色的土塊散發著的靈植的味道。

司禎皺眉,難道這些蛇,不是土蛇,是靈植?

花拙鼻子動了動,大口呼吸。

柳途邊躲開蛇群邊問:“怎麼了?”

花拙看著司禎麵前,已經浸到土裡的綠色水漬:“味道很好聞。”

柳途看了一眼:“和普通靈植的味道沒什麼區彆。”

他又對司禎道:“蛇是靈植變的,身上土是偽裝。”

司禎笑了笑,徒手捏住一條準備襲擊她的,手腕粗的蛇。

蛇身上的泥沙被一層層剝落,最終展現出本來的翠綠顏色。

司禎此舉像是激怒了蛇群,它們停止了對司禎一行人的攻擊,彙聚成了一整條蛇,直奔司禎而去。

蛇身粗壯,像把司禎纏繞著絞殺。

佘年在察覺巨蛇的意圖的瞬間就擋在了司禎的麵前。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擋一躍而起,直麵巨蛇。

陳清衣手裡的雷靈力化成一條雷蛇,直直鑽入巨蛇的腦中。

巨蛇身子一滯,抽搐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驟風突起,黃沙滿天。

巨蛇的身子重新被埋入土地。

而陳清衣也付出了代價,她靈力乾涸,從空中跌墜下來,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司禎側目,又是一個雷靈根?

想到楚漓身體裡遊走的,幾不可查的雷靈氣,司禎眸色有些深。

劍宗不是在針對她,而是在針對所有雷靈根者。

宋時禾死了,他們扶持另一個宋時禾,依舊是以這種水蛭一樣的,惡心的吸人血的辦法。

司禎足尖輕點,飛至半空將那墜落的白色身影接住。

陳清衣靈氣耗儘,臉色是不正常的蒼白。

司禎扶著她腰的手給她渡了點靈力。

陳清衣瞬間感覺到一種濃鬱的雷元素傳遍四肢百骸。

在這瞬間,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真靈根和假靈根的區彆。

假的就是假的,怎麼都不會變成真的。

她在化府中飽受折磨從成群實驗體裡脫穎而出,自以為有可以跟司禎一戰的實力。

可儘管她是所有人力,將雷靈根融合的最好的那個,如今依舊不能和麵前的人相比。

陳清衣垂了垂眼眸,把眼底的不甘壓下去。

司禎看了陳清衣兩眼:“劍宗沒什麼好呆的,找機會離開吧。”

陳清衣沒說話。

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劍宗首席的位置,憑什麼離開?

江羨好在簪中看到了陳清衣身上由金丹浮現而出的符紋:“禎禎,如果你想幫她解開轉生符,我能辦到。”

司禎看著沉默的陳清衣,到底還是多說了幾句話:“你體內有符,用來轉送靈氣給另一個人,劍宗利用了你。”

“你若離開劍宗,可以來找我幫你解符。”

說完,司禎勾唇笑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多管閒事了。

陳清衣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身上帶著的那本,在司禎房間裡看到的那一薄本手記。

她的眼神晦澀不明。

司禎準備跟麵前這人分道揚鑣了。

多說了兩句話,她已經很有良心了。

她轉身去拉佘年,她看到了,剛剛有危險,他馬上就擋在自己麵前,乖巧的不行。

佘年眼中隻有司禎,朝著司禎伸手,等她拉。

隻聽到耳邊一聲:“師姐,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第81章 81

四周一片漆黑,哪裡都沒有她

佘年臉上的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帶著防備看著陳清衣。

陳清衣身上白色道袍灰撲撲的,頭上的髻也散亂在臉側,蒼白的唇抿著,她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像是被拒絕了就不會再開口。

司禎還沒說話, 柳途在一邊看著就心軟了:“要不帶上她吧?”

司禎挑眉:“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柳途麵頰微紅, 有些心虛, 欲蓋彌彰道:“我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

司禎哦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調調,聽得柳途越來越心虛。

佘年站在司禎的前麵,幾乎把司禎整個人都塞在自己身後, 像是一隻護食的大狗。

司禎有些無奈看著佘年, 捏捏他的後頸:“她不是男人。”

佘年不知道性彆, 隻知道麵前這個人恬不知恥地要跟他搶師姐。

他回頭看著司禎, 眼睛就又變成了眼尾下垂的狗狗眼,可憐壞了。

“你是我一個人的師姐。”他很小聲道。

語氣裡帶著撒嬌, 和不安。

他心底卑劣地為劍宗害過司禎而竊喜過,因為這樣司禎在脫離劍宗,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師姐。

從司禎允許他叫師姐後,司禎就隻能跟他有這樣親密的關係,彆人誰都不可以。

誰都不可以被她親手教。

司禎看了陳清衣一眼, 到底生出了一點感同身受的憐憫。

“跟著可以,不許叫師姐。”

陳清衣背在後麵的手握了握森森寒意的匕首, 垂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司禎身邊站著的, 竟然是妖主。

有妖主在, 她要做的事情會越發困難。

沒了巨蛇的阻撓, 司禎一行人的路走得格外順暢。

柳途因為陳清衣的加入而格外興奮, 瘋狂搭訕,又瘋狂失敗,接著繼續鍥而不舍地瘋狂搭訕。

“你是怎麼當上首席的啊?禦獸宗不搞什麼首席末席,不然我也該跟你同樣是首席。”

“你有養什麼靈寵靈獸嗎,你想要一個嗎?”

“我很會禦獸,你有這方麵的問題都可以請教我……”

陳清衣很少搭話,隻覺得他吵鬨。

反而對司禎有話必接。

司禎看著柳途覺得好笑。

已經有老婆的佘年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瘋狂討好司禎的事跡一二三,他因為帶上了一個和他搶師姐的人而格外不滿。

“師姐,柳途在乾什麼?”

司禎忍住笑:“他在開屏。”

柳途看著這對“狗男女”,用屁股對著他們,鍥而不舍地進行著自己的搭訕大業。▲思▲兔▲在▲線▲閱▲讀▲

已經成婚的人哪裡懂他的苦,他們的悲喜是不能互通的。

司禎覺得自己的狐狸也很可愛。

姐姐這個詞,一般可以在他裝可憐或者是床上聽到,在他不知道從哪裡學的,認為自己不夠成熟後,就開始不是很願意喊姐姐了。

師姐也喊的很少。

現在為了宣誓主權,表示對領地的占有,姐姐師姐地亂叫。

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帶著防備,就差把離遠點三個字寫在身上了。

司禎邊走邊拉著佘年:“真的隻有你一個師弟,不緊張。”

她的手順著手腕攀上小臂,小臂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司禎伸出小指劃了劃佘年的皮膚。

甲痕溜過,皮膚一陣癢意。

佘年脖子紅了紅小聲道:“姐姐彆玩兒了。”

沒製止也沒抓住司禎的手。

司禎聽他的語氣很明顯是被哄好了,收回了自己的手。

佘年抿抿唇,又覺得不大滿意,默不作用另一隻手拿起司禎的手,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佘年沒看司禎,但司禎幻視有一對耳朵在他腦袋上動來動去。

司禎剛要說什麼,腳底一陣地動山搖。

嚇得柳途屏都不敢開了,跳腳道:“是不是又有蛇來了?”

他一手拎著花拙後頸的領子就把他抱起來,然後擋在陳清衣的前麵:“不要怕,躲在我後麵!”

聲音渾厚如牛,非常可靠,如果忽略他因為長時間奔波而哆嗦的小腿的話,那應該是一場成功的耍帥。

陳清衣看著麵前的背影,怔了怔。

過去的很多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你是姐姐保護弟弟理所應當。”

“手不能提肩部能抗你對弟弟最好的保護就是扶持他考取功名。”

“保護好他,這是你作為劍宗首席的職責,師尊對你予以厚望。”

……

陳清衣看著麵前算不上偉岸的背影,手臂的匕首更冷了些。

她垂下眼眸,把心底裡亂糟糟的想法趕出去。

數條蛇形的東西從地下慢慢爬出來。

柳途乍一看:“果然那群蛇又卷土重來。”

說完後把陳清衣擋得更嚴實了。

地麵凹凸不平,冒出來一根接著一根的藤蔓,乾枯發黃。

這些藤蔓沒有極強的攻擊性,但像是陰暗角落拉人下地獄的水鬼,不斷攀上所有人的腿腳。

司禎拿劍砍斷,藤蔓源源不斷,執著著把人拉下地麵。

柳途手忙腳亂:“這是終於不再偽裝成蛇,真麵目示人了?”

地麵在逐漸凹陷。

司禎麵色沉沉,看著散落在地上乾枯的枝條,沒有搭話。

藤蔓像是有自我意識,在察覺到無法將所有的人都拉下來後,開始收回在其他人身上的枝條,轉而把所有的攻擊力都集中到司禎身上。

司禎嘴角彎起,笑得冰冷:“這是衝我來的,你們退後。”

說話的同時,她手裡的劍氣將其餘四人掃出藤蔓的攻擊圈。

地麵完全塌陷。

佘年紅了眼眶。

又把他推開,又讓他一個人!

他咬牙逆著司禎的劍氣回去要抓住司禎的手。

他身上的妖氣溢出,眼睛狹長,緊縮的瞳孔閃了閃,鋪天蓋地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