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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如果不是你提前幫我算出前夫轉移財產,我也沒辦法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或許,下半輩子我真的隻能窮困潦倒。”

“不過也好在,我最終清楚男人不可靠。”

何詩菲說完,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楚月檸,“追回前款後,我重新開了一家化妝品公司,主要經營亞洲的化妝品,最近日本很火的化妝品,全香江隻有我也有。如果楚大師喜歡這個牌子,可以來我公司挑一挑。”

“隻是挑化妝品,不用乾彆的事了?”楚月檸挑眉。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何詩菲笑著回,“如果時間夠,還想你能幫我去看看公司風水,價格方麵好談。”

楚月檸還答應要幫堅叔的女兒超度,“那得過幾天了。”

“沒問題。”何詩菲起身,“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何詩菲過了馬路,有人追過來將她攔下。

大嬸看了一眼紅色的法拉利,就知何詩菲有錢,算盤打的飛快。

“既然楚月檸沒空,為什麼不找其他厲害的風水師?我侄子就是風水大師,很厲害的,介紹給你啊?”

隻要成交一單,大嬸也能從中撈到不少介紹費。

何詩菲搖頭。

香江不是沒有出名的風水大師。

她一開始也懷疑過楚月檸的能力,但結果可想而知。

“多謝,不過,我想香江沒人可以比的上楚大師。”

畢竟,誰能做到像楚大師這般看透人的命運?

“實話講,如果不是楚大師來幫我看風水,我公司的風水寧願不動。”

何詩菲說完,就上了法拉利。

唯獨剩大嬸去看楚月檸,她剛從窩打街搬過來,自然沒看到何詩菲算命的現場,鬼鬼祟祟念叨。

“沒人可以比的上?這麼高的評價?”

“都是神神道道騙人,有什麼不同?我就不信什麼糖水妹就能吹出花來。”

楚月檸不清楚有人想挖單的事,時間到了正午,她先收攤去了黃大仙廟旁邊的長生店。

長生店原本售賣的都是棺材、殯儀用品,並提供殯儀服務的店鋪。

她原本也不清楚,堅叔怎麼約在這個地方。

但人踏進長生店後,看到滿牆的密密麻麻的骨灰壇,她才懂了點。

堅叔早已等候在此,主動解釋:“香江地貴,墓地就更貴,人人都在等公家龕位。我們隻能先寄放長生店。”

香江寸土寸金,自然也造成墓園位置緊張,公墓的位置和公屋一樣需要等待,長生店自然也擴展了業務,專門辟出一塊地方供客人的無處孤魂安放。

堅叔歎息:“也不知阿嫻的龕位什麼時候才能排到。”

楚月檸掐指算了算時辰,“時辰到了,我們開始吧。”

堅叔聞言小心翼翼將阿嫻的骨灰堂從牆上搬下來。

楚月檸將早已準備好的往生符燒燃,然後閉上眼默念超度咒文,一道旁人看不見的白光盤旋繞著骨灰堂一直打轉轉。

等忙完,天色已經漸黑。

楚月檸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廟街,內心決定等會要去風水鋪再進點貨,買點道具輔助一下,不然光靠念咒超度,人不累死也得渴死。

還沒等她到風水鋪,就有一批軍裝警將她請到了九龍城警署,美名其曰配合調查。

審訊室裡。

施博仁看著對麵白白淨淨、油鹽不進的女孩,煩躁的頭發都快脫了一大把,兩手撐著桌子,身子探前。

“姑奶奶,拜托你講點實話,你說李誌榮給他養母種了鬼桃花,為了解煞你才搬著鬼桃花去找他?”

“這種天方夜譚的鬼話,你騙騙李師奶就算了,差佬(警察)你也敢騙?又不是拍玄學電視劇。”

旁邊白白淨淨的甘一祖,也幫著嚇唬,“對啊,欺騙警察罪名很大,影響辦案搞不好要判一個幫信罪坐牢的。”

燈光昏暗,一盞泛黃的燈搭在女孩白皙的肌膚上,她安安靜靜坐著,狹長的荔枝眼映射著光,即使進了警署也麵容清冷。

一點都不怕事。

施博仁審訊過無數次犯人,從來沒遇到過這種軟硬不吃的對象。若是其他同年齡的女孩,嚇一嚇早就招了。

他神情隱隱崩潰。

“你講實話啊。呐,我頂多看在你借張報紙給我擦屁、股的份上,不怪你這次撒謊啊?”

楚月檸長歎一口氣:“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周風旭站邊上,修長的手拿過桌上的照片,兩指夾著放到楚月檸麵前,俯身:“照片上的人認不認識?”

楚月檸看了一眼,點頭,“認識,蘇茵茵。”

“你和她是通過什麼途徑認識的?”周風旭繼續問。

“我賣了一張平安符給她。”楚月檸抬眸,麵對周風旭帶著壓迫性的提問,絲毫不緊張,“不信,你可以問問她。”

“那張符的作用是什麼?”

“保她一命。”

這話說出來時。

在場人都微微愣住。

畢竟,蘇茵茵的情況隻有他們警局的人了解,外邊的人都以為她隻是受了一場襲擊。

當蘇茵茵做完淤痕鑒定後。

鑒證科的人說,就憑淤痕的力道和深度,蘇茵茵沒有當場死亡真的是一場奇跡。

可能嗎?

一張符就能救下一條人命?

在場人都覺得頭皮隱隱發麻。

周風旭卻淡聲說:“我隻相信科學。”

“謝謝,我隻會玄學。”楚月檸微笑,“如果你想,你可以來廟街找我算命。”

“至於這宗案件,李誌榮的死是咎由自取。如果你們考察了現場,應該可以肯定,他身上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的手筆,也就是說不關我事。”

周風旭眸色深沉。

鑒證科根據信息判斷,李誌榮確實是自殺。

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且和麵前這位賣糖水的老板有很大關聯。

不過,直覺並不能當證據。

“李誌榮還沒能殺蘇茵茵,他的目標沒有死亡,為什麼要自殺?”

楚月檸歪頭,荔枝眼漸漸浮起笑意,“或許,他不過就是單純良心發現或者幡然醒悟?”

“幡然醒悟?”周風旭冷聲,“罪犯如果有良知,就不會死這麼多人。”

楚月檸非常認同。

“砰砰。”

D組的督察madam敲了敲門,示意時間已經到,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是凶犯,警署就要放人。

D組再不願意,也隻能遵守法律。

楚月檸看著沉默的周風旭,表情誠懇。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配合警察調查是香江人民該儘的責任,周sir日後如果還有疑問,歡迎再來廟街。”

說完,楚月檸又去看一邊的施博仁,不忘好心衷告。

“施博仁先生,一個小時後,你將會進醫院,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拿屁、股對著大門。”

說完,楚月檸便離開了警署。

見人已經離開。

甘一祖奇怪,看著還在沉思的周風旭沒打擾,去推施博仁,“仁哥,你說糖水檔老板為什麼會知道你名字?”

施博仁沒好氣:“還用問?肯定是我平時鋤強扶弱、為人仗義、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為人給香江市民留下深刻的印象。”

“唉。”施博仁仰頭歎氣,“太受歡迎也是一種苦惱,走到哪都有人認識。真是求求老天找個人幫我分擔一下罷。”

甘一祖:……

話音剛落。

施平之就急衝衝進來打斷:“剛剛從審訊室出去的女孩,就是算命抓到白、粉仔那個啊!你們是不是審問她了?有沒有問她都是依據什麼來算的命?”

施平之也不信玄學。

所以理所應當的也想要個答案。

周風旭這才將兩人聯係起來,神情若有所思:“她就是你說算命很神的那個?”

甘一祖撓了撓頭:“如此看來,她找李誌榮真的隻是為了破鬼桃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真是索索嘚(傻傻的)。”施博仁站起身,兩手撐著門背對走廊,“有鬼我就信,算命我就真不信啦,頂多就是炒一炒名氣,故意找人作怪。”

“仁哥,之前堅叔那宗案是你說的鬼殺人的喔,你一點都不信?”甘一祖疑惑。

“我們是警察嘛,最重要的就是信奉科學。”施博仁見甘一祖真的這麼天真,不由用憐愛的目光看他。

“隨便就信鬼殺人,案子不用破了咩?”

“今天要是真進醫院,我施博仁的名字倒過來寫。”

同一時刻。

走廊另一間審訊室的嫌疑犯衝了出來,對方拆了一根木椅腿,上方還連著好幾根鐵釘,神色猙獰拿著木椅腿衝著人群揮打。

“我沒犯事,你們快放我出去!”

突然。

嫌疑犯踩了不知是誰丟的香蕉皮,一個趔趄,就在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木板往前一拍。

生鏽的鐵釘噗嗤一聲紮入肥潤的屁、股。

緊接著是施博仁殺豬般的慘叫。

第16章

嫌疑犯看著痛叫的人,手一哆嗦,木板就鬆開掛在施博仁屁、股上。

實在太痛了,施博仁痛到額頭冒汗,手握拳頭先指了指嫌疑犯,才將木板緩慢拔出。

“在警署你都敢襲警!一祖,抓他坐牢,不坐夠十年不準放出來!”

甘一祖立刻上前,踢了嫌疑犯一腳,然後將人反手按在牆角。

嫌疑犯臉側貼在牆上,哭訴:“阿sir,用不用這麼嚴重啊?不過一塊木板。”

“一塊木板?”施博仁撿起木板,作勢要拍在嫌疑犯臉上,嫌疑犯嚇得瑟瑟發抖,哀聲求饒。

“可惜這塊木板沒到你臉上。”施博仁才恨恨把木板丟地上。

生鏽的釘子上還掛著一點鮮血。

甘一祖看著就痛,嘶了一聲,去扶施博仁:“仁哥,要不要去醫院掛個號?”

糖水檔老板的算命,簡直不要太準了吧!

說要去醫院,就真要去醫院。

不去都不行。

施博仁痛的齜牙咧嘴,一手捂著屁股,心底又痛又慌。

痛的是這釘子真他媽鋒利,慌的是去醫院他是不是得換姓了?

老施家最後的血脈敢換姓,遠在江城省埋著的老祖宗們會從土裡翻出來,翻山越嶺,淌過大海也要收拾他吧?

“巧合……一定是巧合。”

“人生中真是充滿巧合與意外。”

施博仁強顏歡笑,雙手合十朝空氣拜了拜,“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周風旭撿起地板上的香蕉皮,扔進過來收拾的清潔阿婆的垃圾桶,目光下移,看了傷口後拍拍施博仁肩膀,“去醫院看看,錢找我報銷。”

施博仁感激到淚眼汪汪,順棍就往上爬,提出已經心心念念很久的問題。

“旭哥,你對我真是好啊,不如看在我傷了的份上,晚上一起請我們到歡樂吧喝酒啊?”

周風旭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