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說完我就不禁有些後悔,什麼叫親自來便利店啊!
我是笨蛋嗎——
赤司征十郎失笑:「五十嵐,我不能在便利店嗎?」
他這一反問,顯得我更加像是個笨蛋了。
我沉默:「……當然可以。」
赤司征十郎彎彎唇角:「五十嵐,你似乎對我有很多誤解。」
我一時語塞,覺得這也不止是我的過錯,學校裡關於禦曹司的討論從不冷卻,更何況他不是也對著我說寒月輝夜姬了!
我向來是不會吃虧的,想到這裡,不由得惡從膽邊生。
「畢竟赤司會長可是大少爺,赫赫有名的禦曹司當然應該高高懸掛在天上,不是嗎?」
「噗——原來是這個原因,哈。」
不知怎麼,赤司征十郎突然大笑了起來。
從我認識赤司征十郎開始,我見過他許多次笑,但都跟眼前的笑容不一樣,如火焰般熾熱得讓人目不轉睛。
更多時候,他是得體矜持,看起來就特別有大少爺的距離感,偶爾也讓人感覺禮貌中帶點冷漠。
而此時此刻,他鮮活得像是個活生生的人類。
妖刀:[……遙,你真的很不會形容。]
啊啊,我知道我不會說話沒什麼文采了。
妖刀這麼一插,我紊亂的思緒一瞬間又被抽回了這混亂的現實之中。
似乎是笑夠了,赤司征十郎抬手斂去眼角的淚花,悠悠道:「既然是在高天之上,那這不正好是和寒月輝夜姬見麵了?」
我:「……」
之前總感覺赤司征十郎似乎在製約著我,現在我確定了,這不是錯覺!他不僅在製約,他還樂在其中啊!
完全沒看出來這個堪稱完美的會長大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惡趣味。
我一時語塞,但跟赤司征十郎這麼大眼瞪小眼也不是辦法,家裡還有兩張嘴在嗷嗷待哺呢!
嗯……雖然這麼形容五條悟和虎杖悠仁有些怪怪的,但顯然他們可以讓我鼓起勇氣。
我直接裝傻:「對了,赤司會長,你手裡的巧克力我也想要,可以……」
我頓了頓,開始思考措辭,是該說麻煩他讓給我?可是貨架上還有好多個!那麼應該是……麻煩他幫我拿一下?
「幫我……」
我話沒說完,赤司征十郎就晃了晃手上的巧克力袋子,這動作其實有些輕佻,但因為做的人是他,又顯得隨性了起來。
「啊,這個巧克力啊,我就是幫你拿的。」
緊跟著,他把巧克力隨手遞給了我。
我、你、他……啊啊我感覺我的語言係統有些混亂了。
祓除咒靈,什麼場麵我沒見過,但這種場麵,我是真的沒什麼見識啊!
妖刀鼓勵我:[別怕!遙別怕!]
好……好的,冷靜一點五十嵐!
在妖刀的支持下,我才感覺我過熱的大腦漸漸冷卻了下來,隻是還有些空白,讓我接過了赤司征十郎遞過來的巧克力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一沉默,我又看在眼前這雙緋色唇畔開始一張一合了起來。
「五十嵐,我的謝謝呢?」
我:……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又似乎有些委屈,讓我感覺像是欺負了人似的,天然處在了道德低位。
我抱著巧克力,最終擠出話語:「……謝謝,赤司君。」
總感覺,哪裡輸了!!雖然這謝謝確實也是應該說的,但總感覺完全被赤司征十郎把控了節奏啊!
可惡!!!
妖刀弱弱:[某種程度你也是油鹽不進呢,遙。]
我哽住,就當做是妖刀在誇獎我了!
我說完之後,赤司征十郎看著心情不錯,隻不過他來的匆匆,離開得也很快。我感覺我還抱著巧克力沒回過神來,就又聽到他告別的聲音。
「那,明天再見了,五十嵐。」
「……明天見。」
剛走沒幾步,赤司征十郎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凝視著我。
我被他這突然回頭盯得有些發虛,感覺麵對咒靈都沒有麵對赤司征十郎這麼忐忑。
正當我準備提問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極快地拋下了一句話,然後沒等響應,就直接上了路邊的車離開了。
——「別忘了還要到學生會來,女·朋·友·~」
嗯……哈?
我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總感覺赤司征十郎是在報復我,所以他果然聽到了我剛剛的口誤吧?吧!
跟在籃球館時一樣,接下來發生的事在我記憶中模糊成了一片迷霧。
直到門關上落鎖的聲音響起,我才像是意識到什麼般回過了神。
五條悟倒在沙發上後仰頭,含著糖含含糊糊地開口:「遙,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
彷彿被抓包一般,一瞬間回憶湧了上來。
——「我的謝謝呢?」
——「明天見。」
——「女·朋·友·~」
妖刀,我知道是你!!!
同樣的把戲第一次就沒用,怎麼還來第二次!
於是我拋出甜食堵嘴——
「老師,你看這是什麼!巧克力誒!」
然而,五條悟吃著巧克力摸著下巴,也不肯放過這一茬。
「唔唔不對勁——」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一拍大腿猛地坐了起來,對虎杖悠仁:「悠仁,我覺得遙有情況了!」
然而虎杖悠仁是個運動一根筋:「啊?青瓜?遙前輩沒買這個啊!」
我啪地一下關上冰箱門:……
實在是有些受夠這兩個傢夥了。
五條悟搖搖頭,嘆氣:「唉,孩子大了留不住啊。」
最終我忍無可忍,直接動手。
「老師,你也差不多該帶著悠仁回學校了吧!野薔薇和惠呢?」
五條悟歪歪頭:「哦他們啊,在跟熊貓他們一起玩呢~」
我眯了眯眼,感覺五條悟隱瞞了一些東西。
「老師,你確定隻是玩?」
五條悟略顯心虛,幾乎是沒有遮掩地扭過頭就吹起了口哨。
虎杖悠仁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帶著幾分伏低做小的意味溜進了廚房。
這副樣子!絕對有什麼東西瞞著吧!!
但相對的,我也沒有對五條老師完全坦誠。
所以這麼一來,居然達成了詭異的平衡。
妖刀:[別忘了明天學生會哦~]
我惱羞成怒:「行了行了,吃飯!該吃飯了!」
第15章
插曲
可能因為互相之間有秘密,又極為默契的沒有追問。吃飯的時候,我們第一次保持了難得的安靜。
而等吃完飯收拾好衛生,五條老師也就準備帶著虎杖悠仁離開了。
隻是剛打開門,五條悟就突然停頓了下來,眼罩之下的神情難以捉摸,看起來嚴肅了不少,讓我有些忐忑。
「五條老師?」
難道有什麼情況!?
「唉,女大不中留啊。」
五條悟掛在欄杆上,搖頭晃腦地嘆氣。
還以為他準備發表什麼大事的我:……
「沒什麼事我就關門了!」
一天天的,跟妖刀似的沒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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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猛地攔住門:「誒誒誒,遙,老師的話還沒說完呢~」
我斜睨,以為又是一次玩笑:「什麼?」
畢竟這種重複的把戲也不是第一次。
沒想到他突然拋下一句話:「我和悠仁要回學校了。」
「嗯……嗯??」
「時間差不多了,悠仁該回去了。」
虎杖悠仁是「死刑犯」,這代表什麼我再清楚不過了。
隻是沒想到五條悟接下來的話:
「遙,你也要回去一趟。」
我下意識皺眉:「我?任務不是還沒完成……」妖刀截獲的那個咒靈,不也是五條老師會上交。
[遙……]
妖刀的聲音讓我稍微平靜了下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代表什麼,但都有些牴觸。
果不其然,五條悟道:「他們想見你。」
他們……哦,還真是他們啊。
通常五條老師會有更帶有傾向性的詞罵他們是爛橘子,可能現在還有未成年在場……emmm我也是未成年啊!
五條老師之前不是跟著我一起罵的嗎!
[就是就是!]妖刀氣鼓鼓地:[怎麼又要見麵,離開高專的時候不是剛見過了嗎?現在也才過去一個月啊!這些爛橘子!]
在妖刀試圖罵出更過分的東西時,我趕緊攔下了妖刀。
「知道了,那週末再來吧。」
能拖一天是一天!
五條悟卻搖頭:「明天就要見麵。他們對你……和你的收穫都很感興趣。」
「明天啊……」我皺了皺眉,明天才剛跟赤司征十郎說好了再見……
不對不對,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拍拍臉,讓思緒回潮。
五條悟所說的他們,其實代表的是咒術界裡的上層勢力。
他們對我、對乙骨憂太、對虎杖悠仁,都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監視。
畢竟,我們都曾被定義為「死刑犯」。
如果真要論資排輩,來是我先來,但目前實力最強的,則是已經被評為特級的乙骨憂太。
對此,我曾找了乙骨憂太認真探討。
同為「死刑犯」實力卻大不相同,完全就是哪裡不合理吧!
乙骨憂太則一臉正經地聲稱:「遙,這都是愛的力量。詛咒也是源於愛,愛也是最強的詛咒。」
他看著裡香,聲音虛弱卻堅定:「遙,你還沒有愛。」
我:……
行行行,知道你是純愛戰神了!
我當時是有些哽住的,加上我對實力也沒有那麼渴求,就把話題繞過去了。現在再次想起這句話,原本模模糊糊的腦海似乎隱約有個人影出現。
……我還沒有愛嗎?
——剎住,趕緊剎住!
妖刀無辜:[遙,偶爾想想這些,生活才更有滋有味嘛。]
別以為我不知道妖刀你打的是什麼算盤!
算了,這些東西也是毫無意義的,我漫無目的地想著。
相比於乙骨憂太已經被開發得差不多的咒力,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