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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王子!

除了王子和公主,少女漫還能不能多點套路了。

你們搞少女漫的腦迴路,她是真的很難對上啊喂!

不過場館的鬧騰也隻是一時的,啦啦操表演結束,後勤人員開始清掃場館,後半節比賽馬上準備開幕。

我沒太注意聽觀眾們的聲音,跟小倉同學告別之後,就回去找佐倉千代和野崎梅太郎了。

演出順利完成,小倉同學實在是有些熱情過了頭,抱住我的力度像是要把我揉進身體裡似的。

嘴上還一邊說:「嗚嗚嗚圓滿收工!!真是太好了遙!!多虧了你啊!!我都快嚇死了嗚嗚啊我可以叫你遙吧嗚嗚嗚……」

這種情況,實在很難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啊。

妖刀的重點依舊有些偏移:[力度?什麼力度?揉進?什麼揉進?請細說!遙,你知道嗎?少女漫中擁抱的角度也是有學問的……]

我:……

可不能讓妖刀又把話題繞回到少女漫了!!

「我不知道!」我迅速打斷,「正事,正事要緊!」

妖刀疑惑:[還有什麼正事?你不就是來臥底洛山的嗎?我這不都是為你提供攻略方法嘛!]

……你這個攻略,到底是什麼攻略啊!!

不過說到正事,我一時語塞,關於咒靈的調查幾乎是處於停滯階段,除了開學時遇到過的那個少女漫咒靈,也就隻有籃球館的這個咒靈了。

這種數量,算是正常了,但也完全沒有到讓高專專門派駐人員的程度啊?這麼想著,我把視線再次瞥向了剛剛發現的咒靈。

——等、等等!!剛剛這個咒靈是這種規模嗎?

剛剛還隻是如虛影般飄忽不定的一團孽物,此時竟然迅速膨脹成長,眼看著已經快要一米九,軀幹上也開始形成如同手臂般的肉芽,形態比起之前可以說穩定了不少。

妖刀也頗為訝異:[咦,不應該啊。]

是啊,不應該啊。

就算是有特殊催化的情況,咒靈也不可能從lv1迅速升級到lv50啊!

第9章

籃球

眼前這個咒靈,看著已經像是準備二級轉一級了,但肉眼估測遠沒有直接交手來得直觀,我長嘆一聲,有些疲憊。

甚至手上還有五條老師給的手花,亮閃閃的讓人難以忽視。

所以說,這真是我今天的幸運物?

我有些哽咽,再次試圖分析眼前的狀況,但腦袋空空。

在咒術高專的時候,受限於老師數量,無論是理論課還是實踐課,基本都是五條老師在負責。

對此,五條悟表示:「都是五條老師我呢。遙,隨時都能見到帥哥的感覺如何,很不錯吧?」

我:……

這中間的關聯到底在哪!?

往事不堪回首,就五條老師的上課風格而言,理論理論,再多的理論也抵不過一次實戰。

所以,我的理論知識不牢固絕對有五條老師的原因!換句話說,我完全分析不出這傢夥到底是怎麼變異成這種體型的。

但沒關係,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第一位。

就算是快到一級,現在也不過是個二級。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準一級,我倆實力相當。

因此,我下意識地就想反手捏術式:「 由暗而生,比黑……」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妖刀叫住了。

妖刀:[等等等等遙,速度別這麼快啊!!你確定……要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開帳?!]

我眨眨眼,沒感覺出這有什麼不對。

因為五條老師教學向來隨心所欲,所以,教學的一部分重任也就移交給了伊地知潔高這位輔助監督。

在他的耳提麵命之下,凡是遇到咒靈,我開帳的手勢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要準備動手了,開帳不對嗎?

妖刀:[那位伊地知監督不是說過嗎,要考慮一下善後人員啊!這麼多人,記憶消除都是一筆大活了。]

確、確實,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洛山還是籃球強校,因此涉及到籃球的事,都能吸引一大堆人過來。

想到這裡,看著眼前的一大群人,伊地知監督的音容笑貌……似乎浮現了出來!!

我有些心虛。

於是我收起動作,老老實實地就地找了位置坐下,準備在接下來的整場比賽全神貫注地凝視那個咒靈。

老實說,這份工作實在是不太適合我,畢竟要一邊擔心它繼續膨脹超出控製,一邊又要想著該找個什麼機會把它了結。

妖刀默默吐槽:[遙……你現在的表情好陰森,注意表情管理啊!哪有少女漫的主角一臉殺氣的誒!!]

這不廢話!我擔心,我焦慮,我就沒幹過蹲點的活啊!

這不都是輔助監督在負責嗎!?呃……伊地知前輩辛苦了!!

有些事,隻有經歷了才懂得。就比如,讓一個咒術師不動手祓除咒靈,是多麼煎熬。

伊地知監督,到底是怎麼幹了這麼久的,還要忍受五條老師的折磨!

現在,我已經盯著這個咒靈將近半小時。

這半個小時裡,眼前的咒靈緊緊貼住賽場上的球員,試圖用它龐大的身軀遮擋住每一個試圖進球的傢夥。

哦,還是個愛打籃球的咒靈啊……個鬼!

我單手托腮,無情指責——它都已經是咒靈了,還能因為赤司征十郎隨意撇過的一眼而害怕地後退,這合理嗎?

妖刀警覺:[這你都注意到了?看來你還挺關心會長的嘛。]

我被噎住,心想不能讓少女漫的糖衣炮彈侵蝕了咒術師的堅定信念。

「說什麼呢,咒靈圍著怨恨的源頭打轉,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不過,賽場上的赤司征十郎確實很閃閃發光,難以移開視線。

「砰——」

棕色的球準確穿過籃框,落地聲伴隨著哨聲,如同一支穿雲箭劃過天際般,攝人心魂。

83:61

20分的分差,宛如天塹,是赤司征十郎構築的難以跨越的高牆。

他就像是賽場上的唯一王者。

耳邊怦怦作響,很難分清究竟是我的心臟在跳動,還是球擊打地麵的聲音。

這種東西,當然不能跟妖刀細說了。

不過就算沒說,妖刀也挺能發揮的:[哦?就這麼剛好啊——那你們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哈?」這又是怎麼得出的答案。

妖刀獨自沉醉:[無論有再多的阻撓,最終舞台都隻會留給男女主角。就像是兩塊吸鐵石一般,是逃不開互相吸引的命運的。]

我欲言又止,好傢夥,妖刀什麼時候還當上哲學家了。

似乎怕我聽不懂,妖刀補充:[就像摔倒必然遇見對方,落難必然被拯救一樣,這是宇宙的根本邏輯!]

我:……

到底哪個少女漫會設置這種情節啊!

惡俗!相當惡俗!!

妖刀十分淡然:[不跟不懂少女漫的人吵架。]

我:。

我大概也能理解妖刀,它一個孤寡妖刀,也隻能跟著主人的視角來看世界,耐不住寂寞話嘮很……一點都不正常!!

於是我無情打斷:「妖刀同學,我鄭重警告你,少女漫的事少說,不然我就去找棘君把你給限製了。」

狗卷棘,如今咒高也是咒術界的唯一咒言師,我的好夥伴,用來限製妖刀這種存在可謂是一大利器。

妖刀沒有說話,但一股幽怨之情已經默默浮現了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的,看來這一局算是被我扳回來了。

和妖刀的日常就此打住,接下來的比賽,赤司征十郎沒有再上場。

咒靈也就彷彿失去目標一般,在全場四處遊蕩逡巡,沒有固定在某個球員身上。

比賽毫無懸念,就此結束,咒靈仍然保持穩定,讓我倍感欣慰。

——這下可終於等到機會把這磨人傢夥的給治了!

「五十嵐?」

我一個激靈猛地回頭,赫然就看見赤司征十郎站在我背後對我笑。

——出、出現了!?

不是,他難道不應該在訓練室復盤,什麼時候瞬移到這的?

我抿了抿唇:「赤司君。」

眼前黑髮少女眸中的錯愕自然難以忽視,赤司征十郎旁若無人般坐下,調侃道:「五十嵐,看到我很意外?比賽結束了,我應該也是可以離開賽場的吧?」

我:……

那倒不是這個意思!

「隻是沒想到平時那麼忙的會長大人,還有這麼一麵。不愧是會長大人呢。」

妖刀欲言又止:[嗯……我不好說。]

那就別說!我知道我不會說話了!

赤司征十郎卻輕笑了起來:「論厲害,五十嵐你也不差呢。校園中有些關於你的傳聞,你聽說過了嗎?」

「傳聞?」什麼傳聞?我腦子一時沒轉過來,隻想起了佐倉千代提起過的冰美人公主,不禁有些哽住。

不……不會吧……!?

緊跟著,我就聽到赤司征十郎用他那宛如小提琴般優雅的聲音,將一個又一個關於我的……奇妙傳聞一一轉述。

更重要的是,他轉述時幾乎不帶情感:「……他們說,你是寒月輝夜姬。」

比冰美人公主更離譜的——是寒月輝夜姬!

!哈??洛山是不是課業太輕鬆了?

妖刀:[寒月……輝夜姬?也是一種公主殿下呢哈哈——這些人怎麼想出這麼多綽號的,少女漫也沒有他們有創造力啊?]

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說了!!

我感覺我的大腦已經在過熱了——

妖刀:[噗嗤,其實也沒錯呢,遙。]

因為被我限製了語言自由,妖刀收斂了很多,但很顯然,它還是不願意放過每一個可能的機會,句句都有深意。

我冥思苦想,最後得出結論——

絕對是那個少女漫咒靈的錯!洛山的各位,對不起,是我來遲了!!

我幽幽道:「赤司君,你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才專門過來的吧?」

赤司征十郎笑意不減:「那倒不是,我和野崎君約在這個時候見麵,你們剛剛是一起過來的吧?」

先不說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結伴的事,就為這,你幹嘛廢這功夫告訴我這麼多東西?

似乎我的怨念傳遞了出來,赤司征十郎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