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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妖刀老師?」

妖刀哽住:[……]

很明顯,這傢夥剛剛光顧著開我玩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照片的犄角旮旯裡,突然冒出來的一點醜陋咒靈。

而且,這咒靈就趴在赤司征十郎的肩膀上啊……剛剛怎麼沒發現啊?

我自我反思,不能全怪妖刀,我自己也被赤司征十郎引走了注意力。

妖刀:[……也許我們該回去看看,可能它還在?]

掉鏈子也不是頭一回了,我無奈原路返回,對著照片去找咒靈,卻發現這咒靈就跟憑空出現時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妖刀,你有感覺到咒力嗎?」

除了照片以外,我沒感覺到任何異常。

妖刀沉思:[也許,這咒靈跟著赤司會長走了?]

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能,但剛剛赤司征十郎說走就走,也沒說自己要去哪,這好幾節車廂,我上哪找他去。

沒辦法,隻能採取最原始的地毯式搜查。

邊找,我邊質疑:「妖刀老師,我也沒加深封印,怎麼最近這麼多漏網之魚啊?」

妖刀沉默了。

我身上的封印,是五條老師和高層們共同研究出來的,能夠最大程度封印妖刀兇性的封印術,高層的體檢,也就是定期檢查這個封印是否還牢固。

雖然不懂原理,但這個封印,理論上並不會影響妖刀對咒靈的感知。而且聯想起來,上次在學生會室是這樣,這次也是一樣的把戲,很難不讓人覺得——

這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妖刀不得不接受現實:[可能真是我的刀鞘吧……遙,我覺得,我們應該向五條老師求救一下了!]

遇到困難找救山,就是一種貫徹了不懂就問的優良精神。

我翻開手機,赫然是line的界麵,裡麵仍然是死寂一般的幾個群聊,安靜地彷彿墓碑一般,有種不祥的預感。

「聯繫了,但我有種感覺……五條老師,可能顧不上我們這邊……」咒術師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是對敵的重要依據。

我抬眸,四周的同學們還在歡歡喜喜地沉浸在研修旅行的快樂之中,嘈雜的聲音從我耳中穿過,卻讓我的大腦更加清醒。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他們想引我上鈎,所以不惜主動暴露。但目前來看,都是些威脅不大的等級,頂多讓人有些倒黴。

所以,這個後麵,必然有個「驚喜」在等著我。

我輕嘆:「沒什麼頭緒呢……總之,先去找赤司君吧,得先確定他的安全。」

「五十嵐,你找我?」

我抬眸,熟悉的赤色撞入眸中,鎏金般的眼眸如同曜日般靜靜倒映出我的身影。

——赤司征十郎!?

怎麼說來就來!

赤司征十郎微微歪了歪頭,目露疑惑,道:「五十嵐,你……在擔心我?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哽咽:「……赤司君,你先聽我說。」

雖然我在找他沒錯,但怎麼又是他?

我一直都知道,我有一個毛病。

就是在和妖刀聊天的時候,時不時會從隊內頻道轉出來,像是自言自語般喃喃。因此,我都會帶上個藍牙耳機,假裝是在評價什麼三流小說似的。

之前我的偽裝都很成功,但我沒想到的是,來到洛山以後,似乎每一次的自言自語……好像都是在赤司征十郎麵前啊喂!

幾乎是瞬間,我感覺整個人發熱升溫,雙眸之間恍惚也蒙上了一層水光。

「嗯、嗯,就是剛剛應該是你聽錯了,會長……我是想確定你的位置。」

天,這話說得也太假了吧。

赤司征十郎微頓:「真是沒聽過幾次你叫會長呢,五十嵐。」

我欲哭無淚:……

漏洞百出,我的撒謊水平真的沒救了。

明明看見咒靈都不緊張,現在卻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

畢竟我和赤司征十郎分開可能都沒有半個小時,現在怎麼就在這裡開始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我甚至急病亂投醫:「妖刀!妖刀你出來說句話啊!!」

妖刀努力鎮定:[嗯……嗯,這種情況!少女漫裡也不是沒有呢!讓我想想……啊!比如說——]

等著妖刀比如的功夫,赤司征十郎卻伸出手,翻過手背貼在了我的額頭上,另一隻手抬起放在額前,開始確認起了什麼。

我沒太明白,但下意識地眼神閃躲,不敢和他對視。

「嗯……溫度還行。」

我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赤司征十郎是在確認我是不是發燒了。

我哭笑不得:「赤司君,好端端地怎麼會發燒。」

赤司征十郎像是放心下來,才調侃道:「你說的沒錯,五十嵐,隻是聚眾打了個牌,身體素質應該都還扛得住的。」

我哽住。

剛剛的關切不作偽,現在的調侃打趣,也是再真實不過的情緒。

確實,我這確認安全的說法有些沒頭沒尾的,人在新幹線上,能有什麼大危機不成。但,這並不妨礙我繼續給赤司征十郎貼上「壞心眼」的標籤。

不過最重要的是——

[遙,咒靈不在他這邊!]

果然,就跟上次學生會室一樣,咒靈消失得無影無蹤。對方想玩捉迷藏,這種情況,也隻能先以不變應萬變了。

在這方麵,我心態一向很好,不像乙骨憂太同學,有時候執著到什麼都要刨根問底。更何況,我這還有個彷彿能看透人心的赤司征十郎,實在不容小覷。

於是,我強行解釋:「赤司君,我剛剛隻是口誤。」

隻要我不心虛——

「記住了,是口誤。」赤司征十郎點點頭,一轉攻勢:「那麼,五十嵐大小姐,馬上要到東京了,我們有一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你的導遊工作準備得如何?」

我:……?

完!全!忘!了!

一個咒術師的大腦,怎麼可以同時處理三四項工作啊!這在勞動法裡都算是虐待了!

當然,這話跟赤司征十郎說也沒用。願賭服輸,決定了,這一段必須得寫進工作報告裡,我要讓五條老師多給我批些精神損失費。

我咬咬唇畔:「待會你就知道了!」

一邊尋求外援:「快,妖刀!我去網上找找景點推薦,你找找有沒有介紹東京旅遊的漫畫!」

妖刀哽住,手忙腳亂:[東京旅遊的沒有,東京打架的行不行啊?]

我:「……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就我個人逛過的東京,絕大多數都是凶宅——去那裡祓除咒靈,極少極少才是野薔薇拉著我去逛過的商場。

和凶宅相比,二次元戰鬥過的地方又算的了什麼!

妖刀折服了:[遙!你說得對!]

於是,數分鐘後——

我們站在東京塔下,不約而同地開始抬頭仰望這座紅白鐵塔。

我一臉嚴肅地介紹:「東京塔,著名景點,是來了東京就必須來的地方!」

我在心裡默默補充,也是有很多人戰鬥過的地方嗯。

妖刀這次掏出來的戰鬥地點,跟我搜到的景點重合度還挺高的。隻不過對比妖刀給的漫畫裡的那些殘垣斷壁,實在很難和現實匹配在一起。

妖刀:[那畢竟是戰鬥漫嘛!不過……怎麼戰鬥漫這麼喜歡爆破東京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同樣經常搞破壞的咒術師·我:……

感覺受到了攻擊,那大都市就是容易藏汙納垢嘛!

野崎梅太郎道:「啊,我知道!漫畫裡經常看見東京塔呢。」

佐倉千代:「野崎君準備畫東京塔嗎?」

野崎梅太郎道:「不是,隻是有種聖地巡禮的感覺。不少少年漫,但凡是取材於現實的,都喜歡用東京塔作為決戰地點。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沒有毀壞的東京塔。」

佐倉千代點頭:「我也是第一次看見現實裡的東京塔,和漫畫裡完全不一樣呢。」

我:……

這倒是英雄所見略同——不對,重點是漫畫?難道不該是東京塔?聖地巡禮又是什麼?

妖刀:[呃……就是去漫畫場景對應的現實場景啦,遙你別管!]

我:……

行,我不管,那就看看其他團員反饋如何。隻是這一回頭,我就赫然收到了驚喜。

「五十嵐,我先走一步!」

瀨尾結月匆匆甩下一句話,就搶先一步衝上了電梯,鹿島遊被女學生團團圍住,儼然寸步難行卻樂在其中。

而看起來靠譜的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

「遙,野崎君想在這裡畫幾張素描,別擔心我們,你和赤司會長先去逛吧!哦哦哦對了,小禦禦也跟我們一起!」

禦子柴實琴一臉懵地被拉走了,佐倉千代對我眨眨眼,表情愉悅地一路小跑了起來。

我:?

我這是錯過了什麼嗎?

這旅遊團竟然就這麼轟然倒塌……而我完全沒想明白這個飛快的進展。

最終,我盯著赤司征十郎,幽幽道:「赤司君,隻剩我們了呢……」為什麼總感覺這脫不開他的手筆啊?

赤司征十郎看起來十分無辜,輕輕道:「五十嵐,你的團員逃跑了呢。」

我挑眉:「這不是還有赤司君你嘛!」

赤司征十郎笑笑:「是嗎?」

「赤司君,我可是做了詳細準備的。」我睨他,「需要五十嵐大小姐為您講解嗎?」

赤司征十郎輕嘆,十分配合:「這樣的獨家導遊,自然是不容錯過的。請吧,大小姐。」

和赤司征十郎獨處倒不是第一次,但聽他這麼說俏皮話,確實是認識這麼久第一次,讓我突然就有種想要記錄下來的衝動。

我不禁有些惋惜:「赤司君,剛剛的話,你能再說一次嗎?」

赤司征十郎挑眉:「時機可是重要的呢,五十嵐。」

顯然,他真的很懂我,一句話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我睨他一眼:「放心,下次我肯定不會錯過的。」

赤司征十郎笑笑:「我的承諾一直有效,隨時歡迎。」

我很難評,但赤司征十郎這話,這跟挑釁到底有什麼區別嘛!

「知道了知道了。」我咬住牙根,決定濫用一下手上的權利:「現在是旅行時間,赤司團員,請聽從你的導遊的安排!」

赤司征十郎服從地點點頭: