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吧?
想到這裡,我開口:「這張照片,是大家一起拍的第一張照片……」
赤司征十郎和我同時開口:「各位,作為珍貴的第一張照片……」
他抬眸看我,未語而笑。
佐倉千代眨眨眼:「遙,你和會長約好了嗎?不過,這張照片被你們一說,確實感覺意義非凡呢。」
我一時語塞。
我的傻千代,這能是約好了的嗎?於是緊跟著,我就喪失了奪取合照的優先權。
赤司征十郎的理由很充分:「那麼,就當做我守擂成功的獎品,可以嗎?」
這話一出,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
不過,如果他在說這話之前,沒有隻對我暗示這是我的「罪證」,我一定會接受得更加心服口服。
現在……我一臉嚴肅。
在線等,罪證落別人手上了怎麼辦?
「遙,雖然第一張沒有了,我們還可以拍很多張的!不過大家自拍起來確實有點怪怪的……」
似乎是覺得我遺憾照片,佐倉千代馬上加油鼓勁了起來。我看著她,著實有些感動,隻可惜她不太懂我。
不過,在場確實有人懂我的。
「五十嵐。」
赤司征十郎轉過指尖夾著的照片,眸中是熟悉的狡黠:「想要照片的話,就來找我吧,我很期待你的挑戰。」
我:……?
「妖刀,怎麼辦,他對我下戰書誒?」
這能忍??
妖刀:[……]
可是現在使用【男朋友】或者【征十郎】進行反擊,感覺性質就會完全下降到小學生鬥嘴的狀況。我想像了一下,感覺那場麵實在有些混亂。
更重要的是,赤司征十郎剛剛那句『遙』完全沒出聲,可以說完全是有針對性且有預謀的一次行動。
老天,誰懂啊!
這種看著肉卻咬不著的感覺!
妖刀滿是自信:[要不我給你支一招?]
鑑於妖刀之前用圍棋戰術對付將棋高手的狗頭軍師的水平,我是抱有一定懷疑的。
但偏偏,剛剛還真被妖刀瞎貓撞上死耗子,跟赤司征十郎下得有來有回的。
當然我也懷疑,這是赤司征十郎照顧新人的向下包容。畢竟最後的勝者還是他。
所以我——
「願聞其詳。」萬一呢?
妖刀:[這事簡單,我看過不少少女漫呢!少女漫裡麵的男女主角就經常有小矛盾,但通常呢,小矛盾都是讓情感更上一層的調味品。]
[隻要用新的冒失掩蓋舊的,男主角自然會寵溺地抱著女主角說她是個小傻瓜,這種時候,無論什麼要求,隻要提出,都會答應!]
我多少有些哽住:「你真是當之無愧的少女漫大師。」我不該對妖刀抱有希望的。
妖刀沒空關心我這複雜的內心,自豪道:[遙,待會拍完了照片,你就趕緊落實,肯定好用!]
[實在不行,待會拍照你就給他比個耳朵扮醜!讓他留下黑歷史什麼的!]
我覺得不妥:……
你先別急,讓我先急!
一旁的佐倉千代打斷我的思緒:「遙,還在想剛剛的棋局嗎?別想啦,快來拍照了!」
實在是有些失策,思緒居然完全被赤司征十郎牽著走了,完全沒注意到第二張照片的拍攝已經要開始。
佐倉千代笑道:「下棋我們是下不贏會長了,不過拍照,應該還是能贏過會長吧!」
千代!!思路打開!
她真是無數次救我於危難之中,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主角」!
既然他掌握了我的……罪證(x
那我就不信,我還等不到他的罪證了!這個領域不行,總有領域能勝過赤司征十郎吧。
妖刀:[哦?我有異議!讓他出醜我也提議了的!]
駁回!禁止異議!
出醜算什麼罪證啊?
隻不過目光挪到赤司征十郎這邊,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彷彿快要把我所有的小心思都看透。
我頓了頓,正好佐倉千代幾人都轉過了頭,於是心裡馬上起了個念頭——
「略。」
這明顯超出了赤司征十郎的預計,他看起來有些錯愕,赤金色的眼眸久久的凝視著我,反而把我看得視線遊離了起來。
緊跟著,赤司征十郎無聲笑了笑。
我:……
總感覺,好像又輸了啊?
目睹了一切的妖刀:[……遙,這就是你的報復嗎?]
我有些哽咽:……
做鬼臉,已經是當下我能想到的最優解了好嗎?不懂的人都有難了!
話是這麼說,我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靠近了大家打算再來幾張合照,沒有去採納妖刀這個狗頭軍師提供的什麼——
[要不你背後偷襲一招劈暈會長!然後趁機拿走,就說是他不小心把照片弄丟了。]
我:……
然後我因為襲擊同學被老師帶走教育?
我親愛的狗頭軍師,還是省省吧。
這邊,鹿島遊沉思:「要不,還是找個人幫忙拍吧?」
「對了。」赤司征十郎道:「剛剛似乎看見了堀前輩,鹿島同學,能麻煩你叫他過來嗎?」
「堀、堀前輩啊……行!」
於是,鹿島遊一路小跑,爽朗中帶著些許瑟縮地回歸:「各位——!!我把堀前輩帶過來了!」
被綁、不是,被叫過來幫忙的堀前輩一臉茫然,和鹿島遊大眼瞪小眼。
堀前輩?之前也聽鹿島遊提過,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
彷彿讀心一般:「堀政行,是戲劇部的部長。」
我看了眼赤司征十郎,他在小聲介紹之後,就迎上去和堀政行打招呼了。戲劇部自然是在學生會的管轄範圍之內的,作為學生會長,可以說他是無所不知了。
隻是——
我小聲嘀咕:「這麼貼心啊……也不是不可以減輕罪行……」
妖刀疑惑:[遙,你嘀咕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
一邊,鹿島遊拍了拍堀政行,不太客氣地安排了起來——
「有堀學長在,就不用操心站位的事情了!」
「堀學長,拜託了!」
「堀學長,拜託拍多幾張,我們要人手一張!」
堀政行:……
要求一個比一個多,最終他忍無可忍:「鹿島,這都要用你的出演來換!!一個月內不準逃避排練!」
雖然喜歡演戲,但總是改不了散漫的鹿島遊:「誒、誒誒!!好吧……」
「拜託你了,堀前輩。」
「啊,會長,放心吧,就幾張照片,我還是能圓滿完成任務的。」堀政行滿口應下,很快便將照片拍好。
他把吐出的相紙一一接好,順手遞給赤司征十郎:「到了東京,有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
鹿島遊幽幽:「前輩,你剛剛對我可不是這態度啊……」
堀政行一個斜睨,明目張膽地說悄悄話:「那可是會長,部門經費要不要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赤司征十郎似笑非笑:「隻要戲劇部的表現一如既往,其餘自然也是,堀前輩不必擔心。」
堀政行馬上就換了副神情,不愧是戲劇部的,變臉比翻書還快。這麼一想,我初遇赤司征十郎的時候,他似乎也在和幹事們說著經費的事。
妖刀附和:[是啊,但就跟霸道總裁總會遇見他的冒失小秘書一樣,會長大人作為男主角,也必然會轉角遇到愛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充耳不聽,隻發表自己的感想:「掌管財政大權,果然就扼住了命運的喉嚨。會長,恐怖如斯!」
妖刀哽了哽:[遙,你又沒缺過錢,怎麼突然感同身受了?]
我搖頭:「你不懂,這是和同受壓榨苦命人的共鳴!」
妖刀:[……你開心就好。]
拍立得顯影很快,赤司征十郎稍作打量,便分發給了大家。
即使隻是一次普通的拍照合影,赤司征十郎也像是有著天生的領袖氣質一般,將一切安排得妥帖又順暢。
其實聽佐倉千代她們說,赤司征十郎板著臉或是麵無表情的時候更多,讓人總是有種不好接近的距離感,雖然大多數時候,赤司征十郎並不會為難任何人。
「遙、遙!野崎君……是在看我嗎!?」
和佐倉千代認識了一段時間後,她對野崎梅太郎的心思,除了野崎梅太郎這個感情笨蛋,幾乎是路人皆知了。
堀政行不愧是戲劇部的部長,在拍照上也有不少藝術天賦。照片剛剛好抓拍到了野崎梅太郎低頭的一瞬間,讓他看起來像是在看鏡頭,又似乎是偷偷窺向了佐倉千代。
隻是沒等我回答,佐倉千代已經小心翼翼地捧著照片收了起來。我看著她,臉上不自覺地就掛上了笑意。
妖刀詠嘆調一般:[天吶,這是什麼戀愛的酸臭味啊!完全占領了車廂呢!]
「哈?」我一時沒明白它的情緒從何而起:「幹什麼呢你?」
妖刀笑嘻嘻:[你自己看嘛,某些人也有差不多的照片呢~]
妖刀這藏著掖著的,也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壞習慣。
掃過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鹿島遊依舊十分帥氣,瀨尾結月也難得一掃邋遢散漫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精神……
緊跟著的,就是赤司征十郎。
少年的雙眸放肆地咬住鏡頭,像是透過了那個小小的畫麵捕捉到了此刻的觀測者,有種正和他對視的錯覺。
我心想,會長也沒那麼不好靠近。
這照片上,不就笑得很溫和很開心嘛。
妖刀哼哼兩聲:[那是,也不看看站在誰旁邊。]
我:……
站在我!站在我旁邊行了吧!
「這不都是剛好打完牌的位置……」
[別解釋了,我都懂!]
我:……
我實在是被妖刀說的有些脫敏了,這唯一的cp粉頭竟還跟我死鎖了,真想把這傢夥丟給赤司征十郎讓他感受感受。
[那這助攻我是當定了!]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因為不知從何而來的心虛,我實在說不贏妖刀,又拿起照片端詳了起來。
但是……
我的目光開始有些遊離。
能不能有個人出來解釋一下,這裡為什麼會有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