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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

甘伯被嚇了一大跳。

“傻仔豬,你做咩啊!”甘伯見豬快要掉到地上,著急的扶住豬,“快點把豬搬上案板,搞臟了怎麼賣錢?”

“錢錢錢!”朱四忽然?暴怒,半邊臉的疤痕都擠在一起更加恐怖,用力?將甘伯推倒在地,“傻仔豬,傻仔豬,小時候的花名喊到現在!就連外邊的小朋友都知道取笑我!”

“一天到晚隻知錢!你有沒試過關?心我啊!”

甘伯也著急動了火氣,他年齡大,絕對沒辦法一個人將百多斤的豬給?弄到一米多高的案板上。

怕豬滾落到地上弄臟,又連忙去搬豬肉,瀨尿蝦攤的大哥也上前?幫忙,兩人合力?才把豬搬到案板上。

“他們取笑你,你就罵他們嘛!你真?是蠢,隻知道發脾氣。”

“我蠢!”朱四大發雷霆,“要不?是你們把我搞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會連門都不?敢出!”

“管我什麼事!”甘伯情緒激動,瀨尿蝦大哥怕人倒在地上,連忙扶著他,“燒熱湯的是你死鬼老母,你要怪就怪她!”

“我七八十歲人還要賺錢,難道還不?是為了你?”

朱四幾歲的時候,被廚房的熱湯從頭?淋到尾造成了皮膚損傷。甘家老夫妻當時就在客廳,事情發生後,朱四雖然?被緊急送往醫院,但是醫生說要馬上植皮,不?然?皮膚以後都會留下疤痕。

兩夫妻窮,當時就沒有選擇植皮。當時甘伯以為小孩小,還能恢複,卻沒想到情況真?的這麼嚴重?。

一直到朱四上六年級,甘家媽媽因為車禍去世,甘伯得到司機的賠償金。朱四說想要植皮,同學都怕他。植皮手術要從自己身上取,隨著年齡增加,疤痕的皮膚麵積也越大。

甘伯卻選擇用錢去外麵花天酒地,理由是,朱四沒有那麼多無用的肌膚,植皮也沒用。

朱四陰沉著雙眼緊盯著甘伯,甘伯被可怕的眼神嚇怕,退後兩步。他冷笑,“如果不?是你還有點用,早已經下了地獄。”

“彆裝了,不?要一副努力?賺錢是為我的模樣,你太?清楚年輕時沒儘到的父親責任,年老不?就怕我不?管你,你沒錢活生生等死?”

朱四冷笑:“想的沒錯,所以,你最好不?要隨便?生病。”

話音剛落,賣菜的靚姐就急匆匆進入市場,找了幾個老檔口的朋友問有沒有看見她女兒。

大哥連忙將人攔下,“怎麼來市場找女兒,家裡沒有嗎?”

靚姐急的六神無主,“沒啊,最近兩日她辭了職,昨天一天就沒看到人,我以為她是去找工作,我淩晨就出來賣菜還以為她在房間?,今天中午回?家一看,才發現她根本沒回?去。”

“彆急。”大哥先安慰人,“這麼大的女孩,不?會亂跑的,說不?定?是去麵試去了。”

“阿珍很聽話,從小到大,從未出現過夜不?歸宿的情況。”靚姐很著急,“就算要出去玩,她也會留短訊,不?會這樣一聲不?吭就玩消失。”

“死咯。”另一個攤的阿婆突然?說,“最近發生了兩單人皮案,受害者都是女性,阿珍不?會出事吧?”

一旁的朱四表情忽然?變的好怪異,盛怒的麵容漸漸平靜下來,滿是疤痕的眼睛暗藏著譏諷,嘴角又掛著冷笑。

靚姐回?憶起報紙上血腥的報道,就覺得天旋地轉,天好像都要塌下來。

“點算啊?(怎麼辦)”靚姐將女兒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沒有找到人,“如果阿珍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彆急先。”大哥比較冷靜,他又想起什麼,“對了,上午外麵的糖水大師不?是算命很厲害?聽說真?正厲害的大師,都會算丟失的東西,人更不?在話下。”

“要不?要先去找楚大師算下命?”

又不?知誰在甬道口看了一眼,回?頭?喊。

“大師還在,趕快去吧!”

朱四沒有參與這場混亂中,麵無表情的推著板車跟在後邊。

楚月檸將八卦報紙放下,看向神情焦急的靚姐,“不?要急,有事慢慢說。”

很快,靚姐將來龍去脈說清楚。楚月檸聽完,要了阿珍的生辰八字,“方位在北方,九龍塘方向。”

生機還有,但非常危險,隨時有可能會被終止命數。

阿珍正麵臨著危險。

越算,楚月檸就覺得情況和已經死了的女孩八字情況越像。

忽然?——

木輪在水泥地麵滾過,發出聲響。有人從甬道出來。

楚月檸抬眸就看到朱四陰沉著臉推著板車路過,目光緊緊盯著她。

陰森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她放下掐算的手,清冷的目光也跟著沉了下去。

等朱四走後,她才看向靚姐,“馬上去報警。”

夜幕降臨。

朱四將推車推進庫房,低矮的平房外還蓋了一間?茅草房養豬,三?頭?豬仔哼哧哼哧地吃著槽裡的剩菜剩飯。

朱四看著豬圈裡的豬,就露出厭惡的神情:“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遲早有天也會養大被人類吃!”

講完,他就拿過一旁的木柴扔到它們身上。

豬被嚇到四散逃開,傳出腥臭的糞便?味。

朱四從豬圈旁摸出一把殺豬刀,他將上麵的封膜撕開,拎著進了旁邊的倉庫。

倉庫是鐵皮房,密不?透風,裡麵堆滿了用蛇皮袋封裝的稻穀。朱四陰沉著臉將橫堆在中間?的幾袋稻穀搬走,打開廢棄的洗漱間?的門。

女孩滿臉淚痕,手腳都被捆住,口中還被塞了一塊很大的布,原本漆黑的環境忽然?見到了亮光,尤其再看到朱四拿著宰豬刀時,害怕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小小的燈泡發著微弱的光。

廁所上方拉著一條鐵線,赫然?擺著兩張人皮,四肢切口齊整,經過長時間?的晾曬已經被陰乾。

滿房間?都是血腥味,牆壁的瓷片上還有沒擦乾淨的人血。

朱四將人皮取下來,手伸進切口,將皮罩在疤痕上邊,目光瘋狂。他陡然?將皮伸到女孩麵前?,笑容可怕。

“阿珍啊,你看看,我的疤痕是不?是看不?見了?”

阿珍害怕的後退,拚命搖頭?很快就退到鐵牆邊,她嚇到麵色慘白,朱四將大布扯下。

她就趕快求饒。

“收手吧,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如今醫術發達,一定?有辦法修複疤痕,你不?要這樣!”

朱四冷笑:“收手?我殺了兩個人還如何收手?”

朱四撫摸著人皮,神情逐漸癲狂,“原來完好的皮膚觸?感這麼好,可憐我幾十年都不?知道。”

阿珍昨天找完工作,就想著去菜市場找靚姐,結果半路她碰見朱四推著攤車回?家,邊上還有人偷偷議論。

阿珍看太?多人有惡意,就去幫朱四推車,等到了朱四家,朱四請她喝了一杯水,醒來以後就被綁在了倉庫,房間?裡麵還掛著人皮,其中一副當時還在滴血。

她嚇壞了。

沒明白,她明明隻是好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下場。

“朱四,我沒嘲笑過你,你放過我吧,如果我死了,我媽媽一定?會很擔心的。”

不?提媽媽還好,一提媽媽朱四更是炸了毛,“擔心?你前?天就沒回?家,她今天才發現你不?見,如此沒有責任心,她根本不?配當媽媽!”

朱四蹲下來,目光打量著阿珍,“不?過沒事。”

他的笑容越來越瘋狂,“你皮膚如此漂亮,值得被珍藏下來。”

阿珍瞳孔因為驚恐放大了無數倍,尖叫的聲音傳過倉庫,下一刻又重?新堵住聲音。

朱四將兩塊人皮重?新晾好,又去了外邊,幾分鐘過去,他才拿著架子和攝影機進來,將攝影機架好,對準了阿珍。

他才慢悠悠轉身去找磨刀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多會,就傳來磨刀的聲音。

朱四享受的閉上眼睛,等找到最完美的人皮就帶去醫院。

他要換新的人皮。

過上新的人生。

第39章

重案組已經查完周邊的農貿市場, 悍馬越野車急急在市政大廈停下。

“Report(報告)已經出來。”

施博仁將?查到的資料遞給副駕駛的周風旭。“longyi,翻譯過來是龍藝。是陽江的一個刀具品牌,專業做刀, 便宜質量好,在大陸名氣很?大。電話核實過,他們廠確實有一套屠宰專用刀產品, 屍體裡的碎片就?是出於其中一把砍骨刀。”

“不過,銷量在香江卻一般般, 拿貨的人不多。”

“又便宜質量又好,為什麼拿貨的人不多?”甘一祖不解。

忠叔抽著煙,將?車窗按下來, 夾著煙的手在空中揮了揮將?煙火熄滅, “都說便宜質量好,屠戶用刀不壞,店家怎麼賣新刀具?”

“是喔。”甘一祖恍然大悟。

周風旭翻開資料, 資料上龍藝的屠宰刀具總共賣給了五個人。其中四個是專職屠戶,有兩個人排查其他市場時已經排除嫌疑。

兩個屠戶在兩具屍體被發現的死亡時間裡, 都有人證。

他盯著朱甘稟的名字,旁邊有詳細的資料,還有朱甘稟的寸照。甘一祖湊前看了一眼, 不免擔心。

“老人家?就?快八十歲,他有能力連殺兩人嗎?會不會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又說不準。”施博仁指指後?邊的忠叔, “中年大叔,分?分?鐘不也是打死一頭牛的存在。”

“中年大叔?這叫老當益壯。”忠叔將?施博仁的手指折了回去。

周風旭眉宇未舒展,“兩條女?屍都被分?屍, 骨縫中有大量碎片且發現的死亡時間都未超過24小時。近八十歲的老人家,資料顯示還患有基礎疾病, 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在幾個小時內分?屍完畢。”

“有道?理。”施博仁順著推斷,“如果老阿伯有嫌疑,他應當有幫手。”

“先找刀。”周風旭將?資料鎖起,“如果他有缺口的刀具,嫌疑肯定?洗不掉。”

幾人速度下車進了甬道?,市場光線昏暗照明全靠燈泡,餘下的商家老板還在應付客人,見市場又來人,商家們也隻是好奇看了兩眼。

施博仁走到豬肉攤前,對著砍排骨的甘伯問:“市場是不是隻有你?一家豬肉攤?”

甘伯看著便衣的幾人,以為對方是打聽市場的競爭對手,也沒什麼好臉色:“都有眼看,還用問?”

施博仁雙手直接拍在案板上,怒目而視聲音拔高:“阿伯,你?唔好咁寸。(囂張)”

周風旭掏出警官證件,舉到甘伯麵前,好讓對方能清晰看見證件的真?偽,“差人(警察),麻煩你?協助警方辦案。”

甘伯麵色訕訕,做生意?最怕就?是警察,態度軟下來放下刀表示:“阿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