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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都是按照規定時間查的。”

“之前來的那個小夥子呢?”

佘年低著頭,臉上沒什麼表情,骨節分明手拿著一張勾勾畫畫的表格在看。

宿管處的光線打到他臉上,他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而好看。

“他明天有事,我路過這,順便把表拿上。”

司禎完全沒有欣賞美男的心情。

學生會主席,那個記仇的男人。

好好好,她說怎麼等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都沒有好友申請呢,原來是在這等她呢。

等著記她違規?扣她學分?

司禎看了眼手表,推門而進,笑容很大,無視了美貌少年和宿管阿姨喊了聲姐:“姐,我回來啦,去做兼職耽誤了點時間。”

宿管阿姨笑眯眯:“不能叫姐嘍,得叫阿姨。”

司禎:“我看姐年輕啊。”

宿管阿姨拿著筆,樂顛顛伸手,往那張紙上加了一筆:“噥,506司禎回來了。”

佘年目光沉沉看向司禎:“同學,十一點後回來,都算未歸。”

司禎把手機打開,屏幕上是22:59。

佘年沒說話,帶著深意看了司禎一眼,準備離開。

司禎伸手攔住了他,耐著脾氣:“對不起,把你的東西撞到地上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原價多少我賠給你,加倍也可以。”

說完加倍,她有點肉疼。但她討厭麻煩,很明顯,這狗最的眼神就是我們沒完的意思。

這種小肚雞腸的人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她的時間不是用來處理人際關係上的。

佘年的表情在司禎說到原價的時候,更冷了。

“你賠不起。”

司禎就覺得匪夷所思。

那東西她打眼一看就看出了不是什麼貴的材質,不是玉翡翠琉璃的,賠不起?他家境很好嗎,用的東西價值連城?

司禎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在亂蹦,她想讓這些草泥馬去這主席的腦袋上蹦。

“那你說吧,怎麼才能原諒我。”

她真的不想讓這種人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佘年看了他幾秒,嘴唇一碰:“不可能。”

司禎氣笑了。

八歲小孩啊?搞什麼不原諒的一套,她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她看著佘年醜陋的背影,心裡一團火在燒。

行,真有本事。

司禎窩了一肚子火回了宿舍。

不就比她早上一年大學嗎?當了個主席可給他牛壞了。

她如果不是休學一年,今年也大二,這個主席可輪不到他當。

司禎剛進宿舍門,迎來了三個擔憂的小腦袋。

“你跟宿管阿姨求情了嗎?”京妙儀問。

司禎揮了揮手:“沒遲到,踩點回來了。”

格夢吐了口氣:“那就行,那就行。”

司禎把包裡的輔導書放到書架上:“學生會會長你們了解嗎?”

舍友好像很愛八卦。

京妙儀舉手:“我沒報道前,在新生群就已經了解他了。”

司禎轉頭,馬尾微微晃:“他有什麼弱點嗎?”

京妙儀想了想:“還真沒啥弱點,績點幾乎全滿,家境也還可以,體育也不錯,參加活動也沒有什麼短板……”

“但你要非說有缺點,怕鬼算不算?”

司禎挑眉:“怕鬼?”

第111章 111

學生會會長有尾巴2

“要說主席怕鬼這件事, 就得從我們學校的第八號大樓說起。”京妙儀眨了眨眼睛,眼睛上沒卸掉的眼妝在暖色台燈下閃著光。

“什麼八號大樓?”司禎問。

“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哎。”格夢感歎道。

“八號樓在我們學校對麵的分校區,很多年前,也說不上具體的年份, 學校要多開辟點地方, 建什麼實驗室的,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 樓爛尾了。”

“後來學校一直都沒商量好這裡要建什麼。”

“再後來,就有傳言說,這裡鬨鬼。”

京妙儀眼睛冒光:“對,這個樓不在主校區, 位置又很偏僻。總有傳言說鬨鬼, 但真的鬼到底是什麼樣子, 誰都沒看見。”

司禎:“那怎麼說佘年怕鬼呢, 他鬨過什麼笑話?”

她好整以暇,有看佘年笑話的意思。

“也是傳言, 有人看到主席很虛弱地從那個大樓走出來,還被拍了照。”

京妙儀邊說邊翻手機,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司禎的麵前:“噥,就是這張,反正據高年級的學姐說, 他們是沒有看到主席如此虛弱的時候。”

“他為什麼要來這裡?”司禎皺皺眉。

她看照片看的認真,上麵佘年穿的白襯衫, 不知道是因為風大還是有汗, 白襯衫貼在身上。這張照片是偷拍角度, 算不上清晰, 隻能看到他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好, 像是大病初愈的出院病人,步子都有些虛浮。

“後麵流傳出主席的解釋,說是,校方準備重建這座樓,他作為學生會主席進去拍照,把照片貼出來,征集同學們的建議。”

“照片也確實貼出來了,大樓裡麵沒什麼好看的。”

京妙儀捧著一杯水,喝了幾口:“學校說了重建這座樓,可這都一年了還沒動靜,所以很多人猜測,主席隻是給自己怕鬼找了個借口。”

司禎:“那他為什麼要去這個樓?”

很奇怪不是嗎?

但所有人都不覺得奇怪。

曾木柔:“這種鬨鬼傳聞最容易激起大家的好奇心了,主席也是人,肯定有好奇心。”

格夢和京妙儀跟著點頭。

司禎看了看照片,還是覺得怪怪的。

但到底哪裡怪,她說不出來。

曾木柔把話題又扯回去:“說起來,你打聽主席的弱點乾什麼?”

司禎搖頭:“沒什麼。”

乾什麼?當然是還擊他。

知道佘年弱點的司禎笑了笑,轉身洗漱上床去了。

-

半夜,男生宿舍,柳途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看了看沒關死的陽台門,還有陽台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佘年,還不睡啊?”

佘年回頭,視線和柳途對上:“有點熱,出來透透氣。”

柳途把被子拉到了自己的下巴:“那啥,那你就繼續呆在陽台。”

“嗯,你睡吧。”

柳途:“嗯,我冷,你把門關嚴實嘍。”

佘年看了看虛掩的門:“好。”

外麵不再漏風,柳途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佘年看著外麵沒什麼亮光的樓,臉色不是很好。

他沒有半夜起床的習慣,實在是剛才做的夢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居然夢到了打碎他狐狸的那個人。

在夢裡,他拉住她的手,低聲哀求:“姐姐不要拋棄我。”

姐姐?不要拋棄我?

這簡直荒謬。

不僅荒謬,還很可笑。

清醒的佘年當然覺得可笑而黃牛,但在剛醒的時候,他幾乎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夢裡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真實了,那種悲傷,嫉妒,和幾乎要把他的心給挖出來的痛徹心扉,讓他醒來後才驚覺額頭後背都是冷汗。

佘年眉頭緊鎖。

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佘年在手機上劃著。

從一堆免打擾的群消息中,他找到了新生群。

當時是創建群的部長把他拉了進來,他拿著群管理的身份,從來都沒有在群裡說過話。

這個群裡幾乎囊括了計算機係整個全部的大一新生。

“司禎……”

新生在進群後就改了群備注,佘年在檢索裡打下了司禎的名字,又點了兩下。

第二天,司禎醒的很早。

從報道到正式開學還有幾天過度的時間,今天是周六,學生放假的時候,也是司禎賺錢的好時機。

她把行程安排地滿滿當當,所以起的格外早。

她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隨便看了看時間,又打開微信,準備和學生提前溝通。

剛打開微信,微信下排的小紅點格外清晰。

“佘年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哦吼。

司禎把牙刷塞進嘴裡,點了同意,然後在對話框扣了個問號。

幾個意思,她昨天沒遲到,現在還要被問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可是周六,學生會主席也不能耽誤人周六的時間吧?

對麵很久都沒回消息。

司禎嗤笑,裝腔作勢。

然後把手機塞到包裡,背著包就走了。

天大地大,賺錢最大。

司禎的問號到底沒有得到回應,她安穩上了一天的課,賺了一天的錢。

回到宿舍後,她累的沒什麼心思再管跟佘年的這點矛盾,倒頭睡了。

離開學還有兩天,明天,也是一個賺錢的好時候。

在司禎睡得呼呼哈哈的時候,男生宿舍的佘年,臉色極臭地站在陽台上。

是的,他沒有起夜的習慣,這次……也是意外。

他又做了奇怪的夢。

今天的夢續上了昨天的夢,在夢裡,他被司禎冷酷無情地趕走,被趕走後,他為了一個重新回到司禎身邊的機會,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佘年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老子不爽的氣息。

哈,為了一個留在司禎身邊的機會,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他真的沒瘋嗎?

昨天晚上一時衝動,他加了司禎的微信。

司禎發的問號他不是沒有看到,他覺得那是司禎攀談的手段,他沒有回。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怎麼問司禎。

問什麼,你是不是也做夢了?我夢到你了?你在我的夢裡為什麼那樣冷酷又無情?

佘年眼下掛著黑眼圈,帶著怨念,對司禎的討厭更上一層。

司禎一夜好眠。

又是清晨,佘年看著和司禎的聊天框,終於有了一點點困意。

“走啊佘年,幫老師監考。”柳途一邊穿衣服一邊喊他。

佘年沒說話,從床上坐起來。

柳途看了一眼,不是很敢說話。

這祖宗怎麼了?

司禎教書是在用心教的,隻有把孩子教出成績,才有穩定的客源,她已經完全把什麼佘年啊主席的給忘在腦後了。

兩個人都過完了充實的一天。

司禎和周六一樣,回到宿舍洗漱完後,倒頭就睡。

佘年也和周六一樣,睡到一半後,突然驚醒。

這回的驚是真的很驚。

佘年站在陽台,他不抽煙,但這回他是真的有點想給自己點支煙了。

今天夢又續上了昨天的夢。

在傷害完自己後,他來到了一間破廟。

在破廟裡,他躺在草堆上,身上的力量開始湧動。

他想著腦海裡那張一顰一笑都格外清晰的臉,開始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現在他連夢裡的細節都記得格外清晰,包括那個落了灰的,始終注視著他的神像。

有那麼一會,他覺得神像就是司禎,就正在看他。

佘年白襯衫下又出了一片冷汗。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這個叫司禎的談談了。

或許是他在她撞了他之後,表達了永遠不會原諒的意思,所以在夢裡,他才跟她牽扯不清。

這種牽扯,他不想要。

佘年越想,臉越紅。

他打開微信,找到跟司禎的對話框。

佘年:我們聊聊。

他盯了手機一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