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1 / 1)

博仁又拍自己嘴巴:“叫你貪食,真是抵死。”

兩個小時後,崇中學校門口被圍起警戒線,學生們都被通知放學回家,大量媒體抵達現場。

施博仁牛仔褲後兜插了張報紙,和羅七忠討論案情,語氣不免挫敗:“本來以為這次有蘇茵茵的口供,一定能把凶手繩之以法,誰想到凶手自殺?”

蘇茵茵給口供的時候,曾經提過凶手的聲音很耳熟,後來通過回憶,才說曾經在食堂大菜的時候聽過。

眼看破案在即。

大家熬夜的勞累一掃而空,熱情如火,結果凶手自殺就像是一盆水給他們澆滅了。

“換個角度想。”,羅七忠到底歲數在這裡,心剔透自然也能看的開:“死了也好,社會少了一個敗類。”

“壞就壞在,死在伏法之前。最遭的就是旭哥。”甘一祖小心翼翼看了一下旁邊沉默的男人,“你沒看到旭哥進去看到凶手屍體,臉色變得不知有多差。”

隨著三具蓋著黑布的擔架抬出來,搬運屍體的人才說:“周sir,地道下邊真的還有一具白骨化的屍體。”

施博仁覺得奇怪,走過去問:“開始下地道的時候,不是隻有一具屍體?怎麼又多了一具?”

根據法醫初步推測,白骨化死亡時間已有一年。一年前,曾經有人報案說李誌榮前妻失蹤。

“初步推測是凶手前妻,具體還要等後續的化驗結果。”,周風旭修長的手指夾了一支煙,神情冷峻,透過煙霧,他看向旁邊給口供的食堂員工。

食堂員工嚇得臉色慘白,“阿sir,我平時就覺得李誌榮腦袋好像瓜了一樣,上午還威脅我要殺了我,還好你們查案夠快啊,不然我也會慘遭毒手。”

負責記錄口供的同僚,將這段話記錄在本上,“麻煩你回憶一下,李誌榮回了宿舍後,後麵還有沒有人來找過他?”

員工搖頭:“當時我擇菜去了,崇中加學生千多個人,要擇的菜很多嘛,當時根本沒人去關注李誌榮。”

“好,如果還有什麼線索可以打電話給警署提供。”同僚結束問話。

周風旭收回視線,將煙頭掐滅,喊上邊上的三個人,“走,先回警署,收尾工作還有很多。”

幾人連忙跟上腳步。

三人剛出校門口,記者上前攔住穿著風衣的男人問:“周沙展,我們收到消息,殺死長沙灣死者的凶手已經畏罪自殺,現場還有另外一具遇害者屍體,請問是不是真的?”

另外一記者也搶著發問:“距離長沙灣女屍過去僅三天,凶手選擇畏罪自殺,是否是D組已經找到關鍵性證據?”

“又或者是凶手良心不安決定自殺,我們發現地道一共有兩具受害者屍體,其中一條是崇中學校的學生,據法醫說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D組的辦案效率如果再快點,是不是就不會有枉死的新受害者?”

問話出來。

D組的人麵色都不太好。

尤其甘一祖年輕又衝動,當即把記者的話筒推開,“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們辦案不力?我們三天三夜沒合眼睡覺,這些事要不要說給你們聽啊!”

記者被推,不滿:“你們合不合眼,關記者什麼事?辦案不力是你親口說的,我可沒指責你們。”

“那你意思,你就是故意在這阻止我們辦案了?”甘一祖火越燒越高。

“一祖。”周風旭喊停,甘一祖才退回來。他麵對質疑沒有惱怒,反而是看向提問的記者,“來之前,我們已經掌握確切證據,可以證實李誌榮就是長沙灣女屍的作案凶手。公共科很快就有發布會,如果你們還有疑問,可以留著介時再提。”

“我這幫夥計個個都熬的很累,抱歉,要先回警署收尾。”

幾人回了警署。

一個個累癱在沙發上。

周風旭把外搭的風衣脫掉,穿著件白T看著牆壁上的時鐘,陷入沉思。

施博仁端了杯咖啡給他,“點啊?還沉浸在長沙灣女屍案?法醫驗過李誌榮的屍體,已經通知他養母,確定自殺。”

周風旭接過咖啡,“以李誌榮的心態,他既然對蘇茵茵出了手為什麼不等第二次機會?”

“或許人家覺得罪惡,所以不想再殺人?”施博仁找了旁邊的沙發坐下,“反正人已經死了,案子也已經結束。無謂再想太多。”

周風旭眸色微沉,“如果他真的是這麼想,他為什麼要殺第二個受害人?”

話音剛落,D組辦公室門就被敲響。

甘一祖拿了遝照片進來,遞給周風旭,“旭哥,從地道裡麵找出來先前受害者照片,奇怪的是,蘇茵茵的照片上寫了個3,另外一個女孩則寫了個4。”

證據可以證明,李誌榮的犯罪道路還沒停止。

施博仁頓時啞口無言,將咖啡放到台麵上,尷尬地看向周風旭,“是噢,他為什麼沒殺完第三個第四個,就自殺身亡?”

周風旭推測:“所以,我懷疑,有人和他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才讓他終止計劃選擇自殺。”

他陷入沉思。

這個人到底是誰?

對方有什麼企圖或者目的?

突然,有同事推門進來——

“有兩名崇中學校的學生爆料,說是李誌榮死之前,有個人去見過他。”

三個人齊齊變了麵色。

原來,李誌榮自殺之前真的見了另外一個人?

——

楚月檸一路騎著攤車到廟街,剛將車停穩,張見德就衝過來。

“檸檸,又上報了!”

“又上報了?”楚月檸接過報紙看,隻見大喜周刊上的頭版標題寫了諾大的幾個字——算命大師幫抓白,粉仔。

文章寫的正是楚月檸算車仔強賣白、粉的經過。

楚月檸瞠目結舌。

這記者是不是乾脆直接在廟街住下了?

不然怎麼解釋,昨天剛算的命,今天就上了報紙?

“何止上報。”張見德吸了一口煙,又點了點報紙的右下角,“簡直就是無間道,像是敵特潛伏身邊啊。”

右下角是香江讀者的反饋信息,全部都是要求報社公開算命大師具體身份,及算命位置。

許多讀者都想親自來驗驗,算命大師是不是真像報紙上寫的那麼神。

“要是這些讀者都來,你生意不知會變得多好。”張見德感慨。

“人多有什麼用?我一天也至多能算兩個啦。”

楚月檸將報紙折疊好,還給張見德,又扭頭去看街上,想要找出一直在廟街蹲點的記者。

可惜,並沒有什麼收獲。

她沒再顧慮這些,伸了個懶腰,然後將小木板桌搬出來打開放好。

“檸檸。”李師奶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過來,打招呼的手拿著一個長形錢包。

楚月檸起身,笑了笑:“李師奶,氣色不錯啊。”

“多虧你啊,我才能睡一個安穩覺補足氣血。”李師奶打開錢包從裡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講好的兩千元,快點收好彆掉了啊。”

“多謝。”楚月檸接過支票放在專門裝錢的小包裡。

李師奶想起讓月檸拿走盆桃花的事,仍然心有餘悸,“還好你沒事,今天警察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害怕。”

講著講著,李師奶就眼泛淚花,“我從來都把阿榮當足親生孩子養,沒打沒罵,真是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一個窮凶惡極的殺人凶手。”

李師奶收養阿榮時,阿榮才幾個月大,她儘力教養卻沒想到養出來一個殺人犯。

想起無辜慘死的女孩們,想起教育上的巨大失敗,李師奶愧疚到心痛。

“我都不知還能不能養好這個細蚊仔。(小孩子)”李師奶歎氣,摸了摸男孩的發頂。

“彆想太多,有些人天生壞,誰教都一樣。”楚月檸安慰完她,從冰棍箱拿出一支菠蘿雪糕遞給小男孩。

小胖墩不敢接,看了一眼李師奶,直到李師奶讓他拿。

他才伸出虛胖的手接過雪糕,撕開紙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牙:“多謝姐姐。”

“不用客氣。”楚月檸一眼就看儘小胖墩的麵相。

十歲前孤苦無依,原是一生清貧沒有作為的命運,在李師奶決定領養他的那一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日後也是名動香江的成功人士。

她伸手摸了摸小胖墩的頭,彎眼含著笑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聽話,不要惹李師奶生氣啊。”

第15章

“知啦,姐姐。”小胖墩聲音細聲細氣。

李師奶臉上還是掛滿擔憂。

楚月檸看出她的心事,安慰:“放心吧,隻要引導正當沒事的。”

“真的?”李師奶淺鬆一口氣,摸了摸小胖墩的腦袋,“帆帆,和姐姐拜拜。”

帆帆擺了擺手,然後跟著李師奶離開。

張見德和林家樺靠在一起,見小胖頓時時刻刻扶著李師奶,不禁感慨。

“還算小帆帆有孝心。”

“怎麼看,怎麼都比他大哥有出息。”

“真是催(呸),好端端提殺人犯乾什麼?保佑小帆帆千萬不要走殺人犯的老路啊。”

楚月檸彎腰拿起抹布,仔細把玻璃櫃擦乾淨,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楚大師。”

楚月檸放下抹布,起身看去。

對街泊車位置,停了一輛紅色法拉利,下車的女士燙了個大c卷,戴著貓眼墨鏡,還穿著一套紅色的西裝裙,又靚麗又時髦。

“哇。”張見德頓時眼睛一亮,抓著煙嘴打趣:“來個靚女真是廟街的空氣都不同,活脫脫一個火玫瑰歐陽海潮啊。”

火玫瑰是香江最近的一檔熱播劇,女主歐陽海潮穿著打扮極為潮流,剛播出就創下超高的播放率。

尤其張見德,夜夜追連載。⑤2④9081久2

“靚是靚,不過……”林家樺忙捅了捅張見德心口,“好像有點麵善,認不認識?”

“咦?你彆說,還真有點麵善。”

張見德話音剛落。

女士就走到攤前,摘下墨鏡,麵帶笑容:“楚大師,好久不見。”

張見德看到對方長相,忙咳幾聲,抓著煙嘴將林家樺的頭轉了個圈,低聲,“一男P三女的女主角啊。”

“何靚太。”林家樺驚訝,“怎麼氣場變化這麼多?”

何詩菲先前完全是一副香江貴婦的打扮,本來家境也不窮,用度都是名牌,但就好像一尊空花瓶,沒有主心骨。

眼下的何詩菲卻好像脫胎換骨一般。

原本哭到紅腫的眼睛充滿了神采,就像一盆已經枯萎的玫瑰花被重新注入生機。

何詩菲聽到兩人討論的聲音,微笑著解開他們的疑惑,“多虧楚大師,我才能走出迷窟重獲新生。”

“你能想通就好。”楚月檸讓人坐下,有點好奇,“後麵的事你處理好沒有?”

“都已經處理好。”何詩菲坐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